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1 / 2)

他們以極快的速度調動著余下的守護者們前往,風間羽也搭上了去往那邊的飛機。在飛機落地的剎那手機接通了來自前方的信號。

進不去。電話那邊說, 那棟建築整個的燃燒了起來,燃燒的火焰抗拒著我們的靠近。

風間羽將手里的包裹遞給了身邊的人,眉頭緊鎖:火焰屬性查出來沒?

電話那邊的人安靜了下來, 伴隨著催促的聲音,剛剛出來的情報直接就落進了風間羽的耳里,火焰的屬性是

是大空。

風間羽深吸口氣,他的腳最終落在了實地,他抬頭看去,那龐大的家族別墅被包裹在升騰著火焰里,上方還在冒著煙霧飄揚而去,被微風吹散。

那是熟悉的橙色火焰,一如既往的溫柔而強大。但是不同的是此時此刻的火苗搖曳著四下舞動,帶著幾分猙獰凶狠、暴躁的意味,阻攔一切窺探者和進入者的侵擾。

這是火焰暴動。

只需一眼,風間羽就了解到了最根本的問題到底是什么,那是出於自身的經驗。但是他不能說,只是開口問著一些話語。

守護者們能進去了嗎?

不能。所有有火焰者都被排斥在外,暴力的辦法也行不通。嵐守已經試過很多次了。

那無火焰者呢?

無火焰者的確是能夠進去的,但是會被打昏了送返回來。

嘖。

風間羽咬緊舌尖,這是他緩解自己緊張一直以來的小習慣,往日有沢田綱吉看著還不敢咬,沢田綱吉一不看著他就容易老毛病重犯。

風間羽脫下自己的外套甩進身後的人的手心里,往前走去的步伐沒有猶豫,他只是留下了一句話。

等我。

火焰暴動風間羽經歷過,那一次的他燒毀了整個家族。事後他收集著家族記載的資料,曾了解過這方面的問題。

能夠造成火焰暴動的人少之又少,因為其中一個必須的條件就是掌握的火焰力量必須強大。而沢田綱吉毋庸置疑,他就是最好的大空。

憑借著沢田綱吉的超直感和那絕佳堅韌的心性,他不會輕易的被迷惑。這個家族研究了解過有關火焰的事情,他們有獨特的引誘對抗手段風間羽最終猜測出了真相,他們運用葯物引誘出了沢田綱吉的火焰暴動,但是他們沒想到來的人是彭格列的十代目,所以火焰的力量徹底爆發出來他們完全難以控制。

而針對火焰暴動的辦法也很簡單,要么等他自我發泄夠了之後停下來,要么強行打破進去。前者風間羽舍不得等,那對身體傷害極大。後者對於沢田綱吉的火焰來說,現在完全沒有人能夠打破。

那么最後的選項只有一個。

他所信任的人,一個無火焰者,獨身穿過火焰去喚醒他。從那噩夢中。

當然,身為雪之火焰的擁有者風間羽能來到這里自然是依托了自己火焰的特殊性。隔著緊閉上與外界隔絕開來的門扉,風間羽的指尖上抬,燃燒簇起的小小火焰帶來的是從天而降的白雪,落在掌心邊化散了開來,尋不到存在的痕跡。

但是落在大空火焰之上的白雪卻淺淺淡淡的覆蓋了一層白色的雪霜上去,被覆蓋的地方火焰勢頭稍稍弱下去一些,似乎被安撫著,又勾著自己小小的火苗同落下的雪花玩耍著。

風間羽便順著道路一點點摸索而去。

這個實驗所還有人活著在。那群引誘沢田綱吉火焰暴動想要抓捕利用他的人還活著,並且肯定還在找著辦法捕捉沢田綱吉。

他在來之前早就找尋過這里的地圖,並且在飛機上背了下來。計算著沢田綱吉來的時候應該首先要去的地方,他沒有邁步去往實驗室里面,而是轉身去了地牢。

沢田綱吉肯定會先去地牢,釋放那些無辜的孩子們。

風間羽的猜測在這里得到了驗證。地牢門口的火焰燃燒得顯然比其他的地方都要大,推開滾燙的門往里看去,看見的是被逼著躲到這里縮進牢籠最里面的科研人員,那些儈子手。他們帶著恐懼的眼神看著前方的不遠處。

那里被無數的火焰圍繞著,正中心好像有一個人,整個場景宛如盛開的花朵一般。

風間羽眯眼去看,最終看見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沢田綱吉被困在自己的火焰中,或者說因為他暴動後昏迷,那火焰將他包裹著保護著他,避免被對面的人傷害得到。

他和它都在抗拒著所有人的靠近。

但是風間羽必須要去。

他抬起腳來,無視了那邊喊出聲的儈子手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往前走去,走上了那道火焰鋪就的路,火焰圍成的堡壘。無數的火焰在搖曳燃燒,他卻恍若未聞,任由雙手被糾纏,所作的也只是從中抽出撐著這副搖搖欲墜的身軀繼續前進。

燙。

風間羽的腦袋全部都被這一個字充斥著。他伸出的指尖不消片刻就被燙紅了色。

他咬緊牙關,將所有痛呼壓在喉間不發,他強撐著自己的身子往前走去,被火焰灼傷也分毫不懼怕,任由他們落在自己身上4虐,他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前方,那個他最重要的人的身上。

直到他最終站在了沢田綱吉的面前。透過火焰去看沢田綱吉的臉。

他伸出了手。

風間羽從火焰中抓住了自己的光,將他從4虐的火舌中抓緊拉出來,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風間羽壓著嗓音正准備開口,他的喉嗓早已經因為炙熱的緣故干啞不堪,聲音有些發不出來,或者說是過分嘶啞宛如無聲的呢喃。

他只能先輕輕拍著沢田綱吉的臉,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嗓音。

在他終於可以開口說話的那一刻,昏迷著的沢田綱吉的聲音卻先他一步出了口。

雲雀學長山本獄寺

沢田綱吉的聲音很小,帶著痛苦,他的語調都是顫抖著的。

風間羽聽不太清,他忍著疼痛低頭去聽,俯首湊近沢田綱吉的唇畔。那雙唇畔輕輕張開又閉上,吐出的話語卻是清晰的。

小春藍波媽媽

京子

風間羽的目光有一瞬間的愣住,他明知道要快點喊醒沢田綱吉,卻還是不甘心,死死的抓緊沢田綱吉的衣領低頭湊近想要聽到自己的名字。

哪怕自己在他心里其實是最低的都好。

但是沒有。

沢田綱吉緊皺的眉頭,抿緊的唇畔,再也沒能說出話來。

風間羽沉默著松開了緊攥的指尖,勾起的唇角帶著自嘲的笑意。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狠狠的戳了戳身上被燙傷的地方,強迫性逼著自己的嗓子發出抽氣聲來出聲,斷斷續續的喊他。

阿綱醒過來

沢田綱吉在混亂的夢境中痛苦著。

他夢見了很多人,很多事。那些年少的相識,那些同甘共苦的日子,那些一起走過的路,那些歡聲笑語。不過一切都宛如一面鏡子一般,緩緩開始破碎往下摔去,粉身碎骨,只留下無數的碎片,扎進心口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