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2 / 2)

我這時看看表,也的確如些,於是我坐了下來道:「看來,和你在一起合租,還真挺劃算。」

李文姬不解的問我道:「為什么?」

我笑下道:「你把早上的飯和中午的飯合到一塊吃了,這不是證明你挺會過日子的嗎?」

「呵,誰讓你那么懶的呀?不會照顧自已。」她像是在怨怒我又像是在抨擊我。

我還是死皮揣臉的道:「不是有你的嗎?」

李文姬這時卻瞪我一眼道:「你呀,快吃吧,別貧了,反正我昨晚坐了一晚的飛機,到現在還沒吃一點的東西,我可是要吃飯了,不和你貧那么多了。」

看李文姬埋頭吃了起來,那樣子有點狼吞虎咽的,我倒是有些很可笑,便道:「看來美女吃起東西來這樣子也很有意思呀。」

李文姬抬起頭,嘴里嚼著還未來得及咽下的食物沖我道:「你這是在故意的笑我吃東西時的樣子不好看還是什么意思呀?」

我壞笑道:「沒有,我只是說這美女狼吞虎咽時的樣子也別有一番的風景呀。」

李文姬這時卻瞪著我道:「看你副小樣兒吧。你就給我貧吧。」

我赤赤的笑著,樂呵呵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李文姬並沒有要繼續和我理論下去的意思,而是埋起頭來又吃了起來,我感到她和我合租在一起之後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如狼似虎過。

我則沒有一點的食欲,只是平靜的看著她,完了之後,我看她也吃的差不多了,便笑笑道:「吃好了嗎?要不,我的那一份也給你吧。」

李文姬一邊端起手邊的茶杯往嘴里倒著,一邊對我搖頭,喝完後,沖我道:「唉,真舒服,這些食物真豐盛,現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做飽漢不知餓漢飢了。」

看她一臉的輕松,我卻道:「你看過水滸傳嗎?」

李文姬一陣的遲疑,不解的反問我道:「看過呀,怎么了?」

我低頭想了一會道:「你知道里面有一個叫李師師的名妓嗎?」

李文姬聽我竟然無緣無故的提起了這些的事情,有些不高興的沖我道:「呵,當然知道,你問這些什么意思呀?」

我還是不顧她的一臉的無奈和不高興,又道:「我很仰慕這個李師師,真的,她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妓女?」

「呵,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別在這里指槡罵槐了,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別說這些沒用的。」李文姬對我的警戒心好像很強。

「你別生氣好嗎?我只是覺得最後那個叫浪子燕青的小子撿了個便宜,竟然把李師師這么一位當時連皇帝老兒都為她的花容月貌竟折腰的佳人給弄到了手,成就了一段愛情神話。」我還是有些的手足舞蹈的繪聲繪色道。

李文姬卻道:「什么給弄到了手呀?連個話都不會說,那只是證明人家燕青有魅力,最後奪走了李師師的芳心。」

看李文姬畫龍點晴的這么一說,我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口中稱是,可心中不服。

李文姬這時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沖我又一笑道:「怎么,你是不是也想做那個浪子燕青呀。最後帶著皇帝的心上人私奔。」

我有點訕訕的看著李文姬,目瞪口呆的不知該說些什么。

「怎么?是不是有賊心沒賊膽呀?」李文姬有些的冷傲的看著我道。

「可人家李師師可是一代名妓,你和她相比差遠了。」我沒好聲好氣的看著她道。

可我剛說完,李文姬卻拿起手里的筷子就朝我用力的襲來。

「你在挖苦我,是嗎?」李文姬不依不撓的道。

我唬著臉,不敢再抬頭看李文姬,過了一會兒,李文姬好像也消了氣,有些平靜的道:「歐陽,我知道你還是無法的接受我,既然這樣,我看我還是搬出去住好了。」

說到這里,李文姬好像有點的怨怒了。我也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道:「那個叫潮的男人是誰?」我不知道我會問起這么樣的一個問題。

聽到這里,李文姬用不相信的眼光看了我好久好久,才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變得有些冷冰冰的看著李文姬道:「你先別問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先告訴我潮是誰?」

李文姬卻一甩頭道:「你別在我面前提起他,我不想提這個人。」

「可我想知道。」我還是用近似於威的口氣道。

「可我不想說。」李文姬的口氣也越來越強硬。

但我卻並沒有因此而住口,仍然帶有一些的不平的道:「你為什么要騙我?」

沒想到李文姬這時卻怒著紅紅的眼道:「呵,我怎么騙你了,你又是我什么人呀。你憑什么管我的事兒?」

看著李文姬那副冰冷無情的臉,我的心掠過一陣的痛楚與冰涼,但我還是有些的無法克制自已的情緒道:「我就是要管你的事兒,怎么了?是的,你不是我的什么人,但是,我——我——」

我說到這里有些的吞吞吐吐的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李文姬這時突然站了起來,有些怒目可睜的看著我的臉道:「我是妓女,是那個男人把我的,所以我不想提他,可沒想到連你也這樣的不相信我,歐陽,我錯看你了,既然這樣,我還是搬出去好了,免得臟了你的人。」說完,她竟紅腫著眼睛就要的到自已的屋子里拿東西去。

她在自已的屋子里,只聽見是唏哩嘩啦的忙了一陣子後,接著便甩門而出,留下的是一聲刺耳的關門聲。

出奇的是,在她回到自已的屋子里收拾東西的這段時間,我完全可以站出來去阻止她,但是我卻沒有,反倒顯得非常安靜的坐在那里沉默不語。

看著李文姬走後留下來的滿屋子的狼籍,我的心里是一陣的悲涼和難過。

不過,這時我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看來這一次李文姬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她是真的生我的氣了。

我雙手抱著頭,心里在不住的自我埋怨道:「是呀,李文姬說的又何償不是如此呢?我算什么呀。我憑什么來管她的事情呢?她既不是我的老婆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和她只是一種合租關系,我又有什么資格來對她的個人事情進行干涉呢?」

可是,我還是剛才多么的想對李文姬說,我之所以這么做,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愛上你了,愛上你這個妓女了。

傍晚時分,我一個人在屋子里面感到甚是的郁悶和難受,所以,就獨自一個人到外面走走透下氣,雖然表面上我對李文姬是無所謂的樣子,可這個時候還是心里面掛念著李文姬,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雖然我這時會猜到她會到水兒那里去,但是我還是不敢的保證,興許她現在正在哪家的酒吧里和一些的客人們玩的正歡呢?想到這些,我都感到心里有些的不舒服,可更多的還是對她的一種莫名的牽掛。

我獨自一人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冰冰的冷風吹過我的頭發,我不緊打了一個冷顫,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冷意,也許今天晚上是大年三十的緣故,所以,整個街道上顯得甚是的冷清,只有在我租住的這座公寓樓的對面的那家商場顯得是燈火輝煌,但卻顯得格外的冷清和門可羅雀,不過,在緊靠著的這家大商場的飯店的生意卻顯得十分的火爆,雖然是年關,但還是有許多的人家把年夜飯設在了外面的飯店里,因此,這些能夠在這個時候繼續的開門營業的飯店的生意就格外顯得火爆,當我頂著迎面撲來的寒風從這家商場前路過時,讓我吃驚的是,在那家飯店的不遠處,居然還有一個衣著破破爛爛的乞丐正坐在地上,伸著手向過往的行人乞討,他瑟瑟縮縮的綣著一團,在寒風的吹襲下,顯得甚是的可憐,就連嘴唇也凍的有些的發紫,看到此,我竟然動了惻隱之心,本想過去施舍一點給他,可是又一想到自已也正在煩惱處,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穿過冷清的街道,想著剛才的那個在這個時候還躲在寒風中乞討的乞丐,我心里不緊是一陣的發酸,心想,這就是現實的社會,在這個除夕夜里,那些富人們卻坐在舒室的家里或高級賓館里吃著上好的佳餚,喝著上好的酒y,而那些窮人們卻只能躲在寒風中伸手向人乞討。不過,又一想,在這些的向路人乞討的人當中,也有一些人並不是迫於生計,而是一些的好吃懶做的人為了不勞而獲,竟想起了這樣的勾當,所以,曾有一些的乞丐們因為這些日日夜夜的乞討,最後竟然發了家,致了富,因為這些乞討者大都來自農村,有的還在家里蓋起了小樓房。想到這些,我又對剛才的那個在寒風中乞討的人又多了幾分的厭惡。不過,這些人之所以乞討,還是因為一個窮字惹的禍,反過來想想,如果這些人非常的富有,誰也不會在寒風中、在人們鄙視的目光中這樣低三下四的生活著。

我懷著一顆沉重的心情在大街上轉悠了幾個來回後,感到心中是那樣的落莫,不知為什么我又想到了去年的大年除夕夜,欣和我坐在我的父母的面前,雖然那時我和欣還沒有正式的結婚,可是我們坐在一起,儼然就是一家人,談笑風生中,那氣氛是那樣的和諧與融洽,而當我看到欣緊緊的握著我母親的手親昵的樣子,我感到她不只是我的母親的未來的兒媳婦,看她和我母親談的十分的投緣的樣子,她們簡直就像是一對的母女,甚至比母女還要的親,當時,我都心里樂的像開了花,畢竟,那時我覺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因為我為我的父母們娶到了這么一個賢淑和孝順的兒媳,而我覺得欣將來一定會是一個能給我、還有我的家人帶來幸福的女孩兒。

當一陣冷風掠過我的心頭,看到自已一個人孤獨的流浪在這個漆黑的雨夜里,我又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傷心與絕望。可我的心里還是在默默的為欣祈禱著,欣,但願你能過的比我好,但願你現在也不會像我這樣的孤獨,但願你的選擇沒有錯,我真的希望那個男人能真心的愛你,對你,給你幸福。

我不知走了多長時間,這時竟然又重新的迂回到了家里面,而且在我經過那家的飯店和商場時,那家飯店的生意異常的好,但那家商場里卻依然是門可羅雀。

就在我有意的朝離這家的飯店的不遠處掃視那個乞丐時,沒想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卻進入到了我的視線里,只見她在路過那個乞丐的身邊時,彎下腰去像似在那個乞丐的前面丟下了什么東西,而那乞丐卻是頭在地上瞌的像搗擔頻氖喬Ф魍蛐弧?br /

我沒有來得及再思索些什么,而且借著昏暗的燈光我看得出是李文姬的臉,只見她在那乞丐面前丟下一些東西後,便從容的走開了,顯得步調很猶豫和不協調。

我匆匆的走過去,輕輕的在李文姬的背後拍了下她的肩膀,李文姬渾身一哆嗦,打了一個冷顫,吃驚的回過頭來看著我,這時才放松下來。

「放心吧。我不是警察。」我說這話時明顯的是不懷好意。

李文姬卻冷冷的看著我道:「呵,警察又怎么了?」

「為什么不進去?」我指了指我們對面的合租的公寓樓道。

「哼,我有資格嗎?你不是把我給攆出去了嗎?」李文姬還是一臉的冰冷。

「呵,別裝了,如果你真的要是生我的氣了,你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還在這里轉悠了。」我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

但她還是裝作沒有事兒似的道:「呵,現在這是大街之上,我想我在這里不管你什么事情吧?」

我卻有點憤懣的故意道:「是嗎?如果你現在還在做生意的話,那我就不誤你的事情了。」

我覺得我說這話時態度特別的冷漠,只見李文姬這時卻猛然一下眼睛里的淚水打了兩個轉兒。

我看得出,他這時在強忍著自已努力不把淚水從眼眶里流出來,但是,我說這話時,她的心一定已冷到了冰點。

「歐陽,你還是人不是人了呀?」只聽見李文姬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看著她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不住的流淌著,我的心里忽然間是一陣的疼痛,但我又覺得她又是那樣的不值得讓我可憐,也許我真的太在乎她是一個妓女了。

李文姬就站在那里任憑淚水往下落,幸好這時路上已沒什么行人了,她一邊用手摸著淚水一邊還渾身上下不住的抽動著,時而還半著嗚嗚的聲音。

看她沒完沒了了,我也覺得自已剛才說的話太過火了些,便試圖近一步的靠近她去抱她,不過,我這時想的還是最好能給她一個可以讓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的肩膀。

想到這里,我輕輕的向前挪了一步,雙手輕輕的抱著了她的肩膀,我本來以為李文姬這時因為惱恨我而拒絕我,可是,她卻也一下子的倒在了我的懷里面,並將頭深深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直到這時我還感到她的整個身子還在不住的抽搐著。

也許我真的傷了她的心,而且很深很深。

「歐陽,我恨你,你太令人可恨了。」李文姬一邊將眼淚在我的肩膀上來回的蹭著,一邊用她那粉嫩的拳頭捶著我的胸脯喃喃的道。

可我感到這時她的身子貼我更近了,我這時也順勢將半邊臉緊緊的貼著她的粉頸,心里幸福的笑了。

回到家里面,李文姬跑到先手間把自已剛才臉上的淚漬洗干凈後,又跑到我的面前,很是動容的看著我道:「是不是我哭過之後就不好看了呀?」

我用鼓勵的眼光看著她笑道:「不呀,你本來長的就很漂亮的,而且我覺得你哭過之後更漂亮了,因為你把內心的悲傷都哭掉了呀。」

李文姬這時卻撅著嘴瞪我道:「你就會說些好聽的話來討人喜歡,都是你惹的禍,我不想理你了,大懶蟲。」

說完,她又跑到了廚房里面,我有些無奈的嘆口氣自言道:「呵,我真弄不明白,丫丫的是你先理我的還是我先理你的呀?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看來這些女孩子的心事真的不好猜。」

「歐陽,我想你現在一定餓壞了吧,你說你今晚想吃點什么?」李文姬這時控出頭來問我道。

我看也沒看她道:「隨便。」

吃過飯後,李文姬又胡亂的忙了一番,這時已近十二點鍾了,我也沒有什么睡意,就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李文姬忙完後,竟然也沒去睡,而是從自已的屋子里拿了條被子,往我的身上一扔,褪下自已腳下的鞋子,竟然一骨碌爬到客廳的沙發上,用被子將自已裹的儼儼實實。

我有些不解的問她道:「你這是干什么呀?」

李文姬卻小鳥可人般的將頭埋在我的懷里道:「我想今夜好好的讓你陪我。」

我將手輕輕的攬過她的肩膀,沒有說話。

「歐陽,你真的會愛上我嗎?」她居然又問起了這個話題。

我只是把她摟在懷里抱的更緊了,但卻沒有說話。

「其實,你能愛上我,我已經很感動了,我也知道,自從我踏上這條路上的時候,我就沒有資格再讓任何人愛上我了。」她的語氣很是的沉重。

「那你當初為什么要選擇做妓女?」我還是心有余悸的問道。

「我說過,你能不問這個問題好嗎?」李文姬哺哺的道。

我沒有再問下去。

「其實,我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的妓女,我們一般都是只陪那些有錢有勢的,一般的我們根本都看不上。」

「呵,別介紹你們的業務了,沒錢沒勢的也不會找你們,也玩不起呀。」我有點不耐煩的道。

「你不要以為我們什么人都陪,我們不是那些酒吧或其它地方一般的妓女,我們都有穩定的客戶,說的好聽點,我們就是這些人不穩定的「二奶」,可以讓這些人包幾天,然後我們會得到一筆數額不菲的錢,我們都有中間人,一般為我們介紹的客戶都是來頭比較大的,不過,當官的和經商的比較多,可他們這些人要求的條件也比較的苛刻,不漂亮的他們不要,沒氣質的他們也不會選,文化程度低的他們更看不到眼里,所以——」

「好了,你別給我說了,再說我可真生氣了。」我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李文姬。

李文姬的身子這時一抖,嚇的怔怔的看了我很久。

我也冰冷的看著她那剛才哭紅的雙眸,心中不緊一陣的酸痛。

我們就這樣相對了很久很久,只見李文姬突然雙手捂著眼睛,竟然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整個房間里又彌漫著凄涼而又暗淡的氣氛。

看她不住的抽泣著,我也著實心中一陣的不快,便伸手又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我的懷里,李文姬將臉貼在我的臂膀上,一邊抽泣著一邊道:「我有時真的想不明白,我到底怎么了?我到底招誰惹誰了,為什么人人都要這樣對我,為什么人人都要用世俗的眼光來看我呀?我是妓女,可妓女也有好的,也有壞的呀,難道妓女都不是好人嗎?」

說到這里,她停止了哭泣,我則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細軟的長發,沒有吱聲。

「其實,我也想做個平凡的人,過平凡的生活,有一個愛我的男人可以一輩子守在我的身邊愛我、疼我,我也想有一個屬於我的家,有我的孩子和我的幸福的家庭,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所以,這幾年來,自從我和他分手當妓女以來,我總是做著各種善事,總是想以此來彌補我心中的某種遺憾,每次我走在大街上看到那些從鄉下來的貧窮人家的孩子在我的後面跟在我的後面向我乞討時,我總是毫不吝嗇的從兜里掏出一些錢來給他們,雖然我知道我的這些錢掙的不是光明正大,但是,我卻用我的身子掙的錢幫助了這些需要救助的窮人,我覺得我比那些把大把大把的金錢揮霍在我們身上的那些當官的和商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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