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部分(2 / 2)

狂性暴君 未知 6008 字 2021-10-26

蒼狼沒有反應,望著路青回憶冥想,片斷入閃的加快節奏。

咬一咬下唇,駱晶晶琢磨著要不要再喚,看他的樣子好像正思考到關鍵處。

沒等她琢磨完,只聞房外響起一聲「報」,「堡主——夫人——」

此報干脆利落的打斷了蒼狼冥想,豁然從思緒中回神。

房內幾人同時朝外看去。

堡丁一路快跑,手里拿著只牛皮信封,跑至房門口時嘎然收步,只因通過敞開的房門瞧見了床上的狼與岳人柏懷里的狽。

一時間房內看房外,房外看房內,延續之前的大眼瞪小眼。

瞪沒多久,堡丁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悶哼,有種噎著的感覺,緊接著白眼上翻直挺挺向後倒去,「砰」摔地,手里拿著的信封也在空氣中兜了個圈,落下。

蒼狼一張白毛毛的臉轉為鐵青,狼嘴一抽,低聲咒罵,「沒用的東西!」

朵朵出房,從地上撿起信封,遞到駱晶晶跟前。蒼狼現下是爪子,拆信,還是算了吧……

接過,駱晶晶目光碰觸上封面的名字時登時怔住。駱晶晶親啟,給她的!

蒼狼的大白頭湊到她跟前也見了字,眼睛極其細微的眯了下,隨後不動聲色道:「打開看看。」

駱晶晶有點納悶,誰會給她寫信?帶著疑惑撕開封口,抽出信紙展開閱讀。

蒼狼的目光在信中瞟掃,一個「去」字躍入眼簾。心下冷哼,終於到了時候,此字令他全身暢快。

較於他內心快意,駱晶晶卻慘白了臉孔,一字一字讀下來的她手顫抖不已。瞳孔猛縮,白眼球與黑眼珠的比例偏差的嚇人,嘴唇蠕動顫澀,拿在手里的信禁不住抖動飄落於床。

見狀,朵朵立即撿起來看去,看罷張大雙目,迅速抬頭看向她。

駱烈從三人反應中已猜著信中所講何事,目光投放在娘親臉上一眨不眨。

不曉得發生什么,烏菲快步走至朵朵身旁拿過信,岳人柏立在她身後。二人看罷也是一驚,神色都不太對勁。

「不……不……」駱晶晶驚慌失措的搖頭,起初搖得慢,隨後搖得飛快,並大聲嘶喊,「不——」甩開棉被,著中衣瘋了似的跳下床,赤足奔至衣櫃翻找衣服,邊找邊搖頭,邊找眼淚邊從眼眶里奔涌而下。

房內很靜,靜得只聞針響。

蒼狼從床上站起,跳下地,眼神凜冽而冰寒,低沉著嗓音先後對駱烈與朵朵道:「崽子,陪你娘回去。朵朵,給我保護好了他們。」

駱烈沒吭聲,目光與他在空中交匯,那眼神仿佛在說:老王八,現下你滿意了吧?

蒼狼未語,眼底掠閃y戾,算是給他的回答。

穿好衣物,駱晶晶拿起梳子胡亂梳頭,她看不見鏡中的自己,只因全被淚水模糊。心臟「砰砰砰」跳動的失了節奏,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機械性自行活動。打理好自己,什么也沒說,飛也似的沖出房跑步而行。

駱烈、朵朵隨她身後,眨個眼的工夫,三人身影已消失在視野范圍內。沒多會兒,朵朵去而復返,從她房內抱出駱靈鈺,再次消失。

房內只剩下蒼狼、路青、岳人柏、烏菲,氣氛一下子有點詭異,有點駭人……

騎在「火煉」身上,駱晶晶全身發抖,抱著女兒緊了又緊。

駱靈鈺被她摟得不舒服,伸著兩只小手推搡。

「娘,松力,鈺兒要讓你勒死了。」駱烈不冷不熱的聲音響在她耳畔,提醒,若不言明怕是妹妹也要歸西。

聞言,駱晶晶恍然醒覺,忙松力,松力的同時看向女兒。

駱靈鈺皺起的眉頭隨獲得自由而舒展,櫻潤唇瓣咧開,粉紅牙床顯露。

「嗚……」駱晶晶一下哭了出來,若說從看信至方才是默默流淚,那么現下則是大哭,抱著女兒。

駱靈鈺窩在她懷里,娘親的眼淚一滴一滴掉在臉上又冰又涼,風一吹,有種要結凍的感覺。小身子禁不住打個冷顫,沒有躲閃,反而伸開雙手輕輕拭抹娘親臉上的淚水。

此舉非但沒起到緩解作用,反令駱晶晶哭得更凶。

唉……心下嘆上口氣,駱烈攬她入懷,雙臂環著她與妹妹,目視前方。這一日,終於還是來到了。

朵朵攀著他肩膀,眉兒擰蹙,未來婆婆好傷心,他們這么做是對了?還是錯了?當初沒覺得什么,現下心中卻涌起絲絲心疼。

風呼嘯從耳邊掠過,駱晶晶的心都仿佛被凍僵,就連跳動的速度都慢得嚇人,全身冰涼,墜入山窟。

與此同時,蒼狼四條腿著地立在「赫連山」懸崖上俯望大道,順大道延伸。久望,寒風中,他的眼睛半眯,雪白狼毛隨風起舞,飄飄悠悠。

一路上除去駱晶晶的泣聲再無其它聲響,「火煉」感受著夫人的傷痛愈發奔快,爭取能用最短的時間趕至駱府。

路程行約多一半,忽然,一掠白影落於前方擋住去路,白影快速轉變為人形。

突狀,「火煉」一聲緊急長嘶,忙收蹄,四蹄倒動之音錯亂紛雜,一下一下跟得緊湊密集。

身形急劇前傾,駱烈一手握住「火煉」的犄角,一臂摟緊娘親與妹妹,朵朵則瞬沖性緊緊貼上他的背。

駱晶晶嚇了一大跳,哭聲嘎止,又驚又愕的張大眼眸看著擋路之人。白須!白發!紅眼!

駱烈見著所來人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擰緊雙眉,面色一下子沉下幾許。

「大長老?!」朵朵失聲,紅眼睛里充滿驚訝。他怎么來了?

被喚做大長老的長須老者一個閃影來到跟前,快如閃電。「老朽參見公主殿下!」垂首,弓身,行禮,嗓音蒼勁有力。

公主殿下?!

這四個字令母子二人同時愕然向後轉頭,朵朵的身份竟然是……

「嘿嘿……」朵朵朝他二人干笑,跳下麒麟背朝遠處走去。

大長老緊隨。

駱晶晶望著他二人遠去的身影,一把抓住兒子的手,想說話卻又不曉得說什么。

駱烈沒去看他二人,握住犄角的右手暗暗緊了又緊,嘴角下垂的厲害。

朵朵與老者離得太遠,聽不見談些什么,但駱晶晶卻能從朵朵搖晃不定的身形上判定出不是好事。「烈兒,快看朵朵!」猛搖兒子手臂,嘶啞著嗓音脫口而出。

聞言,駱烈快速回首看去,映入眼簾的剛好是朵朵站不穩腳被大長老攙扶之景。心一沉,出什么事了?!

朵朵臉色慘白無血,抓住大長老衣服的雙手顫抖不已,神情悲恨交加。

「公主,請現下便隨老朽回去,一刻都耽誤不得!」大長老眼里也深蘊著悲與恨,長長的白胡須瑟瑟寒抖。

朵朵沒有立即回答,悲情的望著他厲經歲月滄桑的眼睛,禁不住搖頭,一搖再搖,搖了半晌才極力壓制住想放聲大哭的沖動哽咽著說道:「大長老先回去,我晚些就回。」

「公主,你這是為何?」大長老皺起白眉,下意識看向麒麟背上的二人。

「聽我的話先回去,我不會耽擱過久。」朵朵松開抓住他的手,一下一下拼命吸氣,仿佛只有這樣悲與憤才不會令她失控。

大長者猶豫,定定的望著她痛苦的面容,定了少許,後退一步弓身行禮,行罷化光而去。

朵朵周身的顫抖比駱晶晶有過之而無不及,恨意充滿著她的紅色眼睛,腳步搓動,轉身背對母子二人,頭仰高深闔雙目。

不曉得為何,她這般模樣令駱烈心中不安,不曉得發生何事,他甚至有種跑過去抱住那具無助身軀的沖動。

駱晶晶心沉入谷底,從朵朵的樣子來看……莫不是兔族有人死亡?矣或許出了大事?

朵朵猛吸一口氣,表情剎那間從悲恨轉為正常,嘴角上翹,純真無瑕的笑容浮現於面。

看著她一踹一跳的回來,駱烈心里積起一股怒氣,明明就有事發生,她卻裝作什么都沒有!

「走吧,繼續趕路。」朵朵跳上「火煉」,雙手摟住駱烈的腰。

「朵朵,出什么事了?」駱晶晶掛著淚水的臉上布滿擔憂,一悲一喜間的差別太大。

「沒事,娘,咱們趕緊走吧,天黑之前能趕到。」朵朵搖搖頭什么也不說,雙腿夾一夾麟腹催促:「『火煉』,走了。」

她拒絕回答之意已很明顯,駱晶晶沒辦法再繼續追問,看向兒子。

「走。」駱烈的表情很是y冷,推著她的臉正視前方。

「火煉」奔起,前行。

待二人都面朝正前方時朵朵的臉上才露出一抹苦澀,怕是這苦澀已通過手指傳達給了駱烈。

傍晚時分,三人抵達駱府,駱府上下一片哀悼,白色布滿視野。

滑下麟背,駱晶晶抱著女兒飛快的往府里跑。

駱烈、朵朵先後而下,駱烈欲邁步往里走,卻被人從後面拉住了手腕。步定,身回。

朵朵痴痴的凝望著他的俊顏,雙目中有著幾許迷蒙,有著幾許甜蜜,啟唇言語,聲音很輕、很柔,「駱烈,你喜歡我嗎?」

駱烈不語,定定的望著她,好幾秒鍾之後才所問非所答的說道:「出什么事了?」這是他第一次關心,關心的深沉,關心的凜然。

搖搖頭,朵朵嫣然一笑,撒嬌道;「我先提問的,你要回答。喜歡我嗎?」

她期盼渴望的眼神令駱烈沉默不語,不止心沉了,就連眼睛的光澤也沉如深潭,讓人摸不清、探不明。

靜望,對視許久,朵朵心中苦澀蔓延開來,通達四肢百駭。帶著苦不堪言,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駱烈沒有拒絕,近距離四目相望,一個幽深,一個復雜。

唇與唇之間的貼吻持續十秒左右,朵朵抽離唇,松開扣住他的手,笑著轉身。

心一慌,駱烈下意識伸手去抓,但,只抓到了一縷柔和溫暖的白光,其余的什么也沒有。

將他母子二人安全送至此,朵朵走了,沒有留下只字片語。

駱烈的手伸在半空中僵著,手心里還攥著抓住的白光,白光從他指縫間一點點流泄,盪然無存。他有點傻,有點呆,有點怔,盯著空了的掌心靜立著一動不動。

駱府的前廳已變成靈堂,哭聲籠罩府上的天空,一口厚棺停在廳中。

跑進來的駱晶晶收住腳步,止住的淚水二次翻涌,淚水極快的模糊了她的視線。

跪在棺前,頭系白布年過半百的管家聽見腳步聲一邊哭一邊回身望,見著她一下子便撲了上去,跪在她腳前放聲嘶喊,「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駱晶晶身形一晃再晃,險些摔了懷里的女兒,雙唇上下顫抖,音律破碎不堪,「吳、吳伯……」

「大小姐,嗚嗚,你快去看看老爺……嗚嗚……」管家泣不成聲,趴在地上大聲,肩膀哭顫抖擻。

駱晶晶腳步踉蹌的越過他,一步步朝厚棺走去,越是走近越能看見棺中景象。「咚」一聲響,雙膝跪地,左臂抱著女兒,右手顫抖著伸入棺中。

駱志敬穿戴整齊的躺在棺材里,面容安詳,與睡著無異。

手兒輕撫上父親臉龐,駱晶晶淚如雨下,若不是這冰冷僵硬的手感,她真會認為老天爺跟她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管家跪在地上往前行,行至她身旁哽咽含糊不清的哭道;「老爺是昨兒個清晨過世的,在夢里就去了……」

此言一出駱晶晶即刻一頭撞在棺緣上,巨大的撞音在靈堂內回盪。「爹,爹爹——」悲痛凄厲的嘶喊響徹駱府,驚得夕陽恐懼的閃失身影。

天色,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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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扎針活r靶◇腥風來侵襲

駱晶晶做夢都沒想到闊別一年後得來的卻是死別,無法接受父親就這樣撒手人世的事實,他才50歲,去得太早了!「嗚嗚——嗚嗚——」額頭貼著棺材哭得肝腸寸斷,縱然有再多解不開的心結也隨著這一刻的降臨而散,淡了。她不希望父親死,一點也不希望!

管家用布滿皺紋的手拭著眼淚,悲痛不已,一邊哭著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老爺近幾年心……心臟不好,時常心痛……老爺就這么去了……大小姐……大小姐……」說到最後泣不成聲,低著頭難聽的嗚咽。

駱烈踏入靈堂,立在堂口望著跪地痛哭的娘親,目光在靈堂掃視一圈後落在棺材上,唇邊不著痕跡的泛起一絲嘲諷。傷感?沒有。悲痛?更沒有。他巴不得駱志敬早死,駱志敬對娘親的殘忍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這一點他與蒼狼可謂同出一轍,心眼兒忒「小」!

聽見腳步聲,管家哭著抬頭,見著他當下止住哭音,直勾勾盯著瞧,好一位冷酷狂野的男子!好半晌,不明所以的啞聲問道:「這位公子,你是……」老爺的交往中沒見過有這么一號人物啊。

駱烈揚起下巴指指娘親,冰冰冷冷的哼道:「我是她兒子。」

此言一出管家眸瞠大,嘴張大,倒抽口氣,大小姐與蒼狼的兒子!!!

不理會他的愕然,駱烈徑自朝娘親走去,從她懷里抱過駱靈鈺。

駱靈鈺很安靜,張著兩只鳳眼望上空,櫻桃小嘴自然闔閉,眸清澈,卻有點冷。

掃向棺材中的死人,駱烈心下冷哼,路青真會算計,剛好利用心痛這一點催死了駱志敬。算駱志敬好狗病睡著去,否則醒著還不曉得會有多痛。他可沒心思奔喪,抱著駱靈鈺邁出靈堂。

管家敢想不敢言,怎么小少爺回來也沒見傷痛,也不張羅哭兩聲老爺。

駱晶晶跪在棺材前哭了一夜才漸漸止住哭意,直愣愣的盯著父親,不動、不語。

現已快破曉,駱烈再也看不下去,「蹭蹭蹭」大邁步入堂,左臂摟著睡著的駱靈鈺,右臂伸出摟住娘親的腰,猛一施力,將她帶起。

駱晶晶的雙腿早就沒了知覺,現起來根本站不住腳,偎在兒子懷里傻愣愣。

眉擰,駱烈不曉得該用什么來勸她節哀,事已至此再哭也是枉然。生父既然一心要駱志敬死,那便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帶來一股涼冽的霸氣。

這霸氣讓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來人是誰駱烈心下有數,看向堂口。

蒼狼恢復了人形,獠牙隱褪,大邁步輕落足朝母子二人走去。從兒子懷里接過駱晶晶,瀟灑轉身一個圈,抱著她盤膝而坐,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熟悉的味道竄入鼻腔,駱晶晶心一酸,茫然的抬首望,邪媚俊臉映入眼簾。「蒼……狼……」聲音嘶啞到極點,好難聽。他變回來了……

蒼狼什么話也沒說,性感唇瓣深深的烙吻她眉心,左臂攬緊她,右手摸索著她的雙腿按摩活血。

撐了一天一夜的身體頂不住了,駱晶晶唇邊綻開一抹凄慘笑意,緩緩的閉上雙眼偎在他懷里沉沉的睡去。

蒼狼深邃的雙眸望著前方地面,眼睛時而眯起、時而張大,眉梢輕微抽動,面部肌r綳得緊。

駱烈抱著妹妹立在一邊。

「朵朵呢?」蒼狼對他發問,目光卻凝視地面。

聞言,駱烈身一僵,別開臉看向即將破曉的天空,聽不出喜怨哀樂的道了句:「走了。」

「怎么走的?」蒼狼收回目光看向他小半個側臉,口氣中頗有幾線無奈。

駱烈嘴唇蠕動了一下沒說出話來,盯著天空的虎目眯成一條細細的直線。

「你自己感覺,她會回來嗎?」

「不會。」這兩個字駱烈回答的肯定,沒有一絲一毫猶豫。是的,她再也不會回來找他了,他的所作所為怕是已令她傷透了心。

蒼狼搖搖頭不再問,隔空取物幻出四條棉被,兩條墊在身下,丟一條給兒子,別一條包裹住他與駱晶晶。

駱烈裹著被子坐在他身旁,懷里抱著的是妹妹,但思緒卻已飄遠,飄得好遠好遠……

天色灰茫,氣溫冰降,駱晶晶立在堂前仰望天空,天y,沒有陽光、沒有雲朵,一片死寂。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蒼白而無血,接連多日的忙碌令她心力交瘁。接待奔喪的親友,置辦父親的後世,分配銀兩遣散府中仆人、婢女,一連串的事做下來她好累好累,父親走了,她已沒有了最親的人,身心的疲憊令她想就此閉上眼睛。

一件貂皮披風將她單薄的身子包裹,溫暖的胸膛貼上她後背,她落入了踏實安心的懷抱。

「晶晶,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過悲痛,我不想看見你病倒累垮。」蒼狼抱著他,唇瓣貼附著她冰涼的耳垂。

駱晶晶沒有回答,卻點了頭,臉微側,磨蹭著他下巴。

吻住她的唇,蒼狼憐惜疼愛,扳過她的身子與自己面對,捧起她憔悴的臉龐,額頭抵著她,嗓音溫柔如水,「你還有我、有小崽子、有鈺兒,不要難過,我會用我的一生來給你幸福,我會讓你成為世間最幸福的女人。」他說得動情,真切實意表達著自己的決心。失去親情,他會用持之以恆的愛情來彌補這個缺開的傷口。

一句話說得駱晶晶眼眶刺痛,鼻發酸,哽咽,「但是朵朵已經不在了……」這是她心中的不舍與痛,不曉得兔族究竟發生何事,她這一走怕是不會再回來。兒子……兒子想來是動了情卻不願承認,朵朵這一走心里最不好受的人就是他。

懂得她心中所想,蒼狼摟著她一聲低嘆,「小崽子既然敢做,那么也要敢於承受後果。他不坦白,那么朵朵的離去就是給他最重的懲罰。」他很慶幸自己懂得了愛,懂得了珍惜,否則鱉女若同朵朵那樣離去他不曉得自己會變成什么模樣。他的感情已下的深不可拔,他不敢想象沒有鱉女的日子將會是怎樣的痛不欲生……「烈兒還小,他將來肯定還會遇上別的女子,少c心,你已經很疲憊了。」

唇邊扯出一道慘淡的弧線,駱晶晶窩在他懷里無聲的流下了眼淚。

堂頂,駱烈抱著妹妹坐在上頭,生父與娘親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眼里掠閃過極短的茫然與後悔,閃過則罷,取而代之的是森冷與絕情。

一抹鵝黃之影搖搖擺擺碎步奔跑,開心的笑聲劃破空氣感染「狼堡」這塊威嚴的聖土。

拭刀的駱烈微微一頓,翻了個白眼,隨後繼續擦拭。不需回頭,從那種特過耳不忘的笑聲中已可辨別出是何人。

駱靈鈺奔跑的路線很明確,直沖他來,停在他身旁一邊喘息一邊咯咯笑。

「笑毛,天天笑起來沒完沒了,笑死你!」駱烈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死丫頭現下已滿1歲,自打會說話的那天起便一直笑,什么時候見她什么時候一副開心的樣子。真搞不懂,溫柔的娘親與暴躁的生父怎會生出這么個愛笑的東西。還別說,她笑起來特像岳人柏與路青,總覺得那笑容的背後隱藏著y謀。

「哥哥,聽娘說你昨兒個又打輸了。」駱靈鈺牙沒長全幾個,但口齒卻已十分伶俐,頗有當年駱烈兒時的風范,只是沒他長得快速。

聞言,駱烈臉綠,伸出手指敲上她的頭憤憤說道:「你給我閉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