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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性暴君 未知 6034 字 2021-10-26

「是啊,他對於醫術的造詣相當高深!」朵朵點頭,區區一個人類能在一日內研制出此實為不易。

「呸,y人的東西!」駱烈與她完全相反,啐一口,不願在此多呆,端碗走人。

「哎……」朵朵伸手欲喚,卻咽回想說的。啜嘴,討厭,這么快就走了,還想多跟他說幾句。

駱晶晶是個孝順的女兒,雖與父親之間有不愉快,但現下父親受傷仍然細心照顧,喂葯,換葯全是她來做。

駱志敬目光垂落在自己的斷腿上,女兒正為他換葯,動作輕而謹慎,唯恐力氣大了引他疼痛。心里忽然不是個滋味,當初他殘忍的將她浸豬籠險亡,但她卻如此孝順相待,真是讓人……

駱晶晶未考慮這些,她只是在盡一個為人女該盡的責任。

駱烈、朵朵、岳人柏三人坐在桌前吃核桃,三人的手就是食核桃器,捏一下碎一個。

午後慵懶恬淡,暖陽的光芒照s進客棧形成一道道粗而亮的光線。鳥兒枝頭喳喳叫,喜鵲嬉戲,樹枝搖動。

棧外,那大道盡頭,一匹白色駿馬暢淋奔馳。望去,馬上一抹粉紅倩影隨奔跑忽起忽落,青絲飛揚,珠花璀璨,灑爽之姿以飛揚之速朝客棧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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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陽光少女◇無心之語

急促的馬蹄聲引得棧內五人同時朝棧口望去,白馬進入視野,緊接著從馬背上跳下一名妙齡少女。

少女一身粉紅衣衫,青絲仿若瀑布垂瀉,寶石藍與澄黃相間的珠花c入雲鬢。瓜子臉,肌膚瑩潤白里透紅,黛眉,一雙烏黑澄亮的大眼睛、雙眼皮,鼻子挺俏、鼻頭圓潤,唇紅齒白。一身輕便裝扮,從頭到腳均給人活力四s的陽光明媚之感。

對,就是陽光般的明媚,像太陽,使人眼前一亮,光芒四s,暖人心房!

岳人柏渾身一震,見著少女太過激動,色性促使他手勁過大,從而「喀嚓」一聲捏碎了手里的核桃。不止殼碎了,就連仁兒也粉得一塌糊塗。好一位朝氣奔放的女子,從未見過此種類型!

為父親換完葯直起身的駱晶晶愣在原地,直勾勾瞅著少女,面露驚艷,仿若暖陽來到跟前。

駱烈、朵朵往嘴里放核桃的動作嘎然而止,嘴張著,核桃仁介於入口與不入間捏在手。少女帶來了蓬勃,帶來了光芒。

駱志敬正欲躺下休息,少女的出現令其放棄躺下的念頭,與另四人齊望,驚嘆。

少女唇邊洋溢燦爛之笑,拍拍白馬腦瓜,嗓音明朗干凈,「去,自個兒溜噠。」

白馬從鼻孔里噴出一股氣,用馬臉蹭蹭她手心,馬蹄倒動,「噠噠噠」跑開,當真自個兒玩去了。

少女撥開垂在胸前的頭發至身後,卷起手中馬鞭邁入客棧,眨著烏亮的大眼睛將棧內五人掃視,一張張驚艷臉孔映入眼簾。「噗哧」一樂,兩只酒窩於兩頰顯現。

她被五人的表情逗笑,從這笑也笑癢了岳人柏的小心臟。啊~~~只見他嘴角上提,迷了,多么動人的少女!笑得多好看,害得他心兒「砰、砰」撞跳。

少女掃視一圈,目光落定在鱉女身上。

見狀,駱晶晶一愣,莫不是少女沖她而來?

「你便是駱晶晶對不對?」少女上前一步,目光熱切期盼。

「呃,我是,不知你……啊!」駱晶晶點頭應,本想問問她是誰,怎想話才出口一半便打住,只因少女沒聽她把話說完便撲了上前。

「哈,我找到你啦!」少女伸開雙臂將她抱個滿懷,額頭貼抵著她的蹭啊蹭,邊蹭邊笑開花。

駱晶晶瞠目結舌,大腦登時就蒙了,雙手支愣著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惶恐,真的是惶恐!下意識看向兒子,那眼神似在詢問:烈兒,這是怎么回事兒?!

駱烈也有點蒙,半天沒琢磨過味兒來,不能說他笨,素不相識者突然抱著你笑成一朵花,這事擱誰身上也得蒙。翻個白眼,以眼神回道:你問我吶?我問誰去!

朵朵、岳人柏、駱志敬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你看我、我看你,怎地了這是???

「姑、姑娘,你、你你……」駱晶晶話說不利落,偏頭垂下視線瞪著懷里的她。搞什么搞,什么呀就找到她了!

意識到自己太高興弄迷糊人,少女松開她拉開彼此間的距離,將她支愣著的雙手握在掌心,難掩激動,「我叫烏菲,是你的崇拜者!」

烏菲?

只一個名字便已透落其身份,外番人!

「崇拜?」駱晶晶疑惑重復,「我,我不懂……」更蒙了。

「你是『天下第一綉女』,你的手藝天下第一!」激動半天,少女終於切中正題。

她這么一說駱晶晶就明白了,將蒙甩一邊,美顏攀升紅潤,面露驚喜。老天,想不到她的名字這么響亮,連外番人都知道!竟然還有崇拜者找上門來,哈哈,好棒!好棒!

「我特喜歡你的女紅!好喜歡!好喜歡!」烏菲雙目璀璨宛如繁星,拉著她的手一握再握,表神誠懇,語氣真誠,從內而外迸發著一種狂熱與追承。

感染了她的活力,駱晶晶竟也反握住她,不管才剛相識,拉著她轉身就往樓上走,邊走邊道:「我房里有條以前綉的手帕,讓你看看!」連她自己也搞不懂為何會一下子對才說了不到幾句話的少女如此熱情,或許是少女的坦率,或許是得到認可的興奮。不論是什么,她拉著少女上了樓,且「咚咚咚」跑得飛快。

「真的啊,太好了!」少女大贊,跟著跑,二人的身影眨個眼的工夫便消失在視野范圍內。

駱烈、朵朵、岳人柏,駱志敬四人均傻,下巴「咚、咚」齊掉地。不是吧,就這樣把人領上樓了???丟駱志敬在一層,另三人齊唰唰竄上樓。

「哎……」駱志敬伸長了胳膊欲喚,怎耐人早就沒了。

入房的駱晶晶從抽屜里取出所說的手帕遞到烏菲面前,烏菲歡喜接過,只看一眼便贊出驚嘆之語,「好漂亮!像真的一樣!」帕上的牡丹嬌艷欲滴,朵朵盛開,每一朵都相當飽滿。禁不住伸手輕撫,一則真,二則帕材高檔,摸上去仿佛真花一般!

駱晶晶笑得合不攏嘴,一股受人肯定的驕傲感油然而升,烏菲的目光鎖定手帕,而她則鎖定烏菲。瞧她年紀不大,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好特別的姑娘,竟為了她特地找上門來!

「姐姐,我來此就為了你!你的女紅我每樣都有一份,但是這條手帕我沒見過,能不能送給我,我想要!」烏菲絲毫不忸怩,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眼神渴望。

駱晶晶被她認真的模樣弄了個大紅臉,這種感受從未有過。聽了她的話說不激動絕對是假,她甚至激動的想跳起來大叫。每一樣都收了一份,天,她的綉品足足有上百件之多,且每件價格均不菲,這么說來烏菲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姑娘嘍?

見她盯著自己傻樂,烏菲不禁捧著手帕重復詢問,「姐姐,送給我好不好?」

「好!」駱晶晶幾乎連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不就是一條手帕嘛,送了~~~了~~

「耶!姐姐謝謝你!」烏菲高興壞了,原地蹦起,捧著手帕貼胸口,小心的不得了。

不知是哪根神經出問題,還是碰上「粉絲」激動,駱晶晶推著她坐在桌前,「等著,我綉朵荷花讓你看看!」說罷手癢難耐的在櫃子里翻。

聞言,見狀,烏菲拍雙手,眨著澄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瞅著她翻找的背影,心兒顫抖,活脫脫一副「粉絲」見了偶像的典型症狀。

門外偷窺的三人臉都綠了,那表情,匪夷所思中透著愕然。不是吧,這樣都行?!

駱晶晶翻出針線包與綉布,拿針穿線的手顫抖不已,一則是太久未做女紅,二則是有「粉」在此。心兒「砰、砰」亂跳個不停,沉寂多時的熱情全被烏菲給挑了起來!

說實話,烏菲比她緊張,睢那手都攥在一起分不開,細看,手心里還冒出些許汗水。從沒想過能夠親眼目睹「天下第一綉女」做紅,而且還是如此近距離,怎能不緊張!

一間房,兩個女人,一個顫抖做紅,一個搓手緊盯,那氣氛,形容不出來……

烏菲的目光緊隨駱晶晶的一針一線,針線往哪兒走她的眼睛就跟去哪里,從綉布至空中,從空中返回,總覺得她的眼睛比駱晶晶的手還「忙」。

在駱晶晶上天賦予的神奇綉手下,荷花栩栩如生脫線而出,綉花對於駱晶晶來說不費吹灰之力。綉罷,激動難耐的放下針線,她又做紅了!久違的感覺,棒極了!

捏住綉布兩角,烏菲仔仔細細端詳著荷與葉,她輕而易舉便將花葉塑造的極為傳神,原來出淤泥而不染不只真花可顯,就連這綉在布料上的真假花也潔凈不凡!瞧那蓮葉,綠得真奇,綠得真,配上粉紅色的荷花簡直就是一副仙景!「姐姐,你太棒了!!!」大贊,大贊。

駱晶晶樂了嘴巴跑去後腦勺,美顏紅潤一攀再攀。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她的手藝,絕了!

門外三人冷汗淋淋,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滋生,滋出一半未滋完全,便聞見身後傳來一道低沉鬼魅的催命之音。

「你們仨在這兒干什么呢。」外出的蒼狼一回來便瞧見三人撅著p股扒門縫朝房內偷看,臉色不是很好看。

路青隨回,一邊瞅著三人的p股一邊摸下巴。房內有什么,這么引人關注?

喝!此音一出駱烈、朵朵、岳人柏立即直身,媽的,回來就回來吧,連個聲兒也他媽不出,想嚇死人啊!

見三人神色不對勁,蒼狼一腳便將房門踹開。

「砰」一聲大響,駱晶晶傻笑著抬起頭,見著他笑臉頓失,面部肌膚僵硬,心里暗呼一聲「完了」。

烏菲不解她為何臉色突變,納悶的朝房門口望去。只見一只大手朝她抓來,緊接著她的小身子好似j仔般被扔出了房,她甚至連大手的主人長什么樣也沒看見。

「小心!」愛護美人的岳人柏眼疾手快將飛出來的她接進懷。

摔進溫暖的懷抱,烏菲下意識仰頭望,一張y柔俊美的臉孔呈放大式出現在眼前。沒有羞澀,沒有忸怩,揪住他衣襟站起身,並明朗的道了句,「謝謝!」

她的笑容很好看,暖融融,讓人心頭躍然一盪。岳人柏盪得明顯,沒有松開圈住她的手臂,展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君子般說道:「呵呵,姑娘客氣了。」

蒼狼瞧見桌上的荷與葉,針與線,面色登時y沉急下,憤怒的一巴掌拍上桌,瞪著駱晶晶暴吼,「你這是什么意思?!」

一聲獅吼嚇了門外烏菲一跳,心臟猛一抖,好大的嗓門兒!

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出來,不明所以的烏菲被岳人柏拉下樓,眨眼間門前空盪盪。

駱晶晶站起身,拍拍僵住的臉頰迎上他的目光,坦言:「這是我方才綉的。」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才甘心?!」蒼狼拿她沒脾氣,除了怒吼外只能拍拍桌子泄氣。鱉女,打不得、罵不得,想撕了荷花又怕傷她的心。

他的怒火駱晶晶看在眼里,深吸一口氣,伸手覆住他捶在桌上的拳頭,放柔聲調,「蒼狼,我想做紅,這是我從小的願望。我並不是想存心氣你,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了解我的想法。」

蒼狼不聽這個,抽c著面部肌r低吼:「你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就不行嗎?!相夫教子才是你該做的,你老惦記著出去拋頭露面做什么?!」他實在是搞不懂她腦子里的東西,女人在未出閣前待在閨中,出閣後呆在家中,這理所當然,可她倒好,偏偏跟他對著干!

「如果不做紅我的手藝會廢的!」駱晶晶盡可能讓自己不要急躁,用事實說話,就是再快的刀長久不用也會鈍、也會生銹!人,同樣的道理。

「廢就廢了,我養得起你!」蒼狼橫眉怒目,氣得全身發抖。

一句「我養得起你」刺痛駱晶晶的心,她不是米蟲,不需要男人來養,她可以養活自己!淚,涌現,瞧這架勢跟他是說不清、道不明了,收回覆住他拳頭的手,背過身去,背身這一刻淚水滴滴噠噠滾落。

她一抖一抖的肩頭令蒼狼曉得自己方才說的話不對,後悔已來不及。箭步上前從後頭擁她入懷,抱得很緊,「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方才太急躁口不擇言,對不起,別生我氣。」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駱晶晶什么也沒有說,默默的流著眼淚。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毒茗說的對,她不能一輩子只守著一個男人過活!

蒼狼道歉的同時恐怕還不曉得,正是他的無心之語促成了日後無可挽回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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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破碎的心靈◇望另尋「肥沃」

夜色如墨,夜風寒厲,一道黑影翻進客棧,摸入客樓直躍三層。悄悄落地,以極快之速朝某一間房靠去。小心推門,走入,闔門。目標——床上隆起!

輕聲靠近,來到床前,床上之人平躺。慢慢落坐,黑影在昏暗中准確的撫摸上了睡者的臉頰,溫柔似水。指尖沿臉頰輕撫,撫過眉、眼、鼻,來到唇瓣。俯身,欲吻。

路青無聲無息睜開雙眼,以手掌隔開落下之唇,扣住來者手腕搭脈號診。不多時手移開,略帶睡音的慵懶調調隨之而出,「夜,你的武功已完全恢復了。」

夜握住他的雙手手腕,繼續方才被打斷的事情,在昏暗中吻住他的唇。

路青雙手被他壓在枕旁,沒有反應,隨他親。

七年不見,夜對他的思念與日俱增,感情全部在熾熱的吻中體現。糾纏、席卷、掠奪,唇與舌間纏繞的聲音y靡,令人想入非非。

但,這只是單方面,路青躺在床上像條死魚般一動不動,任由他親吻,朦朧睡眼仍存,但是不給予回應。

唾y相融,得不到回應的夜漸漸的停了下來,移開些唇凝望進他似睡非醒的眼里。「青,你還是這么冷淡……」嗓音沙啞,不甘。

「夜,你該走了,『幻影團』才是你未來重建霸業的方向。」路青鼻音頗重,吐字含糊不清,聽上去似要睡著。經過方才熱情的親吻,非但沒能使他興奮,反而睡意侵襲,這可真是……

「跟我一起走。」夜抓著他的手腕將他從床上拉起,「我不能沒有你。」

撞進他懷里,路青將額頭抵靠著他的肩膀,不慌不忙、不急不緩的續言,「我現下的主子是蒼狼,你忘了嗎?」

「那又怎樣?若非我死了你又豈會投靠於他。」夜放開他的一只手,改攬緊他腰。

「我只效忠於強者。」路青說得風清雲淡,抬起頭與他平視。

夜的臉色明顯一變,就算在昏暗中也能識別,「你說我比不上他?」口氣似怒非怒、似傷非傷。

「夜,現下已不是你稱霸的時候了,如今蒼狼才是最強的。」路青推開他的同時也道明了這一不可磨滅的事實,懶洋洋躺回床。

夜哪受得了如此的無視,對,無視之味太過明顯,以前的路青就算冷淡也不會對他如此!「蒼狼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你?!」猛然間壓下身,嗓音低沉。

路青闔著眼睛,唇邊泛起似有若無的淡雅之笑,氣死人不償命的曖昧說道:「從頭到腳,哪兒都吸引。」

「不可能!」夜低吼,有種心愛之物被人奪走的感覺,很難受。

「在他身上什么都有可能。」路青回答的較先前而言更加含糊不清,全當壓在自己身上之人是空氣。

「你睜開眼睛看著我!」夜心一縮,扳著他的肩膀將他從床上拉起,搖晃,想讓他睜開眼睛。

如他所願,路青睜開了睡意十足的雙眸,在朦朧迷漓中望進他眼里。

「你說過會陪在我身邊的!」夜受傷,嗓音低啞,從內而外透出了無法接受。

「呵呵……」聽完的路青忽然笑了,沒心沒肺的說道:「前提條件你必須是最強的~~~夜,你該不會忘了吧?」吐出的言語太無情。

夜的心被刺痛了,言下之意不正是說他比不上蒼狼嗎!

與此同時,另一間房內。駱晶晶推搖著身旁之人,壓低聲音小聲喚道:「蒼狼。」

蒼狼沒吭聲,摟著她的大掌在她肩頭輕撫,算是給予回應。

「路青的房里有聲音,好像來人了。」駱晶晶睡得不實,再加上隔壁的聲音有那么一點點大,夜很靜,能聽得見。

「我知道。」蒼狼回答的一點也不意外,仿佛早料到會有此事發生。

他好像知道來人是誰,禁不住好奇,駱晶晶直言相問,「誰來了?」

「夜。」蒼狼慵懶的哼了聲,鼻音稍重,健腿在被下纏上她的。

駱晶晶窩在他懷里驚訝的張大眸子,那個死而復活的男人?!

路青伸手撫上夜綳緊的臉皮,半是無情、半是關心的說道:「你該走了,夜涼。」

「啪」反握住他的手,夜收緊手臂禁錮他在懷中,所回答的驢唇不對馬嘴,「七來年你都跟他生活在一起?」

路青從他掌下抽回手,低笑,「這不是明擺著嗎。」

聽到了心中斷定的答秦,夜靜視他不語,沒有作出下一步動作。

路青掀著困意席卷的眼皮,眨上一眨,在他的注視下重新躺回床,拉高棉被,拒客之意已顯。

夜,無聲無息站身,收回凝望的目光,不發一言的離開了房間。

聽著房門輕微的摩擦闔音,路青睜開眼睛,眼睛早已習慣黑暗,那扇啟而復闔的門看得清楚。

夜前腳走,後腳又有另一人進入。

躺在床上看著來人之影,路青心下琢磨著他的睡房幾時成了香餑餑,一個走了一個又來,從自然清新的味道中已可知曉來人是誰。

岳人柏的腳步異常緩慢,不似以前夜襲時的急不可耐,現下緩慢的令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高懸。

路青躺在床上不動,好似對於異常腳步根本就不在意。

來到床前,岳人柏靜立,由上至下俯視,水汪汪的桃花眼帶著醉意,泛著令人心盪意牽的波澤。

一個立著、一個躺著,雙方誰也不先言語。

對於路青來說他說不說話無所謂,反正躺在床上的人是他,不受凍,腿不累。

持續無語,最終岳人柏敗下陣來,落坐於床前,俯下身。

路青被他壓著,身子圈在一個小小的范圍內。

俯下身的岳人柏桃花眼中波澤急變,單手捏住他下巴將他由側面對自己改為正面,醋與火並存的字語從兩片唇中吐出:「他吻了你?!」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從路青身上聞見了另一個男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