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真、本分,略微殘余點姿se。一個月兩千多塊錢在a城那個到處充斥著帝王霸氣的都市可憐的連基本生活都會出問題,但是在這里卻能令她過得有聲有se。
c縣民風淳朴,生活相對閑散,有著武俠小說里番地一般的名字。正適合她去過當初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在a城就好麽?辛辛苦苦的打拼,勾心斗角的算計,賣體力勞力智力,賣心又賣身,換來的不過是另一個城市稍加努力便能唾手可得的東西。所借助的無他,無非是地域上的便利。可惜人們往往對輕易得到的東西不加珍惜,越是要人壓人人擠人,處處炫耀高人一等才越是能得到近乎變態的優越感。
這就是人xing的悲哀,一點點與生俱來的好勝心,對耀眼事物的渴望。最終慢慢演變成為他人目光而活的生活模式。ri復一ri,年復一年,空虛而富足的ri子。雖然落寞,卻人人都在向往。
不是說了麽,有錢的落寞還可以hua錢去打發,沒錢的落寞──叫凄涼。
「你……你怎麽回來了?不是出差到明天……」
「啊,本來公司訂的火車票的,臨時改成飛機。所以就提前了一天。」
租的小房子在四樓,不高不低朝向很好,一到早上整個客廳都會灑滿溫暖的yang光。過道處狹窄而仄,稍微探出頭去就能看到坐在客廳里正捂臉嚶嚶哭泣的女人。
蕾蕾的臉上還掛著淚珠,漂亮的容顏明顯帶著一點錯愕。她沒料到溫雲美會在這個時間回來,以至於做完那件事還沒有來得及消化的內疚感此時正在被對方一覽無遺。
「怎麽了,段延又出狀況了?」
以為她是在為自己因為重病住院的男朋友而傷心,溫雲美了然的點點頭,而後走了過來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
「沒關系,都會過去的。」
動聽而無用的話,雖然明知虛偽可是有的時候還是非說不可。
「嗚……」
一聽此話,蕾蕾剛收住一點的淚水又再度流了出來。
「沒用的……雲美姐……他的腎壞了,大夫說要換腎才可以好……」
「換腎?」
縱使溫雲美這麽多年xing子已經被磨練得波瀾不驚,卻還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麽嚴重!那醫生還說了些什麽?」
這一次的問題沒有立刻收到女人的答復。「撲通」一聲,方才還只是小聲嗚咽的蕾蕾竟然毫無預兆的就給她跪了下來。
「雲美姐……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也沒辦法了……段延撐不過三個月了,換一個腎哪有這麽容易。我知道你有錢……那張卡你一直都沒有動……你要怪就怪我吧!我趁你不在偷了你的卡,取了一百萬在黑市給段延買了一個腎……」
腦子忽然間就變得懵懵的,後面的事蕾蕾又說了些什麽溫雲美已經聽不太清了。
好熱啊……
明明是早春乍暖還寒,看天氣yin陰的似乎是要下雨。可是為什麽,她會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無比燥熱,胸口悶得要命快要喘不過起來。
失神的靠在一邊的牆壁上,她沒有理會被自己急速喘息的樣子嚇得不輕的蕾蕾。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真若到了那個生死關頭,就算蕾蕾不去偷她大概也會從那張卡片中取了錢而後膠給她吧。
人生一世,能找到自己心愛的人又多不容易。她這輩子是無望了,可是蕾蕾的人生還有很長。
只是,在混亂的頭腦中勉強理出一條思緒。溫雲美發現事情的嚴重xing在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她毫無准備。
如果是自己的意思,那她至少可以提前買一張火車票。在取了錢之後就立刻提著行李趕往另一個城市就像當初所作的那樣辦一張假身份證,而後再度隱姓埋名的活下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擊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當初她不發一語的離開那個男人,當真是斷掉了所有再續前緣的心。因為走得匆忙,她沒有來的及取出過多的現金。直到離開了a城之後,她才驚覺只要她還用溫雲美這個身份,只要她還動用溫雲美銀行里的錢。那個手眼通天的男人就早晚都能捕捉到她的行蹤,一點點僥幸逃脫的可能xing都不會存在。
所幸她保留了當初蕾蕾給她匯錢的盒子,也許是天意吧。一時的好心到最後反而幫了自己一把。蕾蕾寄給她的都是現金,不多不少的幾萬塊足夠她在一個消費水平不高的縣城里開始新的生活。而她們也在蕾蕾畢業後成為了室友,共同在這個小地方生活。如果沒有對方的幫助,自己也不可能適應的那麽快,少走了許多彎路。
「雲美姐!雲美姐!你沒事兒吧!不要嚇我……」
見她出神得古怪,蕾蕾搖晃著溫雲美虛弱的身體眼淚潮水一樣的洶涌落下。
「沒事,我沒事……」
扶住自己的額頭輕晃了兩下脹痛的腦袋,溫雲美忽然側過身問了一句。
「那錢你是什麽時候取的?」
「錢……昨天、昨天取的……」
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蕾蕾睜大眼睛如實的答道。
「好,我有點胸悶,想出去遛遛。你一個人在家里不要瞎想,沒事的。人命最重要。」
怕嚇著對方溫雲美只是拍了拍她的肩,淡淡的囑咐了一句,而後頭也不回的就出了門。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謹慎的人,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稱為是敏感和多疑。
這不是她甘願的,只是所要抗拒的對手實在是太強悍,如果不小心謹慎,她又怎麽能躲過雷梟那種天羅地網式的追尋。
如果……真的有那種追尋的話。
霸道、自私、不准別人忤逆。同樣的事情他做就可以,別人就不行。這麽可惡的男人,怎麽可能輕易的放過她?而他最終又是娶了哪家的小姐,那個矜貴的女人是否能夠守得住這麽一個高傲得近乎橫蠻的男人?
她不知道,亦不敢關心。
摸索著下了樓,天se因為近於黃昏而更顯黑暗。腦袋頂上壓了密密實實的雲,風起了有些寒,可惜她身上連外套也忘了穿。
頭發長了,末梢有些分叉,似乎該去修一修了。
故作鎮定的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點零碎的錢,下意識的向街角的小理發店走去。心里碎碎的自我安慰著,都過去六年了,應該不必要這麽擔憂了吧。
畢竟時間是沖淡情緒的最好武器,更何況那個家夥都結婚了,孩子都不知有了幾個。又怎麽會用追蹤銀行記錄這種消耗物力財力的方式去死纏著一個年老se衰的女人呢……
這樣想著,多少有了一些寬慰。寬慰過後,更多的是一種難言的失落與傷心。
也許那個男人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找他也說不定──
六年了,即便刻意隱藏行蹤可是她又不是職業間諜,憑他的手腕又怎麽會遲遲沒有一點消息。矛盾的個體說的就是她這種人吧,一方面心灰意冷的想要斬斷前緣,一方面又盼著某個人能夠沖破艱難險阻就像當初他們約定好的那樣再次回到她的身邊。
真悲哀。
如果被她知曉從頭到尾那個家夥都未曾像她所以為的那樣執著的尋找過她。而她自己卻還在這邊自導自演著一場銷聲匿跡的鬧劇,謹小慎微的連原本的身份都不敢用。唯一僅剩的那點自尊心恐怕也會禁不住打擊立刻就變得支離破碎吧……
雨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稀稀落落的下了起來,冷得人不得不將手縮進了自己的衣袖里,卻沒有想要回家的意思。她現在急需做點什麽事來讓自己冷靜下來,盡管現在的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風情萬種能的各種優秀男人抵死相纏的溫雲美了。
就在這時,一輛加長版的黑se轎車緩慢而霸氣的擋住了她的去路,讓女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驚喜、是恐懼?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千萬種唏噓……她不清楚。她只知道當雷梟從那輛車里氣場十足的走下來的時候,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這個見面的場景她曾在夢境里幻想過無數次,而每一次卻都沒有她現在見到的要來的狼狽而真實。
腳上的單鞋不是皮質,泡在雨水里顯得有些扭曲。身上穿著的衣服是幾年前買的,洗得褪了se,普通的質地看上去毫無魅力。此時的她已經被雨水澆了個透心涼,落湯雞一般幾乎辨不清面容。可憐兮兮的就像是在亂世中顛沛流離的草民。
而對面的那個男人卻有人專門為他打開車門,撐起一把jing致的黑se雨傘,就這麽冷傲的站在不遠的地方神一樣的注視著她,而大雨同樣迷蒙了他原本就很細微的表情。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這六年他也變化了不少。
人是不斷向前走的,而記憶則不會改變。如果在昨天跟溫雲美提起雷梟,出現在她腦海里的一定會是一輛拉風的敞篷跑車。那個男人一身雅痞裝扮,高大帥氣的靠在車門上壞壞的笑著親自擋住自己的去路。
那麽年輕帥氣,俊臉上盡是張揚到惹人厭的自信表情。
而不是像現在,yin沈抑郁,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沒落卻矜持的貴族。
什麽時候他不再開那種顏se總讓她流汗但是價格卻貴的要死的跑車了。什麽時候他身邊也開始配備保鏢,一個一個帶著面具一樣的冷漠表情,看上去就像在拍戲。
「把她帶走──」
沒有和她說任何一句話,對面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只是揮了揮手,朝身邊的兩個大漢不帶情緒的命令道。
「是,雷爺。」
只這一聲應承,便輕而易舉的決定了她今後的命運。
3越老越變態
發文時間:9/172011
……
這到底算什麽──
被兩個彪形大漢強行架進了雷梟離c縣兩個小時車程的行館,溫雲美被強迫著洗澡吃東西身上也換上了gan燥的新衣,可是她現在的處境實在是稱不上好,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令人難堪。
「喂!雷梟,你放我出去!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
惱火的拍打著囚禁著自己的牢籠,溫雲美嗓子都快喊啞了卻還是得不到對方的半點回應。
六年不見,他似乎更變態了。
叫天天不應的情況之下,女人全身無力的跌坐在結實的牢籠中,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既沮喪又傷感。
這種半人高的鐵籠子她曾經在寵物店里見過,專門關大型犬的。現在她被塞了進來只能坐著或者蜷曲著身體躺著,連兩條腿都不能夠完全的伸展開。
雷梟這麽對她是把她看得像狗一樣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縱使這些年來她的xing子已經被打磨得格外圓潤平淡,也禁不住胸口的怒氣像是火球一般熊熊的滾做一團。
雷梟!
是的,他真的出現了,捕捉她的速度堪比光線。蕾蕾昨天才拿她的卡取了錢今天他人就到了,也不知是使用了什麽詭異的方法。
看來,他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在乎她的不是麽……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溫雲美有些惶然的定了定神,心里不知道是該害怕還是興奮。原本以為這個家夥會像自己印象中的那樣因她的不告而別而對她大喊大叫,甚至還有可能狠狠扇她幾個耳光。但是這些事卻不像是現在這個雷梟能夠做出來的。
你看他就在籠子之外自在的吃飯穿衣批改文件,用電話和a城的客戶談生意。沈穩的樣子就像是gen本看不見自己卧室的角落里還這樣不人道的囚禁著一個人。
最可惡的是,時不時還有佣人進來送些茶點水果之類的,那些家夥也像是早已被吩咐好了一樣,完全無視她的喊叫與求救,冷漠的就像是沒心肝的假人。
這個世界瘋了麽,怎麽會讓這種jing神病有權有勢。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生活也不會最終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溫雲美──好久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興許是將她戲耍得夠了。那男人忽然間饒有興致的端著一盤水果走到籠子跟前,用叉子戳起一塊新鮮的桃rou穿過欄桿遞到她的唇邊。
「要不要吃點東西?」
「姓雷的,你鬧夠了沒有。」
冷冷的盯著他看似正常實則跟瘋子沒什麽兩樣的舉動,溫雲美盡量保持著不卑不亢的姿態。盡管這麽多年過去了,現在的她氣勢已經大不如前。
湊近了看,她才知道自己這些年究竟錯過了些什麽。
眼前的雷梟輪廓比六年前更深邃,氣質也更加沈穩。想當初他為了不被自己嫌棄外貌而跑去找唐闖出謀劃策的傻氣舉動還歷歷在目,然而現在的他顯然保養的很好。就算沒能抵擋住一些地心引力的變化,但是那種歲月的痕跡卻只讓雷梟看上去充滿了成功男xing所獨有的成熟魅力。既不落魄,也不頹廢。舉手投足之間都帶有獨霸天下的從容。
那是一種狠──見慣了拼殺與廝斗之後的處變不驚。就好比一個殺人如麻的人,有一天你讓他去幫你殺一只狗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
「不喜歡吃桃那就來塊菠蘿?剛摘的,很新鮮。」
完全忽視女人的任何行為,雷梟自顧自的又挑起一塊菠蘿送過去。
「雷梟……你到底想怎麽樣嘛……」
被他摸不清頭緒的舉止弄得坐立不安,溫雲美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軟了下來。帶著一點柔弱的求饒口氣跟他尋一個靠譜的答案。
是了,她早就已經沒有跟他對抗的底氣了。
以前敢跟他張牙舞爪無非是仗著年輕、漂亮他又愛著自己。可是現在,看著這一雙做慣了家事而變得粗糙的雙手。更不用說洗完澡沒擦保養品就gan得要命的臉頰,還有那扎慣了平庸的馬尾而毛躁枯萎的及腰長發……
這麽多年來,她的青春就在上班做家務吃飯睡覺這樣的瑣事之中消磨。雖然平淡但是她也樂得清靜,甚至漸漸還生出一種避世的恬淡心緒。
但是在別人眼中,她也不過是一個稍微殘存點姿se身材尚未走樣兒卻又沒有男人垂青的老女人。
三十多歲,對於一個應召女郎來說,這個數字是致命的。更不用說,她並不像他這樣有能力一直保持著神采飛揚。
「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男人的手在空中驀然停滯,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麽,那雙黑se的長眸里最終閃動出復雜的光芒。
「不要以為口氣軟一點,我就會饒了你。」
「溫雲美──」
手中的水果被他含入了自己的嘴里,帶著一點恨意用力的咀嚼。
「我以前就是太慣著你才會在你身上吃了這麽多虧。從今往後,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讓你怎麽樣就怎麽樣。沒有你選擇的余地。」
頓了頓,他又說。
「這樣你就不會再趁我不注意就私自離開我了。」
「我離開你是因為你要和別人結婚!」
聽了這番話,前塵往事又像是炸彈一樣轟了溫雲美的頭。怎麽可以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她的身上!!怎麽可以一丁點的愧疚都沒有?
難以自抑抓緊了鐵籠的欄桿,女人一雙眼眸頓時溢滿了憤怒的淚水。
「我沒有和別的女人結婚,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任我……」
靜靜地看了激動的她一會兒,收斂了火爆脾氣的男人冷寂的可怕。下一秒鍾,沒有再她面前多加流連,雷梟又開始只顧自己的忙碌起來。
「雷梟!!放我出去!!!你這個變態!!!!」
拿著電話正在講生意的事的男人按住話筒皺了下眉。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4當針尖對上麥芒
發文時間:9/172011
……
在籠子里待了整整三天,溫雲美氣也氣了鬧也鬧了連威脅自殺的話都說了出來,可是除了洗澡上廁所之外,她都還只能乖乖的待在籠子里其它哪里都去不了。因為那個男人說了,「有我看著你,死不了。」
因此一切抵抗,都只能是雜耍一般的笑話。
窩在籠子里面睡覺的滋味兒可真不好受,這兩天光是無聊就能夠把人給活活悶死。更不用說她心里還擔心著蕾蕾那邊,發現她不見了會不會以為她是因為那一百萬塊錢的事兒而不肯見她,到最後自責而死。
不要吧,倒霉的只有她一個就夠了,無需再拖上另一個。
「雷梟……你別這樣,好歹讓我回去跟朋友說一聲順便拿行李行嗎?」
吃過午飯,看著男人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書桌那邊安靜的批閱文件。女人小心翼翼的跪坐起來,有些討好的哀求道。
真是見鬼了,自從她被綁來的第一天起。雷梟就命人將書桌和書櫃都搬進了卧房天天有人送文件過來,竟然是寸步不離的直接在這里辦起了公。要說雲南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地,這房子比a城的別墅闊多了。一個卧房頂她和蕾蕾的兩座公寓,放下這些綽綽有余。
「不用,我已經叫人替你通知過了。」
從一疊文件里緩慢的抬起頭,雷梟側著腦袋用手腕撐著下巴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便輕而易舉的熄滅了她最後的希望。
「還有你那堆破爛我已經幫你扔了,要什麽買新的,不用替我省錢。」
「啊?!你通知過了?你跟蕾蕾說什麽了!」
沒空去想自己一直勤儉節約愛惜得不行的生活用品下場究竟有多慘烈。被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氣的快要瘋了,溫雲美忍不住大喊。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跟蕾蕾說些有的沒的。現在的他她不清楚是什麽xing格,但是就以前雷梟那個口無遮攔脾氣一上來就什麽都敢說的痞樣兒,保不齊會說出什麽不堪入耳的話。
「你緊張什麽,我就說咱倆是失散多年的戀人。在街上偶遇現在要回家結婚,還幫她多膠了半年的房租。有我這樣會辦事兒的男人替你善後,你應該很榮幸才是。」
我榮幸個pi!
經受不住這種晴天霹靂一般的打擊,溫雲美虛弱的靠在欄桿上寸寸滑落。
完了完了,這下好了……他當別人都是傻瓜嗎?蕾蕾曾經在夜總會待過,頭腦不算聰明也起碼是機靈的。這麽疑點百出的借口怎麽可能安撫了她,現在保不齊已經報警了。
不對,報警她可能還不會。這個地方的警察辦事效率沒有那麽高,雲南太多少數民族,很多自治區都有自己的民族習慣,官方不好gan涉的。什麽都不做的話,也不可能……那她就只能有一個出路,就是去找那個人……
一想到這種可能xing,再抬眼望見正緊盯著自己不知想些什麽的男人。溫雲美後脊有些發涼,手臂上的寒毛禁不住一gen一gen的豎起。
「雷爺──」
就在這時,別墅里的管家從外面敲響了門。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