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問九爺,牟其仲是誰的時候,九爺說,這是一個具有一切偉大商人特質的人。
這句話,他到現在都一直記憶猶新。
可現在,他都能摁死牟其仲了,他怎么會沒有嚴重的不真實感。
方辰頓時笑了起來,輕輕的在吳茂才身上拍了拍,「我也覺得不真實,但是即便如此,卻還依舊遠遠不夠。」
吳茂才頓時愣住了,干干巴巴的說道:「您都這么有錢了。」
方辰微微一笑,「這才哪到哪,我現在的身價算成美元的話,大概三個多億,而世界首富去年的身價是一千六百億美元,我連人家的五百分之一都差一點,你覺得夠了嗎」
吳茂才驚的差點沒把舌頭給咬斷,「一千六百多億美元,這是多大的土大戶啊。」
他跟一條死金魚般的翻著白眼,一千六百多億,而且還是美元,這著實超過了他的想象。
他記得方辰和他說過,華夏一年的gdp才三千多億美元,這一個首富居然就相當於一半的華夏了。
一半華夏的資產,這要多富啊,簡直是富的驚天動地,富的山崩地裂。
方辰扭過頭來,遠遠的看著天空,如果到了他這個地步,可以說牟其仲的夢想就已經可以宣告完成了,可是他的夢想那
嗯,他的夢想
他掙的這點錢,距離完成他的夢想,還有很大很大一個距離,甚至可以說他成為世界首富,恐怕都不夠。
方辰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然而就在此時,距離方辰不過五公里故宮西側的西苑,兩位六七十歲上下的老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其中一位面色忠厚之人,拿出了一份文件,「閣揆你長時間在蘇維埃留學,擔任過留蘇學生總會主席,你談談看法吧。」
閣揆拿起文件仔細看了看。
過了許久,然後說道:「我覺得老大哥現在的確是出了大問題,戈爾巴喬夫恐怕扛不住了,不過你要找那個小家伙聊聊,聊什么」
「聊聊他對蘇維埃的看法吧,他現在是蘇維埃的首富,又是葉利欽的錢袋子,請他來談談也是題中應有之義。」那位面色忠厚之人笑著說道。
聽到下面人匯報之時,他自己都錯愕,一個華夏人,而且年紀如此之小,居然能混到這種地步,著實舉世罕見,不可思議。
「那也只能談談這些了。」閣揆有些遺憾的說道。
「總不能找小家伙談加拉罕宣言的事情吧,談如何趁著北極熊虛弱的時候,宰其一刀。」
聽了這話,閣揆也笑了,「這樣的大事情,還是我們自己處理吧。」
「這就對了,他能和葉利欽先生保持一個良好的私人關系,就是我們一個巨大的勝利,在有些特殊時刻,有這樣的一個彼此可以信任的通道,互通一下消息,消除彼此的誤判,就已經很好了。」
「你我也不要出面,讓下面的人和他談,另外記住,不要嚇到他,更不要急功近利,有些事情不是這個小家伙能夠插手的,他就當好他的商人,當好他的俄羅斯首富就可以了,這是基調。」面色忠厚之人說道。
閣揆輕輕的點了點頭。
過了幾個小時後,方辰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嶺南省委打過來的,剛一聽就愣住了。
「上面要見我,說要和我談談。」方辰驚異的問道。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並且約好後天見面,方辰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方辰幽幽的說道。
說實話,他在俄羅斯都混到了這種地步,上面如果對他的信息一點都不了解,不關注,那絕對不可能,那就不是華夏了。
華夏的情報系統,雖然沒有什么美國的中情局,蘇維埃的克格勃,英國的軍情五處那么出名吧,甚至連以色列的摩薩德都不如。
但正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華夏能取得這樣偉大的成就,其情報系統絕對不弱。
要知道,華夏的諜報系統在建國前,可是有天下誰人不通共之說。
從上次,央視,新華社,華夏日報的記者沒來采訪他,甚至故意不把他放在鏡頭中的表現,他就嗅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
這些記者肯定是得到了什么特殊的囑咐。
要不然對於他這樣的人,這些記者能不跟聞到魚腥味的貓一樣嗎
應該瘋了的想要采訪他才對。
不過,應該也不是什么壞事,他雖然一直在搞風搞雨,但都是在俄羅斯的,在華夏,他可是個按時繳稅,努力發展企業,解決就業,為社會創造財富的優秀青年企業家。
像他這樣的人,應該給他帶個大紅花才對,哪有打壓的道理。
而且,嶺南那邊說了,省委的一個副秘書長會過來陪著他去和上面的談,並且時間上也是他定的,一切以他的方便為准。
反正從話里話外透露出的意思,就是簡單的談談,不會讓他受委屈的。
話雖然是這么說的,方辰自己也理解,但是他還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上面就不能當他不存在,就當他是個小透明,哪把他當做個屁放了也行。
他實在是不想和上面接觸。
可這又有什么辦法,他自己造的孽,總要他自己收拾才行啊,這一點他也是早都預料到的。
只是說,他希望這一天能夠來的晚一點,最好是在一百年之後。</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