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惹不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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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正對自己忠貞無比,情有獨衷

曼曼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她還以為陳府里流傳的應該是她如何狐媚惑主,陳雲正如何為了紅顏不務正業的版本呢。再不濟也是陳雲正仗勢欺人,強搶ren妻吧要不,就是低賤丫頭福運忽至,一朝麻雀變鳳凰

曼曼不太清楚,也不想問,就只淡淡的陪笑。祁氏對陳雲正還真不是一點半點的上心,聽說的東西很多嘛,她願意說,曼曼就捺著性子聽,橫豎她不嫌嗓子干就好。

祁氏卻很健談,無需曼曼有任何回應,自顧自的講下去:妾身尚未進門,便聽說六爺為了六奶奶,與老爺起了爭執。老爺盛怒之下動用了家法,將六爺打的小半個月都下不來床老爺太太給六爺指了好幾個樣貌出眾、身家清白的姑娘,還在六爺茶水和飯食里下了些葯

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說話也輕聲慢語,眼神單純又認真,說這些話時,透著一種殷勤的詢問:你懂得的,是吧

曼曼就怔了怔,插嘴問:什么葯

祁氏露出羞赧無比的神情來,半垂了睫毛,動了動唇,喃喃道:就是,那種,男人常用的,增強興致的,葯。

都已經嫁為人,婦了,也跟陳雲方什么花樣都玩過了,還裝的自己跟清純無辜、閨中待嫁、不解世事的小姑娘一樣的情態,真讓曼曼倒足了胃口。

她蹙眉,直接的問:chun葯

祁氏便羞的臉都紅了,緊張的手腳局促,沒地兒放一樣,慌亂的點了下頭。

曼曼只哦了一聲,並沒再問。人做過的事,不會沒有一點痕跡,總會或多或少的留下些證據。

祁氏緩了好一會,小口小口的抿著熱奶,半晌才平復了心情道:可,可是聽說,聽說六爺,竟熬過去了,一個指頭都沒動過旁的人,他來來回回只說一句話:不是曼曼,我不要

曼曼看起來還是那么無動於衷,似乎並不感動。

祁氏似乎有點義憤,略微再抬了抬頭,控訴道:府里,不知多少人,都對六爺欽佩無比,也十分羨慕六奶奶

曼曼揚了揚眉,還是哦。

她現在對外的身份是溫先生的女兒,不是蘇曼曼,可祁氏話里話外,分明還把她認作當初陳府的那個通房丫頭蘇曼曼。

曼曼固然不以過去的身份為恥,可祁氏的語氣,分明是以知情人的身份來點出自己的歷史,結合她背後的陳雲方,總給人一種不懷好意之感。

這么說,昨天那丫頭當著自己的面說的那幾句不恭不敬的話不是空穴來風了說不定這祁氏心里對自己也是充滿了怨恨,恨自己橫插一杠,破壞了她和陳雲正的大好姻緣吧

曼曼是想和祁氏交好,也對她心存愧疚,可真要論起來,冤有頭債有主,她不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祁氏怨不著自己也恨不著自己。

如果她真的對自己存著怨恨,表面上示好又是什么意思

曼曼可不願意被人蒙蔽,趁自己不備時被人狠狠捅上一刀。

曼曼只當聽故事一樣,認真而投入的聆聽,卻並不發表意見,並且神色控制的十分到位,憑祁氏怎么明著打量還是暗里偷覷,都瞧不出什么異樣來。

祁氏也就咬了咬唇,有些挫敗,又有些不甘的嘆了口氣,道:妾身對六爺,心存過怨恨。明明有了婚約之盟,他卻首先背棄

曼曼的面容一下子就冷了,眼神清冷的如同淬了寒霜的寶劍。祁氏正盯著她絮絮的嘮叨呢,猛的看她變了臉,下意識的就瑟縮了一下,身子往後一仰。

如果不是她正坐在椅子上,只怕這么一下就要仰倒在地了。

祁氏不等得曼曼發難她也不確定曼曼是否要發難,可她被陳雲方欺負慣了,身體機能的防御意識已經形成,她能在第一時間自保,因此祁氏直接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到了曼曼腳前,飲泣道:六奶奶,妾身沒什么奢求,不敢妄想以殘花敗柳之軀再服侍六爺,只想求六爺和六奶奶大發慈悲,給妾一錐立足之地。妾身實在是逼不得已,否則也不敢腆顏來求六奶奶,實在是妾身如今生不如死三爺對妾身的凌虐,六奶奶也有所耳聞,也曾親眼目睹,妾身不敢抱怨,可是妾身不願意這樣活著啊。六奶奶,妾身求您了,求您給妾身一點兒活下去的指望吧

曼曼不急不徐的泡著茶,沸水翻滾,茶葉沉浮,淡淡的茶香便飄浮到了空氣中。

司玲輕悄的放下托盤,站在曼曼身邊看了一會兒,低聲道:奶奶,吃早飯吧。

曼曼嗯了一聲,問她:三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