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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未知 6520 字 2021-10-28

邱特國入侵的消息終於傳到了永安府。這一次的行動不再像前幾年只是寇邊騷擾性質的小規模偷襲,而是真正的大規模的軍事入侵。

原來八月十五中秋節這天晚上,三十萬邱特騎兵由其女皇寒月雪率領趁著帝國邊境駐軍慶祝節日,防守松懈之時,高喊著為國人報仇的口號,大舉越過傳統勢力分界線,進入帝國境內。當夜全殲帝國東部軍團邊境駐守部隊二十余萬人,所俘獲帝國軍士就地坑殺!

在摧毀了帝國東部邊境主要的防御力量之後,剩下就只是剽悍的邱特騎兵穿州過府,攻城略地了。凡投降者一律免死,抵抗者城陷之後全城屠戮殆盡!

在蠻族強大的騎兵面前,沿途倉惶組織起來抵抗的帝國軍隊就像一只只小螞蟻一樣被無情地踩死。承平日久,帝國內部地方軍隊早已形同虛設,甚至有大臣建議除了京師之外其余地方一律取消駐軍。地方大臣為了防范斗毆鬧事,早在多年以前就把民間的兵器統統收繳。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內部城市只有等待敵軍攻陷的命運了。一時間所到之處望風披靡,邱特大軍軍峰直指京城永安府。

當敵報傳到永安府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二十日,距敵軍入侵已整整一月有余了。帝國龐大的疆土在此時成了敵軍入侵最好的隱蔽物。如果敵軍進展迅速的話,估計離京城只有千里之遙了。

一時間京城里人心惶惶,各種傳言鋪天蓋地而來,甚至有幾個前兩日出城回來的人信誓旦旦地宣布自己在城外親眼見到了茹毛飲血的邱特蠻子,說他們一個個是人高馬大,身高八尺,腰圍也有四尺,眼如銅鈴,張著血盆大口,抓住我帝國子民就送到嘴里生嚼咽下。一時間說者唾沫橫飛,聽者目瞪口呆、連聲啊啊。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後京城九門提督都信以為真,急派員請示皇上是否立刻關閉城門,以防敵軍偷襲。可憐這請示的小兵立刻以造謠惑眾,擾亂京城民心的罪名問斬午門。

巍峨的寶殿之上,已經顯出老態的皇帝靠在高高的寶座之上,憤怒地瞪視著下面不發一言的群臣。

「說話呀!一群廢物!平日里為了一個小小的戶部員外郎的官職你們可以吵得把殿頂都掀翻了!現在怎么都不說話了?啊!都啞巴了?朕白養你們了?」

等皇帝的火發完了,王明德嘴角不屑地一撇,微微側頭向排在後面的自己的一個親信點了一下頭。

於是那個人立刻站到大殿正中,跪地磕頭道:「臣兵部侍郎黃黎啟奏皇上!」

「愛卿有退敵良策嗎?快快平身奏來!」

「謝皇上!皇上,臣以為邱特蠻夷此次入侵有三不利。其身為邊疆蠻夷竟敢侵入我堂堂上國,犯上作亂,必遭天下百姓唾棄,失仁義之道。天時盡喪,一不利。其兵行神速,全因騎兵迅捷之故。然其行進速度如此之快,其後方之不鞏固可想而知。而我炎黃子民歷來謹守夏夷之防,斷不會因一時失敗,而順服於蠻夷,必會組織義勇隊自發殺敵。敵軍如繼續進犯實等於前後受敵。地利全無,二不利。蠻夷出身,不懂愛民如子之道,所到之處燒殺搶掠,民心盡失。人和無望,三不利。敵軍雖貌似強大,銳不可當。其實不過是憑偷襲之利,稍占先機而已。我大夏堂堂上國,國力雄厚,只需派一大將率軍迎擊,偕天時地利人和,穩扎穩打,不急躁冒進,必能一舉而竟全功。」

「哈哈!愛卿所言甚合朕意!哈哈……」

「此外,邱特國南北兩鄰國——東魯、南越素來受其侵擾,暗懷恨意久矣。若朝廷遣使慰問,許其厚利,彼兩國必願派軍協助我天朝軍隊。彼時,三國軍隊合縱夾擊,勢不可擋,邱特蠻夷焉能匹敵。依臣愚見,此舉必能掃盪敵巢,擄彼魁酋,報捷京城!」

「哈哈哈哈……!愛卿實乃國之棟梁啊!敕令有司,速速派員到東魯、南越兩國,宣示聖意,邀其共同出兵,掃盪邱特之後,許兩國各取其三分之一土地。至於國中領軍之將嘛?黃愛卿,你看朝中諸將誰比較適合?」

「依臣愚見,此領軍之職,本以陰玉鳳和石嫣鷹二帥最為適合,無奈二帥長駐邊疆,相距遙遠,實在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朝中諸臣中,臣以為定國公王明德世代良將,軍中素孚眾望,可堪重任!」

皇帝一聽,不由一愣,目光望王明德望去,見他一臉興奮之色,不由暗生怒意:「好你個黃黎,你以為朕不知道你是王家的人嗎?哼!想給自己主子謀兵權!?」不過臉上不動聲色道:「定國公確實是大將之才。不過定國公朕倚重甚深,朝事處理多所咨詢,朝中斷不可一日缺無。這領軍之將嘛,還是另選其人吧!」話音剛落,他便見到王明德一臉失望的垂下頭去。看不到王明德垂下頭之後臉上露出的偷笑,皇帝心中暗暗得意:「哼!王明德,你想要兵權,白日做夢。等這事了了之後,朕才慢慢跟你算總帳!」

正在這時,江浩羽發話了:「啟奏皇上,臣子江寒青自幼熟讀兵書,且在軍中跟隨其母陰玉鳳多年。臣保舉他領軍出征,如若失敗,甘願受罰。」皇帝定睛看去,江寒青一臉得意傲然之色,仿佛這個大帥之位理所當然應該是他的,不由更是氣憤:「又一個野心賊子!痴人說夢!四大國公家族沒有一個好人!只有朕親手提拔的寒苦之士,方才對朕忠心。」朗聲說道:「寒青足智多謀,朕平日早有耳聞。觀寒青在朝理事之作為也頗有大將之風。不過兵凶戰危,寒青畢竟沒有實際指揮過什么大戰,恐臨敵遺漏;而且初領大軍,將士不服也是十之八九的。家國存亡之際,仍須得經驗豐富的老將出馬為好。」

這時王明德心里卻正思忖:「我指使手下人推薦自己,是明知道皇帝不會答應,准備隨後定要逼他把自己的本錢拿出來跟邱特人硬拚。這個江浩羽推薦自己的毛頭小兒,也應該是明知不可行而為之的。難道他跟我有同樣打算?好你個江浩羽,我還一向小看了你啊!哼哼!」

楊思聰在開始討論統軍人選的時候,便在心中暗暗權衡利弊,思索自己是否應該毛遂自薦。他聽了黃黎那番分析本就覺得此戰勝算甚大,此刻又見江、王兩家為了這個職位紛紛出面向皇上爭取,心想:「江、王兩家謀臣眾多,江浩羽和王明德更是老奸巨猾,心計深刻。這兩家人此刻都來爭這個席位,准是料定此戰必勝。皇上不准他們,也定是認為此戰勝多負少,怕他們獲勝後勢力更增!對呀!如此良機,我還猶豫什么?」當下更不遲疑站出隊來道:「皇上!臣願領軍出征!如不獲勝,必當一死以謝君恩。懇請皇上恩准!」

皇帝大喜,深覺知我心者楊卿也,正待點頭同意,江寒青適時發話表示反對了:「皇上,萬萬不可啊!輔國楊將軍雖然曾屢立軍功,但是和沙場老將相比恐怕仍然跟臣一樣稍嫌經驗不足啊!何況楊將軍過去對著的多是不大的游牧部落,如今迎戰強大如邱特人者勝負實是很難預料啊!此戰關乎社稷存亡斷不可草率從事啊!」

王明德不由心中納悶:「難道是我高估了江浩羽?難道他真的只是痴想現在奪得軍權?」定睛一看江浩羽,發現他也一臉的意外,顯然沒有料到兒子會有此舉。此刻他正側身沖著江寒青狠使眼色。王明德心中一樂:「哈哈!江寒青定是年少氣盛,聽皇帝老兒說他經驗不足,就不服氣了。連乃父事前的安排都棄之不顧了。豎子無能啊!」

皇帝聽了江寒青的話雖然不喜,但是也覺得還是有一定的道理,便問道:「那江卿的意思派誰合適呢?」

「臣以為派楊將軍隨軍出征未嘗不可,但是以副帥之職為好。主帥之位,竊以為還是要從多年戎馬生涯位高望重之臣中選出一位擔任啊!」

王明德恍然大悟:「江寒青啊!江寒青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老夫和你父親都低估了你的能耐啊!你不單要皇帝把自己的本錢拿出去拼,連他的保命錢你都要給他弄掉啊!高!實在是高!李繼興這回看來要命喪黃毛小子之手了。」

當朝之中,除了陰玉鳳和石嫣鷹兩位帝國大元帥之外,還有妃青思和李繼興兩個帝國元帥。陰、石都是四大家族勢力,妃青思則立場不明,唯有今年六十二歲的李繼興是皇帝小時的習武伴臣,絕對忠實於武明皇帝。目前擔任御林軍總管,拱衛皇城。此刻江寒青提出主帥應該經驗豐富,又要有統帥大軍的名望和地位,再加上老昏了頭的皇帝肯定只會派自己所信任的人,那最後符合條件的就只有李繼興一人而已了。

果不其然,皇帝在沉吟良久之後提出讓李繼興為主帥,楊思聰為副帥,率京師駐軍及陸續趕到的勤王兵馬出戰邱特騎兵。而江寒青在此時卻還裝出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糾纏半天,只到皇帝快要發怒時才見好就收了。他這一番落足力的表演更堅定了皇帝為了避免兵權旁落而任用親信的決心,於是領軍統帥的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只等兵馬糧草准備完成,立刻出征。

走出大殿,王明德走到江家眾人面前攔住江寒青道:「江世兄啊!江世兄,想不到你厲害如斯啊!小老兒真的是不服老都不行啊!佩服!佩服!」

江寒青一臉惶恐:「王閣老,何出此言?小侄愚昧,愧不敢當!」

「哈哈!江世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好意思,兄弟家中有事先行一步了。告辭!告辭!」王明德說完對著江家眾人一拱手,揚長而去。

江寒青望著王明德遠去的背影,眼中一縷殺機稍縱即逝。

太平貞治五年秋,九月二十八日。

帝國東部遠征軍組建完畢。由帝國元帥李繼興為主帥,輔國大將軍楊思聰任副帥。全軍由御林軍抽調四個軍八萬人,京城駐防軍二十萬中抽調十二萬,加上帝國各地派來保衛京城的二十萬勤王兵馬組成。總數四十萬的大軍中,騎兵十萬,重步兵十萬。輕步兵二十萬,兵器糧草不計其數。

皇帝親率文武百官至城東十里長亭相送。大軍人強馬壯,衣甲鮮明,矛尖盾厚,斗志昂揚,向東疾進,大有不破邱特誓不還的架式。

帝國歷史上最後的一次大規模對外戰爭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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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前路漫漫

看著這張紙條,江寒青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一個精明干練的形象:「劉睿!會是他嗎?」

江寒青緊綳著臉沉思了半晌,轉頭望向陳彬道:「陳彬,您覺得會不會是劉睿?」

看著少主疑惑的表情,陳彬思索著緩緩地說道:「少主,屬下也覺得很有可能是他,因為您只是昨晚跟他一個人提過我們是從臨平來的。不過屬下就是弄不明白他掌握的情況有多少,他是僅僅發現了我們所說的關於臨平的事情是假的,還是已經徹底搞清楚了我們的真實身份?如果他搞清了我們的真實身份,他為什么又會這樣來一手呢?」

林奉先在旁邊插話說道:「青哥,依我的看法。這個劉睿應該是不知道通過什么方法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真實身份來了。不過他為什么要提醒我們提防什么小人呢?這個小人不知道又是指的什么東西呢?」

江寒青出了一會兒神道:「看來劉睿應該是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了。要不然就算他知道我們跟他說的臨平的事情是假的,也不會這樣神秘的來一道,而且也不會提醒我們小心了。不過他身為鄒家的人為什么要這樣幫我們呢?這個確實是十分可疑的了!不管他的用意如何,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唉!只是他叫我們提防的小人是什么人呢?他既然提出來,為什么又不說清楚呢?這些事情我們一時也搞不清楚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自己小心,隨機應變了!」

他說完之後站在那里又想了半天,嘆了口氣道:「唉!我自認也算得是才智之士,今天才知道自己在很多事情上終究還是欠缺一定的經驗啊!江寒青呀!江寒青你還嫩得很啦!唉!自以為這次出行是神不知鬼不覺,現在看來卻已經有不少的牛鬼蛇神盯上我們了。可笑啊,可笑!昨晚我居然還去大膽嫖妓,還出手闊綽,全然忘了要掩飾自己的身份!唉……」

眾人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都在旁邊一陣默然,不敢出聲。

自怨自艾了一陣,江寒青才對眾人說道:「現在我們的處境可以說是非常危險!我們不知道有多少敵人發現了我們的身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很快就會遇到敵人的熱情接待!從這一刻起大家一定要十分小心了!我們要同心協力應付這個困難!」

望著轟然應諾的屬下,江寒青沉聲道:「現在讓我們去拜訪一下那位好心提醒我們的老朋友吧!」

鄒府座落在平陽城的正中,就像皇宮在京城里的位置一樣,它是整個城市的中心。

由於這里是鄒家領地的首府所在,又不在皇帝跟前,所以這里的鄒府修得是氣勢宏偉,遠遠比處於皇族勢力重壓下的京城鄒府的規模來得雄偉。這座府邸名義上說是府,其實完全是一座跟京城中的皇城一樣的大規模的城中之城。整座府邸周圍的城牆高達十米,周圍四里。

帶著林奉先和陳彬,江寒青來到了這座城中之城的正門口。看著正門城牆上高高掛著的「靖國公府」的門牌匾,林奉先低聲地罵了一聲:「死鬼,看你撐得到幾時!」

江寒青瞪了他一眼道:「別說了!都快要到門口了!」

話音剛落,早早就注意到三人行蹤的大門守衛中便有一個人向他們走了過來,同時示意他們不能再往前走了,要他們留在原地不要動。

江寒青三人立刻順從地停下了腳步,等待那個守衛自己走過來。

走到三人身前的守衛,手握刀柄,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問道:「你們三個是干什么的?」

江寒青一抱拳道:「小弟王建,從臨平城來。昨天貴府有一位自稱叫劉睿的先生到小弟下榻的客店來循貴府慣例盤問了小弟到平陽的來歷和意圖。

小弟和他約好今天再詳談一下,不知大哥能否幫忙傳達一聲?」

那個守衛愣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他兩眼才道:「本府並沒有叫劉睿的人!你是不是弄錯了?」

這一次發楞的輪到了江寒青,他看到守衛望著他的懷疑目光連忙道:「那可能是我搞錯了。不知道貴府負責到客店查問商旅行蹤的主管叫什么名字?」

守衛不耐地道:「小子,你是不是瘋了。本府從來沒有盤問過往行商的習慣!」

「可是那客店老板說你們鄒府從來都是要……」林奉先忍不住插嘴道。

不過江寒青看到守衛的臉色開始不善了,忙拉住了林奉先不讓他說下去。

「那可能是小弟弄錯了,打擾,抱歉!」江寒青告了罪忙拉著林奉先走開了,陳彬緊步跟在後面而行。

「青哥這是怎么一回事啊?」林奉先被剛才發生的事情弄糊塗了,在趕回客店的路上忍不住問道。

江寒青鐵青著臉道:「先回去問一問那個客店老板就知道了!」

三人疾步回到客店,直接把客店老板叫到江寒青的房中。

那老板剛進入房間內,就聽「啪」的一聲,房門被關上了。他抬頭一看,幾把明晃晃的刀劍比在他的面前,不由嚇得呆了。

江寒青呷了一口茶,緩緩道:「老板,我今天也不想傷害你!只要你老實地說明白昨天晚上你帶過來那個自稱是鄒府人員的人到底是誰?」

老板身子顫了一下,用眼睛瞟了一下繼續喝茶的江寒青,聲音略微有一點顫抖地道:「王公子,昨晚那個人確實自稱是鄒府的人啊!小老兒怎么敢欺騙您啦!」

江寒青向陳彬使了一個眼色。陳彬點了一下頭,「啪」的一腳踢在老板的膝彎處。老板應腳倒在地板上,還沒有來得及爬起身來,兩把鋼刀就駕在他的頸上。

陳彬陰沉地說道:「老板!你這樣可就不夠光棍了!我們已經去問過鄒府的人了,鄒府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劉睿的人。而且鄒府也沒有你昨晚所說那種盤問過往客商的規矩!你為什么要幫那個人欺騙我們!你還是老實招了吧!那個劉睿到底是干什么的?說!」

被鋼刀架在脖子上的可憐的老板此刻哪里還敢掙扎,嚇得是渾身顫抖,連聲哀求江寒青饒他一命。

「老板,我保證只要你老實地說清楚,什么事都不會有!我們不會傷害沒有反抗力的人的!」江寒青示意手下把架在老板頸上的刀移開。

聽了他的話,又見到刀從自己的脖子上移開了。老板似乎稍微放心一點了,擦了擦汗連忙說道:「王公子,您放心!我說!我一切都說!」

江寒青點頭示意老板繼續說下去。這時老板才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原來昨天江寒青剛剛入店,那個叫劉睿的家伙就跟了進來。他找到客店老板,在他面前一掌拍在一張桌子上,桌面立刻出現一個手掌形狀的空洞。

在老板驚懼的目光中,他要求客店老板照自己說的話去做,否則一切後果自負。而如果老板聽話地照辦了,那么就給他一百兩銀子作為酬謝。

於是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老板跑進去找到江寒青說了昨晚那番話,讓江寒青他們信以為真——認為鄒府有盤問過往雜人的規矩。

末了,老板說道:「王公子!小人昨晚是豬油蒙了眼,看到那人武功如此了得,不敢不遵命啊!再加上小人又被他那一百兩銀子給迷了心竅,所以才欺騙了您老!我是真的沒有什么陰謀啊!」

江寒青又反復盤問了他半天,確定他確實沒有再隱瞞什么東西了,方才放了他離去。

等老板一離開,陳彬就說道:「少主,依屬下看來,情況非常不妙了!這劉睿顯然早在我們進城時起就盯上了我們。不過屬下就是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裝作鄒府的人來跟我們見面,晚上又跑來示警?」

江寒青迷惑地搖了搖頭道:「我也想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來一手!這人倒底是什么來歷呢?……」

看著在那里冥思苦想的江寒青,林奉先忍不住道:「青哥,我們現在還繼續走下去嗎?我覺得前面擺明了是一個陷阱在等著我們!」

江寒青點了一下頭,望了望周圍等待用焦急的目光注視著他等待他做出決定的屬下,說道:「我們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為了家族的利益,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我們都必須闖下去!現在我們不能再在這座城里浪費時間了,再呆下去也什么用都沒有,我們立刻出發!去會一會那些在路上等著我們的朋友吧!我相信只要大家小心謹慎,以我們的實力一定能夠渡過這個難關!」

想到家中眾人對自己的殷切期望,雖然知道出城之後的道路將會遍布艱險,但是所有的人心中此刻都充滿了斗志。他們相信自己能夠摧毀一切阻擋他們前進步伐的障礙。江寒青一聲令下,眾人便迅速收拾好東西,退房結帳,跨上坐騎,離開了平陽城。

馳出城門之後,眾人不再像前兩天那樣順著官道往下走,因為這樣奔下去很快就會追上帝國軍隊殿尾部隊,到時候自己要想穿過大軍繼續前進而不受到阻攔,無異於痴人說夢。

按照地圖的指示,他們奔上了官道北面山上的一條小山路。這條小路較官道狹窄得多,僅能容一人策馬而過,兩人並騎是絕無可能。沿途爬坡上嶺,道路崎嶇不平,路途甚是辛苦。更有甚者,道上有多處地方是山林密布,河澗縱橫,殊無道路之感,惟有下馬步行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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