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哎喲!」駱晶晶雙手抱頭縮身,掀起的房頂落回原位,磚瓦屑通通下掉,全砸在她手背與頭發絲上。看吧,肩部以上灰蒙蒙、慘兮兮。
前廳,蒼狼烏黑俊臉拆信欲看內容,手才碰上信口便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熾烈火焰洶涌朝面門襲來。豁然向右猛速傾身,黑火焰躲過,離左臂約半米距離。
攻勢太猛,路青、少年皆後躍,從椅前翻至椅後退步躲避不留情面的狠辣攻擊。
駱烈如y鬼般撲上蒼狼的身,張口對准側頸咬下。不愧為獸,知曉咬何處才能令獵物無反抗之力。
「唔啊——」蒼狼結結實實受下咬擊,頸處劇痛使他皺起五官。扔飛手中信,大掌閃電般穿過駱烈頸前扣住他強有力的下齶。
「唔……」吃痛,駱烈沉悶痛哼,下齶即將碎去的痛感得他不得不松口,嘴張大。
奮力甩開攀在身上逞獸之人,蒼狼反手一揮摸上側頸,移開手拿至眼前一看登時嘶吼震天:「小兔崽子,你他媽瘋了嗎?!」滿手心是血,殷紅流淌。
頸痛、麻、刺,三感齊涌。做什么突然咬他?!咬得死用力,想將他咬死是怎么著?!雙目只在一瞬間腥紅無比,駱烈的凶狠激出他體內狂暴。
「我離瘋不遠了!你去把我娘的鐐銬解了——」一縷黑亮發絲被駱烈咬在唇間,嗓音低沉猶如轟天悶雷。
鐐銬,媽的,只有犯人或奴隸才會此般對待!生父這么做不明擺著將娘親視作兩者中的一種嗎?呀呀呸的,搞了半天一點進展也沒有,又打回原形!怎能不氣!!!
原為此事狂,蒼狼用力抹去頸上流下的血,以比他更低、更沉的調調回吼:「妄想!栓她是給她面子瞧得起她——」想解除禁錮除非天塌!否則決不可能!!!
「哇呀呀你去死!我今兒個非咬死你不可——」駱烈氣瘋,什么武功高強、點x、刀劈通通不管,似猴爬上他身,y森牙齒閃冰光,咬咬咬,咬死算!
「唔——唔——」蒼狼連受多擊,被他一口口咬得悶哼不斷。火大的很,揪住他頭發將他拽離身甩飛。
駱烈頭皮痛連心,身後仰、快退步,雙腳倒動穩住身形。下一秒,張開利爪朝生父狠狠抓去,邊抓邊罵:「你不是人!你這么對我娘禽獸不如!王八蛋!畜生——」枉費娘親對他動情!
「找死!!!」蒼狼雙目激迸奪命血光,同他赤手空拳撕抓在一起。
此景看得少年瞠目結舌,尤其斗成團的兩張面孔百分之九十九相像!乖乖,揉眼,拼命揉,究竟是一個人還是兩人?怎讓人覺得蒼狼在對鏡子獨自抽瘋?二人不論表情還是動作都相似的分不清誰真誰假。
「怎樣?『狼堡』不比『狼域』安靜吧?」路青鬼魅般的嗓音於他耳畔響起,無聲無息,不曉得幾時溜至身後。
他忽冒問語,少年絲毫不驚。「嗯,不靜,熱鬧,與主子父子有得拼!」頻頻點頭,點罷回首瞅著他續:「蒼爺的兒子脾氣真暴,性子真烈,不愧為野狼後人!怎長得這么像???」太好奇了。
聞言,路青「耶」了聲,驚訝的眨眨清澈眼眸吃驚道:「墨爺的兒子長得不像?」
少年眼上吊,摸下巴思索,腦中浮現出墨狼之子的音容相貌,想罷很認真的望著他眼里嚴肅道:「少域主是個『四不像』。」
「噗——」路青樂了,「四不像」……那得長什么樣啊~~~
二人在此竊竊私語,蒼狼、駱烈抓掐的起勁。動作均敏捷,但臉上還是爬上了血指印。
小狼崽子下手太狠,遠遠勝於其父,將生父抓得左右雙頰各一處,且深。
大野狼不知是野性不夠還是心慈手軟,才賞了小崽子一道紅痕,也挺深。
「你瘋夠了沒有?!有完沒完?!別著我宰你——」蒼狼咆哮,忍耐力快到達極限。他從未遷就過任何人,從來沒有!
「你宰吧宰吧!宰了我、娘便有理由生生世世恨你!你栓得住她的人卻栓不住她的心,她的心是自由的——」駱烈失去理智,又在他臉上添到抓印。
此語令蒼狼行動頓緩,「你栓得住她的人卻栓不住她的心,她的心是自由的——」這句話給了他極大震撼,怎么著?身與心還是分開的?!
心抽痛,他要的不止駱晶晶的身體,更要她的心!人、身、心一樣都不能少,少一樣便不完整,便不完完全全屬於他!
趁他遲疑驚愕之際,駱烈殘忍的再抓兩道,企圖用極端暴力的方式痛醒生父遲鈍粗大的神經。娘親把什么都給了,他倒好,除粗暴就是專橫,就不能溫柔點嗎?!溫柔點會死啊?!!!
「哇~~~」少年一臉「驚艷」,雙目激閃對駱烈的無限崇拜,喃喃自語:「好野,真有味道……」哈哈,夠野!夠狂!夠威懾!
「滾——」蒼狼大手一揮,將撲來之人無情揮出前廳。
駱烈身子在空中劃著拋物線,頭後仰、視線後望,明知要摔地卻絲毫不慌。
「哎喲小狼崽,還沒學會輕功怎就『飛』了~~~」岳人柏張開雙臂將他牢牢接住,一邊扶正他歪斜的身子一邊調侃。待瞅見臉上的血印時不禁嘖嘖嘆,「真深,不曉得會不會留下疤痕~~~」聽似擔心、關心,神情卻遠遠不是。
「用不著你假惺惺!」駱烈鄙視,撩開雜亂擋住視線的黑絲,眼睛迷成直線瞅著廳內生父。
蒼狼臉上火辣辣餓疼,摸哪兒哪兒是血,血糊了他臉、糊了他手心。「老子怎么會生出你怎么個混帳東西!!」怒火中罵罵咧咧。
「問你自己,若不是你我娘吞葯,我怎能蹦出來跟你對掐!」駱烈對此很是介懷,因非自然受孕生產。心里怎么著都有疙瘩,況且娘親吃了葯之後將他生得這般迥異另類、與眾不同。
「你——」蒼狼為之氣結,說不出接下來的話。對無遙子的火兒又增上多分,若不是老頭子亂搞實驗怎會扯出這么一推破事!
「你要不接了我娘的鐐銬,要不咱就一直鬧下去,你一天不解我就一天跟你沒完!」駱烈指著他鼻子,又恨又惱火生氣。
鐐銬?岳人柏腦中亮起一只小燈泡,哎喲喲,還真銬起來了~~~
這廝不要臉,間接慫恿又是副驚奇表情。
蒼狼鷹目眯近失,森冷y戾的視線凍徹心扉。頓兩秒,右手掌張開成爪狀,隔空取物,一把漆黑鑰匙於掌心呈現。「小兔崽子你看好,這把就是開你娘腳銬的鑰匙。」
語畢,當著所以人的面y狠的雙手相貼將鑰匙夾在中,搓擰,「咯啦、咯啦」金屬碎裂聲。雙手開,一柱「漏沙」從掌心灑落,粒粒無聲。
這一刻,駱烈有種想吐血的沖動。手按心口,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憋死。好啊,真好!做的真絕,殘忍到底不留任何退路!!!
氣氛剎時虐戾至沸點,父子二人均互相瞪視,殘暴的視線激烈碰撞,迸濺出的火星引爆空氣「霹靂啪啦」刺耳竄響。
好!很好!太好了!毀了鑰匙就以為沒轍了是不是?很可惜,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只要人不死,思想永遠都不會枯竭!不信就試試看!!!
路青、岳人柏,少年的目光均在二人身上打轉,滿心激動、渾身血y。可預見,火暴驚人的帷幕就此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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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給我副鐐銬
心急如焚,駱晶晶一手握拳、一手伸掌,掌面與掌心不停磨搓,肌膚間接觸「嚓、嚓」刺響。目光掃瞟向房門口與窗戶的次數愈漸增多,不曉得兒子何樣?前廳偶爾傳來的異常響聲令人著實擔心。雙手合十置於胸前,口中叨念祈禱:「上蒼保佑,保佑烈兒千萬不要有事……」
咦?為何不保佑大野狼?相較而言大野狼的處境更危險一些。
「吱嘎」門響,兩扇門扉向左右兩旁開啟,一道潔白影子優雅走入。
心喜若狂的駱晶晶不用看來人的臉,只見白色衣擺已曉得是誰。喜色盪然無存,只剩失望、傷心。
她明顯的表情變化使得岳人柏大為傷心,撫心口幽怨說道:「晶晶你怎么能這么待我,我很討人厭嗎?」
駱晶晶嘴角有點抽,面露尷尬,拽著鐵鏈不好意思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呀!」驚訝嗓音高八度,岳人柏如見紅日北升般張大桃花眼一眨一眨的快步朝她走去。
臉色青白相間,駱晶晶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窘迫難看的模樣讓人瞧見倒不如一記手刀劈暈了她來得快些。
「哎呀晶晶,大野狼竟用如此冰冷的鐵連栓住了你!嘖嘖,好狠的心~~~」岳人柏撫上鐵鏈搖頭晃腦,掀起眼皮顯露出笑意十足的眼睛。
駱晶晶緊抿嘴唇,雙手握緊鐵鏈發抖。爛p股y陽人,擺明嘲笑,一點安慰同情心也沒有!
岳人柏捏住她下巴抬起她含怒的小臉,低啞發笑:「我沒想到大野狼當真栓了你。」
聞言駱晶晶腦中弦登時綳響,反s性抓住他胸襟急切問道:「你什么意思?!」他話里有話,很明顯的語病。
岳人柏豈會錯過美人「投懷送抱」之機,色眯眯摸著她白凈的柔胰,道出讓人想抽他幾嘴巴的回答:「我只是間接的告訴大野狼你會再逃跑,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不用我幫忙你也能逃得『如魚得水』~~~」
「岳人柏!你——你y險——」駱晶晶聽罷氣紅臉,一把推開他,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你故意帶我離開『狼堡』!!!」此時才明了出堡兜一圈不過是個圈套,她竟傻傻的充滿感激往里跳。
「呵呵,干嘛把話說得那么難聽~~~」岳人柏大方承認,「若不帶你走哪兒能有好戲看?若不帶你走」岳家城「豈能除舊換新?若不帶你走我又怎喲機會與路青夜晚共處一室?」坦盪承認企圖,一切全從帶她走的那一刻開始。
丫的,原來早就算計好了!
「你——你——」駱晶晶險些暈厥,雙手握緊抖動,恨不能撲上去狠咬他幾口,撕下他的皮r。卑鄙!狡猾!真不是個東西!
「晶晶,你有跟我生氣的功夫倒不如擔心大野狼……」岳人柏惡賊話到此停頓,勾引某女自動上勾。
「他怎么了?!」駱晶晶果然中計,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慘吶……他臉這里、這里,這里都被小狼崽抓花了,吶血流的……嘖嘖,都讓人心疼……」岳人柏一邊流露哀神一邊用手指在臉上劃來劃去,指著蒼狼臉上的紅色印跡。
「嘖——」駱晶晶倒抽一口氣,從他比劃中亦數清共有七處傷痕。心緊縮,疼了、抽了,迫不及待詢問:「傷口深不深?有沒有抹葯?!」
「深,深見骨!路青正幫他處理。」岳人柏這孫子只講蒼狼受傷,對駱烈絕口不提。
駱晶晶心緊縮,被他害得小心肝緊張快跳,向後退了一大步。深見骨……老天,兒子下手竟如此狠毒?!!!
岳人柏摸下巴瞅著她受驚心疼的模樣直想大笑三聲「哈哈」,小綿羊的感情下的挺快,半個多月的功夫已擔心成這般,若再相處下去必定難舍難分~~~大野狼呀大野狼,傻傻的還在跟自身的粗大神經較勁,離清清楚楚還遠的很咧~~~
前廳,蒼狼、駱烈對立大眼瞪小眼,臉上均掛彩,一道接著一道,殷紅紅、刺目目。抓掐雖停,但暗涌仍存,只為一個對象——駱晶晶。
火花於二人臉面間「霹靂啪啦」爆響,炸得滿廳堂都是火葯味,嗆鼻竄肺。
「堡主你老實點,別迸火星,臉轉過來我給你上葯。」路青為駱烈抹好葯後捏住蒼狼下巴,將他的臉板正,食指挖扣r白色葯膏抹上他傷口。
嘖……心下暗嘖,蒼狼蹙眉,面部肌r抽了下。確實如岳人柏所說,傷口深見骨。
駱烈瞪著生父不肯放棄,這次真把他氣著了,氣得只差一點點便暈死。摧毀鑰匙,虧他想得出來!
少年落坐於一旁打量氣呼呼的小狼崽,越看笑容越大。呵呵,太有趣,「三匹狼」的地盤都不「太平」。
蒼狼猩紅的鷹目回歸本色,深深閉起。嘴唇緊抿,嘴角下垂,怒意彰顯。
半響,路青將他臉上的傷口均勻塗滿葯膏才扣起葯瓶小塞,並道:「一天找我抹兩次,三日後葯到傷除,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蒼狼張開雙目,與駱烈同時瞅著他冷哼神色稍顯僵硬。臉上抹滿白葯膏,白花花,似塗了面粉。
見事暫定少年起身,腮邊泛起兩只酒窩,對蒼狼道:「蒼爺,我家主子的事就拜托你了,我先告辭。」
「等等!」蒼狼豈會這么容易放他走,立刻喝止,「待我看完信你再走,給我坐著!」乃乃的,為保險起見先看再說,若有過分、不合理的直接打回票,免得惹事上身、自尋煩惱。
「嗯嗯,是!」少年點頭如搗蒜,偏偏頭露出一抹可愛笑容。
蒼狼從路青手里接過牛皮信封拆啟,只看了千年幾個字面色急轉而下。
出於好奇,路青湊過腦袋,也是看了前幾字就變臉。不同於蒼狼,他變得是憋笑的欠扁臉。
駱烈眉揚高,從二人不同的表情中已可猜出信中所講為何。
自知稍候要來的是什么,少年躡手躡腳、毛下貓,踮著腳尖一點點朝廳口移動,准備出去後立刻狂奔。
「穆林!」果不其然,蒼狼看完信登時獅吼,豁然轉頭看向少年所在位置。「叮叮叮叮叮」,空了。疾火竄,朝廳口看去,只見少年正一只腳邁出門檻。「穆林!抱箱子回去,這活兒老子不干——」媽的,還趕跑!氣急敗壞,一腳踢上箱子,講箱子筆直朝他踢去。
「哇啊啊——」少年抱頭拔腿便跑,跑得及時,躲開箱砸。
「砰、啪」箱重落地,受強震,箱蓋打開,里頭的帳薄「嘩啦啦」摔出來不少。
少年豈會聽命,不回頭、不收腳,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穆林!媽的,你小子有種就別再踏進我『狼堡』一步!否則老子剝了你的皮——」蒼狼氣煞,三下兩下講手中信與信封撕得粉碎,憤然扔向空中。碎紙片如雪花般翩翩而落,漫天飛舞,灑落於地加快寒冬到來。
瞅著摔出來的帳薄,駱烈彎腰撿起一本翻看,翻了幾頁嘴角抽動,看不出是怒還是想笑。
「咦?」路青疑聲,翻著翻著停下,盡忠職守捧著帳薄遞到主子跟前。「堡主請看」。
「蒼狼憤憤抄過一行行閱讀,幾頁後抓狂暴吼:「王八蛋墨狼,老子這輩子跟你沒完——」
沒完——沒完——最後兩個字在「狼堡」中形成長久不散的回音。
「狼堡」隱秘牆根下,駱烈雙手環胸開門見山,虎目眯去三分之一。「我問你,堡內栓我娘的鐐銬共有幾副?」
「回少堡主,兩副。」路青假模假式恭敬的回答,頷首低垂,掩藏在濟海下的面上浮現壞笑。
「能打開鐐銬的只有鑰匙嗎?」駱烈手指摩擦衣料,勻速,雙目眯細。
「鐐銬乃特材所制,唯有鑰匙才能打開,除此之外任何利器均無效。」
「我要剩下的那條,去拿來給我。」這句話說完駱烈的眼睛也眯到極限,眼底掠過殘忍y光。
在他說第二個字是路青便緩緩抬頭,當說罷也是捕捉到y光時刻。「好啊~~~」立即應下,無半點遲疑。
「把備用鑰匙給我。」駱烈語氣肯定,伸手至他前面,仿佛早就知曉鑰匙不止一把。
聞言,路青沒了先前干脆,換上迷糊,搔側臉嘮叨:「備用鑰匙?嘖,讓我想想……放哪兒去了呢?」
「得得得,別想了!」駱烈不耐煩收手打斷他的話,「『狼堡』有你這種無恥的總管不知是福是禍。」說罷,旋轉便走。不給拉倒,不怕到時生父不自己乖乖的交出來!
「呵呵,多謝少堡主誇獎~~~」路青原地不動,雙手作成喇叭狀將嘴包在中間道謝。
臉上爬滿黑線,駱烈咬牙切齒快步行,身邊養了這么一只狐狸真鬧心!難受至極!!!
晚膳後,蒼狼悶在房里對著墨狼的帳薄深鎖眉頭,一鎖再鎖,鎖至一個鼓包時索性用手指壓按。唇抿,頭痛。
駱晶晶坐在對面小心翼翼瞅著他的表情,他一直埋頭於帳薄間不曾抬頭,甚至連呼吸都淺的可怕,若不是偶爾睫毛煽動真以為他是死物。
白日里發生的事她聽說了,墨狼丟下個大爛攤子給他,害得他整整一下午都悶在房里哪兒也沒去,除去看帳薄還是看帳薄。桌上堆得一摞由一摞,似幾座小山。
頭痛死了,蒼狼閉上雙眼用手指猛掐眉心。
見狀,駱晶晶終於克制不住對他的心疼輕輕站起,提著鐵鏈繞至身後,抬起白凈雙手輕按上太陽x。
肌膚相觸,蒼狼掐眉心的動作立即頓住,兩秒後放下手,身體仰靠向椅背,雙目閡起。
他的配合令駱晶晶心頭漾起絲絲甜蜜,輕柔按壓太陽x為他趕退疲勞。
蒼狼隆起的眉頭在她的按壓下漸漸舒展,全身不再緊綳,眉梢輕揚,舒服。
太陽x的按壓持續段時間,駱晶晶改作頭部按摩,將他的整個頭部都推入放松行列。
「哼……」蒼狼舒服的哼了聲,嘴角翹起迷人弧度,沒有殘暴、沒有y戾,只有單純享受。拋去火爆,他性感的令人心醉,令人飛蛾撲火死又何惜?
他得到壓力緩解,駱晶晶自然心喜,白嫩手指穿c於烏黑發間形成強烈的黑白對比。在柔柔的燭光映襯下非但不刺目、不單調、不反感,反而如一副美麗傳神的畫卷般引人入勝。
蒼狼被她服侍的舒舒服服,懶洋洋將身後的她抄至跟前,讓她穩穩當當坐上自己大腿。
駱晶晶心兒跳快節拍,摟著他頸,望進他半眯的眼里。
蒼狼扯出一抹足以摧毀心臟跳動的攝人之笑,迷得駱晶晶痴迷呆愣,面紅如蝦子。
額頭抵住她的,蒼狼吻上她的鼻梁、吻上她的鼻尖、吻上她的櫻唇。吻不粗暴、不急烈,好比涓涓細水纏綿流連。
駱晶晶心醉、神醉,偎著他生澀回應,臉蛋兒酡紅。
唇舌相離,一根晶瑩細絲暴露於空氣中、於燭光下,泛顯y靡。
「恩……」駱晶晶仰起頭,雙手下意識揪住他披散在後的發絲。
蒼狼吮吻她雪頸,將每一寸肌膚都吻到位、吻到點,落下一個個專屬印痕。
閡上眼睛,駱晶晶櫻唇微啟,撩人身心的低吟從兩片唇中流泄。
吻,一路向下,蒼狼扯開她的衣襟露出胡綠色肚兜。吻,還在繼續,在胸前印痕、印下微濕印章。
駱晶晶欣喜若狂,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