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家當(2 / 2)

如果不是怕人笑話,如果她真有這么多銀子,其實她也挺樂於享受這么多銀子從手里過的感受的。

夏嬈一扭身子,薄嗔淺怒,又帶了點討好的嬌媚,朝著陳雲方道:奴婢眼皮子淺沒什么見識,那爺教教奴婢怎么才叫會花

陳雲方哈哈一笑,伸手在夏嬈纖細柔軟的腰上掐了一下,道:跟爺學著點吧。

夏烈等人也不甘落後,搶上來或挽他的胳膊或抱他的大腿,嬌聲道:三爺偏心,平日就偏疼夏嬈多些,如今還要如此,奴婢們不服,奴婢們也要學。

陳雲方不覺得是負擔,只覺得是樂趣,當即許諾道:好好好,都學,都學。你們一個比一個乖巧,爺誰都不會冷落,先給你們一人做兩身時興的衣服,再各打一件首飾

眾女各個興高采烈,插燭也似一般的拜謝過陳雲方,興致勃勃的聚到一起商量要請哪家的裁縫來做衣裳,又要去街上最有名的首飾鋪子打什么首飾,熱鬧紛紜。

只有詠芳,一直畏縮在後頭,不知道想著什么,一臉的失落。

陳雲方沒功夫理她,徑自到椅子上坐下,只問白芪:這么說,小六兒自己把著這些銀子了

白芪小步跟過來,笑道:這倒沒有,六爺不過是賞玩了一回,就把銀子都交給曼曼姑娘收著了,還說以後秋蘊居里的大事小情都由她打理。

陳雲方呵笑兩聲,道:他還真會疼寵女人。打量著別人都不明白他的心思呢,把所有人都打發了,尤其徐氏那個老虔婆,還不是嫌她礙眼,有事沒事竟到太太跟前告蘇曼曼的黑狀單單把曼曼留下,不出幾年,那秋蘊居里就唯她獨大了。

事關主子的,白芪再不知輕重也不敢多嘴,只訕笑著在一旁陪站。

陳雲方忍不住譏嘲道:再好又怎么樣不過是個丫頭,過幾年,再鮮研的顏色也凋落了。

那是,那是。白芪附和著:這姑娘就跟鮮花一樣,一年四季常開那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指望一朵花永不凋零,最要緊的是要爺兒們有本事,能讓身邊的鮮花一茬接著茬,就跟眾星捧月一樣服侍著爺才好呢。

陳雲方瞪他一眼,道:閉住你的嘴,當你家爺是那采花賊呢什么鮮花一茬接一茬,又不是韭菜。

白芪陪笑,輕輕刮了下自己的臉,道:是,小的不會說話,三爺那是惜花愛花之人,怎么會辣手摧花呢。

陳雲方哼了一聲,仰起頭緩緩的道:你不懂。他大概也沒想讓白芪懂,遂自己低聲喃喃:不過是個丫頭,再得寵,也還只是個丫頭。哼哼。

等到他長大了,曼曼這朵鮮花也早過了全盛時期。

怪只怪,他不知道成人之美,怪只怪,他和蘇曼曼生不逢時。

白芪點頭道:那倒是,人各有命,不能貪心,曼曼姑娘做到最好,頂頂也就是個姨娘,那還是她祖上積德才能享到的福份。

陳雲方命白芪:你把銀子收起來,只拿出五十兩先兌換成散碎銀子,我有用。

白芪應了一聲,問道:六爺,這銀子收在哪兒好呢有陳雲正那兒比著,他都能大方的丟給丫頭掌管,不知道三爺會不會也一擲千金以博紅顏一笑。

陳雲方卻沉吟了一下,道:都拿來給我吧,我自己保管。

白芪自是沒意見,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不多時,便和白芷兩人抬了個箱子進來,箱蓋一打開,里面擺滿了雪花銀。

夏嬈等人也不討論了,都眼巴巴的看著銀子,也眼巴巴的瞧著陳雲方,好像多看他兩眼,多瞧他一會,他就能賞誰兩錠銀子一樣。

陳雲方也沒一下子見過這么多銀子,這么多年他的吃穿用度都由府里支付,從他手里過的銀子,也就是那一個月的月例,猛的有了這么一大筆錢,他也有點恍惚。這些,都是他的了

夏陽低低的呀了一聲,在眾女鄙薄的眼神下捂住嘴噤了聲。夏媚悄聲道:也不知道三爺會不會交給夏嬈姐姐打理。

眾女便又羨又妒的看向夏嬈,心里明白,很有這個可能。

夏嬈雖然面上雲淡風輕,嘴里也道:別胡說,這是三爺的家當,我算什么身份,豈敢僭越。可心里,到底還是含了一點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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