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2 / 2)

再看看周圍,白菜豆腐粉絲油麥菜的哩哩啦啦擺了滿滿一桌子,還有四個炸的金黃酥脆的燒餅和一小碟白糖。說不喜歡、沒食欲那絕對是騙人的。

「好好好,我不急……不急。」

原本想討得女人的一個誇獎,結果卻迎來一個被笑話。男人抿了抿薄唇,挺不樂意的開始用筷子戳自己跟前兒的白菜葉子撒氣。

「嗨嗨!gan什麽吶!東西沒吃都讓你給戳爛了!」

搶救一般的將那盤無辜的白菜搬到自己面前來,溫雲美由覺得好笑一瞬間轉換成了哭笑不得。

放下白菜,她笑過了之後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雷梟。

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年輕,充滿了企業家的gan勁兒與活力。但是這都是在了解他之後才說的。倘若只是一個外人,現在看著他們在這樣一個館子里吃飯,就這麽一眼望上去,平時就不好那些奢華打扮的雷梟頂多算是一個長得漂亮點的年輕人。忙碌了一天了,臉上稍微帶了點疲憊。興許是剛發了獎金就帶女朋友出來小搓一頓,樂一樂。和一般的平凡人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說環境決定xing格,xing格決定命運──

雷梟不是單純的雷梟,雷梟代表著雷氏集團的繼承人、代表著幾百億的資產。倘若將乞丐的兒子放他們家里養,長大了也會跟現在的雷梟一模一樣。相反的將他放到乞丐的身邊養哪怕是同一副皮相,早晚也就是乞丐的兒子那樣。所以說,人本身是不分貴賤的,分出貴賤與等級的是他們附著的身份。

「想什麽吶,鍋都開了,快下東西啊。」

在公司里面累了一天,雷梟早就餓了。這大冬天的最舒服的莫過於吃上一頓熱氣騰騰的火鍋,所以他現在特別的期待。

一抬手,將那些菜啊海鮮啊挑了一些放到鍋里煮,男人筷子一伸又從鍋里面撈出一塊香噴噴的羊rou率先夾到了溫雲美面前的小碗里。

「沒什麽──」

女人低下頭夾起那塊聞著就香的羊rou放到自己唇邊吹了吹。

「我就是在想如果你只是一個平凡人,我會不會愛上你。」

「咳咳……咳咳……」

這邊男人剛沾了一整片土豆的辣椒油往嘴里塞,一聽這話忍不住吸氣要說話一下子就將辣的要死的東西嗆進了氣管兒里。一時之間差點將眼淚都流了出來,灌了大半杯扎啤才把這勁兒給壓了下去。

「暈,你倒是急個什麽勁兒啊。」

溫雲美連忙上前拍著他的胸口幫雷梟順氣兒,哪知道右手卻被對方一把握住。許是雷梟這一次看她的目光太凜冽了,驚得她竟然被壓住了指gen處的傷口都沒覺得疼。

「結論呢?」

還以為他目光炯炯的會說些什麽,哪知道真出了口竟然是這麽不著邊際的一句話。

「什麽結論?」

裝傻。

「你會不會喜歡上我的那個結論。」

緊。

「……」

掙開他的桎梏,溫雲美一臉平靜的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將那早已變涼的羊rou送入了口中咀嚼。

「雷梟,我以前覺得你除了有錢這個缺點之外剩下的也全部都是缺點……」

「啊?」

「不過現在想想,除了有錢這個缺點之外你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c……吃你的吧……」

原本想發火的,因為溫雲美這番話說得可是太繞了。繞到雷梟這個大老爺們左思右想了半天,最後才琢磨出這麽一點滋味兒來。

按他大少爺的理解,女人這幾句話完完全全就是示愛啊──

雖然也有點自作多情吧,但是她誇自己身上還是有很多優點的~也就是說他沒錢了,她還是會喜歡上自己這個意思吧。

心里認定了這個答案,男人也沒有再去死心眼兒的求證。其實是暗自害怕得到一個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這一鍋紅燜羊rou就這樣的涮著、燒著。兩個人吃的酣暢淋漓,不一會兒就臉頰紅撲撲的,熱出了一身汗。

「這是什麽?」

吃到了一半,溫雲美忽然從鍋里面撈出了一塊形狀有點奇怪的羊rou。長長的,居然還是圓柱形。她怎麽不知道羊的身上有這麽一塊骨頭呢。

「我c!」

雷梟一見就樂了,自己拍著桌子在那笑了半天。

「放下吧,那是羊鞭,你吃了也沒有什麽好補的。」

「真惡心……」

聽男人這麽一解說才明白過味兒來,溫雲美厭惡的將那東西丟在一旁的煙碟里推得遠遠的。

「嘿嘿,惡心什麽?我的比這個大多了你不還是照樣嘬得津津有味兒。」

「死吧你……我去洗手間!」

眼瞅著男人喝了點啤酒,又開始不正經兒。溫雲美紅著臉白了他一眼,抻抻衣服就往屋外面走。

「喲,小妞兒長的夠俏生的啊,pi股也漂亮。」

洗手間在走廊的盡頭,女人走過去要繞過其他桌的客人。這種大排檔原本就龍蛇混雜,很多不務正業的流氓混混兒也喜歡晚上在這聚一塊喝酒吃rou的。其中一哥們兒興許是喝的有點高,飽暖思銀欲。見女人從身邊經過,忍不住捏了她pi股一把。

「有病吧你!」

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溫雲美扭頭發現這一桌子上的幾個男人都痞痞的沒個正型兒。大冬天的挽胳膊擼袖子的,還有紋身。本著不想惹麻煩的原則就沒學電影兒里的那樣高傲的給對方一巴掌,只是咒罵了一聲。

「喲呵!還挺刺兒。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的,有爺們兒了麽?過來陪咱哥們兒喝一杯唄。」

原本以為這事兒就這樣算了,誰知道那人占了便宜還有點得寸進尺。見她要躲gan脆一爪子把人給拽了過來就往懷里摟,一張嘴噴著酒氣朝著女人的臉蛋兒就湊了過去。

「你放開我!gan什麽!」

溫雲美大驚失se,掙扎著尖叫了起來。然而那男人卻一點放開她的意思都沒有,下定決心了要親她一下。

「我c你媽!」

哪知美人兒的汗毛還沒沾上一點背後就傳來一聲怒吼,緊接著後脖領子就被人給揪起來了,人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下一秒鍾自己就被人按著後腦勺把臉給生生摁進了滾燙的羊rou鍋里。

「啊啊!!!!啊!!」

這一下等於是活煮人臉,誰他媽受得了啊。死命的打翻了鍋子掙扎了出來,男人捂著一張通紅的臉殺豬一樣的在地上打滾嚎叫。

「怎麽回事兒!媽的,想gan架啊!」

這麽一來事情就鬧得有點大了,同桌的幾個五大三粗的爺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有個暴躁的上前就推了一把雷梟,臉上的表情蠻橫無比。

「c!你媽跟老子耍這套!就他媽gan你怎麽著!」

雷梟怎麽可能是善茬,被推了一把後退幾步掄起了一邊的椅子就砸在了那人的頭上立刻就噴了血。當時在場的人都愣了,打架的規矩常混的都知道,再怎麽凶狠都上道兒的明白要避著腦袋這種要害。不然誰手下一個沒輕沒重的,可能就是一條人命。真鬧出了事兒,誰賠得起啊。

可是他們賠不起,雷梟不怕啊──

他占有欲強溫雲美是習慣了的,今天就在他眼皮兒底下有人想跟他的女人來渾的,這口氣要是真咽下去了他也就不叫雷梟了。

「唉!別打別打了!」

看對方人多擔心男人受傷,溫雲美連忙奔過去扯著他的袖子。可是都到了這份上,現在再叫停已經都晚了。

「出去!你去外面等我!」

一把將溫雲美推開,雷梟從身後的桌子上抄起一個啤酒瓶一臉殺氣的瞪著對面那撥兒人。一扭頭見女人還傻站在原地擔心的望著自己,男人一下子就急了,照著她的腿就踹了一腳。

「還不你媽快滾!」

雷梟這一腳看著狠實際上卻掌握了分寸。溫雲美被踢到門口,見也沒人攔著自己,雖然急得團團轉最終還是哭著跑開了。

她這邊一出去,屋子里面就叮叮!!的開打。好在她出來的時候順手抄起了雷梟的皮包,從里面翻出了遙控就迅速的將他的車開了過來。

送你一顆星星

發文時間:7/142011

……

車到之後,溫雲美就打開車門開始拼命的按喇叭。擔心雷梟血xing戀戰,她一度掏出手機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報警。報警的話,警察來了之後,這件事又要怎麽處理。

正當她下定決心就要按下110的時候,大排檔屋里卻迅速沖出一個人來。緊張的看過去,正是雷梟沒錯。望著他似乎沒受什麽明傷,大喜之下她更加用力的按著喇叭,口中焦急的大叫。

「雷梟!快點上車!」

男人不是一個人,隨著他的出現身後面也追出了兩個早已見血的大漢。溫雲美看他們那殺氣騰騰的架勢嚇得驚聲尖叫。卻見雷梟滿不在乎的一個冷笑,成龍似的刷的一下脫下外套往率先沖過來的一個男人腦袋頂上一罩緊接著抱著他的頭往下按,同時膝蓋一提!!幾下,這男人就被擊暈了給扔在了地上。

另一個手里拿了磕碎的半個啤酒瓶,上前拽住雷梟的肩膀就要往他身上捅。被男人反手一拳正中鼻梁,一下子鼻血就冒出來了捂著鼻子跪在地上哀號。

「走!開車!」

解決完兩個追兵,雷梟迅速的跳上車。

「嗯!」

車子早就發動了,此時溫雲美腳下一給油就立刻竄了出去。三拐兩拐的上了大路,等兩個人的氣息喘平早已經甩出那攤人無數公里了。

「嚇壞了吧?」

扭頭見女人驚魂未定,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雷梟嘿嘿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將人勾過來親了一下。

「別動……我開車吶!」

「開車怎麽了,你開你的我親我的。」

眉毛一挑,雷梟偏要跟她斗這個氣。不只人又湊過去嘬著女人的臉蛋兒亂親,一雙大手也開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摸了起來。

「哎,你這個人……」

見他剛經歷了這麽危險的一件事,整個人還是痞痞的沒個正型。溫雲美又氣又無奈,到最後被sao擾的發癢,忍不住笑了出來。

「太帥了是吧?我知道。」

往自己的右手上哈了口氣,雷梟順著溫雲美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拉起一邊的胸罩,玩弄里面的一只乃子。

「滾!越來越過分了哈!」

不堪其擾的一踩油門,把車停在路邊上好騰出兩只手來反抗se魔的侵害。溫雲美用力將那只不安於室的手給硬拉了出來,佯裝生氣的瞪著他。

「看不出來你還挺能打的哈。」

一個人對這麽多人還沒事兒,她知道這男人平時就喜歡動手,卻沒想到他能厲害到以一敵五的地步。

「那是,老子是誰啊。打小就跟我發小軍區大院里的警衛員學打架,部隊里面出來的東西錯不了。」

將頭往身後的椅背上舒服的一靠,雷梟臉上頗有些得se。

「警衛員?」

「對啊。你別看現在小孩們動不動就報個什麽跆拳道空手道的班,藍帶黑帶的看著挺像那麽回事兒。那個在實戰中不頂用,誰也不會規規矩矩的站在那等著讓你打況且手里都還有家夥,真gan起來那得靠散打和擒拿。」

話匣子一打開,雷梟就在這邊追憶起了似水年華。當然,學會了打架怎麽去欺負其他人的那些段子都被他忽略了不提。倒是幾次在外地跟陌生人大打出手,都因此而占了不少的便宜的「風光事」被他拿出來說了又說。

「難怪……」

見他越講越得瑟,溫雲美起先還跟聽故事似的一臉崇拜。等到慢慢的聽明白男人們爭勇斗狠絕對不是鬧著玩,那幾乎是把命往上頭搭的時候,臉se也逐漸黑了起來。

「難怪什麽?」

發現女人臉se不對,男人轉過身來納悶的問。

難怪你一個不順心就扇我巴掌,敢情是平時打架打習慣了。看誰不順眼都直接上去揍,果然是被寵壞了的王八羔子……

「沒什麽……」

溫雲美又不傻,才不會把真心話說出來呢。只是在心里稍微的郁悶了一下,自己的男人是個有嚴重暴力傾向的人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嘿,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對了,我最近走了一批貨成se不錯。你看看。」

雷梟伸手捏了溫雲美的鼻子一下,就把車上的小抽屜給拉了下來。從里面三翻兩翻拿出一個天鵝絨的布袋子,跟古時候裝銀兩的錢袋似的。

拆開拉繩,他神mi兮兮的往掌心里面一倒。嘩啦一下,十幾顆指甲蓋兒大的裸鑽瞬間滾落了他滿手。

「天啊!」

一時之間溫雲美只覺得像是做夢一般,盡管對珠寶沒有特別強烈的喜好,但是作為一個女人,誰也禁不住這麽閃耀的誘惑。

此時道邊上只有路燈,雖然不是很亮但是已經將那些鑽石照的跟星星一樣了。雷梟看她小嘴兒張開,驚訝得張大眼睛的樣子。只覺得溫雲美的眼睛其實比這些鑽石要美得多,但是他藏在心里沒說,有的東西只要他一個人懂得欣賞就夠了。

「喜歡哪個,挑吧。」

將手心往女人面前一舉,他勾起薄唇露出寵溺的微笑。

「哈?給我啊?不好吧……這麽貴重……」

雖然不是很懂行情,但是光看這些鑽石的大小。溫雲美就覺得隨便一顆就夠普通老百姓掙上一輩子死工資了。如此輕易的就被自己得到了,有點扛不住的感覺。

事實證明,溫雲美是有遠見的。雷梟的寵愛於她而言是一種福氣,也是一場災難。天地循環,因果報應,人生的路其實還有很長、很長──

「溫雲美,你知道麽。我就喜歡你這個不貪心的勁兒。」

將女人的手捉過來握在自己的另一只寬厚的大掌里,雷梟摩挲著這只細膩的小爪子低頭在上面親了一下。

「我見過很多被包養的女人,以前沒錢的時候也沒什麽,該怎麽過ri子就怎麽過ri子心也不野。哪天撞大運被有錢男人看上了,就瘋了似地一猛子扎進有錢人的生活,再也出不來。喜歡她的時候自然是錦衣玉食的伺候著,私人飛機豪宅名車保姆保鏢王母娘娘似的。不喜歡了,踹她的時候就瘋了。給多少錢都填不滿她那張嘴,因為她想過一輩子王母娘娘的生活。」

很難得雷梟能跟她談論圈里的女人,溫雲美覺得這次談話觸到了自己心中的一些東西。見他言談之間透著一絲冷血和輕蔑,女人覺得這個話題很沈重,很難受,但是她還是靜靜地聽著。

「可是你跟她們不一樣,這讓我很困惑。你也愛錢,可是你沒膽、也不貪。我給你的東西你都不稀罕,整天勁兒勁兒的,就是不安分。」

話到此處,雷梟自己忽然笑了。

只見他在溫雲美又是警惕又是詫異的目光之中,從掌心里挑出最漂亮的幾顆裸鑽放入到她的手心里。而後用力將她的手和這些鑽石一同攥緊在自己的大手中。

「所以我會繼續誘惑你,溫雲美。錢這東西就跟毒品一樣,上了癮就戒不掉了。我想看你對錢上癮……我想看你離不開我的樣子……」

話說到這里,他目光閃了閃。沒有再繼續,因為從女人的眼睛里雷梟再度看到了熟悉的屈辱與驚恐。

自己好像總是嚇到她,幾句話、一個動作,就能讓她怕的跟什麽似的。

真是可喜又可悲──

將手里剩下的鑽石收好,他抬頭望天靜靜的點燃了一gen煙。旁邊的溫雲美看著掌心里的那些價值連城的寶石,也只是苦笑了一聲。隨後將這些東西聽話的放進自己的包里。

「謝謝老板。」

她說。

語氣冰冷疏離,充滿叛逆。

他不懂的,他永遠不會懂。如果有一天自己離不開他了,只能是因為他讓自己愛上他,而不是些別的什麽。

她快要愛上他了,真的。看著他將抱抱帶回家,看著他為自己打架,看著他喜歡吃自己燉的牛rou。就快了!只差那麽一點她就想承認了……

可是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英俊與才能,時不時流露出的孩子氣與溫柔足以令一個一直呆在他身邊的女人愛上他,而一心只想用錢來買她的愛情。

如果對於一個從未動心過的女人,這樣做興許是可以。可是對於一個已經快要愛上他的自己,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對她一直以來想要壓抑卻壓抑不得的感情的羞辱。

「你說什麽?」

果然,明顯夾槍帶棍的一句話拋出來。雷梟的眉一下子就擰了起來,將沒抽完的半gen兒煙丟到窗戶外邊,他一把就將溫雲美抓了過來直視著她冷若冰霜的臉。

「我說謝……」

另一個謝字沒說出口,她的嘴就已經被對方狠狠的堵住了。男人野獸一般的碾壓了上來,撕咬著她的唇瓣將自己的舌頭深入她的口中猛力的侵占。

氣死他了……這個女人一天不惹他生氣就渾身難受……

沒有抗拒這個吻,溫雲美報復xing的抗議之後也覺得心里苦悶,忍不住要借助著排山倒海的激情來發泄。

他們一直吻,一直吻……頸項膠纏鴛鴦一般。

被男人由嘴唇一路親吻到下巴、脖頸、鎖骨溫雲美享受的往後仰躺,雙手也開始本能的在他背上摩挲。

然而摸著摸著,手掌心卻摸到了一片黏膩的濡濕。

「怎麽這麽多血!」

在看清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