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推你(2 / 2)

陳雲正氣悶,不管曼曼說什么,先按到身下過過嘴癮、手癮。

曼曼只顧盯著床頂發呆出神,並不似往日那般迎合,陳雲正yu火中燒,卻又無可消解,氣惱的放開曼曼,翻身向里,獨自生悶氣。

曼曼便失笑道:如若不然,你走時便帶兩個人吧。我不能服侍你,總不能叫你便因此受了委屈。

陳雲正豁然而起,冷冷盯視著曼曼,道:你這話當真

曼曼點頭,臉上掛著清淺的笑容道:不當真我說它做什么。

陳雲正冷笑道:何必等我出門的時候,現在不是更趕巧你既有此心,想來早就准備了人選,不如叫進門來,叫她們現在就服侍我。橫豎你身子不便,又難得如此賢良大度我若不領情,倒白白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

曼曼以為自己會怒火攻心,跳起來甩陳雲正一巴掌,可她遠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清醒冷靜的多,她能聽見自己平靜的語調,平靜的有些過分,都不似她了:是呢,你說的很在理,是我思慮不周。很可惜,人選還沒定下,或者你中意誰,只管說出來再不然,說不得我去太太那里替你尋兩個來。

陳雲正氣極敗壞,跳下床扯著曼曼的腕子就往外推:你去,現在就去,就說我y火攻心,再受不得了,務必速去速回。

等到司玲、司瓏聽到動靜,就見陳雲正蠻橫的把屋門闔緊,曼曼披垂著長發,只著夾襖,趿著綉鞋站在門口。

司玲和司瓏嚇的魂飛魄散,忙沖上來扶住臉色蒼白的曼曼,著急的道:奶奶,這是怎么了

曼曼只是攏了攏肩膀,道:替我找件斗篷,我去見太太。

司瓏急的道:奶奶,您和六爺好好說說,什么事鬧到大半夜要去見太太六爺喝了酒,不免說話不講究,您一向寬宏大量,怎么會不體諒六爺了呢

曼曼只苦笑道:你以為我是去告狀嗎我是替六爺跟太太要兩個人去。你們別再攔我,否則我就當是你們兩個願意去服侍六爺。

司玲和司瓏就跟觸電一樣,瞬間就縮回了手。

笑話,服侍六爺她們兩個跟在陳雲正和曼曼身邊時日不短了,早就知道陳雲正不是那等喜好女色的男人,對蘇曼曼也一直情有獨衷。這會夫妻起了點小齷齪,不過是一時氣急口不擇言,真要服侍了六爺,只怕翻臉就會被六打罵,轉頭就被六奶奶惱了。

安穩的日子不要再肖想,連小命流落到何處都不得而知。她們兩個又不傻,怎么會做這種火中取栗的蠢事

陳雲正就在窗前聽著呢,見自己被兩個丫頭嫌惡,更加怒不可遏,把枕頭從窗戶直接丟出來砸向曼曼。自然是砸不著的,可黑乎碩大的一個影子擲過來,也怪嚇人的。司玲和司瓏一陣陣尖叫,忙不迭的護住曼曼,另一個便一腳把枕頭踢開了。

陳雲正指著曼曼道:你要去就快去,別在這磨磨蹭蹭的。就知道你口是心非,壓根就是想博得個虛偽賢良的名聲。

曼曼緊抿著唇,一聲不吭。

司玲和司瓏見情勢不好,只得先扶著曼曼下去。曼曼也沒換衣服,只匆匆挽了頭發,披了大氅,便帶了司玲和司瓏去了陳夫人的春意濃。

陳夫人已經睡下了,聽蓮媽媽稟報說是六奶奶求見,不禁驚疑道:這么晚了,有什么要緊事不能等明早再說

蓮媽媽一邊吩咐小丫頭撥亮了燈,找衣服鞋子,自己則親自服侍陳夫人梳妝,一邊回道:奴婢瞧著六奶奶神色不太好,聽說六爺是從外院喝了酒回來的,想必小夫妻間起了些爭執

陳夫人唇角往上一翹,露出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來,心道:盼著這一日,不知道盼了多久,終於等到了。

但人都有好奇心,就算知道陳雲正和蘇曼曼必是拌嘴吵架了,還是想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因此陳夫人並沒有叫曼曼久等,很快就收拾妥當,來見曼曼。

蘇曼曼果然十分狼狽,眼圈是紅的,縱然極力克制,又一向逞強,但神色灰敗,顯然是受了十分打擊。

陳夫人心里得意,便做出憐憫體恤之態來,比平常的態度就溫和了許多,柔聲道:聽說小六兒在外院喝了點酒,你不好生服侍他,怎么倒跑到我跟前來了小六兒喝了酒就愛鬧酒,你一向細致,可要多擔待些。

曼曼微微垂頭,道:就是六爺叫我來的。

哦陳夫人不解:他叫你來的,是有什么事,亦或有什么話我知道這孩子一向孝順,這么晚了,還叫你跑一趟來回一聲,倒是可憐他的一番孝心了。

曼曼臉色越發不好看,頭垂的越發低,窘迫的道:媳婦是來給太太添麻煩的,六爺嫌我身子不便,身邊又沒合適的人服侍,所以想請太太給媳婦撥兩個人若六爺果然滿意,不拘是通房亦或是姨娘,但憑太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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