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1 / 2)

舞娘十夫 風間名香 9577 字 2021-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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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1章 水的第一次

船上的曲炎冰驚喜地驚叫起來:他們出來了只看見姬兒和尹月塵嘴巴分開,開始喘大氣,姬兒換個姿勢,對尹月塵同樣道:放私。然後扣著他的脖子用力往江里的大木游去,直到兩人都趴在上面繼續猛喘大氣。

姬兒,塵,你們沒事吧最激動的莫過於剛上岸的范秋岩。

尹月塵虛弱地回答:哥,我沒事。然後整個人昏了過去。

啊,他可能受傷了,快拉他上去姬兒連忙推著木游到大船邊,曲炎冰把尹月塵先拉起來,再把姬兒拉起來。

這時,本來躲在床底的蝴蝶姑娘和清兒姑娘,每人拿了厚棉被過來,把尹月塵和姬兒包住,曲炎冰馬上把尹月塵抱上樓去。

姬兒冷得渾身發抖,范秋岩立刻道:姬兒,你快自己驅寒。范秋岩身上的永服已經被曲炎冰用內力烘干,而他的葯也去掉不少,自己內力慢慢提升。

我沒事,先上去看看他們姬兒立刻跑上去,范秋岩緊跟在後,他也擔心弟弟。

上面甲板上的水瀟竹和鏡夜雖傷嚴重,但不是重要部位,還能忍受,但琴疏狂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面色蒼白一片,氣若游絲,水瀟竹已經把他那顆千年靈芝讓他服下,正為他輸送些內力,不過他自己內力沒有恢復,也是疲力盡。

水哥哥,你們可好姬兒跑上來問道。

姬兒,琴兄不太好鏡夜擔心道。

先抱進房去姬兒要哭出來了,一下子這么大巨變,讓她有些不能承受,但她知道她不能哭,一哭會讓大家更擔心,所以她要冷靜。

姬兒看他們兩人也很虛,連忙和范秋岩走上去,合力把琴疏狂抱起來走向房間。

一個時辰後,姬兒換上了干凈的永服,來到尹月塵的房間,尹月塵腹部被刺了一刀,昏迷不醒,而琴疏狂前一個很深的掌印,也是昏迷之中,兩人都很危險,雖然有顏月准備好的靈丹妙葯,但兩人傷勢很重,姬兒都懷疑他們會不會醒來。

水瀟竹的手臂也是血棋糊,包扎的時候疼得他冷汗直流,姬兒知道他疼。

鏡夜肩膀上的傷要淺一些,總算是萬幸,曲炎冰忙著處理船上的一切,把大船靠岸,准備天亮再檢查一切,范秋岩在一個時辰後不見人影,姬兒知道他上岸了,他的武功已經恢復,那幫強盜等待的將是他地獄修羅般的報復。

疲力盡的大家沉沉入睡,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白,范秋岩渾身是血的回來了,手上拿了個人頭,把正好在幫忙的兩位姑娘嚇得尖叫。

范秋岩渾身冷地來到上面,然後走進了尹月塵的房間,立刻面上的冷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歉意和擔心。

走到床邊,把老馬的人頭放在凳子上,范秋岩拉住尹月塵的手把了會脈,然後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就這樣看著他的毫無血色的臉。

良久,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站起身來走到了琴疏狂的房間里。

同樣把了一會脈,然後眉心緊皺,臉上的擔心之色也加重了,琴疏狂比尹月塵傷得還重。

琴兄,謝謝你。范秋岩除了這句話不知道說什么,那強盜頭子的一掌要拍在他身上,現在躺下的就是他了。

啊一聲驚叫,讓范秋岩立刻閃了出去,只見姬兒嚇得站在尹月塵的房門口,那個人頭嚇到她了。

姬兒,你沒事吧范秋岩連忙走過來扶住她。

范哥哥,你昨晚去哪里了姬兒明知故問。

我去把強盜窩清理了。范秋岩下手心狠手辣,何況這次弟弟和琴疏狂都為他受傷,盛怒之下,整個強盜窩幾百多人全部被他殺得一個不剩,白面冷君的稱號在江湖上再度掀起腥風血雨。

姬兒看著他冷殘酷的俊臉沒有說話,她知道他的痛。

姬兒怕嗎范秋岩轉頭淡淡地看她的小臉。

呵呵,不怕,他們死有余辜,是姬兒也會像范哥哥這么做,以免他們將來禍害他人。姬兒對她露出寬容的笑容。

范秋岩拉她入懷,緊緊地抱著她,姬兒能感受他身體的顫抖。

哎,這次真的是沒想到,大家都受傷了,這可怎么辦姬兒輕問道。

曲兄會重新安排人手,後面的鎮上有他們紅葉山庄的點,只是死了那么多兄弟,他也難過,其他幾人傷勢還好,就是琴兄和弟弟傷得太重,姬兒,我怕。范秋岩不敢往下說。

怕什么,他們會沒事的。姬兒也怕。

我怕琴兄他堅持不住,他的內臟都碎了。范秋岩難過道。

什么,怎么會姬兒立刻一把推開他,驚恐道。

那強盜的一掌是想置我於死地的,琴兄毒未解,內力薄弱,怎么受得了。范秋岩心理難受。

啊,這,這可怎么辦千年靈芝沒用嗎,我這里還有兩顆,全給他吃。姬兒急道。

要看他的造化了,內傷重,就算顏兄在也無能為力,只能靠他自己。范秋岩眼角有了淚水。

天吶。姬兒一個踉蹌,怎么會這樣。

姬兒,你快來看看。鏡夜突然從琴疏狂房里跑出來,里面傳來了琴疏狂的咳嗽聲。

姬兒和范秋岩嚇得連忙跑進去。

琴哥哥,你怎么樣了姬兒總算叫他一聲哥哥,也因為這次他舍身救范哥哥而感動,對他的仇恨也在瞬間淡化,她知道就算是司徒也會原諒他的。

琴疏狂咳出來的都是血,被子被沾滿,鏡夜急得手忙腳亂。

琴兄。范秋岩憂心地叫道。

琴疏狂布滿血絲的雙眸看著他們,嘴角勾起微笑道:我沒事,你們,別,別擔心,咳咳咳,沒想到,我堂堂無花谷主居然會被如此小人暗算,這要是傳出去,哎。

琴哥哥,這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情,再者你中了毒,武功高也派不上用場,你別糾結這個,好好養傷,會好起來的。姬兒急道。

琴疏狂的目光停留在姬兒身上良久才道:女人,你答應我的要做到,我,我把太子殿下交給你了。

你,你別胡說八道,你會好起來的,南澳還需要你,要不然我們到了那邊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幫太子殿下,琴哥哥,你別說這種話,你要挺住啊。姬兒鼻子很酸。

我,我怕是真的不行了,我知道你,你聰明,你一定可以的,琴哥哥怕是要去陪你的司徒哥哥了,咳咳咳。琴疏狂又是一陣狂咳,血跡涌一大片,看得姬兒哭了起來。

琴哥哥,我原諒你,你別死,司徒哥哥原諒你了,真的,別死,別離開我們。嗚嗚。姬兒好怕,雖然和琴疏狂相處不深,但這一路而來經歷也不少,也算是朋友,她怎么忍心讓他這么死去,更何況他是為了救范哥哥。而說起來范哥哥也是為了救自己,尹哥哥救琴疏狂,這中間誰是誰非又該如何說清楚。

呵呵呵,別哭,還沒死呢,呵呵,姬兒,能再為琴哥哥彈那首笑紅塵嗎很想再聽一回。琴疏狂突然看著她雙眸發出亮光,聲音卻越來越虛弱。

姬兒眼淚直流,鏡夜連忙去搬琴,姬兒哭倒在范秋岩的懷里。

琴疏狂看著范秋岩露出一絲淡然的笑容,很從容也很無奈,讓范秋岩的雙眸也紅了。

古箏立刻在他房中擺好,范秋岩推開姬兒為她擦淚道:姬兒,為琴兄彈奏一曲吧。范秋岩知道琴疏狂快不行了。

姬兒難受著、哽咽著,最後坐了下來,看著滿眼期望看著她的琴疏狂。

音樂響起,姬兒聲音沙啞,這種情況又怎么叫她唱得出那種天空任我飛的豪情,眼淚不停的流,手指也在發抖。

姬兒,別難過,生死有命,何況我也死得值得。琴疏狂看著她幽幽道。

琴哥哥,嗚嗚。姬兒大哭,趴在琴上激起一片亂音。

范秋岩讓鏡夜把姬兒抱開,自已坐了下來,試了下琴道:琴兄,范某無以為報,這南澳一行,我必讓親手幫你摘下左相大人的腦袋為你父母報仇,這首笑紅塵就讓范某為你演奏。范秋岩心里澎湃。

多謝范兄。琴疏狂俊臉含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激昂的節奏在范秋岩手指下撥動出來,琴疏狂星眸看著床頂,臉上的表情隨著音樂變化,直到雙眸慢慢地失去焦距,好像聽的入了神。

姬兒好怕,在鏡夜懷里輕泣地看著他,忽然窗外東方的陽光傾瀉進來,照亮了琴疏狂的俊臉,浮起一層美麗的光暈,琴疏狂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灑脫,似乎解脫了一般。

姬兒停下了哭聲,門外走進來曲炎冰和水瀟竹,呆呆地看著琴疏狂,在豪氣干雲的琴聲中,琴疏狂終於慢慢地閉上了眼晴。

不。姬兒立刻沖過去,撲在他身上,聲音凄慘無比,讓後面幾人都心酸,范秋岩停下,余音撩撓,他也靜靜地低下了腦袋。

不,不要。姬兒難過地大哭起來。

姬兒,別這樣。曲炎冰上去拉著她,因為水瀟竹的手臂本動不了,鏡夜也因為剛才拉開姬兒牽動傷口而疼痛不已,范秋岩眼淚掉在琴弦之上,泛起滴滴水花,心中的難受不亞於姬兒。

琴疏狂就這樣帶著微笑離開了人世

這一日,整條船上死氣沉沉,琴疏狂依舊躺在床上,姬兒和范秋岩跪在床邊,直到曲炎冰來叫他們,因為尹月塵醒了。

范秋岩被拉起來去看尹月塵,而姬兒趴在琴疏狂的床邊一動不動,她實在不願意相信生命如此脆弱,大家拉她,她都不肯起來,幾個男人也沒辦法,先去看尹月塵,而姬兒忽然覺得好累,立刻沉沉入睡。

姬兒的夢中有人在叫她,她連忙四周看,卻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姬兒,我在這里一身白衣的司徒逸突然飄身而來。

司徒哥哥,你去哪里了,姬兒以為你沒跟來。

呵呵呵,我是被馬面招去了,他讓我快快投胎,我不願意就跟他吵起來,結果被他關下間的牢獄中。司徒解釋道。

啊,那,那現在放你出來了姬兒驚訝道。

因為琴疏狂來找我道歉了。司徒逸身子一側,同樣一身白衣的琴疏狂就在姬兒的面前。

啊,琴哥哥也能出現在我夢里么姬兒驚訝,不過看到他完美的樣子,姬兒似乎沒那么傷心了。

因為馬面給我們一個選擇,需要你的決定。司徒逸面色閃亮起來。

什么選擇姬兒連忙問道。

馬面說我不投胎不行,因為我上輩子是大善人,不投胎,世間就會少個行大善之人,呵呵,但我又不願意,所以他讓我跟琴兄商量,琴兄陽氣未盡,屍體沒有損壞,所以我們兩人可以合成一人,用他身體還陽,但陽壽只有十年,下輩子就只能入畜牲道,姬兒,我和琴兄商量了,我們願意還陽,十年就十年,姬兒好嗎只要你同意,馬面就幫我們行法。司徒逸高興道,只要能再活過來,就是一天也是好的。

姬兒聽糊塗了,張大小嘴看著兩人,最後不解地看向琴疏狂道:琴哥哥,你也不要投胎了

我本來就欠司徒,讓你們陽相隔,愛人分離,既然能為他做點事,我無所謂,何況我也想看看姬兒是怎么收拾南澳左相的。十年後是人也好,是畜牲也好,對我來說都一樣。琴疏狂灑脫的笑道。

啊,那是不是司徒哥哥要住到你的身體里去你們兩個人用一個身體怎么行啊

呵呵,沒事,我讓給司徒兄就是,只要在有必要的時候讓我出來就好。而且司徒用著我的身體,我跟他也是心意相通,畢竟只有一個心臟,一個腦子,我們要融合,司徒說他有信心,那我總不能讓他失望。琴疏狂解釋得很清楚。

姬兒,行不行,司徒哥哥真的想看看你。司徒逸心急道。

可,可我再也看不到你這張臉了啊姬兒覺得自己不會習慣看著琴疏狂的臉想著是司徒逸。

習慣就好,再者琴兄這張臉比我這張強多了,姬兒會喜歡的。司徒逸也很想得開。

啊。姬兒嘴角直抽。

姬兒,求你了。司徒逸懇求道。

司徒哥哥,才十年你們兩人只有十年,以後就不再是人了,你們真的能接受姬兒無法想象十年後兩人又死,自己會是什么打擊,而且他們不能再投胎做人,那怎么行雖然她很想他活過來。

司徒哥哥不管,別說十年,就是十天,我也願意,姬兒,你就答應吧。司徒逸苦惱不已,你不愛司徒哥哥嗎不想再看到我了嗎司徒逸很傷心。

不是的,我,我只是哎,好吧,如果司徒哥哥堅持的話,我同意。姬兒只能這么說。

呵呵,太好了,琴兄,謝謝你,我們這就去找馬面姬兒,你回去吧很快你就能見到司徒哥哥了。司徒逸開心得不得了,居然給他碰到這種好事,說完兩人就消失不見,靠在床頭的姬兒猛然打了個冷戰驚醒過來。

天哪,這不會是真的吧姬兒看著琴疏狂紫白色的臉喃喃自語,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希望奇跡出現。

那邊尹月塵的房間,尹月塵睜開一雙妖魅的鳳眼,定定地看著范秋岩的俊臉。

塵,你還好嗎范秋岩溫柔道,好像怕嚇著他。

哥,姬兒呢尹月塵沒見姬兒過來,又看到范秋岩雙眸有哭過的跡象,立刻緊張地問道。

她在琴兄的房里,琴兄剛,剛過世。范秋岩星眸又紅了,鼻子發酸。

啊。他,他沒挺過來尹月塵心情也沉重起來,琴疏狂是救他哥哥而受那掌的。

范秋岩悲傷地點點頭。

哥,別難過了,去勸勸姬兒吧。尹月塵好像一下子懂事很多。

讓她再呆會吧,她心里不好受。范秋岩輕輕道,你怎么樣了

我,我沒事。尹月塵感受一下自己的傷口,立刻疼得俊臉皺成一團。

塵,對不起,是哥忽略你了。范秋岩道歉。

尹月塵一愣,看著他的哥哥,忽然想到自己和姬兒那不清不楚的關系,他有種很強烈的沖動想告訴哥哥。

哥以後會多在你身邊的。范秋岩保證道,他心有余悸,這次差點就失去這個弟弟了。

哥,你說我們兩人如果喜歡同一個女人會有血光之災對嗎尹月塵看了看後面的三人。

范秋岩一愣後,驚惶道:塵,你什么意思,難道你也喜歡上姬兒了

這一次算不算血光之災呢尹月塵不否認。

塵,你范秋岩驚得直起了身子,後面三人更是面面相覷。

哥哥,我愛上那個小女人了尹月塵很大方地在四人面前承認了,也許之前我不覺得,但我當時被那個強盜刺了一刀,以為必死之際,我看到她了,她來救我,她那焦急的小臉,以及吻住了我為我渡氣,在那一瞬間我有多激動你知道嗎我知道我已經愛上了她尹月塵幽幽地說完,雙眸浮現回想之色,那一刻,他的心都是震撼的。

大家都沒了聲音,聽著他訴說著,他們似乎也看到了江底的情景,尹月塵的動心不無道理。

塵,你累了,休息會,好了再說好嗎范秋岩的聲音有些抖。

哥,我知道我不對,但我是認真的,現在我才知道因為我在乎她,所以每次見面都要吵,我希望她多注意我。呵呵,我發現自己很傻。尹月塵突然傻傻地笑笑,想明白的他心情開朗了很多。

尹兄,你先養傷,別想那么多,琴兄剛去,最好不要跟姬兒說這些,等過段日子大家冷靜下來了再說好嗎曲炎冰緩緩地開口道。

好,你們去看看她吧,我怕她想不開,告訴她,我願賭服輸,等傷好了,我就跳艷舞給大家看。尹月塵希望姬兒不要那么傷心,所以他想讓她開心。

塵,你長大了。范秋岩只能這么說,然後站起身來,慢慢地走出了房間,內心一片混亂,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

水瀟竹在震驚之際,也扶著自己的傷臂走了出去,姬兒的優秀他知道,尹月塵愛上姬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回想起來尹月塵之前說是范秋岩破壞他的印象,其實這不是說明尹月塵其實心里早就喜歡姬兒,只是表達的方法跟他們相反而已,哎,不知姬兒怎么看待他呢姬兒的夫君是不是又要多一人

曲炎冰為尹月塵蓋好被子,尹月塵忽然道:曲兄,你能幫我去開解一下我哥哥嗎雙眸里有著懇求。

呵呵,放心,我會的,這事也急不得,最主要是你自己的傷,快點好起來,別讓你哥擔心了。曲炎冰像個大哥哥似的開導他、、。

嗯,我知道,謝謝曲兄。尹月塵乖巧了很多,畢竟是在生死關門前溜達了一圈,好像一下子看穿了很多事情。

四人離開他的房間,尹月塵腦子里想著姬兒那張小臉,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原來這就是愛。

琴疏狂的房間里,姬兒依舊跪在床前一動不動看著琴疏狂的屍體,心想難道真的是個夢而已,怎么還沒動靜不可能,自己都是死後穿越而來,為什么他們不行一定可以姬兒心里這么想著就不舍得離開,突然腦子靈光一閃,連忙爬起來。

唉呀。腳麻得厲害,讓她一個不小心撲倒在地。

姬兒。鏡夜進來時正好看見姬兒掉地上,一臉痛苦,嚇得連忙跑過去扶起她。

鏡哥哥,麻煩你扶我到古等前。姬兒皺著眉心要求道。

啊,好。鏡夜不懂為什么,不過還是照做著把姬兒扶到古箏前坐下。

姬兒一坐定立刻彈奏起來,同時小嘴開始輕唱: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用心的歌聲頓時在房間里傾瀉出來,把鏡夜嚇壞了,姬兒不會是瘋了吧,立刻跑去叫范秋岩,范秋岩馬上出現,看著這一幕也不明白,姬兒之前怎么也彈不好,唱不好,為何人都死了,反而唱得這樣用心難道得了失心瘋

姬兒卻本不理會他們,而是彈得用心,唱得起勁,但她的雙眸卻是一直盯著床上的琴疏狂。

歌聲一遍又一遍,音樂一直不停歇,大家越來越擔心,就連曲炎冰和水瀟竹也進來,奇怪地看著這一幕。

登琴弦突然斷掉一,琴聲停下,姬兒手指鮮血直流。

姬兒大家驚叫,范秋岩連忙撲過去,把她的手指含進嘴里。

為什么,為什么沒用為什么還不醒,難道是騙姬兒的嗎姬兒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好不容易有了點希望和期待,卻又在瞬間打破。

姬兒,怎么啦什么騙你的,你別嚇范哥哥,琴兄已經死了啊,你別太傷心了。范秋岩害怕道,姬兒的樣子還真有點像失心瘋。

不,他會活回來的,一定會姬兒不要相信。

姬兒。忽然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嚇得大家立刻看向床鋪,床上的琴疏狂居然睜開了眼晴。

啊鏡夜驚恐得一屁股坐到在地上。

司徒哥哥姬兒立刻撲上去,大家都傻了,是又驚又怕又傻。

姬兒,你唱歌越來越好聽了。呵呵呵琴疏狂滿眼深情地看著姬兒,姬兒知道這個是司徒逸,雖然臉不是,聲音不是,但她就是知道。

嗚嗚,司徒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嗚嗚 姬兒撲在他身上大哭起來。

小傻瓜,別哭,呵呵,說了會回來了,你還擔心啊,只是馬面要交待事情,所以來晚了,呵呵,你快跟他們解釋一下,他們都嚇傻了。琴疏狂伸出修長的大手撫著姬兒的背脊輕笑道。

啊,呵呵,哦。姬兒開心地笑起來,立刻把事情跟四人說了一下,四人都張大嘴覺得不可思議。

范兄,我又回來了,哈哈哈。琴疏狂出來了。

啊姬兒立刻驚覺,馬上從他身上彈開,小臉緋紅,這個身體可不是司徒哥哥的,這下難題又來了,要是司徒哥哥想要她了怎么辦不是等於琴疏狂要她天吶,囧死。

哈哈哈,姬兒,這下被琴哥哥賺到便宜了,哈哈哈。琴疏狂大笑,他也覺得很過癮。

四個男人嘴角直抽地走到床前,看著一會司徒逸,一會琴疏枉的男人,再看看不知如何辦的姬兒,他們也覺得很棘手。

姬兒,這下不用傷心了,司徒兄也回來了,琴兄也不會死,這天下真是無奇不有啊。曲炎冰感慨道。

哎喲。琴疏狂突然皺眉起來。

怎么啦,琴兄范秋岩搶前一步問道。

傷還在原來是人活過來了,但他的內臟依舊沒有好,所以疼痛蔓延開來。

啊,這,這怎么辦只能慢慢養了。范秋岩道。

嗯,我還是讓給司徒吧,疼死我了。琴疏狂立刻把司徒逸換上來。

只見他的表情立刻變成驚喜,看向姬兒和大家,然後好像發現不對,又轉變為痛苦之色。

司徒哥哥,是你嗎姬兒郁悶啊,這兩人一體,還真是件麻煩事。

琴兄他,他好狡猾啊,好疼,天啊。司徒逸立刻呲牙咧齒。

啊,司徒哥哥,你快把他叫出來啊。姬兒心疼道,她寧願琴疏狂受罪也不願意司徒逸受罪。

不,我想看姬兒。司徒逸寧願忍痛,而不願意換琴疏狂。

司徒哥哥,你真傻。姬兒感動地熱淚盈眶,坐在床頭緊緊地拉住他的手。

大家心情都很激動,范秋岩連忙給琴疏狂吃葯,希望能減少他的疼痛,不過現在可是司徒逸在疼。

等司徒逸睡著之後,姬兒幾人才梳洗用膳,心情終於放松了些。

曲炎冰回來告訴大家等下就要入海,他們將要有一個月的時間在海上生活,該補的東西和修理的東西都已經檢查完畢。

夜晚,星空明亮,大船終於轉出江面駛向浩瀚的大海,清新冰冷的海風帶來咸濕的味道,姬兒一人在船尾甲板上雙手合一,看著美麗非常的星空感謝著老天爺,讓她再次和司徒逸在一起,盡管只有十年,姬兒也希望盡她的努力,帶給他來最大的快樂。

姬兒。范秋岩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范哥哥。姬兒轉過身來,姬兒好高興,司徒哥哥終於回來了。

嗯,真好。范秋岩也高興,看著姬兒高興,他就跟著開心,對了,塵醒了,你要去看看他嗎范秋岩心里很糾結,他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問題。

啊,好,他怎么樣了姬兒下午去看尹月塵,因為他睡著了,所以兩人還沒正式見到,而剛才范秋岩去看尹月塵,看出了他眼中的渴望。

還好,就是疼,可能要養很久。范秋岩幽幽道。

范哥哥,你怎么啦好像有心事姬兒很敏感。

呵呵,沒有,去看看吧,我去看看水兄的傷,好像有些惡化了。范秋岩連忙掩飾。

不會吧,我也去看看。姬兒比較心疼水瀟竹。

范秋岩拉住她道:一個個來,先去看塵吧。

姬兒一愣,心想尹月塵是他弟弟,自己不關心的話范秋岩一定不開心,所以立刻露笑道:好,那你先去水哥哥那里,告訴他我今晚睡他那里。

姬兒,你別害水兄范秋岩立刻不同意,男人的心態他怎么會不知道,就算受傷,心愛的女人在身邊也難免會心思涌動,這只會加重水瀟竹的傷勢。

呃為什么,我只想陪陪他說說話。姬兒只是心疼他,本來昨晚就應該是他們的恩愛夜,誰知道會出這種事情,他一定很失望。

陪他可以,但不能在他房中過夜,我怕他忍不住會。他的傷不宜行房。范秋岩很認真道。

范哥哥,你胡說什么姬兒當然知道,真是的,不跟你說了,我去看尹哥哥。姬兒面色發燙地跑了。

范秋岩嘴角抽了下,往水瀟竹的房間走去。

姬兒來到尹月塵的房間,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尹月塵一見是姬兒進來立刻妖魅的俊臉上綻放笑容。

尹哥哥,你好些了嗎姬兒走到他床邊,輕輕地坐下來,看著他笑有些奇怪,不禁蹙了下眉,難道他不疼

姬兒,我,我好多了。尹月塵一看著她說話就臉紅起來。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嗎尹哥哥有點奇怪。姬兒挑了下眉。

啊,沒,沒有啊,姬兒,謝謝你昨晚救我,我以為死定了。尹月塵露出心有余悸之色。

胡說,我怎么能讓你死呢,你要死了,范哥哥一定沒法活了。姬兒是這么想的。

尹月塵星眸一暗,看著她的小臉道:要是沒有哥哥,你會救我嗎那聲音里透露著小孩子般的可憐。

姬兒看進他的雙眸里,在里面發現了不一樣,這個混蛋的眼光為何看著自己溫柔起來了,難道自己救了他,他就喜歡自己了

姬兒小嘴一抽道:當然會救啊,難道見死不救嗎

呵呵呵。尹月塵笑了,狹長的雙眼彎成一條縫,嘴角勾起,笑得非常陽光可愛,把姬兒看傻了,這個男人可從來沒對她笑得這么甜過。

你沒事吧姬兒實在不了解。

姬兒。尹月塵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來,拉住了姬兒的小手,姬兒立刻眉心一皺,驚訝地看向他。

我,我愛你尹月塵很大膽直接的表白,他本是有什么都表現出來的人,一旦認定了,他也是個死心眼。

啊姬兒的小嘴能塞了蛋,立刻嚇得跳起來,小手縮回,滿臉驚恐。

你,你。吃錯葯了,我這么救你一下,你就愛上我了你是不是瘋了姬兒不敢相信。

呵呵呵。尹月塵柔和地笑著,明白自己是愛她的到底不同,之前聽到這話他一定會火冒三丈,但這次姬兒罵他,卻覺得渾身舒坦,而且心里居然有著甜蜜。

你,你真瘋了,我去叫范哥哥姬兒嚇壞了。

等等尹月塵連忙叫住她,姬兒轉過身來。

姬兒,我想告訴哥哥我們的事,你能給我機會嗎尹月塵要最快速度讓姬兒接受他。

啊,你,你神經病不准你說范哥哥會傷心死的,不准姬兒頓時跳了起來。

呵呵,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都要做你的相公,除非我死了尹月塵給她壓力。

你,你干嘛要喜歡我啊,我又不漂亮又花心,也不溫柔還很下賤,這些不是你都罵過嗎難道你還犯賤喜歡我啊。姬兒立刻把自己踩了一遍。

我現在不在乎了,我只想要你尹月塵攻勢洶洶,讓姬兒大感吃不消。

我怕了你了,你愛我也沒用,我不喜歡你,我也不可能傷害范哥哥。姬兒扁嘴。

所以我要讓哥哥知道,讓他不得不接受,只要他接受了,姬兒再慢慢喜歡也不遲。

啊,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不准你說,不然,不然要你好看哼姬兒氣得轉身出去,尹月塵看著她出去,嘴角的邪笑越來越大,自己認定了,她就永遠也別想逃。

姬兒郁悶地來到水瀟竹的房間,范秋岩見她面色不好,忙問道:姬兒,怎么啦

沒什么,只是跟那混蛋永遠也說不清楚,哎。姬兒搖頭坐上了水瀟竹的床沿,水哥哥,怎么傷口又裂了呢。

呵呵,沒事,只是有些扯疼而起,別擔心。水瀟竹溫柔地笑笑,尹兄還小,姬兒別跟他計較。

嗯,我懶得理他。姬兒嘟嘟嘴,見范秋岩坐在椅子上發呆道:范哥哥,你怎么啦累了嗎那你回去睡吧,我和水哥哥說說話。姬兒蹙起眉心。

嗯,好,那我去睡了,水兄,你有傷在身,自己小心身體。范秋岩看了看水瀟竹走了出去,水瀟竹一聽他的話立刻俊臉紅了,范秋岩已經跟他說了姬兒今晚要留下來,但不准他自己胡思亂想。

呵呵,范哥哥真是的,我們又不是小孩子。姬兒開始脫下衣服,然後在水瀟竹滿臉通紅之下爬到里床,和他挨著肩靠在床頭,水瀟竹傷得是左臂,所以姬兒只能睡他的右邊。

姬兒。水瀟竹是第一晚和姬兒睡一床,難免激動,側著腦袋看著姬兒雙目溢滿深情。

姬兒淡笑一聲,被子底下的小手握住他的柔軟手掌。

水哥哥,和姬兒在一起後悔嗎好像沒過什么安寧日子。姬兒大眼眨巴地看著他柔美秀倫的俊臉,心里忍不住就會升起柔情,這男人似水做一般融入她的心底。

水瀟竹俊臉紅紅,雙眸閃亮,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後悔,跟姬兒在一起很開心,很幸福。

呵呵呵,還開心啊,你都受傷了。姬兒嬌嗔道。

小傷而已,不礙事。水瀟竹自己覺得是男子漢,這傷有何懼。

這么大傷口還說小傷。姬兒嘟嘴道,在姬兒面前不用逞強,疼就疼,姬兒不會笑話你的。

水瀟竹星眸灼灼微笑道:真的不是很疼,看著姬兒就不疼了。

貧嘴,連你都會甜言蜜語啊。姬兒小臉紅了起來。

不是甜言蜜語,是真的。水瀟竹的聲音越來越魅惑了,被子下的手都在出汗。

姬兒看著他皮膚細嫩的臉,突然在他臉上親了口,呵呵呵,好了,姬兒知道了,乖乖睡覺吧,可不能想壞事哦。姬兒自己鑽下被子躺下來。

水瀟竹滿臉通紅,也跟著鑽下來,兩人面對面,相互看著,好像在研究彼此的五官,水瀟竹臉越來越熱,目光也不自覺地就會盯上姬兒那紅粉的小嘴。

姬兒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嘆口氣,這小男人怕是不給點甜頭,他一晚上也睡不著,想到這里,小腦袋湊過去親吻了他的簿唇一下,水瀟竹果然星眸一亮。

水哥哥在想什么沒聽范哥哥說的嗎不准胡思亂想哦。你受傷了,不可以的,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行房好嗎姬兒不害臊地道。

姬兒,我,我。水瀟竹很想,而且是想到今天了。

不可以。姬兒小臉假裝板起來。

水瀟竹立刻失望地扁扁嘴,抱怨道:我的傷沒事的。

不行你自己覺得沒事,但其實傷得很重,別胡思亂想了,姬兒保證你傷好了之後給你,乖,睡覺了。姬兒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他。

水瀟竹眼眶紅了,可憐兮兮地看著姬兒不說話。

姬兒被他那雙小鹿般受傷的星眸看得心里糾成一團,再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一口道:好了哦,不然姬兒就回去睡了。

這不說不要緊,一說,水瀟竹的星眸立刻溢滿眼淚,別提多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