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七章 索羅斯的蹤跡(2 / 2)

但是對於他這個知道所有前因後果的掛逼來說,那只能說呵呵了。

在前世,炮打白宮之後,魯茨科伊和哈斯布拉托夫旋即被囚禁。

雖然緊接著的半年後,國家杜馬大赦天下,魯茨科伊獲釋,並且依舊活躍在政壇上,但最高的成就也就是競選庫爾斯克州州長成功了。

但其後,隨著弗拉基米爾同志的上台,州長也化作了泡影。

千禧年,魯茨科伊本想謀求連任,可誰知道突然於選舉前13個小時被庫爾斯克州法院以利用職權為競選造勢和財產來源不明為由,取消了競選資格。

下個月,魯茨科伊轉戰國家杜馬議員時,又被俄羅斯最高法院取消了參選資格。

由此可見,弗拉基米爾的肚量實在沒有葉利欽大。

相比而言,哈斯布拉托夫就安穩多了,出獄之後,就老老實實的回到大學重新執教,表示「對現實政治已感厭倦」,以後不再從政。

所以說,方辰的答案必然是葉利欽。

只是他現在不知道,葉利欽是怎么想的,究竟要怎么做。

雖然已經猜到方辰很有可能這樣回答,但是蓋達爾和丘拜斯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道驚喜之色,心中的大石如同落地了一大半似的。

有方辰的表態,他們已經可以說掌握了八成的勝利。

「方,不管怎么說,我代表葉利欽總統感謝你的支持,我可以肯定的說,你所做的一切,葉利欽總統都會記得的,你贏得了他永久的友誼,包括我們倆的……」

丘拜斯正滔滔不絕的感謝著時,方辰突然伸出手打斷了他。

「丘拜斯,你不覺得這些話現在說的有些太多余了,我們本來就是朋友,那朋友之間相互支持,簡直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了。而且我的命運也早和葉利欽先生捆綁在了一起,不分彼此,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來自於總統先生的照顧和厚愛。」方辰邊擺著手,便情真意切的說道。

不管這話丘拜斯他倆信不信,反正方辰自己先信為敬。

同樣,不管方辰的話,丘拜斯他們究竟信沒信,但兩人還是露出一幅感動至極的模樣。

以至於方辰有種感覺,如果他們現在手中能有枚,由彼得大帝設立的,俄羅斯最高等級的勛章,聖安德烈勛章,絕對會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有時候,即便是千年的狐狸,也要玩點聊齋才行。

「現在丘拜斯和蓋達爾你們,就告訴我總統先生打算怎么做,以及需要我做什么就行了,比如說金錢上的支持?」方辰正兒八經的說道。

也不知道是因為受不了方辰此時如此直白的風格,還是恥於談錢,蓋達爾和丘拜斯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

見狀,方辰不由笑了笑,信手一揮,大大方方的說道:「對於金錢,蓋達爾,丘拜斯你們兩個並不必害羞,尤其是俄羅斯現在已經加入了,西方所謂的民主自由的資本主義體制中。」

在蘇維埃時期,自然是不需要用錢的,一個大學教授一個月二百塊錢不到的工資,依舊可以瀟瀟灑灑,過上頓頓土豆牛肉面包,有車開,有飛機坐的幸福生活。

在蘇維埃,決定人們生活品質的不是金錢,而是級別。

甚至在蘇維埃之前還有種,恥於談錢的習慣,仿佛錢之一字說的太多,就會墮落到西方資本主義世界了。

所以俄羅斯人花費了好久,才習慣現在這種什么都需要錢的生活。

但從此時丘拜斯兩人的表情來看,他覺得俄羅斯人對金錢的認知還不夠。

金錢在現代社會的作用簡直是無窮盡的,尤其是在資本主義國家中,更是如此,畢竟他們的國家制度都建立在為錢服務上。

而政治更是如此。

君不見,美國選票已經從一人一票,變成了一美元一票了。

這倒不是說,美國人會為了金錢而投票,只是有錢的競選者可以拿出更多的錢來做廣告,讓民眾熟知他,聽到他的政見,畢竟以人性而論,人們還是更喜歡投票給自己認識的家伙,而不是陌生人。

甚至給予支持者一些簡單的經費支持,比如說集會上,發放印有競選者頭像和語錄的t恤,旗幟等等。

哪怕這些都沒有,每個人發一瓶水也是極好的,總比連水都不發的競選者,能贏得更多支持者。

所以在美國的歷次大選中,往往都是經費最多者獲勝,很少有黑馬的出現。

而方辰自問,自己能給予葉利欽最大的支持,恐怕就是金錢上的支持。

對此,他並不打算吝嗇,畢竟他也接受不了葉利欽失敗的結果。

且不說葉利欽如果成功的話,自己能獲得多少好處,最起碼俄羅斯20%的油氣資源是到手了,就說一旦葉利欽失敗了,魯茨科伊最終上台了,那他就做好卷鋪蓋,離開俄羅斯的打算吧。

雖然看似魯茨科伊並沒有報復回來,反而忍下了這口怨氣,但實際上方辰心中清楚的很,魯茨科伊心中一直對他有記恨。

現在之所以沒有報復他,還是因為有葉利欽這顆大樹在為他遮風擋雨,一旦葉利欽倒下的話,那魯茨科伊下一個對付的對象,絕對就是他了。

可誰知,令方辰完全出乎意料的是,丘拜斯竟然搖了搖頭說道:「金錢上的事情,暫時就不需要方你來操心了,索羅斯你知道嗎?一個美國的超級金融家和慈善家,已經答應資助葉利欽先生三千萬美元,所以錢的事情並不需要你擔心,現在我們和葉利欽先生需要的是你的智慧和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