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2)

嗯?肉吃完了?

看著風間羽嘴里的肉吃完了,沢田綱吉還沒忍住,又給他夾了一大塊。

停頓時間不短,最後沢田綱吉只得抬頭舉手投降:我和阿羽能有什么事情要和你們說?

所以是失敗了?

不會吧。

山本武琢磨下來,還是准備扯開話題拉開這個氛圍。

但是一邊的風間羽忽然看出了什么端倪,他想起了山本武早上的話,懂了他們在說什么。他還沒忘記吃完嘴里的肉肉,才輕輕咳嗽一聲,吸引回了在沢田綱吉身上的注意力。

有事。風間羽說,他側首再次看到沢田綱吉的身上,不同之前順從大流的目光,這次是他自己看過來的。

阿綱,過幾天我要出趟任務,想提前找你要個任務結束之後的獎勵。

沢田綱吉挑眉:什么?

答應我一個請求。風間羽說,等我回來之後,我來告訴你。

沢田綱吉有些許的停頓,但是很快,那一端有一只手小心翼翼探了過來,在被桌子遮蓋後的地方,輕輕的抓住了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攏在掌心當中十指相扣。

沢田綱吉垂眸,余光不動聲色的掃過桌邊,半晌才勾著笑意回攏掌心同他緊緊的相扣。

他說:好。

知曉了這兩人的進展後,大家都沒有過多的涉足,他們自己的事情留給自己去處理。而且根據風間羽的態度,或許送上祝福的日子並不會太晚。大家後來閑暇聊著的話題被扯亂了開來。

風間的話,這一次是去收集最近興起的那個奇怪的壞蛋家族嗎?

風間羽點頭:是的,那個叫z的家族。

說起這個,沢田綱吉也想起了什么:黑手黨的許多家族大多數都是擁有底蘊和徽章,各自都有著自己的象征意義。這個家族卻不一樣,名字奇怪,連這些東西他們也什么都沒有,對於外界來說也都是一片空白。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單純的為了被創造而被創造出來的。

獄寺隼人對這件事情也有著不少的發言權:z他們一直都在入侵其他的小家族,而我這次去的任務途中,收到了一個消息。短短幾日之內,北邊的格拉家族已經覆滅了。

格拉家族在北邊並不算是小家族,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小小的霸主。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家族,居然在短短幾日內居然被覆滅了。

這和最開始傳遞來的z家族只是吞並著其他小家族的消息顯然非常不對勁。彭格列起初也以為只是正常的黑手黨火拼搶奪位置,但是隨著時間的進展才越發覺得不對勁。

我去勘查過實地,外界說的吞並這個詞其實並不是很符合z家族。獄寺隼人說,比起吞並,更適合他們的詞是屠殺和毀滅。因為格拉家族的領土整個的被不明的火焰燒為了灰燼,並且一個活口都沒有。

風間羽也忍不住皺眉:我昨天才收到消息,近期無論大大小小的家族都開始收到了騷擾,部分的據點被毀。雖然我們彭格列還沒有被他們動手,但是以防萬一,我必須去一趟。我們的情報得最好一切意外的准備。

我也要去見識一下,傳聞中被制造出來的那種白色的死神。

z家族雖然什么資料都沒有被確切的捕捉到,他們摧毀過的黑手黨家族的地方也都是焚燒殆盡不留活口,但是萬事總有疏漏,在角落里有人發現過垂死的人,得到過最後一絲消息。

那是個不可能有生還希望的人,他除卻肉體被摧毀之外,連同自己的精神也一起被摧毀了。

被人找到的時候疼到不行的身軀還在顫抖著,努力掙扎著想要從夢魘中爬出來,血液沾滿了他的全身,身上遍布著被燒傷的痕跡。

他用著沙啞的嗓音說出了最後的話語:那些是我們打不過的他們不是人,不是人!是白色的白色的死神!

有關白色的死神,彭格列的技術部人員給出過猜想,說可能是一種人造的物體,而並不是活人。聯想起被焚燒的場景,制造那些東西的很可能是和他們一樣的死氣之炎,不過是異變的火焰,卻擁有著十分強大特殊的能力。

對上風間羽堅定的目光,沢田綱吉只是抬手順了順他因為長發隨意扎起落到額前著遮蓋住幾分眼眸目光的碎發,別在了耳後。

沢田綱吉笑著說:安全回來最重要。

風間羽要走的那天,不是和往常一樣公事公辦的去到了沢田綱吉的辦公室遞交任務申請的,而是就在家里吃完晚飯,順手就把東西遞了過去。

沢田綱吉看著遞上來的報告,早就知道了這幾日風間羽將要走,仗著在家,肚子里的壞水終於可以冒泡了。

他指著自己的側臉:給點賄賂吧,部長大人?

彼時的他坐在沙發上,風間羽是站著的。

風間羽聽見他的話語順勢低頭看他,逆著燈光看過來的眼眸中帶著不知名意義的情緒,還未等沢田綱吉琢磨個什么來,那情緒就消失了,緊隨而至的是湊近的臉畔。

風間羽俯身湊下來,極近的距離可以清晰的察覺到對方的呼吸,那吐露出來的溫熱的氣息。還有的,是那長長的睫羽,和一雙漂亮的黑色眼眸。

那里面裝滿了沢田綱吉的身影。

沢田綱吉意識到了什么,正准備配合的側開頭給親親的時候,下顎卻被風間羽的指尖制止住了,動彈不得。

嗯?要做什么?

沢田綱吉的思緒還在轉著呢,下一秒就徹底停止了轉動,宣告了罷工。

他正面對著風間羽,唇畔上傳來了軟軟的觸感。那是比他的體溫要低一些的存在,帶著涼涼的氣息和點點清香。

風間羽給了他一個吻。

淺淡的親吻一觸即離,蜻蜓點水一般在沢田綱吉平靜的心河中盪開層層的波瀾。

沢田綱吉忍不住想,風間羽一定背著他偷吃了不少的糖果。他輕輕抿了抿被親的地方,不然為什么是甜的,連同心里也是甜的。

風間羽壓低了聲音:boss,可以批准了嗎?

沢田綱吉停頓了許久的思緒才終於開始重新的轉動了起來,他握拳抬到面前輕咳了一聲,才拿著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准許。

早點回來,飯桌上你說的話,我一直都記得。

風間羽知道他說的是請求,沢田綱吉想要的請求是有關公開的事情。和之前一味的逃避和躲閃一樣,風間羽這次給的是沉默。

他沒說話,伸手去拿回來申請,卻發現抽不動。低頭打量過去看見的是沢田綱吉伸出的掌心攤開了摁在了紙張的上面。

沢田綱吉的目光沒有移開過,一直都在風間羽的身上:阿羽,我希望你的請求是如我所想的,好嗎?

沢田綱吉端坐著,挺直的脊骨和不自覺帶上的屬於上位者的壓迫的氣勢,都樹立在來風間羽的面前。

要想有改變,總是要逼迫一次的。

他的話語很輕,但是風間羽卻知道這是他最認真的一次,或者說這不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的話,無論他的答案如何,沢田綱吉都要去做。

賄賂只收一次,所以你親了也不行。沢田綱吉說著,抬起的指尖豎起一只落在來自己的唇畔上,上挑看來的眼眸收斂了燈光的色彩,仿佛是他開啟火焰的時候的樣子,璀璨的火焰在其中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