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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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醫治。」

家丁對望了一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得將庄少清抬起,往屋里去了。佘老爺子回到客廳,找來文書,朝他道:「急給我修一封書,就說庄少清在佘家營安然無恙之類的話,將它送給庄老爺子。」

文書領命,急急的修就,遞給佘老爺子。佘老爺子看罷,略作了修改,命四個家丁前去送信。

文書似想到何事,朝佘老爺子道:「老爺,送信給庄老爺子,必經一線天,難道就不怕被一線天的人給抓了去?」

佘老爺子捻須一笑道:「你所慮極是,不過老九還沒那么聰明。我派的是四個人,四個人送的是同樣的信,他們同吃同住同行,老九還以為四個人身上,只有一封書信。」

文書啞然,心想我只寫了一封,難道老爺不相信我,還寫了別的信交給他們?正猶疑間,佘老爺子捧腹大笑道:「你不用猜了,其余三人,都帶著庄少清身上的貴重物品,庄老爺子見了那物,比見了信還重要。」

文書撲通的一顆心,頓時才停了下來。朝佘老爺子道:「老爺果然聰慧過人,小人佩服。」

佘老爺子自鳴得意,淡淡一笑,朝文書喝道:「你下去吧,我要靜一靜。」

文書聽了,只得下去。

佘老爺子朝文書的背影瞪了一眼,心里冷笑道:「如今的形勢,我一個人都不信。你也可能投奔一線天,你以為你拍我幾句好聽的話,我就信了你?」

佘老爺子忖罷,朝門外喝道:「來人。」

門外閃進一個家丁,朝佘老爺子躬身道:「老爺,小人在此。」

佘老爺子微微一笑,朝家丁道:「你速往一線天一趟,看看老三葬在何處,打探確實,速來報我。」

家丁只覺得莫名其妙,老三葬在何處,關他p事,怎樣派我去查探這事?深入一線天,那是很危險的事,這苦差我才不願干呢。

家丁頓了頓,只得應道:「是,老爺。」

佘老爺子看出家丁極不情願,隨即道:「只要你做成這事,以後佘家營的事,慢慢的我就交給你去管。」

家丁聽得此言,比什么都還管用,忙道:「多謝老爺栽培,小人這就去。」

佘老爺子見他轉身去了,冷哼一聲,喝道:「都是一群見利忘義的東西,不拿這些來駕馭你們,想是我駕馭不住了。你們跟了我這么多年,沒一個忠心的。我佘某活了大半輩子,什么樣的人沒見過,想和我斗。」

家丁興沖沖的來到一線天,聽說一線天各處的隘口有人把守,就連大小dx,都用鐵水澆鑄。家丁暗自嘆道:「這樣一個苦差,要不是答應我讓我接管佘家營,我才不去冒這險呢。老家伙心血來潮,想必又想打一線天的主意了。」

正說著,忽聽得一人喝道:「什么人,膽敢闖一線天?」

家丁還以為被發現了,嚇得連忙一躲。過了片刻,才見一人晃晃悠悠的走到隘口,朝隘口上的人招手道:「去告訴三爺,我是王醫生。」

家丁大喜,忙將身上塗滿了泥水,隨著王醫生的身影,悄悄的潛到隘口。

隘口上把守的人聽了,朝老王道:「九爺說了,只要是王醫生到來,報上姓名,即刻放入。王醫生,九爺正等著你呢。」

老王忙爬入一線天隘口,飄然而去。

家丁覷准機會,見眾把守隘口的人松懈了,一躍身子,黑影幾閃,已進入一線天內。眾把守隘口的人手握長槍,見了黑影,空放了幾槍,也不去追趕。嚇得家丁p滾n流,一路奔串,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個安身之處。

家丁喘息一陣,朝一線天各處望了一眼,贊不絕口地道:「果然是個好所在,四圍環山,中有一流水,清澈見底,魚兒游波,悠閑可見一斑。只是我在佘家營勞碌,也沒見有在一線天眾人的清閑之處來。」

正忖了忖,聽得一個聲音道:「綿羊,你那媳婦死了,怎么沒想著新娶一個。你家和九爺交厚,給他說一聲,就給你弄一個來了。」

綿羊的話音道:「找九爺弄的,都是些不干不凈的貨,哪一個不是s不拉幾的。才過門沒多久,指不定就和那個野男人私通了呢。」

先說話那人冷笑道:「有一個總比你用手強,我可告訴你,要九爺給你找一個,以後九爺都眷顧著你。你別沒正經的,你看九爺這些年,活得多正經?找他給你介紹一個,一定是好人家的閨女。」

綿羊啐了一口,喝道:「罷,罷,以後少提這事。」

那人被綿羊吐了一臉的口水,只得住口不說。

家丁一聽,心想還有這好事,難怪一線天的人,個個都過得比較踏實,原來這里的老爺處處為他們著想。可惜我身在佘家營,老爺卻不怪我們的死活。只有我們干對了事,才給我們一點好處,可那點好處,和一線天相比,簡直是差多了。可做錯了事,不是被打板子,就是被坐鐵驢。我還要回去嗎?

家丁頓了頓,暗自嘆息一聲道:「我若不回去,被一線天的人發現了,也是死路一條。不如現在就回去告訴老爺一聲,說三爺還沒下葬呢。」

家丁主意打定,悄悄的潛出一線天,朝佘家營去了。

綿羊猛然間見有人馳出,正想叫喚,卻被先說話的那人扯住道:「讓他去吧,一定是佘家營派來的探子。咱們一線天守得這么嚴實,即便他進來了,也是毫無所獲。綿羊,我說的話,你考慮考慮。」

綿羊發怒了,喝道:「我說黑二狗,你不幾十歲的老光g了,怎不找九爺給你牽牽線?整天在我面前唧唧歪歪,是不是想女人了?那我告訴你,對門楊苗子家的閨女,可是人人皆知的賣貨,你要去給她老爹一點好處,保准讓你爽個夠。」

黑二狗聽他話說得難聽,低聲道:「綿羊,你別生氣,我也是為你考慮。你看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想那有什么用?要是能給我找個穩定的,我也是情願的。可那些都是年紀輕輕的姑娘,誰願意跟著我?」

綿羊聽了,放聲大笑,指著黑二狗道:「你還怕留不住一個女人,把你的本事使出來,她想走都不願走。」

黑二狗一愣,瞪了綿羊一眼道:「你是說我不行?你要行,怎么會把媳婦送給屬牛做那事?」

綿羊此時,再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發著,抓起黑二狗的頭皮,便是一擰。黑二狗急忙閃躲道:「綿羊,大家都知道的事,我不過就說說,你發這么大火干嘛?」

綿羊聽他還說,將他一頓暴打,喝道:「你個臭嘴,我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黑二狗挨了一頓打,想掙脫卻是不得,連忙道:「綿羊,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就饒了我吧。」

綿羊將手一松,饒了黑二狗。誰知黑二狗剛一掙脫,就跑得遠遠的,指著綿羊的鼻子罵道:「你個慫貨,屬牛是什么樣的人,你都把個女人給他糟蹋了?誰不知道屬牛,一個又矮又丑的賤人,你難道還打不過他?把個女人送到山d里,搞了半天,出都出不來。幸好悶竇和他哥不是一路貨色,要不然你那娃就很難說清是悶竇的還是屬牛的了。」

綿羊怒氣沖天,指著黑二狗喝道:「黑二狗,別讓我逮著你,我逮著你了,非揍死你不可。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遲早一線會斷舌根的。」

黑二狗雙腳一跳,指著綿羊罵道:「你就只會欺負我這種找不到婆娘的人,你去欺負悶竇試試。屬牛死了,悶竇還在,要是你有本事,就去把這賬算一算。」

綿羊頓時指天罵地,將黑二狗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黑二狗也不管那些,任由他罵,只是想逗著他好玩。才過不多時,便圍了一堆的人,都知道了綿羊的那點破事。

綿羊怕被更多的人知道,羞得跑回了家去。他回到家里,逮著自己的兒子看了又看,左看右看都不像自己,暴喝一聲,給那孩子就是一拳。

老譚見了,朝綿羊吼道:「你個混賬東西,在外面惹事了,回來就拿孩子撒氣。以前媳婦還在的時候,整天回來就打媳婦。你要對她好點,她怎會吃葯死了。」

孩子不住的哭,哭得老譚心里不忍,連忙給他抹眼淚的道:「不哭,我在訓叨你爹呢。你爹簡直不是個東西,咱們走,不去理他。」

綿羊來了氣,恨恨地道:「就你還把他疼著,都不知道是誰的種。」

老譚啐了他一口,喝道:「你個王八羔子,不管是誰的種,在我老譚家生的,就是我老譚家的種。」

眾人聽得吵鬧聲,又跟著到老譚家來。

只聽綿羊又道:「娶進來的時候,就不是個什么好貨,整了一晚上,就是不見紅。」

老譚聽著不是話,指著綿羊喝道:「就那么點破事,你還想一線天的人都知道嗎?」

老譚說完,見有人墊著腳尖來看,朝眾人啐了一口,喝道:「有什么好看的,誰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保不准你們回去,就和你家的媳婦王八羔子吵起來了。」

眾人被老譚凶了一會,有的本想去勸的,都嚇得不敢去勸了,悄悄的溜了開去。但這事,聽到眾人耳朵里,都傳了出去。10217

木匠躪艷錄(九木匠)'

正文一百零一

!!!!老譚見眾人去了,拉著孩子走到屋里,朝綿羊低聲道:「不是我教訓你,實在太不像話了。你看到沒有,門外那些,都是些什么人?傳到他們的耳朵里,能有好話嗎?孩子是無辜的,以後你讓孩子怎么做人?被人天天伸手指著罵著,你心里才高興?」

綿羊被老譚一說,伸手打了自己的臉一耳光,急道:「我這臉,都往褲兜里裝了。以前你說不要我把事鬧大,沒幾個人知道,可還不是被黑二狗知道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做的那些事,她不說,別人也會說出去的。我怎么就這么不長臉,攤上這么一個人,死了都還得為她遮羞。」

老譚嘆了口氣,伸手撫摸著孩子,望著屋外遠處指指點點的人,壓低聲音道:「這事就打住,日後也不許提起。」

老譚帶著孩子,走到屋外,故意朝那群人走去。眾人沒見著老譚的時候,還指指點點的說笑話,見著老譚來了,嚇得連忙捂住嘴巴,不敢亂說。

老譚咳嗽了一聲,冷笑一聲道:「我這嘴巴賤,見不得有人好活。誰要是日子好過一點,就要指點著胡說八道。誰家沒個柴米油鹽的吵,誰家沒那么點事,你們家的那些事,我要是數落出來,沒一件好聽的。」

眾人聽老譚的口氣不對,都場不敢搭腔。倒有一個忍不住了,朝老譚道:「老譚,你在這數落誰呢,誰惹著你了?」

老譚吐了一口濃痰,罵罵咧咧地道:「誰嘴賤我罵誰,誰不是個東西我就罵誰。」

眾人都不敢惹他,只得走了開去。

老譚覺著沒意思,朝走開的人眾道:「你們自顧自的回家去,去看看你們家個媳婦子,她們都在干啥?」

這話可激怒了高腳j,走到老譚跟前,朝他喝道:「老譚,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可沒得罪你,我也沒說半句話,你叨叨個什么?你家媳婦那點子事,又不是我家屬牛強她的。她要不願意,屬牛怎會得手?你是知道的,屬牛那身子骨,怎會勾搭得上你家媳婦?」

老譚一聽,頓時大怒,扔下孩子,便來打高腳j。高腳j見他來打,連忙抓住他的辮子,朝一旁的人吼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老譚要打人。你們快去告訴族長,讓他派幾個人來阻止阻止。」

老譚聽她仗著有老九撐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攔腰抱住高腳j,便往地上摔去。眾人怕出人命,趕緊來將老譚抓住,不讓他再動高腳j。

高腳j從地上爬起,哎喲一聲,又躺倒地上。

早有人喝止老譚道:「老譚,你這就不對了,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么就先動手打人了。何況高腳j她當時真沒開腔說半個字,這要等族長來了,你可是吃不完兜著走的。」

老譚冷笑道:「他不過錢家的族長,在我眼里,只是個東家。沒了他這個東家,還可以到別處去。他要是不講理,偏了高腳j,我就是做鬼,也不會饒恕他。」

高腳j只顧哎喲哎喲的在地上亂叫,也沒人敢去扶她,任由她在那叫。高腳j見沒人來扶,索性就不起來了,裝著很痛的樣子,朝一旁的黑二狗道:「二狗,還不去叫九爺來看看,要出人命了。」

黑二狗也怕綿羊,忙應了一聲,去找老九去了。

老九正忙得不可開交,又要招呼老王,又要侍候著劉道士做法事,給老三破土下葬。聽得這事,朝黑二狗道:「你去把高腳j接回來,讓王醫生看看,傷到筋骨沒有,還沒啥損傷,這事就這樣算了。一線天多事,可不能總鬧這些j毛蒜皮的事。」

黑二狗得了這信,來告訴高腳j,問她傷到哪里沒有?高腳j謊說全身疼痛,黑二狗把老九的原話說了一遍,她知老九不願做主,只得低聲道:「沒傷著,只是想訛他一筆。」

黑二狗嘆道:「現在九爺忙得顧不過來,就別給他添亂了。要是惹怒了九爺,大家都沒好日子過。你知道的,九爺的肚量很大,你家悶竇做了那事,他都不追究了,你還拿這些事來折騰個啥?本來就是你家屬牛不對,悄悄的把人家媳婦騙到山d里,l著身子,硬是爬都爬不出來,還是綿羊拿著鏩子,將石頭一塊一塊的敲了,才把他媳婦拉扯出來。要是綿羊多事一點,早來找你兩口子鬧事了。」

高腳j一想也是,就連他家悶竇,平時膽小怕事,可他媳婦被老九給……,他都忍不住怒火,找老九拼命。

高腳j想了想,擺擺手,緩緩站起身道:「老譚,我現在不和你理論,你家媳婦和我家屬牛都短命死了,咱們都不說這些了。好歹給他們留點好名聲,你要抖落出來,我也不害怕你,反正不是我家丟臉。」

老譚被眾人按著,掙扎著道:「你們別拉住我,我今天就打死這臭婆娘怎的?死了漢子,難道想在這里來賣了?」

眾人勸住老譚道:「老譚,別把這些事當回事行不行?還是九爺有眼力,知道高腳j會訛你,來都不來了。別有氣就往九爺身上撒,九爺對咱們,比當年煙斗錢在日,好了不知天上地下。你鬧騰著,想干什么?想去佘家營,看佘老爺子那張鬼臉吃飯?」

老譚沮喪著臉,喝道:「我咽不下這口氣,我那孩子好好的,怎么就戴了個龜殼?不但他沒臉見人,就我這張老臉,在人面前,都感覺薄了不少。」

又有一人道:「老譚,你家綿羊不把這些破事拿來數落,誰會說你家的短長?以後讓他少說話,多做事,自然沒人說什么了。那些嘴賤的人,也不是沒有,都是些好事的人,以後少惹他們就是了。」

黑二狗聽得在一旁干笑,心想要不是高腳j接嘴,這禍可就輪到我來闖了。綿羊你個烏龜做的綠帽,活該你受氣。要是我,先殺了媳婦子,再找屬牛一家算賬去。縮著躲在烏龜殼里,算做什么人?

黑二狗邊說,邊勸著高腳j,朝老宅走去。

老九得了閑,便著人找黑二狗道:「二狗,事情怎么樣了?」

黑二狗笑了笑道:「九爺,沒什么大事,都平息了,沒人鬧了,高腳j也回來了。」

老九點頭道:「這樣就好了,叫老王去看了沒有?」

黑二狗訕訕的一笑道:「沒什么大事,高腳j只是想訛人家一把。誰知道你這話一出去,她就不敢鬧了。」

老九冷哼一聲道:「我早知道她會那樣,她家和老譚家,早就有了嫌隙。你都給我說說,他們是為啥事吵起來了?」

黑二狗只把兩家為了兒子媳婦的事吵起來的事說了一遍,把自己挑唆綿羊的話隱瞞不說。老九擺手道:「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黑二狗心里著急,為何九爺突然變得如此冷落?難道我挑唆綿羊的事,被他知道了?要是被他知道了,那可不好,是要挨板子的。

黑二狗擔心了一回,只得走了出去。

老九想了想,命人來找綿羊和老譚。老譚聽見老九召喚,倒沒有什么,大不了被他一頓呵斥,轟出一線天。綿羊卻不這么想,他想留在一線天,不想再東奔西跑了。前些年忍氣吞聲,為的就是讓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線天過活。老譚一鬧,更讓綿羊心里不安了。他一個糟老頭子,沒幾年活頭了,什么都可以不怕,可……。

想著想著,已來到老宅。

只見老九坐在竹椅上,歪斜著腦袋,抽著旱煙,有幾分當年煙斗錢的范兒。見兩人來了,才坐直身子道:「你們來了。」

綿羊忙躬身道:「九爺,勞煩你了。」

老譚卻理也不理,站直身子,理直氣壯。

老九吐出一口煙圈,微微一笑道:「老譚,到了這里,還這么擺架子?你家的事,我都聽說了。是那幫不知好歹的奴才,才那樣不知好歹,我找你父子二人來,是有件要緊的事和你們商量。你們既然這幅德行,那我不說也罷了。」

綿羊忙道:「九爺,我爹都是生那幫嚼舌根子的人的氣,可不敢和九爺你斗氣。九爺,有什么事,你給我說就行了。」

老九打了個哈哈,站起身來,嚇得綿羊身子一矮,看著老九,不敢出氣。

老九走出幾步,才道:「眾人都議論你的是非,我倒想到一人,你可以娶回家去做老婆。」

綿羊知老九介紹的都不是啥好東西,忙拒絕道:「九爺,自從我媳婦死後,就再沒想娶的意思。一定是黑二狗在你跟前說了小的什么壞話,才讓九爺有這想法。」

老九吐了吐煙圈,伸手指著綿羊,朝他道:「你別不知好歹,這事與黑二狗無關。黑二狗那點花花腸子,九爺我還是看得出的。」

老譚將雙手一抱,頭往上一抬,望著屋梁,不管兩人說些什么話。

老九說完,笑了笑又道:「綿羊,你別急著拒絕我,等我說完你再拒絕也不遲。」

綿羊只得聽著,朝老九道:「九爺,我……。」

老九轉身走到竹椅上坐了下來,吐了口氣道:「矸子庄家,庄老爺子還有個女兒,年方二八,寄養在羊場劉家。羊場的劉家,和劉道士正好是家楣,劉道士想著把這女兒,嫁到一線天來,正好讓我做做媒。你可別嫌棄人家,她可是大家閨秀,比我一線天還大幾倍。劉家向來家教甚嚴,教女有方。這女兒雖不是自己親生的,但卻有意讓她嫁個平常人家,好好過日子,一輩子享受榮華富貴。」

綿羊一愣,望著老九,不敢說話。

老九又抽了口煙道:「劉家只有這一庄家寄養女,膝下無兒,想的是找個招贅女婿,嫁到那面去。綿羊,我是看你忠厚老實,不惹事端,才和劉道士說了,舉薦你過去。你要是覺著不合適,也可推了,我好另舉他人。」

老譚一聽,眼睛都直了,忙道:「九爺,我錯怪你了。」

老九白了老譚一眼,繼續抽著煙,躺在竹椅上,等著綿羊回話。10217

木匠躪艷錄(九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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