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5.日本分部(2 / 2)

龍族3黑月之潮上 江南 6602 字 2021-10-26

每個問題都像鋒利的手術刀,要把櫻井明剖成薄片再用顯微鏡認真地觀察。櫻井明沒有想過要反抗,執法人的血統比櫻井明強大而穩定,所以他們是執法人而櫻井明是囚犯。櫻井明從父母那里繼承來的只是垃圾血統,而執法者們繼承的是精英血統垃圾血統會增加暴走的風險,而精英血統則賦予混血種無與倫比的能力。之風人一邊問問題一邊在評分表上勾選,評分表和體檢結果一起被傳真回本家,如果櫻井明的檔案被貼上綠色或者黃色的色標,今天就算過關,如果是橙色的話監控就會加強,如果是紅色標櫻井明不知道後果也不想知道。每次測評,櫻井明的色標都是綠色,這說明他很安全,執法人安慰他說如果能一直維持女色知道四十歲就有望得到自由,執法人不會再隔著鋼化玻璃詢問他,只會每年一次拜訪他的家。

四十歲么可四十歲的時候還有誰願意跟他組成家庭四十歲的櫻井明一無所長,從未離開過山中的學校,是一個還沒來得及長大就衰老的大叔,和一個沒有親人的孤寡。

執法人走後,櫻井明站在淋浴間里,用最冷的水臨頭自己的身體。

誰願意就這樣了卻人生呢那天晚上忽然有陌生人來探望他。

那個男人穿一身麻色的西裝,慵懶閑適地坐在椅子里,櫻井明剛想看清他的瞬間,大廳的等忽然熄滅了,而別後的警衛仿佛全然未覺。

黑暗中,櫻井明聽見男人的聲音仿佛從極遠處傳來:誰願意就這樣了卻人生呢男人的聲音那么溫和,甚至帶著些陰柔之氣,但他的威嚴比執法人更甚。他簡簡單單地坐在那里,卻仿佛高踞王座之上。

不我不願意櫻井明下意識地回答我什么都沒做錯

男人把一個十二支葯劑推到櫻井明面前,這些葯劑從明媚的紅色漸漸過渡到沉郁的姿色,就像彩虹雞尾酒的眼色:那就試著讓自己的血液沸騰且來吧。

然後他起身離去,燈重新亮起,警衛帶著櫻井明回房間,一切都像一場夢。之後在那些寂靜的連貓頭鷹都睡著的夜晚,櫻井明一針接著一針把彩色的葯劑注入自己的身體。

那些葯機到底在他身體了做了什么,櫻井明不知道,但它的血統顯然被喚醒了,身體里的每個細胞都仿佛從沉睡中醒來,力量在血管里如海潮般涌動。他有時從夢中忽然醒來,仰望鐵窗外的明月,覺得自己站在世界的中心,是一切的主宰。就像那個黑暗中的男人許諾的,櫻井明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自信、力量以及屬於自己的人生。

隨之而來的是黑色的欲望,某天夜里櫻井明都覺得自己燥熱得無法忍受,好像有火從自己的身體里燒出來。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和女老師奈美赤身裸體地摟抱在一起,奈美的嵴柱已經斷成了幾截,喉嚨裂開,而自己滿嘴都是血的味道作業的事忽然清晰地浮現在腦海里,他敲開了奈美的房門,野獸一般吧奈美壓倒在床上,把她的睡裙撕裂殺死奈美的斯塔興奮時失控的力量。

櫻井明吧奈美的是鐵埋在櫻花樹下,趁著深夜逃出學校。高牆應經困不住他了,他奔跑起來仿佛駕馭著風雷,從電網上方一躍而過。

奈美死的時候二十九歲,曾經是櫻井明的老師。櫻井明還是個學生的時候很為奈美動心,那是他所能見到的最漂亮的女人,但他距離奈美那么遠,遠的無法企及,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盡可能的搗蛋,讓奈美憤怒地罵他幾句。當上校工後櫻井明也沒想過能親近奈美,更別說占有她,他在奈美面前永遠只是個弱小的孩子。但現在他變了,他進入了全新的世界,擁有絕對的自信,在他眼里時間的一切都像螻蟻般那么渺小,他想要任何女人任何人都得服從,他想要誰死誰就死在短暫的恐懼和後悔自後,他欣喜若狂。

在逃亡的路上他認為停止注射葯劑,每多一支葯劑進入血管,他的信心就倍增。越來越之列的欲望推動著他一路上獵殺女人。他參保地對待她們,甚至吸吮她們的鮮血,這讓他有種從內到外把女人榨干的滿足感。但即使擁有無與倫比的信心,他仍舊不能確定自己能否躲過執法人的追捕,櫻井明不知道執法人有多少,也不知道他們都是誰,但有人說他們處決時是世間一切惡的化身,他們的手段極盡凌厲風格極度血腥,甚至能從石像嘴里拷問出秘密。如果有人違背了黑暗中的法律,那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逃亡,不停的逃亡一直到自己被捕獲被處決的那一天為止。

櫻井明還沒能確定合適的獵物,因為這節車廂力的大部分乘客都是年輕情侶或者一切修業旅行的高中生,如果有人消失很快就會被同行的人察覺。

只有一個獨行的女孩,穿著高中校服,看起來十七八歲,總之肯定比櫻井明小。女孩穿著略顯緊綳的學生裝,顯然她正在發育和長高,還沒來得及做新的校服。她還帶著幼稚的小貓發卡,背著的雙肩包,渾身上下透著青色的氣息。櫻井明一般不喜歡這么幼齒的獵物,他喜歡那種衣著暴露的性感女人,他以前只能在電視節目中看到性感的女人搔首弄姿,如今他可以玩弄她們在殺死她們,有種美夢成真的感覺。

不過那個女孩居然有雙很美的長腿,為了御寒她穿了黑色的絲襪,外面套著白色襪套,曲線介乎成年女性和少女之間,透著音樂的誘惑。以櫻井明區區十幾日的獵艷經驗來看,這個獵物如果化化妝,穿上性感的服飾,在東京街頭也是目光的焦點,櫻井明對撕裂這個女孩的校服和襪子充滿期待,暴躁的欲望讓他眼睛發紅,所以他刻意地垂下眼簾以免被對方察覺。

他必須抓緊時間捕獵,對他這種朝生暮死的人來說,要抓及時間吃飽。櫻井明看的出那個女孩在玻璃反光中悄悄觀察自己,這樣的獵物很好上手,櫻井明對自己的魅力有著十足的信心,注射莫洛托夫雞尾酒之後他的血統大幅提升,龍血會給人帶來不可思議的魅力,這是高等物種對低等物種的天賦優勢。盡管櫻井明的服飾廉價甚至邋遢,可只要他盯著女人的眼睛看,女人就會被他迷離的目光感染,乖乖的在他身邊坐下。

櫻井明抽了抽鼻子,女孩子身上有股好問的少女味道,像是花香,但說不出是哪種花,櫻井明不喜歡這種氣息,他渴望的是性感女人身上誘惑的荷爾蒙氣息。女孩身上的氣息讓他回憶起自己坐在操場中間仰望天空的日子,那時候漫山遍野的草木香和花香,流淌匯集在山谷中的校園里雖然向來是很美好,但那仍就是一處花香彌漫的牢籠。

他看得出女孩猶豫著該不該坐下來說話,因為她穿著方口小皮鞋的腳正緊張的點著地面,顯得有些較早又有些心虛。

你叫小圓櫻井明睜開眼睛,微微的一笑。

哈伊是緒方圓女孩蹦起來站直了,下意識的大聲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就像是在課堂上被老師提問。

我叫櫻井明,是個魔術師,所以我知道你的名字,我們注定要相逢。櫻井明的笑容邪惡而神秘,女人在這種笑容面前都無法自拔。

原來是魔術師啊櫻井明先生好厲害小圓鞠了個躬在櫻井明的對面坐下,拍手驚嘆。

櫻井明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很幼稚。獵物的反映跟他心中的劇本完全不一致,以前他在酒吧說完這句話,對面那個女人就該一屁股坐在他身邊拿身體蹭著他邊說:難怪看到你,我的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

櫻井明是從女孩的背包知道他的名字的,背包上掛著一個自制的小貓玩偶,在不起眼的角落上有女孩自己綉的小圓二字,細心點的人都能發現。

櫻井明先生也是一個人旅行嗎小圓問。

是啊,我去小樽。

真巧啊我也是去小樽

這對話模式簡直就是20世紀80年代的日劇,櫻井明語塞了。這些日子他總是通過眼神來秒殺一個有一個的女人,這讓他覺得自己在女人面前必然無往不勝,但面對這個高中生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他懂搭訕,簡直是笨嘴拙舌。真巧啊我也是去小樽他該像一個蠢蠢欲動的高中生那樣說那可是太好了,我們一切旅行吧,還是想飽經滄桑的文藝男那樣緩緩的說小樽的雪景是最美的我們已經來晚了;還是像咸濕大叔那樣說小妹妹你那么漂亮自己出門沒人陪不怕壞人吃掉你么

每種應對都糟糕透了,每種應對動能讓他想到日劇。這時候櫻井明才想起其實自己這輩子很少跟女生說話,他了解外面世界的方法只是看日劇,在那簡單人寢室里,在漫長的夜里,對著屏幕發呆。

您是大學生吧我是高中三年級,我可你叫您學長么小圓說。

可以。櫻井明干巴巴地回答。

他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帶小貓發卡的高中生好像跟時代有些脫節似的,在東京像她那么大的女孩已經玩援助交際玩了好幾年了

我打攪學長了么真對不起,我這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小圓不安地起身鞠躬。

不,不不跟你沒關系。櫻井明無奈的說。

這是他第一次在捕獵程序上遭遇問題,分明獵物已經向他的陷阱走來,居然又要告辭。他覺得這里有什么不對。

你為什么要去小樽櫻井明問,他只是想用這個問題來拖住小圓。

我去埋葬小黏。

小黏

小黏是我的貓。小圓從背包里掏出了一個精美的陶制骨灰盒。那是一件手工陶器,外面畫著小圓和一只小黑貓的颯漫畫形象。

櫻井明松了一口氣。現在他知道確定小圓不是執法人了,就算執法人中真有高中生年紀的女孩,就算再怎么善於偽裝,也沒法臨時燒制好一件貓的骨灰盒隨身帶著,上演去北海道埋葬小貓的劇本吧。

那給我講講小黏的故事吧。櫻井明說。

我和小黏啊,小圓認認真真地想了一會,那就要從我小時候說起了我小時候有自閉症哦,這是我的秘密,還請學長不要告訴別人。

櫻井明明白問題所在了。小圓的對話明顯很生硬,那是自閉症的後遺症。患自閉症的孩子就像被封閉在只有她一個人的空間里,在那個空間里她只跟自己交談,所有心理年齡會始終保持在小時候。很多自閉症的孩子是看著電視學會說話的,這樣他們說起話來就顯得生硬,像是二流編劇寫出的台本。對面的女孩看起來是十八歲的容貌,是一對即將盛開的鮮花,但其實心理年齡可能只是個國中生。

這么說起來兩個人倒是有點像櫻井明一上車就注意到了小圓,這個女孩靠著窗呆呆地看著窗外,那時火車還沒有開動,小圓就某某地但這月台上人來人往。現在櫻井明明白那是種什么樣的心情了,是生活在孤獨世界里的人渴望的看著人世間,看著人流涌動就覺得自己也被溫暖了。難怪這個花季女孩的身上會有一種雪一般的味道,因為曾在孤獨一人的世界中生活過,感受過世界上最可怕的寒冷,所以即使在最炙烈的的陽光中都帶著微微的涼意。

我從記事起就有自閉症,不敢跟人說話,就算在爸爸媽媽面前也不說一個字。我看什么東西聽什么人說話都覺得可怕極了,只有縮成一團把耳朵捂住才不那么害怕。我一直到五歲還不會說話

你父母帶你看醫生了么櫻井明總算能跟小圓勉強對話了。

他們每天都吵架,吵的嗓子都啞了,每個人都說過不下去了過不下去了我害怕極了。可我捂住耳朵也沒用,他們的聲音太大了,我最害怕的時候只能跑進洗手間里把洗手池灌滿水,把頭埋進去,小圓捏住好看的鼻子比出憋氣的表情,這樣他們的吵架聲就變得模模煳煳,好像打雷一樣,我什么都聽不清,就不那么害怕了。

小時候家里父母都會吵架的嘛,吵完就好了,他們床頭吵床尾和。櫻井明也覺得這句安慰的話有點敷衍。什么床頭吵床尾和,根本就是電視里中年大叔說的話。

他沒有聽過父母吵架。他五歲前父母就相敬如賓,家里種是充滿笑聲,母親會彈鋼琴,父親是個很好的廚師,木齊彈琴的時候父親就在廚房里操作,櫻井明在玩具堆里爬來爬去。血統監測的當天他就被帶走了,不知道父母會不會像小圓的父母那樣互相指責是對方把錯誤的基因傳給了櫻井明。也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一個彈琴一個做飯,也許他們已經床頭吵床尾和了吧也許他們已經生下了新的健康的孩子。櫻井明忽然有些煩躁。

然後忽然有一天我發現家里安靜下來了,因為爸爸媽媽離婚了,我被判給了爸爸撫養。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媽媽小圓低下頭,」爸爸是個木工,整天都在廠里給人做家具,總是我一個人呆在家里。有一天爸爸忽然說要帶一個朋友來陪我,我嚇得躲在被子里不敢露頭,我想爸爸一定是要娶別的媽媽了。但是爸爸從背後拿出來的是一只手掌大小的貓崽,後來我給它起名叫小黏。小黏來的時候是個下雪天,它冷得瑟瑟發抖,喵了一聲就往我睡衣的袖子里鑽。他盯著小圓的領口,從胸部隆起的曲線猜測這個獵物的發育程度,細看起來小圓居然有些豐盈,再少女纖細腰肢的襯托下胸部隆起尤其動人,櫻井明的目光往下再往下,直到小圓挺拔俏麗的長腿,在每一個私密的地方再三流連。他有些克制不住了,在他的眼里小圓的校服漸漸變得透明,陽光里她的身體那么美好,櫻井明想象一滴水珠劃過小圓的肌膚勾勒出美好的曲線來。

因為我有自閉症,所以除了去醫院,爸爸媽媽從不帶我出門,那是我第一次看見真毛。我記得它就縮在我睡衣的袖子里,又暖又軟,喵喵的小聲叫,那是山里面精靈說的話小圓說,它雖然只會喵喵,可是每一聲喵都不一樣,只是我聽不懂它在說什么,我就跟小黏學著說話。

你跟一只貓學說話櫻井明覺得這真是荒誕頭頂。

嗯小圓使勁點頭,我是跟小黏學說話的。它總是小聲說話,不像我爸爸媽媽那樣吼著吵架,它給我說的都是山里精靈的事,有貓精靈、狸貓精靈和狐狸精靈。

櫻井明想,照你這么說,山里只有貓、狐狸和狸貓三種精靈,那么莫非狸貓精靈是貓精靈和狐狸精靈生的他覺得這女孩春的有點好玩,人品自己的目光在她嬌美的身體上黏著卻毫無察覺,只是自顧自地將自己的小貓。他挪動了一下會里的黑色旅行袋,旅行袋的側面有面小小的鏡子,他從鏡子的反射中欣賞著小圓校服裙下的風光,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但他意淫著自己的手放在校園穿了絲襪的腿上就激動的有些失態。

後來我和小黏的秘密被爸爸發現了,有一天他下班回來,我正捏著小黏的爪子跟他喵喵喵,小黏還是只會喵喵喵,但我已經學會用日語說它的名字了。小園說,我學會的第一個日語詞匯就是小黏的名字哦,我是跟貓精靈學會說話的,所以我要是說活的時候不小心喵喵了,還請學長原諒哦。

櫻井明心想這大概也是中二病的一種,只是如今別人都是黑炎的主宰或者邪王的真眼這種拉風的動漫中二患者,小圓的得卻是幾十年前的童話中二病,幻想自己是被山中什么貓精靈撫養大的公主,屬於宮崎駿毒中得很深的患者。

那小貓怎么會死呢櫻井明問著這樣不咸不淡的話,想要拖延和小圓說話的時間。

因為世界上一切相愛的人總會分離啊。小圓認真的說。

櫻井明愣了一下,沒來由地想起奈美相愛的人自己一生中有相愛的人么算上奈美他已經獵殺了十六個女人,他跟這些女人只有一夜的瘋狂,有的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這么說來他的人生還是有缺憾的,雖然他擁有過不少上等姿色的女人,但他還未擁有過愛情這種東西。如果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能說那是愛呢沒有了解,只是欲望和沖動而已。唯一例外就是奈美,櫻井明用過很多年的時間幻想自己和女老師的愛情,而奈美確實也是個好老師,有時候他氣得痛罵櫻井明的頑固,卻會在罵完之後把櫻井明帶到教研室里,在夕陽的光里耐心地跟他講勉勵的話,輕輕撫摸他的頭頂。櫻井明畢業成為校工之後,奈美是志願中第一個跟他打招唿的人,奈美帶了午餐的便當盒作為他第一天上班的禮物,午餐盒里是蒸得很好地蛋羹和梅子飯。

可他殺了奈美,把她埋在了櫻花樹下。

貓只能活十五年,雖然貓精靈可以活很久很久,可是一旦離開山里它們就只有普通貓的壽命了。小黏是為了救我才從山里出來的,我是三歲遇到它的,我十八歲的時候它就走了。小圓滿臉都寫著難過,那天也是冬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看見它趴在被爐下面沒有動彈,我還以為天氣太冷了它不想出來,就過去摸摸它的頭。可它把腦袋放在我的手心里喵了一聲,我聽懂了他是在跟我說再見,那天下午它就走了,我把打開的貓罐頭放在它面前它都不抬頭聞一下,慢慢地慢慢地,它的身體就涼了下去。小圓雙手撐著膝蓋,低著頭,櫻井明看不見他的臉,卻能看見淚水一滴一滴落下來打在裙子上。

她的雙肩微微抽動,嬌弱的讓人憐惜。但櫻井明腦子都是這個獵物渾身赤裸在自己懷里顫抖的情形,興奮的眼睛里都要冒血,在喉嚨中壓抑著吼聲。

學長我說著說著又哭了,對不起小圓使勁的把眼淚擦掉,抬起頭來露出燦爛的笑容,喜事小黏走了就是又回到山里去當貓精靈拉,我為什么要哭呢」

櫻井明一點都不喜歡他的笑容白痴般燦爛又透著難過,看了叫人心里也難過。他希望小圓笑得嬌媚一點,最好在扭動那么幾下。

所以我要去把小樽把小黏的古灰埋在那里,這樣我就不會每看到小黏的骨灰盒就哭啦。小黏一定不喜歡我在它不在的時候又哭哭啼啼地不理人,小圓說,是它教會我跟人說話,它一定不希望我又變得跟以前一樣吧

櫻井明一驚,他忽然意識到白己進到小圓的故事里去了,才會問出這樣的話。雖然在小圓講述的時候他一直在欣賞小圓的身體強忍沖動,但他的眼前漸漸浮現出小園和小黏在一起的場景,晨光里小黏叼著小圓的鞋站在門口喵喵叫;夕陽中小圓坐在屋嵴上,小黏坐在她的頭頂喵喵叫;夜深人靜小黏蜷縮在小圓的肚子上睡覺,夢囈般喵喵叫就像石一部意義不明的文藝電影。

可他到底為什么要做這種無意義的事還是跟一個曾患自閉症現在還有後遺症的女孩。對方說得根本就只是臆想,而他在乎的也只是校服下的胴體。談什么人生談什么過往就像妓女和嫖客討論愛情。政客對民眾暢談理想。

小圓的身材真健火美啊有雙長腿哦在學校里應該是體育部的吧櫻井明換了話題。

嗯是藝術體操部的,還足籃球部拉拉隊的成員小圓使勁點頭。

呀,拉拉隊的表演我最喜歡了,經常體育運動的話身材會變好,皮膚也會變得細膩哦這樣的話題櫻井明說起來愉快多了,同時目光在小圓的全身梭巡,就像毒蛇的蛇芯舔著女孩的身體。他覺得跟小圓聊得差不多融洽了,對方的戒備心大概消除了,足時候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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