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七零章 祭起關稅大棒(2 / 2)

實在是關稅這一招,太好用了。

方辰突然對國家才是最大的流.氓,這句話,產生了深刻的理解,實在是太無賴了。

但他喜歡。

「但關鍵問題是,如果打退了這些國際通信設備企業,留下的市場空缺,你能不能填的滿?」朱院長神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現在國內通信建設,高速發展,如火如荼,如果擎天通信不能填補這些國際通信設備企業留下的空缺,那豈不就意味著,固定有一部分關稅是要被郵電局,或者說被普通老百姓所承擔的,他不願意看到這些。

也是為什么,華夏會這么反常,一直沒有收取這些國際通信企業進口關稅的原因。

沒辦法,其實他也想收,這些國際通信企業一年在華夏兩百多個億的營收,如果收10%到15%的關稅,豈不是意味著給國家增加三十個億左右財政收入。

但奈何國內的通信設備企業不足以支撐起華夏通信建設的發展,他收這些國際通信設備企業多少的關稅,這些國際通信設備企業,就會一分不少,甚至變本加厲的加給各地郵電局。

誰讓華夏通信設備企業一個能打的沒有,郵電局只能采購國外的設備。

這自然會挫敗普通老百姓安裝固定電話的熱情,反而影響國內通信建設的發展。

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他寧願不做。

但現在情況不同,擎天通信出現了,而且看樣子技術實力和生產實力還不錯,有跟國際通信設備企業競爭的可能。

他也就動了收關稅的心思。

換句話說,是方辰讓華夏有了,收取進口通信設備關稅的可行性。

但問題是,方辰究竟能不能將這些國際通信設備巨頭徹底趕出華夏,將其趕盡殺絕?

如果不能的話,或者留有很大一部分空缺的話,那這個關稅就有可能少收不少,畢竟他不願意把關稅加到普通老百姓頭上。

方辰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我向您透個底,現在擎天通信每年的生產能力在三百六十萬線,而我有信心在明年這個時候,增加到五百萬線左右。」

「五百萬線,那豈不是夠了?」朱院長瞬間面色一喜。

今年華夏預定的交換機線數,也就四百萬線,雖然明年會增加一些,超過五百萬線不少,但要知道除了擎天通信之外,華夏還有燕京有線電總廠和申城貝爾兩家合資公司,這增加的部分,他們兩家企業合起來絕對可以填補完畢。

但轉念一想,朱院長突然眼中閃過一絲懷疑的神色,開口問道:「過了一年的時間,擎天通信真的才只能增加一百四十萬線嗎?」

一年增加40%的產量,對於其他企業來說,已經很是不錯,甚至可以說是飛速,但這絕不是擎天通信的速度。

見狀,方辰心中苦笑了一聲,看來還是沒有瞞過這位華夏第二出色的閣揆。

擎天通信在短短一年時間內,百丈高樓平地起,從無到有,從一片平地建成現在偌大的現代化廠房,期間還經歷了克服04機量產和開實驗局所遇到的重重困難,依舊達到了三百六十萬線的產量。

怎么可能新的一年,什么事都不干,專注銷售和增加產能,卻只增加一百四十萬線產能。

說句不好聽的,就以現在擎天通信對交換機的深入研究,以及科學技術的發展,技術科研人員不停的降本增效,鬧不好擎天通信就在現有基礎上,做一些小小的變動,就能增加一百四十萬線的產能了。

實際上,他心目中對擎天通信明年產能的增加量,目標是三百萬線。

嗯,沒錯,增量三百萬線,總產能達到六百六十萬線,這才是擎天通信應該具有的實力。

或者說,就算他對自己沒信心,對擎天通信沒信心,但應該對富士康有信心啊。

富士康的暴兵能力,不對,竄台了,富士康增加產能的能力,簡直放眼天下,無出其右者,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有富士康作為自己的生產保障,那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只要他敢定目標,那富士康就敢一不小心給他實現了。

這也是他為什么,非要入股富士康的意義所在。

而且在他預計中,華夏對通信設備,電話的需求,超過了所有人預計。

就拿歷史來說,在前世,明年通信設備的建設門數,是六百萬線,而是不是五百萬線。

並且在1996年,也沒有如那些專家教授所預計的那樣,華夏通信設備建設的浪潮告一段落,而是飛快的突破一千萬門線,並且在千禧年,突破到兩千萬線,使得華夏的電話普及率,從預計的5%增加到50%,足足是預計值的十倍。

而這一世,有擎天通信這么大一個攪屎棍……

不對,哪有這么形容自己公司的,擎天通信就算不是根如意金箍棒,那至少也是攪得東海不得安寧的混天綾吧?

有擎天通信這么大一個變量存在,再加上他不但把交換機的價格給打了下來,並且把電話的初裝費也給打了下來。

如此一來,有能力,並且也願意安裝固定電話的人,肯定比前世多的多,說不定在1998年,華夏交換機的安裝量就突破到了兩千萬線,明年應該就可以達到八百萬線。

而他之所以,不願意把擎天通信明年的真是產量曝光給朱院長,則是因為如果按照明年五百萬線的預計安裝量來說,擎天通信一家,就可以把明年全國的所有交換機需求量滿足,而且還有一百六十萬線的巨大盈余。

一家獨大就意味著壟斷,這是任何國家執政者都不願意看到的,尤其還是通信設備這樣關系重大的行業。

所以說,他不得不韜光養晦一點。

但看來,還是沒瞞過朱院長。

朱院長神色凝重的看著桌子上的茶杯,而方辰則在一旁老老實實的等待著,兩人宛若一幅徹底靜止的畫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