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們再宣布龐茲會跑路,將龐氏騙局引爆,這三千萬憤怒的俄羅斯民眾絕對會將葉利欽,蓋達爾和丘拜斯撕得粉碎。」
說完,索羅斯笑眯眯的看著魯茨科伊兩人,辦法他已經出了,就看魯茨科伊他們敢不敢選了。
其實方辰把公投之日選到付款日之前,對於他來說也有個好處,那就是他一分錢成本都不用付了。
既然一分錢都不用付,那么以六十美元一張的價格購買憑單和以一千美元一張的價格購買憑單又有什么區別?
並且,他之所以會把憑單的價格提到這么一個恐怖的地步,也有他的小心思在。
他不想讓方辰好過!
其實他出的這些主意,使的招想要破解,其實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說簡單的話,那就是把龐茲會給予民眾的承諾,全部完成就是了。
只要民眾能夠按照約定,准時拿到錢,自然也就不會鬧起來了,反而會成為葉利欽堅定的支持者。
而難的地方,則在於要出錢,真金白銀的出錢。
以現在每張憑單六十美元計算,五百萬人,就等於三億美元了,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即便是那些世界五百強的跨國巨頭,也有五分之一是一下子拿不出這么多流動資金的。
但方辰卻能拿得出來,並且以他對方辰的了解,方辰絕對這么想過,甚至壓根就打算這么干。
畢竟對於方辰來說,別說三億美元了,就是再翻一倍,甚至兩倍,都還不到十億美元,這錢方辰能拿得起。
那他豈能讓方辰這么容易就把這事給接下來,讓葉利欽順順利利的度過這一關。
所以他才會說出一千美元一張的天價來,如果憑單的價格高達一千美元,那別說會在這短短十二天吸引到三千萬人,就說這五百萬人都不是方辰能接下來的。
五百萬人每人一千美元,那就是五十億美元了,而三千萬人就是三百億美元,這么多錢,打死方辰,方辰也接不下來。
至於會造成什么慘痛的後果?
那也是俄羅斯以及俄羅斯人自己承擔,與他一個美國人又有什么關系?
聞言,魯茨科伊和哈斯布拉托夫忍不住相視一眼,皆能看到對方眼中的擔憂。
他們怕憤怒的民眾,在撕碎了葉利欽,蓋達爾和丘拜斯之後,再把俄羅斯給撕碎了。
畢竟人在不理智中,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都不奇怪,更別說三千萬人了。
群體聚集在一起會變得更加愚蠢,偏執,狂熱,即便有少數清醒的人,也只能被迫裹挾在其中。
這是他們所不願意看到的。
「我可以同意把憑單的收購價格再提高一些,提高到八十美元,甚至一百美元都行,但一千美元絕對不可以。」魯茨科伊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
到時候,葉利欽死了,俄羅斯這爛攤子不最終還是要他來收拾嗎。
見魯茨科伊態度堅決,索羅斯除了心中多罵幾句,「無膽鼠輩,鼠輩無能」之外,也莫如奈何,畢竟俄羅斯的事情究竟還是要以魯茨科伊為主,強硬下去,除了惹惱魯茨科伊,鬧的更加不愉快外,毫無半點作用。
而且一百美元,也就一百美元了,足夠讓方辰喝一壺的了。
「另外,華夏銀行的對公業務可以先保留,但是私營業務必須停止,讓維克托·格拉先科派人到華夏銀行的各個分行盯著,絕對不准華夏銀行跟民眾有任何業務上的往來。」魯茨科伊殺氣騰騰的說道。
聞言,哈斯布拉托夫欲言又止,魯茨科伊這樣做,著實有些泄私憤的意思,現在各大銀行存取款業務基本上都沒有了,其他跟民眾有關聯的業務,無非就是一些匯款,領取養老金之類的,但這種業務其實並不多。
魯茨科伊這樣做傷不到華夏銀行什么,頂多就是惡心惡心方辰罷了。
但他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隨魯茨科伊去吧,畢竟作為伙伴他也要理解魯茨科伊才是。
被葉利欽再怎么騎到頭上,魯茨科伊都可以一笑而過,坦然面對,但讓方辰這么一個商人,華夏商人欺負,那著實就是另一番滋味了,魯茨科伊報復一下也正常。
第二天,剛剛九點,位於莫斯科中央行政區的華夏銀行總行的推拉門緩緩打開。
銀行內的員工趕緊把最後一口早餐,最後一口水,以及最後一個哈欠打完,以最飽滿的姿態來迎接各項業務的到來。
現在俄羅斯經濟倒退,食不果腹,可謂是民不聊生,所以他們格外珍惜華夏銀行的這份工作。
再者,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恨不得他們趕緊出個錯,好讓外面的人有機會成為華夏銀行的一員。
而陳鳴永和葉琳娜則剛剛巡視完整個銀行,並且葉琳娜罕見的沒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而是鑽進了陳鳴永的辦公室。
其實,作為華夏銀行兩大總經理,陳鳴永主內,葉琳娜主外,再加上華夏銀行一直都在猛烈的擴充中,所以兩人湊在一起的機會,一個月也就那么幾次,更別說一巡視完就鑽到一個辦公室的。
要不然華夏銀行也不能這短短幾年,就擴大了到三百多家分行。
詳細算起來,不到一個星期,華夏銀行就能再開一家分行,這速度不可謂不快。
「這次也算是托魯茨科伊的福,要不然真難得能在莫斯科待這么長時間。」葉琳娜伸了伸懶腰,舒展下自己已經有些朝徐娘半老方向走的身段。
陳鳴永也沒接茬,而是有些擔心的說道:「現在公投這四個二已經被打了出來,也不知道魯茨科伊那邊怎么會不會報復……」
這邊正說著,陳鳴永突然聽到銀行大廳傳來一陣十分不正常的喧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