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試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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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想說的不是風景,也不想跟白術探討陳雲正。

她自信是能讀懂白術的意圖的。

相比蘇曼曼而言,他是忠誠的站在陳雲正這一邊的,但陳雲正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而他和曼曼則是站在同一個階層的人,因此他十分自覺的覺得有替陳雲正勸說蘇曼曼的必要。做人當識時務,陳雲正對她已經足夠好,她不可太貪心。

曼曼苦澀的笑笑,心想,其實她還不是和白術犯了同樣的錯誤她自認為她和他是同一階層的人,他多少應該能夠明白身為下人的苦處,那么對她多少也會有些同情,趁著白莪不在,陳雲正身邊的人手少,說不定她有機會逃掉呢。

可她低估了白術對陳雲正的忠心。

其實白術真的沒想那么多,但是剛才經陳雲正耳提面命,他又不傻,當然能明白陳雲正對蘇曼曼的看重。

這么多年,白術覺得自己還是了解自家六爺的。他嘴巴的確惡毒了些,可他人心也是真的好啊。在外多年,沒少看見那些官宦人家的公子,對待手底下的小廝、伴讀不乏好的,但多數都是非打即罵,稍有過錯,便橫加酷刑的。因此陳雲正對他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主子。

陳雲正和曼曼的相處,白術知之不多,但看著自家主子和曼曼都沒有好臉色,他一想也知道症結在哪兒。

六爺就是個色厲內荏的,他絕對不可能主動低頭認錯,更不會低聲下氣的去哄女孩子,就算做錯了,他也只會私底下後悔。要是遇上個脾氣軟和的還成,若是遇上像蘇曼曼這樣頂牛兒的,倆人非得越鬧越崩不可。

說不得,只好他做和事佬

可他才開口,就被曼曼給斬斷了。側耳一聽,屋里隱隱約約似乎傳來了動靜,想著剛才六爺那張臭臉,這會兒還不見蘇姑娘進去,想必早就急的要發怒了,當下便道:剛才六爺是尋姑娘著,小的說姑娘去給六爺准備晚飯了蘇姑娘,不是我多嘴,對六爺,您還是多點呃,耐心和關心。

曼曼疏離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說不說是白術的事,聽不聽是她的事。

白術有些困擾的撓了撓頭,表示不明白不理解不贊同,卻也只得退下去做事。

陳雲正並非真的要曼曼服侍,只是不慣她一味的存著要逃的心思,因此特意等著她服侍他洗澡,見她進來,才抱怨道:你只會躲懶,心里哪還有我快來幫我搓澡。

曼曼看他只著褻褲,卻已經是赤著上身了,當下只覺得非禮勿視,可再要退出去也晚了,只得驚訝的道:你放心用這里的浴桶

陳雲正嗤笑一聲,道:你還真是金銀窩里養的嬌慣了,這算什么好歹還有落腳地,還有熱水可以用,那一年我到漁陽郡,一連大半個月都在大山里晃悠,除了零星幾個可見的獵戶,便是連半個人影子都不見,別說洗澡了,就是想在河里隨便洗洗手和腳,都能看見水底的螞蟥和水蛇

曼曼無視他的諷刺,只抓著他的話頭道:你跑到漁陽郡做什么沒聽你在信里提過呀

陳雲正能聽得出她的關心,可偏偏就不會好好說話,只道:吃飽了撐的唄,像我這樣的紈絝,一天除了想著吃喝玩樂還能想著什么別的有意義的事

直覺陳雲正隱瞞了什么,但他的嘴就跟蚌殼一樣緊,曼曼自認沒有那個撬開的本事,只得作罷。

曼曼悻悻的道:那是你樂意。他既裝得又能吃苦,又能享福,那她還說什么她把手里的手巾扔在水里投了投,擰干了水,便看著水面道:那就請吧。

看著她明明很緊張,卻非得裝著不在乎的模樣,陳雲正就非要逗她,道:過來幫我寬衣。

曼曼只猶豫了一瞬,便上前替他解腰帶。陳雲正倒嚇的退後了一步,她不是應該滿臉通紅,連連說著不要轉身就跑的嗎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曼曼盯著他緊攥腰帶的手,學著他的模樣嘲弄道:你害羞什么這會兒再裝的跟貞潔烈女什么的,不嫌矯情嗎說著便去搶他的腰帶。

你你你這個女人,知不知道羞恥二字陳雲正一邊挽救著自己的腰帶一邊低叫,最後索性攥緊了褲腰,沒什么底氣的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調戲小爺

曼曼冷笑道:六爺這罪名可有點大,不是你叫我服侍你洗澡的嗎難道不脫衣服也能洗恕我孤陋寡聞,還真沒聽說過,要不六爺就這么坐進去讓我也開開眼長長見識

她算看透了,這人都是賤胚子。你越慫他越欺負你,可你強了,他就只剩下奪路而逃了。曼曼冷冷的瞅著陳雲正,眼神里不無挑釁之意。

陳雲正牙一咬,心一橫,道:我怕什么怕你又不是沒看過。說著一松手。

可曼曼說了一句更氣人的話:那倒是,我有什么沒看過的當年就差給你換尿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