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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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啟輝掌上燈,咬咬牙,做出了決定。

等到傍晚時分,老六、老七相約來到老譚家,和老譚家的兒子打了個照面。綿羊本自喜歡幺妹,幸得老三把幺妹送到他家,得以朝夕相處,偶爾眉目傳情,但也不過過過干癮吧了。綿羊知這種女人,是萬萬沾染不得的,也只得作罷。

見老六、老七來,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招呼他兩坐了,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睡覺。老六、老七見老譚和老婆子都不在,心里高興,相互拍掌稱幸。

老六朝左邊木屋望了眼,見油燈下,紙糊的窗戶邊,隱隱映出美人的臉龐。美人的纖手,不時的晃動,像在綉著什么東西。老六看得出神,但聽得聲嬌哼,便有個聲音嬌柔地道:「小姐,別綉了,老爺看見了,也會心疼的。」

「老爺心地善良,聽說他要為大房報仇,得罪了大哥,不知道現在回來了沒有?」

「綿羊他定知道,要不我去問問綿羊?」

「不了,住在別人家里,男女授受不親,多有不便。咱們也不能落下什么話柄,以後老爺來接我們了,也好給他個交代。」

「小姐說得是,只是看你這樣擔心著,我也為你擔心。」

兩人說著話,但又聽聲輕哼,綉針似有扎了她下。

先說話那人幽幽的道:「小姐,我看你心不在焉的,今晚就不要再綉了,等明天起來再綉也不遲。離老爺的生日還遠,你也不用這么趕。」

兩人才說了席話,便覺窗帷影動,拿針的婦女站起身,望著窗欞外的人影,嬌喝聲道:「誰?」

老六轉到屋門口,朝屋內低聲叫道:「三嫂,是我,老六,特來告訴你三哥的下落。」

幺妹大喜,忙命悶竇媳婦開門。

悶竇媳婦也大喜地道:「小姐,我就說吉人有天相,你不用擔心,現在不是有老爺的消息,你不用擔心了吧。」

悶竇媳婦邊說,邊去打開門閂。

只見老六,像餓狼般,撲了過來,抱住悶竇媳婦,便自親熱。悶竇媳婦還沒來得及叫喚,也被老六撲倒。

隨即閃入條黑影,將燈撲滅,順手上了門閂。

幺妹見狀,嚇得雙手發抖,正要叫喊,卻被身後那團黑影抱住,往扭去。幺妹急了,忙將針朝黑影上扎,扎得那人哭爹喊娘,鬼哭狼喊般亂叫,可他就是不放手。只得那聲音道:「三嫂,我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打你嫁入我家的那天起,我就喜歡上你了。三嫂,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幺妹想要叫喊,可嘴被那人伸手堵住。幺妹無奈,使勁的將針往那人的腰間亂捅,那人也不怕痛似的,任由幺妹亂捅,他就是不松手。

幺妹朝地上望,見老六伸手在悶竇媳婦的胸前,已將她的衣物褪去。悶竇媳婦伸出雙腳,不停的亂蹬,可怎么也敵不過力大無比的老六。

幺妹見老六般猛地將褲子褪去,便朝悶竇媳婦的胯下鑽去,自己又被撲到,急得眼淚嗖嗖的外流。

老七見幺妹不再動彈,張開嘴唇,輕輕的舔著她的耳朵,低聲道:「三嫂,不,幺妹,你身上好香,我好喜歡。」

老七邊說,邊將腿夾緊幺妹,邊用雙手幺妹胸前的小白兔。老七邊摸,邊道:「幺妹,好軟,好軟,我好喜歡。」

幺妹見不能動彈,佯作就范,索性躺倒,聽出是老七的聲音,柔聲道:「老七,你慌什么,其實我也喜歡你。你知道嗎,我做夢也想嫁給你。」

老七越聽越喜歡,將雙腿夾得更緊地道:「幺妹,你太漂亮了,在方圓數百里的地方,找不到你這么個小娘子來。你說三哥這么大年紀了,還暴殄天物,這不是讓個玉人活活受罪嗎?就他那樣,個糟老頭子,怎能滿足你?」

幺妹聽他說完,將身子望他身上貼,老七頓足全身股馳來,溫柔無限,早把防備之心,拋到九霄雲外。

他晃眼見老六挺著身子,不停的將胯下那物往悶竇媳婦那里送,陣,忙不迭地將自己的褲子褪去。

幺妹見他去褪褲子,早將准備好的綉針,猛地朝他那處刺去,刺得老七怪叫聲,抱住,不停的哀嚎。

老六本自興奮,聽得老七的嚎叫聲,頓時軟倒在地。悶竇媳婦趁勢逃脫,抱起旁的木桌,朝老六的頭上砸去,霎時鮮血迸流。

老七趁著灰暗的燈光,朝躺在地上的老六望了眼,已然奄奄息,慌忙喘了口粗氣,滾出窗外。

幺妹見老七已去,雙手抱著綉針,不停的顫抖。悶竇媳婦害怕幺妹有事,胡亂的穿了穿衣褲,爬到她的身邊,顫聲道:「小姐,你沒事吧?小姐。」

幺妹半晌回過神來,喝道:「群畜生,,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幺妹說罷,見老六躺在地上,冷喝聲,猛地抬起旁的桌子,正要朝他的頭上砸去,聽得外面的吵鬧聲,才軟了軟心。

門外,響起片聲的打門聲,火光沖天,瑟瑟發抖的兩人,嚇得相互四顧,不知躲到何處才好。

正文二十三

門外的人聽得屋里毫無動靜,便有人大喝聲道:「把門踹開。」

噴的聲,屋門d開,火把的光照亮整個屋子,照得發白。幺妹和悶竇媳婦相擁抱在起,身子不住的發抖,望著沖進來的人。

幺妹晃眼瞥了眼,見當先沖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啟輝。啟輝滿臉驚訝的神色來到兩人身邊,朝旁的家丁喝道:「還不快扶三少乃乃出去,愣著干嘛?」

家丁應命聲,將幺妹扶起,強行讓她和悶竇媳婦離開。忽聽啟輝喝道:「慢。」

家丁不敢動,怔怔的望著啟輝。

啟輝朝地上的老六望了眼陽,啐了口,喝道:「畜生,來人,我要在三少乃乃面前,處置了這禽獸不如的東西,竟敢對少乃乃下手?」

老六被悶竇媳婦砸,砸得不省人事。啟輝看出這點,索性早點除掉老六。幺妹本來心慈手軟,但想著老六如此禽獸,日後要再干出啥壞事,那還得了。忖了忖,也不為老六求情。

啟輝念在老六幫了他把的份上,本以為幺妹要替他求情,卻沒想到幺妹的嘴動都不動下。啟輝只得硬著頭皮,喝命家丁將老六拿下,頓g棒,打得皮開r綻,命嗚呼。

啟輝檢視屋子,見老七翻窗逃走,深怕老七借此機會,聯絡老三,把他所做的事告訴老三。邊命人送幺妹等回老宅,以作人質,邊命人捉拿老七。啟輝打定主意,心想兄弟們都是要和自己爭家產的,只要奴仆不會爭,多培植幾個能干的家丁,讓他們幫著做事,總比親兄弟做事強。

啟輝打定主意,便選自己親信的家丁做自己的左膀右臂。要想得到偌大的產業,就得心狠手辣。

不多時,家丁在老二的屋子里,將老七抓住,拖了出來,來見啟輝。啟輝朝老七瞪了眼,喝道:「老七,你做的什么好事?現在線天的人全都知道了,你看怎么辦?」

老七咬著牙,心想大哥並不和我和老六伙,不過借機會除掉我們罷了,隨即仰頭望著天,冷笑聲道:「大哥,我沒有什么好說的,這事是我做下的,要殺要刮隨便你。」

啟輝有些不忍,嘆息聲道:「老七,吾派人好好照顧你媳婦的,你就放心去吧。」

老七聽到此處,雙眼瞪,朝啟輝喝道:「錢啟輝,你個狗東西,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啟輝獰笑聲,伸手向前揮,兩名家丁,撲了上來,將老七的嘴堵住,頓暴打,隨著老六,到y曹地府風流快活去了。

啟輝見已除掉兩人,心想老二和自己不是條心,他為人正直,要他知道我所做的事,必和我翻臉,如今得想辦法除掉他。

啟輝忖了忖,不得計策,想起y陽先生,便來廂房找他。進了廂房,卻見屋子空空,不見人影,抓了幾個家丁來問,都說不見先生回來。啟輝心急了,命家丁到墓地里去看,也找不著先生。

啟輝捶著桌子喝道:「先生害我,先生害我。」

家丁瑟瑟的朝啟輝問道:「大少爺,先生怎么了?」

啟輝沉吟道:「先生算出老六、老七今晚所做的好事,才讓我帶著眾人去老譚家。要是他不說,我怎么會帶著人去,既然帶著人去,發現了他們的事,我就得秉公處理,要不然日後誰會服我?可惜我兩個兄弟,竟被這廝給害死了。」

啟輝說罷,眼淚撲嗽嗽直下。家丁見觸動啟輝的心事,忙解勸了番道:「大少爺,你也不用太難過,咱們定找到y陽先生,為六少爺和七少爺報仇。」

啟輝猛地捶身旁的桌子,嚇得家丁顫抖得險些站立不住。良久才聽他喝道:「對,要找到先生,為我死去的兩個弟弟報仇。」

家丁應諾了聲,不敢打擾啟輝,忙退了出去。

啟輝見家丁退去,心想老三和老八他們,隨時都會回來,只有保護好他們的家小,再圖良策,除掉他們。

啟輝在屋子里坐了坐,覺得全身發軟,便打了個盹,才朦朧睡去,便見煙斗錢朝他走來,輕輕的將煙斗在桌子上磕了磕,嚇得啟輝全身是汗,慌忙站了起來,朝煙斗錢叫道:「爹,你怎么來了?」

煙斗錢吸了口煙,冷哼聲道:「老大,你所做的事,你以為我都不知道?爹我屍骨未寒,你就做出這樣的事,你讓我怎么放心將你那些弟弟都交給你?」

啟輝聽罷,噗通聲跪倒在地道:「爹,我再不敢了,我再不敢了。」

煙斗錢吸完煙,坐在旁的竹椅上,望著顫抖的啟輝,不發言。啟輝也不敢抬頭看煙斗錢,約莫j叫時分,才恍然醒來。

啟輝嘴里,喃喃吶吶的念著「爹,爹,你饒過我,饒過我。」

此時卻聽得外面的打門聲道:「大哥,三弟他們回來了,想來見你。」

啟輝驚,慌忙從桌上爬起,開了門。見是老二,忙將他拉了進來道:「老二,他們在哪里?」

老二擺手道:「大哥,他們沒回來,我不過是來叫你,道士們不見了y陽先生,不願起經,你說該怎么辦?」

啟輝聽老二嚇他,心里恨得跟什么似的,朝他白了眼。半晌才道:「不是派人去找先生了嗎?怎么,他還沒回來?」

老二走到竹椅上坐下,朝啟輝道:「去的人早回來了,說不見先生,還以為他回家去了,又去他家里請,也不見人影。」

啟輝見老二坐在竹椅上,就像夢里的煙斗錢坐在那里樣,嚇得連連哆嗦道:「爹,你可不要嚇我。」

老二疑惑地望著啟輝,關切的問道:「大哥,最近忙得糊塗了,看你是不是病了?晚上六弟和七弟的事,你怎么也沒有分寸?」

啟輝聽得老二追問,拍桌子喝道:「當時你怎么不去,就是這y陽先生,這y陽先生……。」

老二見啟輝臉色大變,霎時變得蒼白。

啟輝頓了頓,才道:「二弟,我也是沒有辦法,聽了先生之言,他算出老六和老七今晚做的事,才讓我帶人去的。我也沒想到,兩人竟去對三少乃乃下手。要是對別人,這事倒好處理,可那是對三少乃乃,傳出去,咱們老錢家的臉,往哪擱?」

老二嘆息聲,望著啟輝道:「大哥,可惜我兩個兄弟啊,都斷送到了你的手里。」

老二邊說,邊慟哭起來。

啟輝勸了回道:「二弟,都是哥哥不對,可大哥我也不忍心啊。當時我本想幺妹會為他求情,救他命,卻沒想到幺妹她也……。」

老二哭了回,朝啟輝道:「大哥,那六弟、七弟的後事怎么辦?」

啟輝忖了忖,望著窗外,低聲道:「現在y陽先生不在,只得將他們的屍骨送給六乃乃和七乃乃,讓他們趕在爹之前發喪。」

老二猶疑了半晌,心想如此,怎能平息得了劉乃乃和七怨恨?兩個大活人,夜之間竟被打死了,還有什么手足之情可言?

老二暗自悔恨回,心想當時就不該讓老三和老八他們離去。當時要早出手相救,他們就不會離開線天了。可惜大哥他不知道怎么想的,硬不要他們回線天。難道大哥真想借此平息和佘家營的恩恩怨怨?

老二搖了搖頭,傷感地朝啟輝道:「大哥,我心里不自在,先出去走走。要是沒什么大事,你讓四弟先幫襯幫襯。」

啟輝站起身,臉色變得狐疑道:「二弟,現在六弟和七弟去了,正差人手,你要到哪里去?」

老二冷笑聲,反臉望著啟輝,抽了口涼氣,卻沒說話。

啟輝不敢留他,任由他去了。他那聲冷笑,刺痛啟輝的心。啟輝心想老二遲早會發現這件事,但又找不著先生,萬先生先他把這事泄露出去怎么辦?

啟輝頓了頓足,朝門外喝了聲,只見家丁走來,朝他道:「大少爺,您找我?」

啟輝點頭道:「以後你就在門口守著,無論何人來,都得先報知我,然後才讓他們進來。最近我事多,不能讓人隨便進出這間屋子。」

家丁應了聲,站立門口,不敢妄動。

啟輝見他老實,微微笑道:「你做事,我放心。日後跟著戊,少不得你吃香的喝辣的。」

家丁慌忙低頭,朝啟輝道:「多謝大少爺栽培,為大少爺辦事,是小的應盡的職責。」

啟輝也不和他啰嗦,又朝屋外望了眼,見天色大明,命家丁端來洗臉水,洗漱完畢,便朝靈堂走來。

剛來到靈堂,便聽得哭聲震天。

啟輝大駭,心想何人在此啼哭?沒有先生,也沒有起經,平白無故哭什么?

啟輝三步並著兩步,來到靈堂內,只見老四迎上來道:「大哥,不得了了,六弟媳和七弟媳聽說老六和老七去了,在這里大哭大鬧,問爹要人呢。」

啟輝斷喝道:「真正胡鬧,是他們做下的事,好臉到這里來要人?你說她們平時在家不看好自己的丈夫,任由他們在外面沾花惹草,還跑到這里鬧事?可憐我的六弟、七弟啊,你們死得好冤啊!」

老四見啟輝也哭了起來,忙解勸道:「大哥,這里亂成團,還要你來主持大局,你可不能過於傷悲啊!」

啟輝擦了擦眼淚,嗯了聲,走到靈堂前,朝老六媳婦和老七媳婦道:「兩位弟媳,都怪那y陽先生,是他叫我帶人去老譚家的,我也不想讓老六和老七……。可恨那三少乃乃,也不替他們求求情,就這樣讓我兩個弟弟去了。」

兩個婦道人家,聽此言,頓時止住了哭聲道:「大哥,你說那狐狸精,是那狐狸精害死我們的丈夫?」

正文二十四

啟輝伸出雙手,手去扶個,但見兩人,雖淚痕滿面,卻猶如梨花帶雨,嬌柔萬分,惹人喜愛。

啟輝禁不住多看眼,微微笑道:「兩位弟媳快快起來,你們也是講理之人,不要跑到爹的靈前來哭訴,惹惱了他老人家,那可不是玩兒的。如今六弟、七弟已去,少不得我給你們做主。你們有啥話,有啥想法,都給我說,我不怕得罪人。」

兩人本來年輕,雖三十多歲,卻長得苗條多姿,早被啟輝看中,聽了啟輝的話,都連連道:「全憑大哥做主。」

啟輝大喜,忙命家丁道:「你帶兩位少乃乃到廂房休息,切忌不能打擾她們的安靜。等我處理完這里的事,打發幾個人去把六少爺、七少爺的後事超辦超辦。」

老七媳婦聽得喜歡,朝啟輝恨恨地道:「大哥,既然是那狐狸精,咱們就去把她拿住,替我家那口報仇。」

老六媳婦也應了聲道:「出對,不替我家那口報仇,我心里不甘。活生生的個人,就被她迷得不知事項。我倒要看看,這s貨有幾分的本事,能賴活得了我們。」

啟輝擺手,示意兩人不要吵鬧。

老七媳婦忍不住喝道:「大哥,你是不是不願跟我們做主?你要不願,你就明說,我們自己找那賤人理論去。」

啟輝佯作沒有聽見,旁和道士們商議,讓先起經,再去找y陽先生。道士們都很為難,y陽先生不來,他們決意不起。

啟輝暗想,這些道士還真有些古怪,難道和y陽先生串通好了?我如今加他們幾錢銀子,想必他們便會聽我的話了。他主意打定,朝帶頭的道士道:「只要你們每晚按時起經,我加你們的工錢。」

那道士有些不願,年輕的那個卻道:「師父,加錢的活你不敢,那你想讓你的徒弟們都喝西北風啊?」

道士只得允了,每晚按時起經。

啟輝心里暗笑,心想有錢能使鬼推磨,再說不假。只是老六、老七這兩個媳婦,也不知平時是什么心性,我倒冷落她們番,看她們怎么區處。

啟輝吩咐家丁,命兩人到廂房休息。

他邊辦著家里的事,邊派人打聽,看兩人有沒有什么新的舉動。面命人替老六、老七排好期,讓老二趕做棺木,連夜刷漆,選定勉強可以下葬的日子,將兩人埋了。

老六媳婦聽說啟輝已把老六安葬,可她又無所出,沒法守著孩子過日子,總要為自己的下半輩子計議。

她便對老七媳婦道:「我說老七媳婦,咱們兩個怎么那么苦命,半輩子過去了,都沒能給那口生個男半女的,我們以後的日子,該怎么過?」

老七媳婦嘆息聲,望著樓板,不出言。

老六媳婦湊到她跟前,低聲道:「老七媳婦,我說你人也年輕,難道就不能傍根大樹?」

老七媳婦冷笑聲道:「六嫂,虧你想得出來,你看看屬牛媳婦,是什么下場?如今活不活,死不死的,難道你想學她?咱們女人,跟著了個好的男人,就指望著他過日子,跟不到好的男人,這輩子就得踩在刀口上過。」

老六媳婦嗤了聲,不以為然地道:「老七媳婦,你這人怎么這么木頭?如今咱們都死了男人,又沒孩子,難道就不能為自己打算打算?」

老七媳婦繼續盯著樓頂的木板,搖搖頭道:「六嫂,這事我可做不來。我願回到我和老七住個的屋子,守著那屋子過輩子,也不會做出對不起老七的事。只恨老七死前都說輩子守著我,怎么會鬼迷心竅,對那賤人起了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