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踩踏(2 / 2)

祁氏想:一定要活下去,他說過會來救她,那就一定會來。

不知道為什么,她如此篤定的相信這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

祁氏坐在燈下托著腮發呆,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她似乎覺得周身上下都有了力氣,做起事來也不像從前那般木訥。

她不再害怕黑夜,也不再害怕陽光,她看著每一樣沒有生命的事物,從前覺得陰沉的顏色都覺得心情豁朗、愉悅。

夜已深了,她還沒有睡意,一遍又一遍的在腦子里回味剛才與陳雲正的一點一滴。她有些後悔,剛才應該再多說幾句的,再不然,他說話時她也該有所回應,而不是像塊呆呆的木頭。

不知道他怎么看待自己。

大概真是,變傻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對自己

門忽然被推開了,九月已是深秋季節,涼風撲面,燈就在風影里跳了幾跳,便撲的熄了。祁氏也才來得及站起來,問:誰

笑意還沒褪盡,已經換成了慘白。

酒氣直襲面門。

祁氏被一雙大手捉住了纖腰,帶著濃烈酒意的嘴就罩住了她的櫻桃小嘴。她聞見了酒臭味。這不是她頭一次聞見,帶著她厭倦到麻木已經習慣了的男人的氣息。祁氏一聲兒都沒出,身子不自禁的就軟在那人的掌控里。

這是習慣,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如果不這樣,她只會承受更多的疼。

嘴唇都木了,陳雲方才離開她的嘴,又嚙咬著她的耳垂,滿意的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栗,這才用唇舌舔著她的耳朵,道:怎么,你今天很高興

是啊,她是很高興,自從進了陳家,她好像很久都沒高興過了。可早不早晚不晚,竟然在今天這一時刻高興,太不合時宜了。

不合時宜的高興,就是對陳雲方的觸犯。

祁氏驚恐的想明白了,便駭然的搖頭:沒,沒有。

我都瞧見了,你在笑,對著燈影。這屋子里還有誰陳雲方從來就不是個好糊弄的,他敏感到能夠從一絲一毫中發現端倪。祁氏不敢反駁,又不敢不辯駁,只是搖頭,求乞的道:三爺,妾身一直一個人在,不信你問丫頭們

陳雲方很不滿意祁氏的回答,在她耳垂上狠咬了一口,疼的祁氏直吸氣。可下一刻她便不是吸氣,而是大口的往胸腔里叨氣了。

陳雲方的手指鑽進了她的衣襟里,捏著胸前小巧胸乳的頂端就是狠命一掐:我警告過你,別對我撒謊,看來是誰給了你反抗的勇氣,讓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祁氏又疼又怕,在他懷里哆嗦成一團,沒命的搖頭:妾身不敢,妾身只是遇見了兩位爺,不知道是哪房哪院的

陳雲方簡直就不是人,而是個魔鬼,她心里想什么,她做了什么,他就跟親眼見到一樣清楚。她真的不敢撒謊啊。

陳雲方輕笑,道:你還真是不乖啊,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我不問,你就當成秘密了。你不說也不要緊,我知道是誰。

他語氣平靜,透著漠然,祁氏便哦了一聲,道:是,是誰啊

陳雲方沒給她任何明示暗示,回答她的是衣服碎裂的聲音。祁氏條件反射的雙腿並攏,卻依然不能阻擋從赤著的下、身里傳來的冷意。長而尖利的手指穿透軟嫩的阻礙,直接刺進她的身體深處,她竭力的往後仰著頭頸,便將胸前不算太豐滿的胸部暴露在了清涼的空氣中。

陳雲方上下其手,很快祁氏便在他的懷里又是痛苦又是快樂的呻吟起來。

借著窗外的燈光,可以看見祁氏的身子被陳雲方按在春凳之上,他按著她的腰背,站在她的身後凶猛的進出,把她撞的前後晃盪,幾乎不能站穩。

就在這劇烈的沖撞之間,陳雲方冰冷的聲音直刺進祁氏的心底:他叫陳雲正,是你親親相公的親親六弟,他合該叫你一聲嫂子,你該回她一聲六叔。可你這生性的賤人對他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便是該死。不過我不會讓你死的,永遠都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我就是要讓他看得到卻得不到,他越是喜歡的人,我越是要往泥地里踩踏。

祁氏嗚嗚咽咽的哼哼著,不時的喊著疼,她不敢辯解,又或者是不願意辯解。陳雲方最擅長的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毀的猙獰丑陋,她不願意把心底里唯一剩下的美好讓他掏出來毀壞的一點不剩。

陳雲方豈能看不出她的心思,他一邊大力撻伐,一邊殘忍的道:你以為你怎么會成為我的人那都是陳小六兒一手做下的好事,他為了一個低賤的丫頭,毫不猶豫的便舍下了你。他用金銀收買了你爹,讓他心甘情願的把你交出來,否則你怎么會無知無覺便坐上了花轎你以為他對你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么別做夢了,他不過是在利用你,到現在為止,他接近你也不過是報復我而已。讓他報復吧,我不在乎,我只是可憐你,別人給你點好臉色你就當成了陽光,其實也不過是個可憐之極的蠢女人。你如今恨著我欺凌你,卻不知是他欺凌你在先,沒有他,你也落不到今時今日的地步,要恨,你就恨他吧,否則,我只會讓你越來越恨

祁氏忽然發瘋一樣的扭著身子,迎和著陳雲方,很希望自己變成他殘殺自己的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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