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7.誰是黑騎士+惡搞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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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解開封印的方法。他的話音剛落,我的身體已經被籠罩在了他的陰影之下。

我的身子緊貼著那件鐵處女,只覺一股寒意滲入了身體內。

現在我該怎么辦我不能,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啊。葉隱,勇敢一點,你行的,二十了連個正經的戀愛都沒談過,怎么會莫名其妙的死在這個鬼地方。

想到這里,我抬起頭,勇敢的迎向了他,你也要知道,如果我死了,那么封印就永遠也解不開了。而且除了我,也沒有人能觸碰這只戒指,所以誰也帶不走它。

他的整張臉都被擋在頭盔之下,看不清他的容貌。

我不會殺死你,可是,除了死,這里還有很多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只要你說出解開封印的方法,將戒指交給我,我自然會讓你回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沒辦法,只好先拖延一下時間了,好,我告訴你,不過解開封印的咒文十分之長,所以為了避免出錯,我需要先寫下來。

他似乎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去替我拿紙和筆。

鐵門被關上的聲音還在嗡嗡作響,他一出房間,我立刻次嘗試呼喚司音,卻還是什么動靜都沒有。無奈之下,正好一眼又看到那讓人毛骨悚然的鐵處女。

再看第二眼時,我忽然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在哪里看到過這樣東西。

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不管了,再試試叫叫司音,不知怎么,忽然腦海里浮現了一個搞笑的女聲,你所呼叫的用戶,現在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啊咧咧,都這種時候了,我還在亂想些什么啊。

我要回去我憤怒的低吼一聲。

你的任務還沒完成,現在還不能回去。一個男人的聲音忽然傳了我的耳中,嚇了我一跳,我記得這個不帶任何感情的冰質聲音,冷淡空渺、幽暗虛幻,在去北歐海盜時期的時候也曾經出現過那么說來,這個聲音並不是我的幻聽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頭皮一陣發麻。

你不用管我是誰,等你完成了任務,自然就可以回去。

可是,我已經完成了啊

沒有。

我心里一個激靈,難道是你阻止我呼喚司音

一陣冷冷的笑聲漸漸遠去四周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上次回來,我居然忘了告訴司音和飛鳥關於這個神秘人的事情,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竟然可以阻止我呼喚司音又到底有什么居心

在黑騎士拿來了紙和鵝毛筆後,我蘸了點墨水,就著昏暗的燭光,唰唰的在紙上寫了起來。

他在旁邊注視了一會,低聲道,想不到咒文如此古怪,見所未見。

雖然還處於恐懼之中,但聽到他這句話,我又忽然有點想笑,廢話,你怎么可能見過哦,這可是我們博大精深的中文啊。

因為他近在咫尺,我無意中又看了他一眼,滴答一滴墨水從我的筆尖處滑落,在紙上暈染開了一團黑霧。一層冷汗,慢慢從我的背後滲出。

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

在他頭盔眼部的那條縫隙里,似乎什么也沒有。

鵝毛筆在我手中微微抖了一下,我重新蘸了一下墨水,看著那尖銳的筆尖,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唉這個筆怎么寫不出我故作驚訝的說道。

他果然低下了頭,來看個究竟。就是這個時候了我用盡全力,將手里的筆往他眼部的那道縫隙里狠狠扎了進去

來不及拔出那支筆,也沒膽量看他的反應,我以最快的速度連滾帶爬的跑出房間,還不忘順手用大鎖扣住了門,剛沖著門口沒跑幾步,忽然想起了鄧尼,那黑騎士暫時也出不來吧,把鄧尼一個人留在這里恐怕猶豫了幾秒,還是又跌跌撞撞跑上樓去。

也是萬幸,門上的鎖並沒有鎖牢,只是從外扣住了門,讓里面的人打不開。我趕緊拿掉那把鎖,推開門,接著微弱的光線看清了鄧尼的所在。

你怎么他見到我也是驚訝異常。

別廢話了,快走吧我吼了一聲,沖到他身邊,拖起他就走,剛想往樓下走了兩步,我就停住了腳步,眼皮開始不受控制的跳動。

黑騎士,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樓下,猶如一個暗夜中的幽靈。

往上走鄧尼低喊一聲,拉起我一個轉身就往樓上跑。

鄧小弟,你一定沒看過恐怖片吧,一般在恐怖片里被追殺時,往上跑的人可往往都是死的最快的,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寧可走條死路,也不想落在這個恐怖的黑騎士手里。一想起他那些毛骨悚然的刑具,我腳下的步伐就不由加快了

連跑了幾層樓梯,轉眼已經到了盡頭。窗外那個圓形的平台就是我們的終點了。

在平台上往下一望,我的頭頓時一陣發暈,連忙扶住了圍欄,如果從這里掉下去,不死也得變殘廢。

死,我的腦中忽然掠過了這個詞,我不會死的,因為只有我才能解開所羅門的封印,他不會殺死我,但是如果用那些刑具折磨我,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想逃到哪里去陰惻惻的聲音在我們面前響起。

我和鄧尼對視了一眼,互相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完蛋這兩個大字。

他一步一步朝我們走了過來,我們則一步一步往後退,一直退到了不能再退。

鄧尼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腰間,那里卻是空空如也,他的劍早在之前的打斗中丟了,他四下打量一下,忽然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棍。

你不會是想用這個吧我的嘴角開始抽搐。

等會兒打斗的時候,你就找機會離開。他低低說了一句。

我微微一驚,這個小孩怎么轉性了你

剛才你也沒一個人走,就算我欠你的。他的話音剛落,就揮舞著木棍沖了上去,雖然是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少爺,但畢竟也是從小就接受了騎士訓練,用手里的木棍居然也能和對方過上幾招。

走啊,就是現在他忽然大喝一聲,猛的架住了對方的攻勢,我愣了愣,立刻拔腿就往回跑,剛跨入房間,聽身後傳來了一陣木頭斷裂的聲音,驚慌的回過頭去,只見鄧尼手里的木棍已經斷成了兩截。

他只得用手里的半截木棍招架,步步後退。

這樣下去的話他會死的我這樣逃走,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遲疑的停住了腳步,忽然瞥見牆壁上掛著一把裝飾的劍,心里不由一動,連忙拽下了這把劍,沖回了平台和房間的連接處,大吼一聲,鄧尼,接著差不多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將劍向他擲了過去。

他來不及驚訝,縱身一躍接住了劍。

還不走他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急促。

黑騎士沒有料到我會有這樣的舉動,他驀的轉身,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嚨,隨手將我往房間的方向摔了出去。

就在我等待著重重的被摔到地上時,卻掉進了一個軟綿綿的懷抱里,睜開眼,又揉了揉眼,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淺金色的發絲在風中飄動,霧藍的眼眸里滿是擔憂,汗水大顆大顆的淌過他的面頰,滑落到了我的臉上,脖子上,一滴,又一滴

佛,佛蘭我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他來了,他來了

小隱,你沒事吧他匆匆問了我一句,立刻又將目光投向了平台上的鄧尼,將我輕輕放下,迅速的抽出了長劍,往平台奔去,在踏上平台的那一刻,他忽然回眸對我一笑,一切都交給我吧。

黑騎士看到他的出現,也似乎很驚訝的樣子,鄧尼更是大吃一驚,你怎么會來

佛蘭德爾微微一笑,公爵閣下,該輪到我出場了。

他的話音剛落,黑騎士已經一劍刺來,佛蘭德爾擋了一下,左手順勢抽出了一把羅馬式短劍,大聲喝道,雷涅尼爾.

黑騎士的動作滯了滯,什么

難道不是嗎這把你剛才掉落的短劍是屬於雷涅尼爾.,這里也是他的城堡。佛蘭德爾一邊說著,一邊干凈利落的斬擊。

怎么可能,拉特雷姆瓦伯爵早就在去年的比武中過世了鄧尼一臉驚詫的看著黑騎士。

過世那這個男人又是誰我的心里也寒了起來難道是

黑騎士一抖長劍,又沖了上來,佛蘭德爾也開始有些招架不住,他應該趕得很急,因為他的身上還來不及穿上鎖子甲。鄧尼的劍和他的劍同時擋住了黑騎士的一擊,淺淺的笑意從佛蘭德爾的嘴角漾了起來,這是我們兩個第一次並肩作戰。

鄧尼哼了一聲,沒有理他,手上的動作卻更加敏捷,兩人之間的配合卻是越來越默契,連黑騎士也被他們逼得倒退了幾步。

佛蘭德爾忽然朝鄧尼使了一個眼色,將左手里的短劍像黑騎士扔去,鄧尼也立刻也同時出擊,就在黑騎士忙於抵擋的時候,說時遲,那是快,佛蘭德爾猛的縱身一躍,狠狠的將劍砍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這一劍力道之深,難以想象,只見那個黑色的頭盔就這么直直的飛了出去。

可是卻沒有一滴鮮血。

只見一股黑煙騰的從盔甲里竄了出來,慢慢消散在半空中。

我驚駭的睜大眼睛,那副盔甲里居然是真空的,里面什么也沒有

怪不得他的眼部讓人感覺如此詭異

果然是這樣。佛蘭德爾慢慢將劍插了回去,恐怕有人在背後操縱拉特雷姆瓦伯爵的靈魂。

操縱靈魂我心里一沉,怎么事情好像越來越詭異了,對了,你又怎么知道這里

剛才在他帶走你們後,我撿到了他掉下的短劍,劍上有他們家族的家紋,又因為之前我也和拉特雷姆瓦伯爵比過武,所以對他的招數有些熟悉,再加上他的反常行為,我就懷疑他和拉特雷姆瓦伯爵有關,所以就追到拉特雷姆瓦伯爵的城堡看一看,沒想到他竟然就是佛蘭德爾看了看地上的盔甲,這里不宜久留,我們要趕快離開這里。

他的話音剛落,地面忽然開始劇烈震動起來,鄧尼站著的那塊平台嘩啦一聲坍塌下去,他還來不及反應,就隨著掉落的石塊摔了下去,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佛蘭德爾的手牢牢地抓住了他。

危險,佛蘭德爾,你那里也快塌了我剛想過去,他忽然猛的回過頭,用從未有過的凌厲語氣對我吼了一聲,不許過來

他身下的平台也開始搖晃起來,

放開我吧,不用你這么好心,鄧尼冷冷的聲音低低傳來。

我不會讓你死的。佛蘭德爾的聲音溫柔而堅定。

為什么要救我,我一直討厭你,憎恨你,侮辱你,甚至還想把你送入牢獄,為什么還要

因為,他微微一笑,你是我的弟弟。

你,你以為這樣說就能打動我嗎我討厭你,我討厭你,為什么你是私生子,卻什么都比我出色為什么父親更喜歡你這個私生子,你知道嗎,這個爵位本來是鄧尼的聲音有些失控。

絕對,不會讓你死。佛蘭德爾眼中有些許震動,用盡全力將鄧尼拖了上來,兩人一同跌進了房間內,幾乎就是在同時,整個平台都塌了下去,落入了護城河中。

小隱,你和鄧尼,佛蘭德爾看了看我,都跟著我走。我偷偷望了一眼鄧尼,他臉上的神色尚算平靜,只有嘴角在輕微顫抖著。

整個城堡似乎都在震動著,我們東搖西晃的往下跑去,這時只聽一陣吱吱嘎嘎的仿佛什么裂開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佛蘭德爾和鄧尼被巨大的沖擊力撞到了樓下,我剛想下樓,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我腳下的樓梯忽然開始坍塌,震驚之余,我趕緊牢牢抓住了鑲嵌在牆壁上的鐵燭台,雖然沒有掉下去,身子卻懸在了半空。

小隱佛蘭德爾的喊聲從下面傳來,跳下來

跳下去我望了一眼這之間的距離,至少也有三層樓這么高吧,摔死倒也認命了,就怕摔個殘廢,腦振盪,白痴之類的。

我我猶豫著,不敢放開手中的鐵燭台。

面對著還帶著迷茫的我,他堅定地伸出雙手。

小隱,跳下來,我一定會接住你。他的聲音溫和柔軟,猶如緩緩流動的小溪,靜靜的流淌,他的眼神溫柔堅定,就像是冬天的太陽,溫暖卻又不刺眼。在我不住搖晃的視野中,映照著他微笑地佇立的身影。

他是個能令任何人安心的男人。

包括我。

一切都交給我吧。聽到他說出這句話時,我終於干脆的放開了緊緊握著的鐵燭台。

身子忽然失去了重心,輕飄飄的往下墜,往下墜,直到掉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由於巨大的沖力,他和我一起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