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九九章 一條活路(2 / 2)

而巴菲特這樣的股神,九十年代之前,每年的收益率通常在20%以上,有時候還能達到30%以上,可現在隨著手中掌握的資金越來越多,收益率也在逐步下滑,甚至都有點連指數基金都跑不過的意思。

既然在期貨市場掙的不多,那他為什么還要這樣費勁吧啦的將期貨價格給炒起來?

其實原因很簡單,還是要落到「套期保值」這四個字,而這也是期貨的本質。

更是住友會社為什么要建立這么個交易部的原因。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銅加工企業,以及銅礦主,可以說銅價每上升一百美元,都能給住友會社帶來數億美元的龐大利潤。

如果再算上其他的銅加工企業,銅礦因此而增加的利潤,簡直以數十億美元計。

可以說,將銅價提升到三千美元一噸,差不多意味著,全世界但凡使用銅的制造企業,將額外多支出上千億美元。

而這上千億美元去哪了?

不就是落到了他們住友會社和其他銅加工企業,以及銅礦主手里了嗎?

這就是,住友會社和其他銅加工企業,銅礦為什么會讓他把銅期貨價格炒到這么高的原因。

嗯,沒錯,支持他的力量中,除了住友會社以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大型銅加工企業和銅礦主們。

要不然的話,他哪來那么大的力量,能打敗索羅斯他們這么多歐美基金會和金屬貿易商的聯手攻擊。

可正是因為如此,也就決定了,跟索羅斯他們這一仗,他只能有進無退!

畢竟他要是退了的話,不但意味著在期貨市場會面臨數十億美元的損失,更意味著在現貨市場上,要少賺數百億美元,甚至更多的錢!

見濱中泰男這幅不見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死硬模樣,方辰不由翻了個白眼。

他真不知道,這東倭人是不是都是一根死腦筋貫穿到底,還是說太過於貪婪?

這掙了錢的,就必須一直掙錢,但凡不讓他掙個錢,他就要跟人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但轉念一想,方辰不由就笑了,東倭人不是一直如此嗎?

當初二戰之時,東倭對勝利希望所寄托的基礎,簡直不同於全世界其他國家的見解。

其所叫囂的必勝,而是因為其覺得以精神對戰物質,則精神必勝!

當時東倭的報紙,經常說:「如果我們害怕敵人,我們就不會開戰,敵人資源豐富,並不是由這場戰爭創造的。」

甲級戰犯,荒木所寫的《告東倭國民書》上更是清晰的寫到,「東倭的使命就是,弘皇道於四海,力量懸殊不足憂,吾等何懼與物質。」

看到方辰這樣的表情,濱中泰男頓時變得失魂落魄,雖然方辰並沒有明說,但他已經得到了答案,不是嗎?

沉默了兩分鍾,濱中泰男再次一個響頭磕在地上,神情堅毅的說道:「方董,這次打擾您了,也謝謝您的好意,無論如何,我都會跟索羅斯他們戰斗下去的。」

「我其實就想問一下,如果你們失敗了,你打算怎么做?」方辰突然問道。

濱中泰男楞了一下,然後說道:「不知道,索羅斯他們願意怎么做都行,我能接受一切的結果。」

聽了這話,方辰頓時笑了。

就如之前所說的那樣,東倭是個十分矛盾的民族,剛才濱中泰男這話也體現了,東倭人刻板又懂得變通的特點。

刻板是指的是,東倭人認准一條道,就必須走到黑。

但遇到不可抗拒之力的時候,就會順著這股力量,隨意搖擺,這股力量想怎么擺弄他們,就能怎么擺弄他們。

「比如說,住友會社損失幾十億美元,你關進監獄個幾年?」方辰笑眯眯的問道。

濱中泰男頓時大驚失色,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為什么還要把我關進監獄里!」

住友會社損失幾十億美元他想到了,可憑什么把他一個操盤手給關進監獄里,沒道理吧?

他只是在執行公司的指令而已,而且什么時候有做多期貨,要判刑這條法律了?

「泄憤而已,索羅斯他們是什么德行,什么做派,相信你也有所耳聞。」方辰淡淡的說道。

雖然,前世給濱中泰男,按了不少違規操作,沒有經過住友會社授權的罪名,然後判了七年,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怎么一回事。

濱中泰男又沒有把錢往自己兜里揣,掙的錢全部都還是住友會社的,現在說他是在違規操作,誰信啊?

其實在他看來,無非就是,濱中泰男後來的那幾次,打的索羅斯他們臉面全無,丟臉丟的太大,所以這才會報復到濱中泰男個人身上的。

一想到其中的關節,濱中泰男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剛才之所以能那么堅決,全然是因為即便輸了,那也是輸公司的錢,跟他個人沒關系,頂多就是他不做這個交易部長,被閑置幾年而已。

全當休息了。

可現在,知道了自己還有坐牢的可能,他怎么能淡定的下來。

當然了,想要判他的刑,必須要經過東倭方面才行,可是他對東倭司法部門真的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甚至他已經想到了,如果有東倭司法部門不判處他的話,第二天就會有親美國東京地檢特搜部找上門來。

這些東京地檢特搜部的檢察官,每個人都必須前往美國cia進修過,經過嚴厲的考察後,才能任職。

「住友會社想怎么做,你想怎么做,我全然管不了,但我可以給你一條活路。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給我打個電話,我能安排你和你的家人,平安前往俄羅斯。」方辰突然說道。

濱中泰男猛然一驚,詫異的看著方辰,嘴唇微動想說什么,最後還是什么沒說,只是再次一個響頭磕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說道:「方董,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說完這句話,濱中泰男便站起身子,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等濱中泰男一走,吳茂才頓時就忍不住跳出來問道:「九爺,您管這小鬼.子,這么多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