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些人前來,令下午的考核多了一種競爭的意味。
若是能讓這群人選中自己,哪怕只做妾,也是極好的。
十一皇子入座後開口道:「五哥,我就說那布匹鋪子的老板沒說錯吧,遠山書院果然百花爭放。」
陳璟一笑,繼而點點頭,不多語。
在眾人眼里,這群皇子各有其特點優勢,而在對他們知根知底的林知意眼里,並不如此。
太子陳玙,雖然待人寬厚,卻是個斷袖,在外人看來陳玙同太子妃琴瑟和鳴,可是太子府里養了多少男人,太子夜夜同男子交歡不說,還讓自己的男寵同太子妃玩樂,太子妃本是驕矜貴女,被這樣侮辱最後懸梁自盡。
二皇子陳玏,在床笫之事上以折磨人聞名,不少年輕貌美的少女死於此事,他是脫不了干系的。
十一皇子陳瑋……
雖然只是個孩子,因後宮眾人縱容,他性子頑劣不說,更有幾分惡劣。
表面上,兄友弟恭。
私底下,自相殘殺。
林知意低頭,並不去看那邊四人。而有些姑娘,偶爾悄悄看向那邊,暗生情愫,剛才譚憐挑起來的事端,無人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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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技考核,夫子按照姑娘們選的琴類分組,兩兩比試,再根據其琴技來評分。
「琵琶,比試者陳昭容,譚憐。」
「咚」一聲,蝴蝶未站穩,險些把琴跌落,這氣勢上已經輸了叄分。
比起陳昭容,譚憐更加慌張,方才自己挑釁林知意已經未達成目的,現在又來位貴女陳昭容,她心如擂鼓。
林知意見蝴蝶那慌張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唇,她給譚憐施壓,讓譚憐綳不住情緒同她翻臉,這屢屢施壓,果真讓譚憐慌了陣腳。
那邵以檀坐到了林知意旁邊,對她示好:「你那表姐,輸定了。」她雖是武痴,卻也明白道理,譚憐自作鎮定上台考核,和陳昭容輕移蓮步勝券在握完全不同。
林知意知曉她是來安慰自己的,也不反感,點頭:「是啊,心不定,怎么高超的技藝,也難以取勝。」她輕嘆一口氣,像是對譚憐的即將慘敗感到惋惜,其實不然,她為譚憐的自作聰明嘆氣而已。
陳瑋見上台的兩人舉手投足間的天壤之別,嘲笑道:「我看,那左邊的姑娘,輸定了。」左邊的,正是譚憐。
其余人並未對他的言論有表示,陳瑋自顧自地在那說起話來:「二哥,你說,待會兒她輸了,我讓人去砸了她的琴吧!」
他見那姑娘的丫鬟對這琴看得要緊,更是心生一計。
陳璟道:「你這么喜歡毀別人東西?」
陳瑋看了一眼陳璟:「五哥,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樂意了。」
太子道:「你就依他去吧,不過是一把琵琶罷了。」
毀了別人的心愛之物,是一件能生快意之事,有何不可呢?
陳昭容已經開始彈奏,輕攏慢捻抹復挑,曲聲如同玉珠走盤,一首武曲,高昂激烈,眼前宛若能看見將士執劍殺敵。
一曲完畢,座中無聲,皆被此曲的大氣磅礴所震撼,太子當眾撫掌:「好!」引來其他人的陣陣掌聲。
而譚憐,選的是一曲文曲,曲調本應細膩舒緩,卻因彈奏者的心不定,讓曲聲病弱,錯音夾雜,整首曲子不似完整的曲子了。
有人搖頭,有人惋惜。
那陳瑋讓身邊的兩個護衛,走到了高台之下,曲子剛剛彈奏完,護衛上前:「這琵琶太差,十一皇子說不如砸了當柴燒了算了。」說完,就立即從譚憐手中奪過琵琶,砸落在地。
譚憐驚呼,腿腳發軟,被蝴蝶和蜻蜓攙扶住了,眼中頓時有了淚水,可又生怕自己惹到了十一皇子,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又不敢落下。
護衛道:「姑娘,十一皇子說他日必賠您一把好琴。」
什么好琴,那是譚憐自幼便用的琴,更是……她悲從中來,雙眼向上一番,昏了過去。
蝴蝶和蜻蜓慌張不已,忙將她攙扶了下去。
陳昭容用手捋發,對夫子微笑,福身,繼而同丫鬟一同下台。
未完待續。
橘枳:里面有暗示!!!大家猜猜是誰把皇子們引來的!!!
他大概能吃一頓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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