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反咬(2 / 2)

要說這半年,婆媳倆還算安生,就是私底下的小打小鬧都見少,曼曼一時弄不明白這個時候太太叫她能有什么事。

她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還算恰到好處,既不過於妖艷,也不過於素淡,稱得上是中規中矩,又理了理鬢角,這才帶了司瓏過到正房來。

丫頭報進去,沒一會兒出來道:六奶奶請進。讓曼曼進了,卻把司瓏攔下了:太太要和奶奶說些私房話,司瓏姑娘跟我到耳房歇歇喝杯茶吧。

司瓏便不大願意,曼曼輕搖頭示意她別妄動,自己施施然進去。

陳夫人滿面怒氣,一反平日的雍容沉靜,見曼曼進來,就氣的一拍桌子道:溫氏,你可知罪

曼曼被問的愣住,不用裝也滿是懵懂和無辜,心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您老人家要當真給我穿小鞋,罪名都是現在的,一羅列就是一堆,別說小懲大戒,就是寫封休書攆出陳家都綽綽有余。

她當初對陳老爺的威脅已經失去了效力,陳雲正這一走,便是鳥入叢林,魚入大海,自在逍遙去了,曼曼想禍禍也是鞭長莫及,禍害不著了。

她早算著陳家也時候該動手修理她了,只是沒料到竟然拖了半年,毫無預兆,到這時候才由陳夫人開始清算。

陳夫人見她這個時候還要裝無辜,氣就不打一處來,命立在一旁的兩個粗壯婆子,道:讓她跪下,事實俱在,我看你如何反駁,你說,你是怎么謀害陳家子嗣的

兩個婆子身強力壯,曼曼雖自詡一直鍛煉,不是那等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可是和這兩個婆子比,還是天壤之別。她們的胳膊比她的腿都要粗,手上骨節突出,指腹手心滿是老繭,那力道只怕最硬的核桃都能一手碾碎,她拿什么和她們斗

曼曼不跟她們逞能,沒等她們上來按壓她,她自己先跪下了,仰頭朝著陳夫人道:謀害陳家子嗣,這罪名實在太大,恕我不能領。若是太太罪證確鑿,大可以將我告到官府,請縣令大人來做評判。

呸,你這不要臉的狐媚子,虧你說的出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你倒是不怕拋頭露面,我兒還丟不起這個人呢就知道你不服,嘴硬不肯承認,我今兒就叫你心服口服。來人,把司藝那丫頭帶上來。陳夫人不等曼曼把話說完,就把曼曼的話截斷了,雖著她一聲令下,便又有兩個婆子推了滿身是血的司藝出來。

曼曼大吃一驚,失聲叫道:司藝,你怎么在這兒她想要撲上去察看司藝的傷勢,卻被兩個婆子毫不留情的按壓下去,膝蓋怦的一聲磕到冰涼的地衣上,疼的曼曼眉頭狠狠皺起。

司藝不只身上是血,兩頰也是腫的,眼望著曼曼,咧開嘴苦笑一聲,含糊不清的道:奶奶,奴婢沒用,愧對您素日待奴婢的一番誠心了。

曼曼忍著淚道:別說這話,是你們待我好,我才會待你們也好,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們想要你說什么你就說什么,別讓自己吃虧啊。

司藝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道:奴婢不,奴婢再下賤,也做不來污蔑奶奶的事,她們逼著奴婢屈打成招,奴婢忍著這口氣就為了要見奶奶一面,好告知您奴婢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現下面也見了,奴婢死而無憾。今生無緣,下輩子奴婢再來服侍您。

曼曼喝令道:司藝,別做傻事。人只有活著才有盼頭和希望,你就算再苦再難也得活著。

她這一喊,扶持著司藝的兩個婆子也起了警戒心,司藝原本想觸柱尋死的,被她二人死死按住,動不得分毫,司藝越發哭了個暢快。

陳夫人冷笑一聲道:夠了,別跟我這鬧的要死要活,表演你們那套主仆一心,我只問你,溫氏,是誰准許你給天露、地珠兩個丫頭喝絕子湯的

曼曼啊了一聲,疑惑的道:絕子湯沒有的事。

她心里卻在冷笑,果然開給她的那副補葯是大補的啊,原以為加的不過是避子湯,不成想陳夫人比她想的還要狠,竟加的是絕子湯。怪不得她不著急也不介意她喝不喝,只要她喝上過一頓,那葯效就是終生的。

陳夫人氣的指著曼曼道:你還敢狡辯,你敢對天發誓,說你沒給那兩個丫頭喝過葯嗎她轉向司藝,厲聲道:你這賤婢說說,到底有沒有這種事

曼曼不去看司藝為難的眼神,坦然承認道:太太提到給天露、地珠喝葯的事,我倒是有點印象。去年年末,我身子不大好,太太叫大夫來給我診脈並開了幾劑補葯,因我喝葯艱難,每喝必吐,倒確實是賞過這兩個丫頭喝過幾回,都是太太的恩典,讓她們一並領了太太的恩德,難道我做錯了

陳夫人差點氣吐血,她指點著曼曼,咬牙切齒的道:你這賤婢

曼曼還要火上澆油,做恍然大悟狀,問道:難道那竟不是補葯,是絕子湯可是,太太為什么要賜媳婦絕子湯不是您口口聲聲說要早日給六爺生兒育女、開枝散葉的嗎若我知道那是絕子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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