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兩人不同的是,索羅斯不但現在在俄羅斯無足輕重,而且幾乎所有俄羅斯的高層都認為索羅斯是個外人。
那么別說方辰還沒有殺死索羅斯,就算方辰殺死了索羅斯,也不會激起俄羅斯高層的同仇敵愾,哪怕他們對這種暴力事件,有來自於靈魂的恐懼。
畢竟別看他們高高在上,翻手雲覆手雨,無所不能,掌握著別人的生殺大權,但實際上不還是一個一顆子彈就能消滅的肉體凡胎。
而方辰,不僅他們這些人認同,更是全體俄羅斯民眾都認同的俄羅斯最高層之一,甚至可以說是俄羅斯富豪,資本階級的代表人物,方辰究竟跟多少俄羅斯高層人物有緊密的聯系,連他都不太清楚。
靠著俄羅斯汽車聯盟,以及本身長袖善舞的手段,別列佐夫斯基可沒少給方辰經營人脈。
如果方辰死的話,肯定會有不少俄羅斯高層人士生出唇寒齒亡之心的。
正是因為種種,他才投鼠忌器,一直沒敢對方辰下手,要不然的話,他早就想辦法弄死方辰了,那還能等到現在。
所以就更不會為一個索羅斯,而殺死方辰的。
甚至他連用武力威脅一下方辰都不願意,萬一擦槍走火,傷到,甚至殺了方辰,讓對方一下子估錯他的意圖,那他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個險,他冒不起。
如果等這件事之後,他到是可以狠狠的懲罰方辰,但那也不是為了索羅斯,而是讓世人,尤其是那些所謂中立,但實則牆頭草的人知道,站在他對面,會有什么下場。
不過,他會讓葉利欽,蓋達爾,丘拜斯跟方辰一同作伴的。
緊緊握拳,指甲嵌入手掌心,索羅斯的嘴角被牙齒咬破,道道稀薄的血絲瞬間從齒縫之間滲出。
他恨!
恨方辰!更恨魯茨科伊!
如果不是這兩人,他怎么會落到這種境地,差點被人炸死,卻要忍氣吞聲!被自己人一刀一刀的往心窩捅。
但他更多的還是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這樣放過方辰!更不甘心魯茨科伊就這么輕飄飄的把他放棄了。
「魯茨科伊總統,我現在請求你,為我報仇……」
索羅斯咬牙切齒的話剛剛才說了一半,就被魯茨科伊無情的打斷了。
「索羅斯先生,你最近受驚了,我剛才說的第三空降軍精銳會馬上趕到保護你的安全,然後你就盡快好好休息一陣,養一養精神,我現在還有些要事需要商量,就不跟你說了。」
說完這話,魯茨科伊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聽著電話中的忙音,感受還未說出的話語在喉嚨口一圈圈的打滾,索羅斯覺得自己的心臟,如在被蟲吃蟻噬般痛不欲生。
看著心如刀割,痛苦不堪的索羅斯,奧利弗也想點什么,索羅斯這次的確敗了,先是敗在了方辰的手里,又敗在了魯茨科伊的手里,最後敗在了自己的驕傲上。
終歸是索羅斯先生成年之後的這一大半生,過的實在是太順風順水了,甚至可以說這些年唯一給予其挫折的人,就是方辰了。
現在受到這么大個挫折,其怎么能受得了?
所以,他覺得與其說索羅斯敗在方辰的威脅之下,敗在魯茨科伊的拋棄之下,還不如說索羅斯敗在了自己心中的那道檻下,他過不了自己內心那一關。
沒想到魯茨科伊竟然這么就把電話給掛了,一旁的哈斯布拉托夫神情微動,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就真的打算這么把索羅斯扔到一旁,置之不理?」
魯茨科伊渾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嘴角甚至還擠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
「索羅斯這個美國佬,腦袋大概是壞掉了,還想讓我為他報仇殺掉方辰,這方辰豈是那么好殺的,如果真好殺的話,我自己早就動手了,那輪得著他在旁邊呱噪。」
「之前他總想把憑單的價格提到一千美元一張,現在扔在一旁,再潑一盆冷水,也算是讓他冷靜冷靜。」
說著說著,魯茨科伊的神情越發的不屑起來。
當他是傻子,不知道索羅斯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小九九?
索羅斯為什么會站在他這邊,不就是想要讓俄羅斯變得更加混亂,尤其是執意要將憑單的價格提到一千美元一張,更是因為如此。
固然,把憑單提到一千美元一張,會將更多俄羅斯人卷進來,能給葉利欽造成更大的麻煩,但要知道,這樣的麻煩在他成為總統之後,終歸是要他想辦法妥善解決的。
但這種涉及幾百億美元的事情,豈是好解決的,鬧不好最終還要求助於美國,接受美國的各種苛刻條件。
他之所以會執意把葉利欽推翻,就是因為他不想再聽別人命令了,更別說還是美國人的命令。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敗局已定,使用這樣的手段,甚至聽命於美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能保證他在俄羅斯是發號施令的那個就行了。
但現在明顯,各種調查顯示,他的勝率比葉利欽還要高一些,他憑什么要這樣劍走偏鋒,冒這樣的險?
冒險只是弱者的置死地而後生而已,冒著冒著鬧不好就冒死了。
再者,他自然知道索羅斯在他背後,背著他做過什么不好的勾當,所以說他早就不待見索羅斯了,只是一直沒有揭穿而已。
自己想了想,哈斯布拉托夫也只得同意魯茨科伊的看法,並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這樣吧,等公投結束之後,就讓這個索羅斯回美國吧,俄羅斯不適合他。」
而就在這時,莫斯科大酒店。
聽完別列佐夫斯基的匯報,方辰看向別列佐夫斯基的眼神驟然變得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