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風臉上輕松的笑意沒了，他冷下臉，道：「我不是凌落，我是逆風。顧影，我不當你是香如故，你也別總揪著一百年前的事情不放。」

「但你就是凌落的轉世！」顧影搶白了一句，然後，看見他絕美的臉陰沉沉，看著很嚇人，她瑟縮了一下。

「那又怎樣！」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顧影從來沒見過逆風這么嚴厲的樣子，她懦懦地道：「我已經害了你兩世，不能再害你第三世。」

逆風沉著臉死盯著顧影，道：「你怎么知道，這一世，我必然還會因你而死？你不過是不成氣候的小妖，還以為你是死神么？」

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糟心……顧影垂下頭，卻無可否認這是事實。但是，「上一世，我比現在還不成氣候，你還不是死在我的鏡術下。」

她以為真的是她的鏡術殺了凌落。逆風忍住想笑的意味，依舊板著臉，道：「如果凌落不愛你，你以為你能一招殺了他？」

那個凌落，其實就是想以死成全她的生路。

凌落愛她？顧影猛地抬起頭來，看著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她恍惚了。這句話，究竟是凌落跟她說的，還是逆風說的？

「你別這么看著我。」看得他心里十分不舒服。顧影愛的是凌落，而不是他逆風。

但是，看了自己前世，感受了凌落的心境，看多了這只傻妖的傻，加上與生俱來對她的寵，他逆風，宿命不可抗地，跟她顧影緊緊連在了一起。

「顧影，除了留在水月門，你哪兒也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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