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儷影蠍心全集 未知 2699 字 2021-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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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劍從背後刺來

「好好記住這一刻吧」阿平暴喝著,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猙獰可怖。他用膝蓋頂住了凌韶芸白皙柔滑的大腿,胯下的巨龍堅硬如鋼鐵,惡狠狠的往嫩" >里搗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哧、哧」兩下極輕微的暗器破空聲響起,窗外突然飛進兩道燦爛的金光,就像是絢麗的流星橫掃過黑暗的天空

阿平駭然變色,急急翻身在地下一滾,堪堪避開背心要害,但那鋒利的暗器邊緣,卻已在他肩上拉出了長長的血痕,血珠子登時滲了出來

「是誰」他雖驚不亂,縱身躍起,厲叱道:「背後偷襲,算得什么英雄好漢」

「小女子本就不是英雄好漢」外面傳來了一個極優雅的女人聲音,淡然道:「而且,對閣下這樣的無恥之徒,也" >本用不著講什么江湖規矩」

阿平臉色發青,掃了一眼瑟縮在屋角的凌韶芸。她正手忙腳亂的掩著衣襟,俏臉上猶自掛著羞憤的淚花。

「不管你是哪個,聽到了我的秘密,就得死」他冷哼一聲,也不穿衣服,就這樣赤裸裸的走了出去,大踏步來到了屋外的空地上。

他的目光突然凝結,因為他發現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頂巨大的轎子

凄凄慘慘的月色,空空盪盪的樹林,神神秘秘的花轎阿平猛然間察覺,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重壓力劈面襲來,逼的他幾乎連呼吸都無法順暢

他的瞳孔驀地收縮,沈聲道:「金葉子」

「正是」金葉子回答的很干脆,反問道:「無形煞刀沈平」

「不錯」沈平頓了頓,忽然道:「聽說從未有人進過你的轎子,更沒有誰能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

金葉子淡淡道:「這是因為,世上還沒有哪個男人有資格見我本小姐的芳容正如閣下的刀一樣,不是輕易能給別人見著的」

沈平沉下了臉,冷冷道:「我的刀並不是對所有人都保密的,起碼有一種人能見到」

金葉子嘆了口氣,柔聲道:「你說的是不是死人」

沈平沒有否認,眉宇間開始凝聚起濃重的殺機在這一剎那,時間和空間仿佛都停頓了,只剩下森寒刺骨的強大氣勢在兩人之間流盪。

僵持了片刻,金葉子忽然咯咯嬌笑,銀鈴似的笑聲嫵媚而清脆,就在她笑的最動聽的時候,數十道金光連連閃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急打沉平的" >腹要害

沈平沒有躲避,他猛地飛身疾掠,迎著滿天暗器沖了上去。幾乎就在同時,一片雪亮的刀影如鮮花綻放,耀眼的閃現在黑漆漆的夜色中。

他的雙手明明是空的,刀光卻偏偏自掌中亮起

刀光一閃,只一閃所有的暗器通通消失了

他的手就是刀,傲視天下的一柄刀他的人是平凡的人,手也是平凡的手,可是這雙手幻化成的刀鋒,卻絕對能令任何敵人心膽俱寒

「唰」的一響,沈平已撕開了轎簾,直挺挺的撞進了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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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首望天,沒有一顆星星,沒有月亮,甚至連漂浮的雲層都看不到。今晚的天氣,就像絕大多數秋夜一樣,是壓抑而沈悶的。

在夜幕的掩護下,任中傑和祁楠志在小逕上輕靈的疾掠著,兩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時不時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我實在想不到,你居然這么容易就混進總壇了」祁楠志皺著眉頭,不安的道:「你難道不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問題嗎」

任中傑漫不經心的答道:「對神風幫來說,凌振飛的死訊不亞於石破天驚此刻總壇里人心浮動,調度必已出現混亂,被我乘虛而入又何足為奇」

祁楠志不以為然的搖著頭,忽然道:「有一件事我一直覺得有些古怪,不曉得你注意到沒有」

任中傑轉臉望著他,道:「什么」

祁楠志道:「你曾經跟我說過,凌大小姐為了應付比武之約,想用驚魂奪魄針來對付我」

任中傑隨口道:「是呀那又怎么了」

祁楠志面色凝重道:「照理說,只有結了不共戴天的仇恨,才會想到動用如此歹毒的暗器。但她後來居然輕輕易易的就把我放過了,再也不來找我的麻煩,你不覺得這種轉變太突兀了些么」

任中傑微微頷首,喃喃道:「確實有些古怪確實但最讓我感到古怪的卻還不是這個」

祁楠志目光閃動,試探道:「不是這個那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任中傑苦笑道:「我老是有一種感覺,這幾天發生的某一件事是不對的,可到底是哪里不對,我又說不出來」

話猶未了,數十丈外突然傳來了一聲無比恐懼、無比悲戚的慘呼驚呼聲仿佛是一柄森寒的利器,一下子就戳進了心臟的最深處,令人全身毛骨聳然

任中傑臉色驟變道:「不好傅恆那屋里出事了」邊說邊風馳電掣般循聲掠去,祁楠志也展動身形,緊緊的跟隨在他身後。

兩人用最快的速度穿進了屋子,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大灘的血跡已經凝固了的,紫紅、紫紅的血跡

傅恆的屍體就躺在血海的正中,蒼白的嘴角已撕裂,死灰色的眼珠瞪的大大的,神情之中似乎蘊含著一種說不出的憤怒、譏誚、悲傷和駭異。

屍身旁,凌琳正驚惶的跌坐在地上,柔弱的雙肩劇烈的抖動著,聽見有人進來,她驚慌失措的轉過身子,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任中傑的心沉了下去,他暗暗嘆息著,伸掌輕拍凌琳的肩頭以示安慰,接著又從懷里取出一小壺燒酒,往她的嘴里灌了幾口。凌琳的嬌軀顫抖了幾下,終於慢慢的寧定下來。

「沒事了放心已經沒事了」他輕拍著她的背心,柔聲安慰道:「我保證,沒有人能傷害你的」

凌琳傷心的抬起頭,臉蛋上掛滿了淚水,悲慟的道:「但我師父卻死了他被人殺了以後他再也不能照顧我了」

「所以,我們一定要找出真凶,替你師父,替許許多多屈死的冤魂報仇」任中傑的聲音依然很緩和,可是聽起來卻滿含著冷靜的決心。他頓了頓,又溫言道:「傅老前輩死的時候,你不在他身邊么」

凌琳竭力平穩住了呼吸,抽泣道:「是的,我我一直在隔壁屋里睡覺,直到剛才醒來」

「瞧你師父的死狀,這屋里必定發生過短暫而激烈的搏斗」任中傑沉吟著,緩緩道:「你難道什么聲音都沒有聽到么」

凌琳雙手抱頭,拼命的搖晃著腦袋,雪白的臉蛋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喃喃道:「聲音有聲音嗎我聽到了沒有到底是誰的聲音是誰」

任中傑失望的嘆了口氣,右手袍袖一拂,出指點在她的「昏睡" >」上,接著把她抱回了隔壁的軟床,細心的替她掩好了被子。

「這小女孩不可能聽到任何聲音的」祁楠志跟了進來,在他面前攤開了右手,掌心里有一團灰色的粉末:「你瞧,我在她窗下發現了什么」

任中傑微微一震,低呼道:「鳴五更香」

祁楠志頷首道:「不錯看起來她至少已昏睡了八、九個時辰凶手是先將她迷暈後,再潛進這間屋子下毒手的現在的問題是,凶手為什么要殺害傅老前輩,其動機何在」

任中傑忽然奔回了血跡滿地的現場,從凌亂的地面上拾起了一本卷宗,淡淡道:「也許是為了這上面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