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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未知 6513 字 2021-10-28

江寒青等三人走進去的時候,這個小姑娘正坐在床邊。

見到他們進來,慌忙站起,低著頭輕研地搞了…搞,白白的臉也變得通紅。

婉娘笑道:「任皇母您看,這丫頭是我的姨侄女,今年十五歲,這段時間正好來這里探望我!呵呵!這丫頭運氣也真好,今天就叫她有幸見到了江少主。」

那個女孩聽到婉娘說到自己,頭垂得更低,連看江寒青一眼都不敢,嘴里只是輕輕道:「姨!你……!」

婉娘哈哈笑道:「你們看,這丫頭人太小了!看到生人連話都不敢說了,頭也不敢抬!」

任秋香看到這個女孩如此天真可愛,心里也是十分喜愛,便將她拉到自己身邊詢問道:「姑娘叫什么名字?老家是哪里的?」

那個女孩用細若蚊蠅的聲音答道:「我叫李飛鸞,老家是臨川的!半年前母親讓我來這里探望小姨,本來打算待四個月就回家,卻正好碰到戰爭開始,沒有辦法只能逗留在小姨這里。」

說完這幾句話,那個叫李飛鸞的女孩就已經羞紅了雙頰,頭都快要埋到胸口里面去了,看上去是更加可愛。

在任秋香和李飛鸞說話的時候,江寒青一直坐在旁邊冷冷地打量著婉娘和李飛鸞,試圖從兩人的行動中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在他看來,那個叫婉娘的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種久經世故、成熟美艷的女人,舉止行動都十分的風騷,而李飛鸞給人的印象卻是天真純潔。這樣極端的兩種女人同時出現同一個場合給人的感覺實在是怪異,他怎么想都覺得其中有點問題。

一個女孩就算再純潔,跟一個風騷的女人待久了,怎么也會受一點影響啊!可是眼前這個李飛鸞不要說風騷,就連最基本的說話都會害羞,這是不是也太天真了一點?就算她過去確實很天真,但是跟這個風騷的婉娘混了半年,卻還是看到人就害羞得說話都不好意思的樣子,這也未免太不近情理了吧?江寒青心里這樣想著,越發覺得這個叫李飛鸞的女孩有一點可疑。雖然她的一切動作都是那么天真可愛,但是這樣的舉動在江寒青看來卻恰恰有故意做作的嫌疑了。

這邊廂任秋香還想再問李飛鸞一些問題,這個看上去天真純潔的小姑娘卻已經害羞得將頭埋到了小姨的懷里,對於任秋香的問話當然也無法回答了。

這時連任秋香都開始懷疑這個女孩是在故意裝模作樣了,因為她怎么也不相信一個年滿十五歲的女孩怎么還能害羞到如此厲害的程度。開始覺得這個女孩不可信,她將徵詢的目光投向了江寒青和白瑩珏,卻看到兩個人也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李飛鸞上下打量。

婉娘注意到江寒青和白瑩珏坐在那里一聲不響,只是不停地上下打量李飛鸞,知道兩個人是對李飛鸞的舉動有點看法了,當下微微一笑主動開口道:「我這個姨侄女啊,天生就是害羞!無論如何都教她不好!唉!真是煩人!這么大的姑娘了還這么麻煩!呵呵,倒教江少主見笑了!」

江寒青自然不會被她兩句話打消疑慮,不過還是笑了笑道:「像這位小姐這個歲數還這么害羞的人,在下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呵呵!不過夫人也不必太過擔心,相信過兩年會自己慢慢變好的!」

婉娘說了聲「但願如此」,便又詢問江寒青道:「江少主,准備什么時候回帝國啊?」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些時候就應該要出發了。」

婉娘驚喜道:「江少主咽,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奴家一個忙啊?」

「夫人有什么忙需要在下幫忙的請盡管說出來,只要江某人能夠辦到就一定會盡力去辦。」江寒青的回答十分乾脆,倒讓任秋香和白瑩珏有點意外。

「我這個姨侄女家住臨川,本來呢我早就打算讓她回家去的,結果就是因為這場戰爭方才讓她滯留至今。但現在呢,你看這兵荒馬亂的,我還是不放心讓她小姑娘一個人走p阿!如果說派兵護送,我這里又只能找到邱特人,又怎么能夠護送她進人帝國境內呢?剛才聽說少主准備回國了,我就在想,這丫頭說來跟少主倒有大半路程是順路的,不知道少主能否順便帶她一程,讓她能夠平安歸家。」

在她說話的時候,李飛鸞還是將頭埋在她的懷里,一點動靜都沒有,彷佛說的事情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

江寒青聽婉娘說完之後微微一笑道:「我們這一路回去肯定要日夜兼程,而且現在雖說決戰已經於昨天結束,但是戰爭應該還是仍在零星進行中。這個小姑娘這個時候跟著我們返回帝國,可能不是很方便,也不是很安全吧?」

婉娘打量了一下江寒青的神色,見他雖然嘴里表示不願,臉上倒也沒有什么不豫之色,便放心笑道:「奴家也知道少主行程緊湊,但是奴家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啊!倘若有一點其他的辦法,奴家都萬萬不敢勞動少主您的大駕啊!少主如果是擔心飛鸞會礙手礙腳給您添什么麻煩的話,那倒大可不必!這丫頭從小習武,防身綽綽有餘,至於騎馬遠途更是不在話下。如果不是因為戰爭還在繼續,路途實在險惡,我大可讓她一個人回家而毫不擔心了!」

江寒青心想:「好家伙,這樣迫切地要將這個丫頭塞到我身邊,看來是又有什么陰謀了!莫非這李飛鸞也是顯宗的不成?哼!我待會兒就先答應她,卻看這個什么李飛鸞在路上會要出什么花樣來!不過現在我還是先裝一裝樣子,不要太輕易答應她,讓她生出疑心。」

這樣想著江寒青便立刻裝出一副為難之色,低頭坐在那里沉吟不語,良久未發一言。

婉娘見狀嗔道:「少主如此英雄人物,帶一個小姑娘不過舉手之勞,有什么值得如此顧忌的嘛!難道是怕這個女孩跟在您身邊害了您不成?這么小的一個女孩,恐怕沒有必要這么擔心吧?!唉!如果少主您實在不願意也就算了,我們婦道人家難道還勉強少主您做什么事情嗎?算了!算了!我們都是蛇蠍之物,不敢高攀少主!我們自己另想辦法算了!」

江寒青聞言之下,作出一臉憤然之色道:「我不過是怕帶著這個女孩耽誤行程罷了,哪里會有其他的意思!好了!我答應你了!我帶她走!。」

當下也就不再推辭,答應了婉娘的要求,喜得她在那里直是千恩萬謝,又叫李飛鸞給扛寒青施禮道謝。那個女孩仍然是一副羞答答的樣子,在。婉娘的連聲催促下,方才不情不願地站起身來,扭扭捏捏地給江寒青匆匆行了一個禮,用眾人都幾乎沒有聽清的聲凋道了一聲謝,便又躲到了一邊去。

江寒青想了想,問婉娘道:「你是怎么來到邱特國的?有多久時間了?」

婉娘盈盈笑著道:「奴家是五年前來到邱特國的。當時正是邱特國寇邊帝國的時候,一隊邱特騎兵襲擊奴家所在的小鎮,將奴家抓了過來!所幸的是奴家後來被皇叔看中,才沒有被那些邱特士兵糟蹋!」

任秋香插話道:「我好像聽人家說過婉娘你是身懷高明武功的啊!怎么會被邱特士兵抓獲?」

婉娘也不否認,點了點頭緩緩逍:「是啊!我是有武功,可是一個人的武功在訓練有素的大隊士兵面前又算得什么呢?這一點少主您應該最清楚了!」。江寒青知道她說的這一點倒是實話。

任你武功再高的人,在裝備精良的大軍面前不過如螻蟻一般不堪一擊,聽到這里便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說法。

又閑聊了一會兒,扛寒青見無法從婉娘身上探聽到任何消息,而自己已經達到了此行的目的,認識了這個叫婉娘的女人,當下也就不再浪費時間,告訴婉娘自己還要回帳篷收拾東西便告辭了,臨走前他叫李飛鸞也趕快收拾東西准備出發。

心里暗想:「等到了路上,我且看一看這個丫頭會搞什么名堂!到時候想辦法從她的身上套出一點情報來!」

走出帳門,白瑩珏便問他道:「你干嘛答應將那個女孩帶在身邊?我看她那害羞的模樣倒有九分像是裝出來的!」

江寒青道:「我知道她是裝的!但是沒有辦法啊,我們急著趕路,那個婉娘又守口如瓶什么都套不出來,我們要想搞到一點有用的東西,就只能寄希望於在路上從這個女孩嘴中套一點口風了!」

回到帳中,江寒青便吩咐林奉先、陳彬等人收拾東西准備出發,同時叫一個邱特士兵去通知寒正天自己將要回國的事情。

趁著幾個人收拾行裝的當頭,江寒青摟著任秋香一陣愛撫。

「秋香啊,你放心吧!我怎么會舍得扔下你在這里不聞不問呢?我回去後一定會想辦法再來看你的!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也可以自己來京城找我啊!一夜夫妻百日恩嘛,無論如何我都會記得你對我的好的!你自己平日里一定要注意保重身體哦!」

知道任秋香在邱特國中地位超然,對寒月雪也具有很強的影響力,所以雖然要走,江寒青還是不忘繼續向她大灌迷湯,希望將來有一天自己還能夠用上這個風騷的半老徐娘?

而任秋香更是像千里送夫一樣,拉住江寒青的衣袖千叮嚀萬囑咐,搞得是依依不舍的樣子,只差一個哭得死去活來了。

「寒青兄弟,怎么突然就說著要走了!不行!老哥怎么也要拉著你多玩幾天才成!」

寒正天這時也知道了他要走的消息,急吼吼地奔了過來,隔著大老遠便敞開嗓子大聲叫嚷。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群人,江寒青遠遠地一眼望過去,立刻發現原來這群人均是這次戰爭中跟隨他一起作過戰的邱特將領。

寒正天奔到江寒青的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嚷道:「告訴你!不許你走!哪兒也不許去!就給我安安心心在這里住幾天再說!」

江寒青這段時間以來對於這個性格豪爽的邱特漢子已經漸漸地有了很強的好感。此刻見他拚命挽留的樣子,知道他說全是肺腑之言,心里也暗暗感激他對自己的深情厚誼。

看他擺出一副堅決不要自己走的樣子,忙解釋道:「正天兄,你們跟武明老兒的戰爭暫時告一段落!我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了!……」

江寒青的話還沒有說完,寒正天就打斷了他的話頭:「你胡說什么啊!誰說要你有用才留在這里啊!我跟你說,你在這里什么都不用管,就給我好好地休息幾天!你辛辛苦苦地跑這么遠來幫我們打了勝仗,我們如果不好好款待你…番,讓你這樣匆匆忙忙地在決戰勝利的第二天就走了,那還像什么話?說出去之後我們邱特人還哪里有盼見人啊!」

江寒青忙道:「正天兄,你的盛情兄弟心領了!不是小弟要走,實在是小弟還有事情要辦啊!你想——想,這遠征軍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到帝國京城,那不是亂得個一塌糊塗,到時候局勢怎么變化都還是未知之數!這種關鍵時刻我能不立刻趕回京城協助父親處理事務嗎?」

寒正天聽他這樣一說,知道他講的確是實理。,也就不好再多挽留了,只能悻悻道:「唉!原還想等戰爭結束帶著兄弟好好玩幾天!看來現在只能作罷了!唉!以後有機會,老哥一定給兄弟補上!兄弟這一去,自己珍重啊!有機會一定要再來邱特看看老哥啊!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兄弟!」一番話說完,寒正天走過去抱住江寒青,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脊以示親熱。

這時其他的邱特將領也走了上來,一一跟江寒青道別。

不少對他的才能十分欽佩的邱特將領都當面表示希望以後能夠有機會再接受他的領導。

一群人熙熙攘攘吵鬧了半天,江寒青方才跟所有的人都道別完畢。這時陳彬等人也已經收拾完畢,牽著馬匹來到江寒青的身邊,示意他可以出發了。

江寒青正待叫人去婉娘那邊招呼李飛鸞動身,卻看到婉娘已經領著李飛鸞走了過來。這時的李飛鸞牽著一匹白色駿馬,身上已經換了一襲黑色的騎土裝,足蹬…雙鹿皮靴:頭上的發髻用一塊手帕緊緊包住。看上去整個人英氣勃發,與剛才在婉娘帳中看到的羞怯女孩判若兩人。看著牽著馬跟在婉娘後面昂首而行的李飛鸞,江寒青幾乎以為自己眼睛花了,怎么也想不到——個女孩的氣質會前後差異如此之大。

轉眼看到江寒菏正瞪著自己看,李飛鸞好像吃了一驚,立刻低下了頭,臉也隨之瞬間變得排紅。江寒青看到這里方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人,她確實就是剛才那個在帳中因為害羞話都不敢多說的小女孩。

看到她那好像發自純真的害羞模樣,江寒青在心里暗暗嘀咕:「她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這么容易害羞?看上去不像是假的啊!但是過了十歲的人里面還有這么容易害羞的,我倒是真的沒有見過!而且看她剛才牽著馬昂首而行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又多害羞的人咽!如果她是裝的,那么她到底有什么陰謀呢?婉娘為什么又非要她跟著我走鰳唉!管她的,等到了路上再慢慢想辦法盤問她吧!我就不潔顯宗的人能夠玩出什么花樣來!」

看到同行的人都聚齊了,行裝也已全部收拾完畢,江寒青便吩咐眾人出發……」好了!我們出發吧。趁著還有時間多趕一點路!今晚我們在雁雲山上休息,明天就可以進入帝國境內了!」

在寒正天和一群邱特將領的陪同下,江家一行人還有意外多出來的李飛鸞向軍營大門口行去。

快要到軍營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一陣號角聲,眾人急忙回頭看去,原來是邱特女皇寒月雪親自前來送行。

走到近前,寒月雪才看到任秋香,吃了一驚道:「原來奶媽也來給江少主送行來了!」

任秋香尷尬地笑了一下道:「是啊!我怎么說跟江少主都是同胞嘛!自然應該送他一程啊!你看婉娘不也來送行來了。」

寒月雪看了看縮在旁邊苦笑的婉娘,點了點頭沒有再理會她們,轉頭對江寒青柔聲道:「那讓朕也親自送江少主一程吧!」

語氣的溫柔讓人、讓江寒青毫不懷疑其中包含的特殊意義。他還沒有來得及答話,寒月雪已經轉身向營門方向走去。

江寒青看著一邊向自己咧嘴偷笑的寒正天和任秋香,無奈地搖了搖頭,帶領眾人跟在寒月雪的身後繼續前行。

等到走出了營門外,寒月雪站在那里發了一陣呆,方才叫人牽過一匹馬來。

一縱身躍上了馬,她扭頭對江寒青道:「江少主你跟我來一下!我有點事情要跟你單獨說一說!」說完也不等他回答,便催馬向旁邊的…個山溝奔去。

江寒青此時哪里還有選擇的餘地,也只能騎上馬緊迫過去。

寒月雪領著地奔進了那個山溝的深處,到了一個大營門口站立的眾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才勒停了戰馬。可是她並沒有立刻下馬,只是停在那里,背對著江寒青,什么也沒有說。

纖細的背影在這寒冷的季節里看上去十分的孤單凄涼。

江寒青輕輕縱馬上去跟她並排而立,偷偷打量她的眼色,試圖猜測那青銅面具下面隱藏著的表情。

寒月雪此時正呆呆地看著山谷中遠處的空曠地帶出神,眼眶中瑩瑩有點淚花閃動。

江寒青心里暗自嘆了一口氣,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寒月雪輕輕掙了一下,試圖擺脫他的魔掌,可是發現對方沒有任何反應,本來也不打算用力掙扎的她也就只好放棄了,任由他將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江寒青看准機會手臂突然一用力,便將寒月雪拉到了自己的懷中。寒月雪沒有想到江寒青會如此大膽,因而也根本沒有任何思想准備,等到被江寒青拉人懷中,方才驚醒過來尖叫了一聲「啊」!

從來沒有跟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過的寒月雪,感受到江寒青胸口上跟自己的肌膚接觸的地方全是厚實的肌肉,身體由於激動輕輕地顫抖著。而當她鼻子里嗅到江寒青身上濃烈的男人體味時,更是感覺一陣頭暈眼花,差點暈了過去。

好半晌她才意識到自己正和江寒青保持著一種十分曖昧的姿勢,寒月雪瞬間變得面紅耳赤,急忙伸手在江寒青的胸口上一撐,掙脫了出去。然後怒瞪了他一眼,輕催坐騎,跟他隔開了一段距離。

「江少主,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江寒青立定在原地,沒有追上去。他知道需要給她一。點時間,適應這種感覺,不能逼得太緊了,否則只能適得其反。

兩個人就這樣靜默了半天,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都沒有說話。在這狹小的山溝中,時間好像凝滯了一般,世界沒有了一點動的感覺。

首先打破這寂靜的是江寒青。

「陛下,我剛才真的是……唉!我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我想……我這次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見到你了!……唉!但是我會永遠記住你的!你自己保重吧!你那個什么皇叔,我看他一直懷有異心,遲早會有異動的,陛下自己千萬提防啊!唉!你……唉!陛下,我走了!」

他這一段話的語氣除了稍微有點感傷之外其他的均顯得十分普通,沒有了往昔跟寒月雪說話時候的那種恭敬的語氣,反倒更像一個丈夫遠行時向妻子交待家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