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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天還沒亮,身側的人就盡量放輕動作,慢慢地起身,不料即使這么做了還是吵醒淺眠的花音。
    【嗯,你繼續睡。】他親吻花音的眼皮,放低聲音說道。【他們說這時候要多休息。】
    其實因為昨天睡多了,她並不特別困。眯著眼睛伸手攬住克魯迪的脖頸不讓他離開,花音把臉埋入他懷中含糊地問道。【今天,打獵?】
    【是。】
    噢?天天都去打獵?好累!
    看著他出門,花音翻了個身,將毯子壓在身上趴好,眯起眼睛開始又發呆。按照昨天晚上克魯迪的說法,每天出門打獵男人們幾乎都是滿載而歸,這說明了附近的獵物非常充足,可既然如此為什么他們還要天天辛勤打獵?
    好吧,她這種想法大概頗有看見螞蟻勞作的蟋蟀的欠揍感覺,可是沒有了克魯迪在自己身邊心里就會感覺很空虛,明明只認識了幾天,卻覺得已經無法離開他了。
    太、太丟臉了!太丟臉了啊~!
    振作啊花音!就算人家喜歡你,也是建立在了『打倒了咔咔的大力女神金剛』的情況下,想讓你給他生個強壯的崽罷了。三十個月多巴胺抗體一旦產生很可能就相看兩厭了。
    不願意……不願意為那樣看待自己的男人生孩子。
    有點苦澀地默默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花音起身用克魯迪准備好的清水洗漱,將昨天睡迷糊忘記,已經沉甸甸了(惡)的衛生棉換做自己克難視草木灰月經帶,這樣的感覺很奇怪,不過想到用的沸水消過毒,就變得好些了。
    尋思著到下午要去被太陽曬暖了的湖里洗洗澡,她走出門。
    天和昨天一樣還是陰著的,看來計劃要改變。花音只好跟昨天一樣燒了熱水在房子里勉強清洗了一下,想起外面陰了好久的天,又多燒了一些『干凈』的草木灰存起來有備無患。做著這些工作,要是在往常,某人一定會大呼麻煩躺在床上裝屍體不願動彈,可眼下花音正無聊著,很干脆地謝絕了鄰居的幫忙,自己拖著懶洋洋的身體慢慢干活。一直到了大概是正午的時候,她才想起自己還沒吃飯,就跟昨天一樣燒了個玉米啃。
    說起來,玉米,紅薯什么的……
    難道說這里是美洲嗎?雖然他們看起來的確挺像印第安,可從習俗和氣氛來看又跟自己所知的『印第安』不同。
    「算了……無論在哪里都跟我沒關系。」嘟囔著滅掉火堆,她拍拍屁股站起來打算四處走走。
    反正即使知道這里的方位,就算回到自己家所在的地方,那里現在也還只是一片荒地吧。
    村外的田里種了不少玉米和蔬菜,還有好幾棵果樹。花音本打算過來看看,說不定有什么能幫到忙的地方。比如發明出金坷垃吸收兩米下的氮磷鉀一袋能頂倆袋撒非洲農業不發達我們都要支援它金坷垃日本別想啦~♪
    ……很可惜,沒有。
    每一棵植株間都保持著相同的距離,玉米棒子都飽滿粗-大,菜葉肥厚,果實雖然並不很多,可看起來長的也很好。
    在田里各自忙碌的人們看到她,打了個招呼又各自干活,根本沒有她能插-入的空間。城里長大根本沒下過田,五谷不分四體不勤的某人只好訕笑著到菜田邊拔拔雜草,還不慎踩扁了人家兩根菜苗。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個部落算是衣食無憂了,照這么看小村子很快就能發展起來,擴張成大的部落,直到食物無法供應人群所需而開始擴張領土,在人數眾多的情況下文化也開始發展……只要解決了男女比例懸殊的問題。……當然怎么解決她就不知道了嘿嘿,天天被尊稱『里索』也不可能真的變成里索的呀。
    走到田地附近的小河邊洗凈雙手和被硬塞到懷里的兩顆果子,她的心情奇異地變得好起來,一走三蹦地蹭到扎迪亞家。
    【吃。】她對這里已經很熟了,一進去就徑自窩進他對面的毯子堆里。
    【咬不動啦。】
    幾天的相處,扎迪亞也了解了這個對咔咔降下神罰的里索像個孩子一樣,一開始那種對神的敬畏已經消散了大半,聊天的時候甚至覺得她只是個普通的小輩。(爺爺你真相了)
    卡擦一口咬了滿嘴的果肉,她嚼嚼嚼咽下後才問道:【扎迪亞,你幾歲啦?】
    【差不多八十了吧。】
    【你們,還挺長壽的嘛。】好山好水適當運動,女人少不縱欲,想不健康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