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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欲 未知 6190 字 2021-10-26

放縱下去第021章樓船燈會(1)

聶北是滿足了,可有人是不滿足的。

在一艘很大的畫舫……呃、應該說是樓船,只見靈和中大小畫舫小傳無數,都是燈火通明,歌聲裊裊琴聲錚錚鼓瑟瑟齊鳴,鴛歌燕舞,不外是才子佳人齊聚一起對酒當歌吟詩作對,當然,更有萬芳閣和尋春樓這兩家青樓的花魁或許頭牌趁此機會在河面上開歡場款待尋歡之人,不過不管怎么樣,這樓船絕對是最搶眼的,因為河上最大的就是它。

樓船上燈火明耀,雕梁畫棟,錦屏彩帶,帷幔隱若,五彩繽紛說的多半就是如此吧!不過,更多的是形形式式的彩燈,整條船都掛滿了,燈上都提了燈謎,字下還配了不少非就餐的桌子,上面擺好了筆墨硯紙,旁邊站著年輕貌美的侍女,侍女雖美,但沒什么人看,因為坐在上頭的溫家三小姐、四小姐、柳家孿生姐妹四人才是上官縣出了名的美女,在此四絕色的陪襯下,侍女雖然好看,卻也黯然失色了。

美食好酒,才子佳人,座上當真是無『白丁』,在此的大多是些年輕人,或許說是才俊更適合些,吟詩作對、品畫賞詞、歌詞樂賦、琴簫鼓瑟,樣樣齊全,表演者欣賞者不外幾點:一,在乎表演才藝,無非圖個吸引異性又或許出個名頭,就好比什么四大才子,這種名頭自然是響亮,大家都想被別人認可,二,當然是為美女而來,今晚大多數的才子們都是奔著溫家三小姐的美貌來的,要是能在眾多青睞者中嶄頭露角吸引溫家三小姐注意甚至奪到芳心的話,那就更妙了。

欣賞者不同心態自然就不同,此時船上的四個公認大美女就是一聲不響的坐在座位上,和下面那些論詩品詞好不熱鬧的才子們似乎有些格格不入,氣氛多少有些怪異。

柳鳳鳳最是耐不住性子,偷偷問了一下坐在旁邊的溫文碧,「文碧,三表姐怎么啦,今晚難得如此熱鬧,怎么都沉默了呢?」

溫文碧望了一眼毫無神采的三姐,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柳鳳鳳,只是在心里大罵了聶北千百偏:這壞坯子,平時不是見了美女色膽包天的么,我三姐姐在靈郡都算是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美人了,他怎么……現在還不來,這沒口齒的混蛋!

柳鳳鳳又接著道,「我們上官縣的四大才子就不說了,雖然黃威那小家伙受傷不能來,但我二哥……」

柳鳳鳳見溫文碧美目瞥來,頓時閉上了嘴,今晚她為她二哥『做廣告』都不下百次了,也難怪溫文碧一聽什么二哥就會自然瞥來。

但柳鳳鳳收不了那話匣子,略帶著愛慕的神色道,「靈郡各地有名的才子都慕名而來,才華橫溢的才子多不勝數,相貌非凡的更是不少,別的不說了,就說這蘇公子蘇丹,上官縣出了名的美男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更是彈得一手好琴,文采亦是了得,才從京城回來,還是去年科舉的探花郎,比起上官縣的四大才子……」

說到這里柳鳳鳳沒往下說了,她忽然發現自己現在是助他人威風損四大才子也損自己二哥的威風,所以打住,但她說這蘇丹的時候雙眼亮亮的,想來頗為欣賞他。

柳鳳鳳轉話道,「再說那林公子林才知,靈郡豪門林家唯一的兒子,要家世有家世,大老遠從郡府靈州慕名而來,其心可鑒,又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可比那天那姓聶的無賴登徒子大流氓好多了。」

聽柳鳳鳳如此一說,溫文碧心里一陣不舒服,她潛意識里,聶北是壞蛋,大大的壞蛋,可這都是她才能認為的,別人不可以這樣說他,所以她輕哼了一聲,嬌聲道,「林家雖然說是的靈郡甚至是整個大趙有排得上號的大世家,但也不見得比我們溫家強,再說了,林家不過是些不法鹽販子罷了,我才不感冒!」

柳鳳鳳撇了撇嘴,心想:你不感冒而已,又不代表三表姐不感冒,不過三表姐不感冒也好,那我二哥的機會就更大了,嘿嘿……

下面的人吟風弄月對酒當歌,一番作為之下興致顯得頗為高漲。其間侍者穿梭,推杯換盞,果蔬甜點,熱菜美酒,即使不為美人來,亦可為自己肚皮服務三兩下,再憑桿望水賞兩岸燈火,欣賞四周開闊而熱烈的氛圍,亦是人生一大美事。更何況,除了溫家三小姐美若天仙外,四小姐亦是嬌美如花國色天香、傾城禍國之顏。望之在賞心悅目同時亦是不由得內心蠢蠢欲動,再有就是那對柳家孿生姐妹了,也是長得嬌俏艷麗,絕色非凡。更兼一靜一動、恬靜溫柔與潑辣刁蠻,彼此難分,真是一對璧人兒。那婷婷身姿與嬌俏容顏,誰不動心?就是伺候在溫家三小姐身側的侍女丫鬟小環亦是貌美可人,甜心楚楚,能擁有其中任一亦是足亦!

才子們自然都是熱情奔放才華橫溢,即使是半桶水也要晃一下溢些東西出來才肯罷休,以至於溢些什么出來就不是要考慮的事情了,主要是溢出來東西能引起美人們的注意,露一下臉就溢得其所,即使溢出一個p來亦無悔今晚。

於是彼此都在『溢』,暗地里競爭比拼較勁也就不可避免,面紅耳赤的有之,挖苦諷刺更是不少,當然,再怎么斗得厲害都是嘴皮子而已,才子們都不會傻傻的在這種名流佳人雲集、斯文楚楚『文雅』非凡的場所撒野,更絕不會大打出手而弱了風度。

「久聞四大才子獨領風s,在上官縣這一畝三分地上才華四溢,可謂才名遠播吶!」

一個非上官縣的才子忽然出聲『贊美』著,此人衣著華麗,端的是堂堂相貌,年齡二十上下,只見他安坐在位,不卑不亢,守侯在他身後的家丁討好的起哄而笑。

任誰都能聽得出這家伙是在諷刺挖苦這四大才子的『局限性』,聽此話的自然有不高興的,但也不缺乏在心里興奮的,或許說認同的,上官縣一些才子就覺得這家伙挖苦得好,這所謂的四大才子他們才不服,現在有人諷刺一番,他們的心自然欣慰無限,樂意見到。

還有就是非上官縣的才子們,他們慕名而來,自然樂意見到被說是差勁的『對手』,即使他們不差勁也無所謂,反正有人不認可你,那就得了!

但有人喜聞樂見自然也就有人羞憤異常,四大才子中來的這三位就不說了,氣得一張老臉都綠了,但他們是斯文人,不會因為一句話而反應過激,彼此相看一眼,都想對方出聲自己窩在位置上靜觀其變,卻不想這邊上刁蠻任性的柳鳳鳳當下就拍案而起,「啪」的一聲在這嘈嘈雜雜的燈謎會現場依然十分突兀。

柳鳳鳳正想反唇相譏一番時卻被坐在她身邊一直擔心她刁蠻鬧事的姐姐柳柔柔給拉坐下來,小聲勸道,「妹妹,人家的事與你何干,你動不動就發火,不被人笑話?」

柳鳳鳳雖然刁蠻,但她好像對她這位孿生姐姐很是順從,沒再怒起,只是小聲嘀咕道,「誰叫明贊暗諷四大才子,二哥可是四大才子中的一個,我才咽不下這口氣!哼!」

柳柔柔外表溫婉柔媚,性格文靜內向,但卻做事說話可比她這位出生相差不足一個鍾的孿生妹妹成熟多了,只聽她柔柔嗔道,「人家明里是贊四大才子,暗里諷刺,這話意大家心知肚明,但誰也不明說,可你這么一反駁,就坐實了對方的話語了,這不就是被人說中『惱羞成怒』了么?」

柳鳳鳳氣憤不過,哼哼道,「哼,那家伙倒長得相貌堂堂,穿得亦衣冠楚楚,可就是這臭嘴太缺德了些兒!」

柳柔柔苦苦一笑,暗道:這些本來就是衣冠楚楚『出口成臟』的嘛,你急個什么?再說你這妮子的口德也好不到哪去,柳柔柔在心里苦笑,卻不會把心里話說出來,輕輕搖著頭道,「你這性子得改一改才行,娘都不知叮囑你多少次了,不可刁蠻人性,一個女孩子家……」

柳鳳鳳苦著張臉嘟著紅潤潤的小嘴,連聲道,「得了吧姐姐,又拿娘來說事,我在家聽娘嘮叨囑咐,出來又被姐姐你耳提面教,我耳朵都聽起繭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行了吧羅嗦婆!」

柳柔柔笑者欲舉拳捶打自己這個一直都和自己鬧的妹妹,最後還是沒舉起,因為這不是家里,她沒有妹妹那么『放得開』。

眾人都被柳鳳鳳那突兀的一拍一站然後又沒事兒似的坐下去鬧得滿頭霧水,但見美女薄怒嬌嗔的可人模樣,他們又覺得對方坐下去太快了,應該多拍幾下站多一會兒。

但那個華麗衣著出言諷刺上官縣上大才子的公子卻是雙眼發亮,聶北的眼神好色卻不太邪惡,最多也就內心邪惡些而已,但和這位公子比起來,聶北那眼神只能算是純潔。

但他掩飾得不錯,沒被刁蠻的柳鳳鳳發現,要不然絕對有得鬧了。

只見這位華麗衣裝的公子傲然道,「本侯是靈洲蕭國舅簫府的蕭邦,見過各位!」

眾人剛才還在猜測這家伙到底是誰,竟然如此囂張,人在他鄉還牛烘烘的,不是找抽么?現在總算知道了,原來是當今皇後的哥哥的兒子,小侯爺一個,自然有囂張的資本,一時間整個場面都靜了下來,接著便議論紛紛,剛才還一臉怒氣的三大才子柳小城、宋直光、田一名三人,此時都沒了脾氣,起碼表面上就是如此!上官縣柳、宋、田三大世家的人都不敢呀聲,其他的更別說了。

小侯爺蕭邦見自己名聲一出,大家頓時鴉雀無聲時,心不由得有些得意,拱手四示然後面對溫文清朗聲道,「本侯尚在靈州便對文清姑娘的芳名早有耳聞,文清姑娘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文采出眾不亞我們男兒,更難得博學多才,擅於打理,把溫家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又貌若天仙,那次在靈州匆匆一別而過,幸能一睹文清姑娘仙姿,至盡未忘,因知文清姑娘今晚設會,所以我冒味而來,自是為文清姑娘而來的,我是……」

「是個半天,煩不煩呀!」

一個很突兀的聲音不恰時宜的暴出來,生硬的打斷了小侯爺『情真意切』的表白。

「中途打斷別人的話是個不禮貌的行為,不過,就你這么一個將軍府出來的人,能穿成個人模狗樣已經算是勉強得體了,更別想你能干出些什么禮貌的事情來,不過今晚到此之人都是未娶未嫁的才子佳人,你這等軍痞子大老遠的從京城滾來不會想癩蛤蟆吃天鵝r吧?一個結婚的男人,女兒都好幾歲了,還跑來我們這些年輕人的聚會中來,不知羞恥!」

「這里有說不允許娶妻之人進入嗎,再說了,我李千軍貪這里的酒好菜香不行嗎?」

這所謂的軍痞子倒也牙尖嘴利,李千軍轉頭望向溫文清,大大咧咧的問道,「喂,你這里沒有不允許娶妻的男人進入的規矩吧?」

雖然潛規矩里能進這里的都是年輕才俊大家閨秀,可事實上沒有個明文規定,而且這大家閨秀也少了些,甚至可以說除了溫家姐妹和柳家孿生姐妹之外,整個燈會現場沒什么大家閨秀存在,起碼表面上沒,倒是有不少公子爺們帶來的侍女,但這侍女到底『服侍』到什么程度沒誰知道。

溫文清倒沒什么,只是對那蕭小候爺仗勢壓人大皺眉頭而已,而這位李千軍她是有所耳聞的,軍人世家李家的公子,為人尚武,卻不好色,只是楞了些,認准的事一個勁去干,因政見不同,兩家交惡,所以他和這蕭小侯爺一向敵對,只是不知道他這次跑到自己這里干什么,搗亂嗎?看樣子似乎是想搗這蕭邦的亂了。

而自己代表的一方是江南一帶財力數一數二的溫家,李將軍家一方的勢力自然不想蕭邦能勝出然後娶我,要不然有我們溫家和蕭家聯婚合力,在朝廷里的分量就會不一樣了,看來北方又有變數了。

溫文清一下腦子里就轉了幾個圈,但她又覺得,這些都不是自己想理會的,自己現在想的全是那個無賴的壞蛋,他卻來都不來,教人心酸。

溫文清淡淡一笑道,「文清這里自然是能者皆可來,並無約束,不過,文清所選的夫君都不能是結婚之人,李公子大老遠從京城趕來參加小女子這燈謎會已是小女子的榮幸,坐坐無妨!」

「哈哈……」

李千軍哈哈大笑,接著對蕭邦宏聲道,「聽到了沒,我又沒打算來討老婆,而且人家姑娘都允許了,我坐坐而已,你急個什么勁,有爺在這坐著,你這什么猴子的別想仗勢壓人。」

侯爺變猴子,一些人忍不住偷偷發笑,卻是蕭邦氣得面都青了,強壓著怒火道,「有辱斯文,粗俗不堪,整天只知道喊打喊殺,不知文治為何物,實乃可笑。」

安逸的社會里,文高武低的地位是很現實的,文人幾乎都看不起武人,而這里卻幾乎都是文人,就他這么一位特殊的,眾人聽此一言,對這侯爺雖然不太有好感,但心里多少覺得他是『自己人』,而這李千軍卻就是異己了,心里多少有些不以為然,不太看得起他,即使他是大趙戰功赫赫的老將軍的孫子,而他父親現在是軍部最高領袖,他本身還是一位將軍,但這都不妨礙文人對他們的輕視。

說來其實也很奇怪,這里的人或許個個都輕視這位李千軍,但對他爺爺這位大趙立國初期戎馬一生的將軍很是敬佩,對繼承他爺爺衣缽的父親亦是尊重,但俗話說『富不過三代』,到了李千軍這一代,李家的光輝沒有以前那么光芒四照了,起碼現在蕭家開始發力,在廟堂里和李家有諸多政見不和!

這時候溫文清淡雅一笑,「大家不妨聽小女子一言如何?」

放縱下去第022章樓船燈會(2)

溫文清這個女主角出聲了,眾人無不應好,連囂張跋扈的蕭邦也安靜了下來,而怒起要發飆的李千軍亦是定住手腳,他今晚來這里的任務就是破壞這蕭邦的場子,可不是得罪江南眾多世家。他大大咧咧,很多時候崇尚武力,但不代表他一點腦子都無。

溫文清淡雅一笑,頓時如花開百媚,讓人如沐春風,剛才一粗一y的針鋒相對造成的緊張和不安頓時煙消雲散,如同春回大地的感覺。仙子果然有仙子的魅力,雖然這仙子不像其她一些少涉凡塵的仙女那般不食人間煙火,反而似乎有那么一點自甘墮落的從事管理生意打理買賣等低下商人的行當,甚至不惜拋頭露面搞這個類似於比武招親的燈會。可誰也不可否認,溫文清那仙子的般美貌不會因墮落凡塵而黯然失色,反而多了些凡人的親和感,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百花在她面前也會淡然無光。

溫文清不緊不慢,沒帶任何感情波動的道,「文治武功是天下穩定的根本,本無輕重之分,小候爺剛才的話有失偏頗了!」

蕭邦雖然孤傲跋扈了些,可他對從溫文清檀口中說出來的『不敬』之言似乎沒敢有絲毫的惱怒,反而淡淡一笑,十分有氣度的模樣,「文清姑娘所言極是,是小侯孟浪讓文清姑娘見笑了。」

溫文清淡淡一笑,對這『猴子』的話不置可否,轉而笑對李千軍道,「李將軍戎馬多年,想必亦能看出小女子此地並非沙場吧?」

李千軍訕訕收起動粗的架勢,一時間兩位都很自負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但他們誰對誰都沒什么話好說了,有的是無盡的敵意,而且亦知道剛才溫文清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溫文清雖然情緒不高,但今晚的主角是她,她總得表個態。

「今晚小女子很高興,各方才子志士、青年才俊能賞臉參加這個燈會,是小女子的榮幸,小女子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請!」

溫文清早就幫娘親打理家族里的生意,心志與口才都得到了鍛煉,說起話來大大方方的,頗為干練,當然,能獨當家庭與世俗的壓力『拋頭露面』搞這么一個『以文招親』類似的燈會,又豈是一般的膽色?

眾人見蒙著面紗的溫文清輕輕脫下面紗,露出一張絕世的容顏來,晶瑩潤滑的臉蛋柔媚而淡雅,仿佛一個仙子一般聖潔,給人清麗不可方物的脫俗感,在此感官下,沒人會看得清她的真切面容來,因為只有一眼大家已經醉了,忘記了再仔細觀看她的五官,只覺得就此一眼已足夠。

溫文清依然是一身素裝,淡雅怡然,高貴聖潔,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近視的感覺,確實,她雖然美,亦仿佛仙子下凡一般隨和,但依然有遙遠感,但男人就是這樣,越是有難度越有挑戰越是趨之若騖欲罷不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溫文清這樣如此美貌的女子,自然是拼了命也要爭取一次。

不過話又說回來,女子越是看去聖潔孤高的,其實越是孤單落寞,之所以對人淡雅超然,是因為沒遇到心動的人而已。

面對溫文清以茶代酒的相敬,眾人如痴如醉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轟聲喊好。

溫文清輕啟櫻唇,吐氣如蘭道,「眾人或許還記得小女子當初許下的承諾,小女子在此再次說明一下,以表心志!」

頓了一下,溫文清接著道,「今晚燈謎勝出者,而小女子又滿意的,我會嫁於他!」

話說完後溫文清臉色緋紅,粉嫩嫩的,腮幫子更是陀紅如潮,端的是誘人。

溫文清此言一出,下面頓時一哄,幾番嘈雜,最後有人問道,「如何才知道三小姐你是否滿意呢?」

「我手中這塊玉佩是我隨身之物,從沒離過身,是我貼身之物,我滿意的才俊我會贈予對方,以此表示文清之決心!」

此下又是一哄,大家交頭接兒,顯然很是動心,溫文清這種自我做主甚至有點『開放』的方式『選婿』或許很多男人心里有些別扭,但看過她容貌的男人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別扭而放棄心中的仙子的,更何況還能攀上溫家這棵大樹。

溫文清把話說完了,卻是安坐下來,手里緊緊捏著那塊試探過聶北卻被聶北交還給掌櫃返回到自己手中的玉佩,她心里不由(好)一陣凄苦:「我又何嘗喜歡這種像叫價拍賣一樣的方式選擇我的幸福?只是娘親催得急,媚姨那邊又心里惦記,表哥柳小城又苦苦相追,眾人都恨不得自己馬上嫁到柳家去,自己一個弱女子,能爭取些什么?這樣做無非是想把事情鬧出去,做成個既成事實,迫我娘到時候為了溫家信譽不能自己嫁給柳家而已。難道選擇自己的幸福怎么就這么難?」

這些年陪著娘走難闖北,去的地方倒是不少,也有些青年才俊追求,其中不乏優秀者,可和那個無賴壞胚子比起來,總覺得太過於拘謹無趣了些兒,自從見他之後自己怎么都忘不了他的嬉皮笑臉和放盪不羈,總能讓人心情愉悅,可是……他對自己一點都不上心嗎,怎么不來參加這個燈謎會,難道自己的美貌不值得他為我來一趟爭取一下?這混蛋,難道我上輩子欠你的嗎!

想到這里溫文清一陣悲苦,連那些才子熱鬧的比拼也無暇注意了。

而事實上這時候的聶北正在溫文琴那美艷的身體內耕耘播種,才不會記得要參加什么燈謎會,而且銷魂事後聶北想起來的又不是燈謎會,而是干娘、小惠姐姐和巧巧她們,見小畫舫上的兩個女人安睡不醒,聶北也不想弄醒她們,便把畫舫靠在岸上,留下字條,蓋好她們的身子,再添了碳加溫,然後纏好纜繩,返身去找干娘她們。

但不見了她們的蹤影,聶北也不急,事實她們三個人在一起,相信相互能照應得來,倒也不太擔心。一路找到靈河邊上,見到緣來樓的時候才記起答應了溫文碧那小妮子的事,忙進到緣來樓去,緣來樓一樓的掌櫃顯然認出聶北來,很是熱情,告知靈河河心處那條燈火輝煌的樓船上才是他們小姐開辦的燈謎會,還說溫文碧那小女子已經吩咐過他了,要他派小舟載聶北過樓船那邊……

「……蘇公子雖然說得不錯,我也頗為認可,但我時常在想,國之所以為國,因其有了階層的秩序,約束了國民,四海之內受節制和指揮,有共同的榮譽信仰,便可為國,但,這似乎還是少些說服力,比如,我們靈郡,以上所定義的條件,靈郡都符合,但照蘇公子所言,靈郡豈不是已經是個國了?」

林才知此言一出,眾人嘩然,都在想:上官縣四大才子中的柳小城、宋直光、田一名三人本是站在一線,而靈州的林才知和才從京城回來的蘇丹本是隱隱站成一個陣線的,現在卻是對上了,此大逆不道的言詞一扣下來,這蘇丹就不妙了。

今晚雖然來了不少才俊,靈郡各地都有,上官縣更是不少,可是能有實力爭取到溫文清芳心的也就那么幾個而已,風頭最是凌厲的自然是小侯爺蕭邦,但他今晚似乎不是很得意,因為他有所舉動的時候那李千軍便會出言頂撞,一來二去,單是和這李千軍斗嘴他就廢了n多口舌,可以說,今晚因為有李千軍的存在,他小侯爺什么都干不成。『次』活躍的自然是上官縣四大才子僅來的三大才子和靈州的林才知、從京城回老家的蘇丹五人,其他都不能望其頸背。

當然,不是說靈郡就這些才俊而已,事實上草莽多出英雄,誰又能篤定的說誰誰誰才是最厲害,誰又是最不厲害?可風頭勁、名號響、又敢於表現、不甘於他人、還未有妻室的就是眼前這五個人,就這五人最有才情和文墨,自然今晚都是他們在論道評事吟詩作對,搶盡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