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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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朝床底下望了一眼,只見綿羊赤條條的躺在底下。秀蘭的男人怒喝一聲,一把將他拉出,掄起鋤頭,便是一鋤。

綿羊眼尖,覷見秀蘭她男人的鋤頭,向外一滾一爬,滾了出去。秀蘭順勢將她男人拉住,泣道:「該死的男人啊,你怎么不早來,我的身子都被別人強行給玷污了。他說要不這樣,就要殺了你和我的爹娘,強將我搶了去。」

秀蘭她男人是個外地人,也害怕把事情鬧大,不敢去追綿羊,只得氣憤地將鋤頭一扔,喝道:「你個賤人,只知道在家勾引漢子,不做點正經的事。從今天開始,跟我一起下地,不許在家。」

秀蘭一聽,心里更苦,那日後再想和綿羊有點什么事,都是不可能的了。

綿羊從秀蘭家爬了出去,也不管那許多,趕緊朝家跑去。一路上遇著不少的熟人,見綿羊一絲不掛的在那跑,都笑個不停。後來一打聽,才知道他跟秀蘭的事被秀蘭的男人知道了,東窗事發,才逃了出去。

綿羊苦得緊,回到家里,換了衣服,閉門不出。

老譚聽說此事,指著綿羊怒斥道:「你個不要命的東西,竟去干出這種事來。你還想去做人家的金龜婿,我看你做什么都不成了。不管你們以前干下些什么,都不能再打擾人家的生活。你也是有過老婆孩子的人,怎么就不體諒人家這點苦楚。你趕緊去找九爺說說,趁他還不知道這事,早點打發你去劉家。」

綿羊一想也是,趁他不知道,我也好早點脫身,以後在一線天,肯定是待不下去了。綿羊頓了頓,硬著頭皮,來找老九。

老九吐了口煙圈,找來劉道士,朝他道:「劉道士,你覺得此人怎樣?」

劉道士一眼見綿羊苦瓜臉一個,心里就有幾分不舒服,當時沒有拒絕,朝老九道:「九爺,這人的確不錯,但要等我給老爺寫封書信,討他示下才行。」

老九明白劉道士的心意,朝綿羊道:「你先回去,等劉道士的書信到了,我再來通知你。」

綿羊只得退了出去,扭頭便走。

老九見他走了,朝劉道士道:「劉道士,你覺得此人咋樣?」

劉道士冷哼一聲道:「初看皮囊,倒還是個挺周正的人。但細看其眉宇,也不過登徒浪子一個。我家小姐,雖是外姓寄養,卻也長得亭亭玉立,花容月貌,這等人物,怎與她般配?九爺,難道一線天真找不出那么個像樣的人物嗎?」

老九吐了口煙,低聲道:「劉道士,我倒是有個人選,就是他年紀尚輕,恐怕……。」

劉道士笑道:「這個倒不妨,你去把他叫來,我一看面相,便知能否成為我劉家的入贅女婿。」

老九朝一旁的丫鬟道:「你去把大少爺請來,就說九爺找他有事。」

劉道士捻須微笑道:「九爺,大少爺就不用看了,他一表人才,像個做大事的人。其實我來,就是想向你要此人,就怕你不允。」

老九為難地道:「這還真有些讓我為難,三爺剛剛過世,就把他打發出去,那豈不是……。三嫂疑心又重,把他打發了去,恐怕別人說閑話。」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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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一百零四

!!!!劉道士捻須又道:「九爺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三乃乃那里,我自個兒去說。只要九爺你沒啥異議,那里就交給我。」

老九磕了磕煙斗,大喜道:「那敢情好,可這綿羊,我如何回他才好?先時已答應給他說情,沒給他說中,難免說我有些不負責任。」

劉道士淡淡一笑道:「九爺,這綿羊只瞞住你一人吧,他干的什么好事,都傳遍了整個一線天。他也不是什么好人,還找高腳j算幾年前的賬。他自個兒,跑去給楊家的女婿戴綠帽子了。我本想同情同情他,卻沒想到鬧出這么一出。你不好回他得,我去回他。」

劉道士說完,便走出客廳,朝老譚家來。老譚見劉道士親自來,以為這事十有八九能中,歡天喜地地將劉道士迎進屋里,好茶好果點的招待。

劉道士坐著,也不喝茶,也不吃果點,害得老譚忙道:「劉道士,犬子的事,就拜托給你了。」

劉道士故作一驚道:「老譚給啊,我對你兒子綿羊的印象不錯,可你聽沒聽說,外面鬧騰那事?這要是傳到我老爺的耳朵里,那豈不是打我自己的臉?」

老譚一怔,心想這事黃了,那可怎么辦。嘴里不說,心里暗自罵綿羊罵了無數次。只得求劉道士道:「劉道士,只要你玉成犬子之事,以後的事,好說好說。」

劉道士擺擺手道:「這事我做不得主,我也休書一封給我們老爺了,想必他早有人選了。你還是叫你兒留在一線天,好好的過活吧。我們劉家那面,姊妹們多得很,像這樣的人過去,那不糟蹋了人家姑娘?要好好教導教導自己的兒子,別總讓他去做那見不得光的事。」

一席話說得老譚汗顏無地,不但不敢再替綿羊求情,還落得一身不痛快。劉道士把話說完,也不管老譚難受不難受,自個兒去了。

老譚愣了半晌,見綿羊走進屋來,問他道:「爹,這事咋樣了?劉道士都親自來了,八成沒問題了。」

老譚氣得火冒金星,啐道:「你問他去,我哪里知道你那門子的事,掃把星,敗家子。」

綿羊摸不著頭腦,只得坐在那里出神。心里還想著日後怎樣去見秀蘭,要是離開的一線天,就更加的難了。

老譚見他沒事人似的,急得喝道:「劉道士另有人選,你就等著他接別人去劉家庄吧。我怎么會有你這樣不爭氣的兒子,眼見著就要飛黃騰達了,卻沒想到弄這么一出。我都替你高興不到兩晚上,這事就泡湯了。」

綿羊心里雖火,卻樂得道:「既然如此,那我以後就不離開這里了,有什么不好。」

老譚啐道:「你有那臉,我還沒臉留在一線天呢。你以後怎么面對楊家的人,怎么面對秀蘭?八成秀蘭生的那孩子,也是你的了?」

綿羊擺手道:「爹,你瞎說什么,人家秀蘭可是好人家的姑娘,那孩子怎會是我的?」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想,我已經給別人養了一個孩子,他家替我養一個,有什么?只要大家高興就行,又何必計較那孩子是誰的呢?

綿羊不敢把這話說出來,要是說出來,指不定老譚得氣死不可。早有人知道老譚家的綿羊是要去遠處做女婿的,平時和他要好的,都來祝賀,有的甚至整來洋炮,給他放了幾響。羞得老譚,躲到屋里,不敢出來。

綿羊卻笑著將賀禮收了,坐在屋里陪他們樂呵。抓了幾顆包谷,刻了正反面,用碗一蓋,便在那賭起錢來。

有人朝綿羊道:「綿羊,大好事的,你爹去哪了,見了咱們來,也不出來打個照面?日後咱們家要是有什么事,他去了,我們也躲著他,看他難受不難受。」

綿羊冷笑道:「現在他不知道躲在哪里難受去了,你們甭理他,我爹就這樣。等你們了解他了,日後就好了。」

又有人道:「原來大叔還真怪,那就由著他吧,我們也不為難他。大家賭賭錢,樂上幾把,我們也就回去了。」

老譚躲在屋里,實在不好出來見人,本來躺在床上,硬是沒睡著。

等他們去後,他才走出屋來,喝道:「你怎么這么沒出息,來祝賀你,祝賀你什么?一群狗r朋友,都知道你的事黃了,還來欺負你。你就那點出息,一頭撞牆死了吧。」

綿羊不理老譚,伸手在懷里一掏,數了數贏的銀子道:「也沒白忙活這一晚,贏了將近一兩銀子,比干什么都劃算。難得有這么點子事樂,你卻怪我。要是看著心煩,關了你的門,好好睡你的大覺,做你的夢就行了。」

老譚覺著這兒子不可理喻,好幾日都不理他。直到劉道士派人來接人才知道選中了三爺的大兒子,都嘲笑了老譚和綿羊一番。老譚整日窩在屋里,不敢出來見人,只有綿羊,倒厚著臉皮,走東竄西,不以為然。他到處晃動,倒是自由了,害得不少人家,都防著他,不願讓他接近自己的女兒。就連那些有媳婦的漢子,都不大和他往來了,只要只有自己的媳婦在家時,都偷偷的在遠處觀望。

綿羊在一線天里,總覺得做得像賊一樣,沒法過活,便給老九說,讓調到矸子去。老九也見他弄得不成人樣,只得將他調了過去。

才去了沒幾天,在那面又混不下去了,又托人找老九,把他弄回來。折騰來折騰去,把老九折騰煩了,叫人問他誠心在哪里待,要是以後再換來換去的,就沒收了他家的房子土地。這招管用,自調回一線天後,他乖覺多了。

老譚見著也歡喜,也希望他能洗心革面。

只有那悶竇,得了老九的寵愛,未免有些驕橫,悄悄的背著老九,在外面討了幾房媳婦,就連他娘高腳j,也不知道這事。老九要找他,派人去找了半天,總找不著人。慢慢的,老九也開始重視起他來。

老九本覺得悶竇老實,只要適當給他好處,他就可安分地聽他的話。誰知才過了不久的時間,悶竇也不太聽他的話了。老九是個機靈的人,不能用的人,那就只能除掉了。找了悶竇幾次,都等了他半天。下人們不敢指點悶竇的不是,但風聲卻會傳到老九的耳朵里。老九得到風聲,也不發著,平凡的找悶竇有事商量。

悶竇初始還有點畏懼,等到後來叫得平凡了,也就愛理不理了。老九正想收拾他,逮著大好的機會,便將他收拾了一番。他的那些個嬌娘,一個個都被送回家去,找媒人替她們說媒,把她們嫁了。

悶竇被煞了回銳氣,不敢再如此狂妄了。老九找他,他忙服服帖帖的來。老九冷笑道:「悶竇,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能給你,我也能收回來。你別不高興,說實在的,這些年來,我給你的遠不止這些。要是以我當年的脾氣,早就將你碎屍萬段了,還能等著你活到今日?我不要求你感恩圖報,但我也要你知道,我錢啟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悶竇忙拜服在地上道:「九爺,都是小人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對不起九爺的事,請九爺發落。」

老九將他扶起道:「悶竇,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很敬重我,所以留你在身邊。你要效仿三爺,那也沒什么錯。畢竟他開了一線天的先河,做出了那些不光鮮的事。以前不想指摘他,也不想有人效仿,都是因為對他很敬重。日後的一線天,都得服從我的管轄。」

悶竇連連應聲,大氣都不敢出。要不是老三在日悄悄的答應他在外面養女人,他怎敢如此放肆?老三一死,他便失去了真正的靠山。就連自己的妹妹,都被送去劉家了,他又怎敢亂說半句話?

老九見一線天平靜了不少,便想著征討佘家營。佘老爺子早看出動靜,吩咐所有的人防范未然。老九聽說佘老爺子早派人盯著各處隘口,反下令不讓人攻打佘家營了。

佘老爺子摸不清老九到底要干啥,急得惶惶不可終日,坐立不安。

老九本想一舉拿下佘家營,卻聽說佘老爺子要立義子,到處派人相面,卻遲遲未立下來。心想要佘家營亂,就得從這里下手。只要佘家營亂了,就可趁機消滅了他。

佘老爺子卻想著老九為何雷聲大雨點小,還以為老九有所顧忌怕了他。閑暇之時,還找人下棋談心,意在找到一個能托付後事的人。卻沒想到,時日耽擱,年歲已高,一朝也耽誤不起。

最初還想和老九耗,越到後來,越是耗不起。又聽人說佘芳根本沒死,到處派人去找,卻始終沒有下落。

佘老爺子心神不定,總不知該立義子,還是該找佘芳。有幾個好事的,自然不希望佘老爺子找到佘芳,把佘老爺子身邊的幾個心腹,悄悄的買通,詭稱佘芳已死,外面的都是謠傳。佘老爺子只得死了心,一心要立義子。可義子不能立一個,要立就得多立幾個,到時可以相互制約,相互制衡。

老九聽說此事,笑了笑,命人寫了封書信送給佘老爺子。佘老爺子見了書信,破口大罵道:「我孫女尚未出閣,錢啟華便如此的說芳兒是他的小妾,要來終我之老,服侍我到百年。這個王八蛋,老子遲早要將他分屍。傳下話去,死守佘家營,免得他派人來攻。」

佘老爺子吩咐畢,便在眾心腹中海選義子。眾心腹都是心計頗深的人,聽說這好事,相互弄權,相互結黨,弄得佘老爺子不知誰是忠j,立了一堆義子,總算後繼有人。想起佘芳,佘老爺子總有些後悔。要是當初她沒跳崖,那該多好?

老九知佘老爺子立了不少義子,便派人聯絡他的各義子,分出派別,暗中幫助各派,讓他們各顯神通,將佘老爺子致死。

各義子都跟著佘老爺子征伐多年,無論心機還是謀略,都各有長處。老九想弄死佘老爺子,可眾義子都想了想,弄死了老頭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他老九,不成了黃雀了嗎?佯作答應老九,卻推說沒有好的機會。

老九見此法行不通,只得另做打算。

佘老爺子也覺著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會弄得一命嗚呼。他的飲食起居,都不敢讓那些義子那服侍,就連飯食,都得找人試毒。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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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一百零五

!!!!才過了不到三個月,佘老爺子就覺得全身困乏,疲病交加。整日里精神恍惚,時時總覺有人要加害於他。疑神疑鬼,暴怒非常。幾個義子輪番侍候,稍有不對,便破口大罵。

眾義子雖各成一派,等到這時,都咽不下這口惡氣,相互聯合,想置佘老爺子於死地。佘老爺子還不自知,以為這樣對他們,是為他們好,既然是自己的兒子了,就得對他們嚴厲一點。可沒想到,每日的飲食,越給越差。義子們在佘老爺子跟前,可說得天花亂墜,惹他高興。可背地里,不是悄悄的私藏寶物,就是強搶女人,占為己有。

佘老爺子眾姬妾里長得漂亮的,都被他的義子們分享,只瞞著他。佘家營的眾奴才,見風使舵,義子們分掌佘家營,以後他們都是主子,寧可得罪糟老頭子,也不能得罪年輕的。佘老爺子獨自一人,在主房里,也不願出門,深怕被人暗算。越是這樣,越讓那群毛頭小子飛揚跋扈。

老九得此訊息,非常高興。邀了老五、老八,把酒談心道:「五哥、八哥,等將佘家營收服後,我也該歇息了。我還要去做我的木匠,做木匠,比做一家之主,省心得多。」

老五一震,忙道:「九弟,你可別這么說,你走了,一線天交給誰?一大家子人,還有那么多奴才,我們誰都管不來。」

老九朝老八望了一眼,微微南一笑道:「八哥足以勝任,等佘家營一收,我就退位讓賢,去享幾年清福。」

老八忙擺手道:「論才智機勇,我不如九弟,論沉穩果毅,我不如五哥,怎可當此重任?九弟,你就別折騰我了。當木匠有什么好,整天還看別人的眼色行事。」

老九微微一笑,吐了口煙圈,低聲道:「各有各的樂趣,妙不可言。這幾年,我一路征討,殺了不少的人,心里也很難受。我想等到百年之後,在y間,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即便如此,我還得把佘家營給拿下。當年佘老爺子欺負我們,要我們交租子,奉他家的香火,等拿下佘家營,我也要他們奉我家的香火。」

老八感嘆地道:「九弟,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咱們做事,也不能咄咄人。你看佘老爺子就是例子,他英雄了大半生,可到後來,連個真正送終的人都沒有。一群奴才,要不是看上了佘家營的家財,誰給他送終?」

老五也道:「九弟,八弟說得對。人不到這年紀,恐怕也悟不出這些道理來。以前我們都想爭強好勝,想將一切歸於己有,可到頭來呢?」

老九有些心煩,但想兩人說話都有他們的道理,既然決定要拿下佘家營,就不得不行。

老九和兩個哥哥說了一席話,便朝門外道:「去廚房里說一聲,傳上酒菜來,這里要和五爺、八爺樂呵。」

門外的丫鬟連連應了一聲,去了。

老九說罷,側身朝老五和老八道:「你們回到一線天也有些日子了,我琢磨著想給你們……。」

兩人同是一震,心想難道你也要趕我們走嗎?你現在做主了,就不要你這些哥哥們了?老九,你好狠心。

老九望著兩人的眼神不對,笑了笑道:「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我是想給你們再找幾個嫂嫂,要不然咱們老錢家,真的就香火不旺了。」

老五和老八相視一笑,連連擺手道:「九弟,要如此,你得做個表率。弟媳都去了那么長時間了,你可不能老這樣耽著。我們都是有妻室的人,你不用為我們c心。」

老八說完,心想還以為你要趕我們走呢,原來是想給我們再找個媳婦。我倒是想,可我家那位,整日如豺狼虎豹一樣,應付她都應付不來,哪有心思再去找啊。或許她是怕我到外面去找,才一心一意的侍候。畢竟是個不下蛋的老母j,再嬌美,也得生個蛋才行。

老八忖畢,朝老九道:「九弟,這些瑣事,你管也管不來。你就省省心,我看你也夠忙乎的。」

老九微微一笑道:「那我就不管你們兩個的事了,我看淡了,不想找了。等過些日子,閑下來了,去外面闖闖。」

老五、老八同時感慨,卻沒想到老九像變了個人似的。

老九見兩人不說話,又道:「我知道你們心里想什么,是在想我變了。其實我根本沒有變,你們或許不知道,這族長的位置,是三哥一手推我坐上的,在眾兄弟之間,我是年紀最輕的,坐著也不心安。過了這么些年,我的心里,還是感到不安。三哥走了,我一個人撐著,太累。」

老五、老八對視一眼,忙道:「九弟,你怎能這么說呢?不是還有五哥、八哥嗎?大哥他雖然殘廢了,經過這么多事,想必他也看透了,有啥事你也可以去請教他。」

老九擺擺手道:「他,恨我還來不及呢,我還是不去招惹他好,免得被罵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