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互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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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芳臉上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曼曼視若無睹的道:你真的很快樂很幸福嗎為什么我覺得你的外表和你的心內形成了如此強烈的反差如果你真的快樂,為什么在你的臉上只看得到呆板和木訥如果你真的幸福,為什么在你的眼里看不到生機和平和

詠芳惱羞成怒的道:你胡說什么,我當然快樂,當然幸福,三爺對我很好,比對任何人都好你眼睛是瞎的嗎你沒瞧見,這頭的金釵、這身上的衣服、這耳墜、這絞絲金鐲,都是三爺新近叫人專門替我量身訂做的

曼曼卻只是打量著,搖頭,道:到底你有多沒安全感,才讓你把一身的家當都穿戴在身上到底你有多自卑,才打扮的如此花哨只為了吸引人的眼光到底你家三爺有多浮淺,才會讓你代替他來炫耀或者,你袖子里還揣著白花花的銀子

詠芳臉色蒼白,騰一下站起身,帶翻了小杌子,又是不可置信,又是被窺破秘密的恐慌,指著曼曼道:你,你瘋了,你簡直是胡說八道,你敢誣蔑三爺,你敢輕視我你,你簡直

曼曼撫額,盯著從詠芳袖子里滾落下來的兩錠銀子,露出一個很尷尬的笑。她不過是詐了詠芳一下,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揣了銀子來。

她還真是幼稚單純的可笑,看似用盡心機,其實也還只是個孩子而已,被陳雲方哄的團團轉,三言兩語,就誤以為他是她可以托付的終生良人,為了他,便不顧道德倫理,不顧世俗規矩,不顧情分,就這樣氣勢洶洶的來討伐自己。

手段還這樣拙劣,底氣又這樣不足,被人戳中心事就跟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就炸了窩。陳雲方怎么就想到用她這桿槍來誘惑自己,來挑撥離間她和陳雲正呢

曼曼都不稀罕痛打落水狗了,只淡然的朝著詠芳道:很感謝你代三爺來看望六爺,等六爺回來,我會代為轉答三爺的盛情,這里簡陋,又沒有和您相應身份的人來待客,我就不留你了。

她連不送都欠奉,徑自搬了杌子回屋。

詠芳又氣又窘,又羞又惱,呆立了半晌,只得彎腰揀了地上的銀子,喃喃道:是我錯了嗎真是我錯了嗎我又哪里錯了

她死死咬著唇,還是忍不住嗚咽出聲,手心里緊緊攥著這兩錠銀子,哭的不能自已。

門口停著一輛車,陪同詠芳前來的夏烈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見她身形狼狽的出門,就露出了不耐的神情:可以走了

也不等她,徑自上了車。

小丫頭偷偷打量了一眼詠芳,不敢吭聲,只是乖巧的搬來了長條椅,扶著詠芳上車。

夏烈坐在馬車里,一邊磕著瓜籽,飛快而又利落的吐著瓜籽皮,道:擦擦眼淚吧,丑死了,可惜了你這身衣服。

詠芳受夠了夏烈刻薄的語言,可似乎習慣了罵不還口,竟也沒有還嘴,而是默默的拿帕子拭凈了臉上的眼淚。

馬車嗒嗒前行,車里一片寧靜,夏烈突的把瓜籽扔回陶罐里,對詠芳道:我就說你是個蠢的,聽信了夏嬈那小蹄子的話,現在後悔可也來不及了清涼居有什么好哪里有六爺這里清凈自在偏你不安份,如今又落了什么好

她把視線落在詠芳平坦的小腹上,不屑的道:你妄想三爺會允許你把孩子生下來真是蠢的不可救葯。

詠芳眼中閃過一抹痛楚,猛的揚聲道:別說了,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可我早晚還會有三爺的孩子的。

夏烈毫不掩飾的嗤笑道:我多嘴,你就當放屁得了。

詠芳氣的哽住,反問道:你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整天纏在三爺的身邊,千方百計的想要分寵

夏烈還是一臉不屑,只是微微抬起下巴,眼神有一瞬間的空洞茫然,卻很快的笑了下,道:不一樣,我是心甘情願的把身子給三爺的。

詠芳氣的差點哭出來:我一樣是心甘情願的。而且還是兩情相悅。

夏烈挑起眼皮瞄了詠芳一眼,嗤笑道:我的心甘情願,泛指任何人,而你的心甘情願,泛指任何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