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九章 一面菩薩,一面修羅(2 / 2)

就連平時的花銷,都是從俄羅斯掙的錢,完全只進不出,拿俄羅斯來滋養華夏。

並且方辰在國內還一直大力支持慈善事業,這幾年累積捐出來的資金和物資,已經價值三千萬之多,是國內捐款最多的人,遠超第二名十倍以上。

不過說來也是,華夏一年能盈利三千萬以上的企業,十根手指頭加十根腳指頭都數完了,擁有一個億資產都能正大光明的被稱之為首富了,怎么可能有能力拿出來這么多錢做慈善。

想到這,朱院長瞅了方辰一眼。

方辰曝光之後,國內首富是誰的爭論,就可以從此休矣了,僅僅以方辰現在的財富水平來說,大概二十年,恐怕都不會有人能夠超越。

如果有人能在十年,不,十五年內達到,那就說明華夏的經濟發展比他最樂觀的預計,還要好。

但可能嗎?

朱院長心中暗自搖了搖頭,華夏現在的經濟增長雖然很高,但這世界怎么可能有連續二三十年都保持經濟高速增長的國家,華夏大概也不會例外。

不管怎么說,方辰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極為的復雜,矛盾,就如同一個菩薩和修羅的兩面體一般,善的太善,惡的太惡。

而他慶幸的是,方辰把善的一面留給了國內,惡的一面朝向了俄羅斯。

方辰堅定而緩慢的搖了搖頭,「院長,我是一個商人,做好商人的本分,為國家,為人民,為社會,為自己謀利就足以,其他的事情,都不是我能,我應該插嘴的。」

聞言,朱院長頓時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或許你是對啊,商人嘛,有時候還是純粹一些的好。」

說完這話,朱院長滿是贊賞的看著方辰,他現在真是越發的欣賞方辰。

有能力,有底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僅僅這幾點,方辰就能稱之為人中龍鳳,萬中無一。

方辰這一點,跟一些掙到些錢,就想著由商及政,獲得權利優勢,通過金錢拉攏腐蝕干部的商人相比,簡直不知道高了多少籌。

說真的,要是方辰把他在俄羅斯那一**到國內,他恐怕真要頭疼到睡不著,更是不得不揮淚斬馬謖。

所以,這樣也挺好的。

「行了,國內政治體制的事情你不願意談,那談談俄羅斯的局勢吧,又或者准確的說,魯茨科伊和哈斯布拉托夫他們有沒有……」

朱院長的眼中驟然閃爍著一絲包含希冀的光芒。

「有,沒用。」方辰不假思索的吐出來了三個字。

朱院長眉頭微蹙,有些不解的看向方辰。

「我可以肯定的向您保證,俄羅斯副總統魯茨科伊和議長哈斯布拉托夫這對組合,不但現在跟葉利欽貌合神離,並且在不遠的未來……」方辰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准確的來說,不超過一年吧,他倆就會跟葉利欽徹底的鬧翻,但這沒有用。」

「真的沒有一點的可能嗎?」朱院長沉吟一下,追問道。

根據現有的一些情報,魯茨科伊和哈斯布拉托夫其實是有可能復辟蘇維埃,所執行的一些政策幾乎都是照搬蘇維埃的。

如果真的讓魯茨科伊復辟成功的話,那豈不是就意味著蘇維埃可能重新復活。

他這一代人,對蘇維埃的感情極為復雜。

蘇維埃曾經是華夏最好的兄長,不但為華夏撐開了一把擎天大傘,更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幫助華夏建立屬於華夏自己的工業體系,這是縱觀全世界,全歷史都沒有的偉大壯舉。

但同時,蘇維埃也是華夏最大的敵人,惡鄰,不但欺辱華夏,更是企圖將華夏納入旗下,讓華夏成為其隨意擺布的傀儡,這是華夏人民萬萬不可能接受的。

可不管怎么說,蘇維埃真的倒下的那一刻,華夏變成世界上僅有的紅色大國時,是感覺到了一絲凄涼寒意的。

尤其是他這個層次的人,更是清晰的感覺到,蘇維埃倒下之後,美國、英國等發達國家對華夏態度的細微轉變。

甚至說他們如同一只只閃耀著貪婪光芒,隨時准備將華夏撕扯成四分五裂的豺狼虎豹,都不過分。

他們期盼著,華夏成為第二個蘇維埃,徹底終結這一百四十四年的紅色浪潮。

而如果魯茨科伊和哈斯布拉托夫真的復辟成功的話,華夏或許就不那么孤單了。

再者,從實際角度出發,虛弱的第二蘇維埃一定比以前更為和善,更需要華夏的幫助,扶持,一些曾經爆發沖突的點,或許可以通過友好的商談來化解,可以共同面對帝國主義。

「沒有半點可能,魯茨科伊他們不管財力,還是手中掌控的軍隊都遠遠不如葉利欽,最重要的是葉利欽擁有俄羅斯人大部分的民心。另外您也知道,俄羅斯是個極度崇拜強者的國家,只要葉利欽一直強硬下去,那勝利者一定就還是葉利欽,而且現在的俄羅斯人也不願意回到蘇維埃時代,戈爾巴喬夫為首的蘇修們把俄羅斯人民最後一點好感給消耗殆盡了。」方辰斬釘截鐵的說道。

魯茨科伊他們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要武力沒武力,要民心沒民心怎么可能復辟成功。

而且,不但戈爾巴喬夫,包括前幾任的蘇維埃主席都太過於讓蘇維埃人失望了。

甚至可以說,蘇維埃倒塌的禍根,從七十年代勃列日涅夫時代就已經埋下了,只是現在恰巧被戈爾巴喬夫引爆了而已。

「即便鬧到武裝暴動,都不可能?」

朱院長此話一出,方辰心中頓時一咯噔,頓時仰天長嘆,一臉的生無可戀。

「您老也真敢說,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葉利欽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說不定葉利欽反而會搶先動手,反正以俄羅斯人的尿性,就算葉利欽動手了,踐踏了所謂的自由、民主、法律,他們第二天依舊會將其忘的一干二凈,歡欣鼓舞的繼續擁戴葉利欽。」方辰聳了聳肩,干脆直白的說道。

朱院長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過了幾分鍾之後,這才長吁一口氣,然後看著方辰說道:「算了,不說俄羅斯了,說說你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