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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未知 6594 字 2021-10-28

一路上,青虎在前面開路,大黑壓後。

昨夜眾女閑來無事,便想到給兩條巨犬取名字,問到天勒時天勒隨口道:「

黑的叫安難青的叫克林

頓(銀河系第二大的星際政府美利奸的前任執政官,整個一大流氓!……什么!

你問最大的是那個?當然是炎黃共和國啦!)。」

眾女均嚷難聽,要重新取名,天勒故作瞪眼狀,眾女也笑嘻嘻的並不怕他,

於是,黑狗由瓊娘命名大黑,青狗

由荊娘命名青虎!雪貂早就被藜娘「小雪小雪」的叫個沒完,別人自然想都不要

想!

大黑還不覺怎樣,青虎卻甚是郁悶:「為什么給俺用虎來命名,老虎見到俺

只有夾著尾巴逃跑的份,這名子是對俺能力的絕對侮辱!俺抗議!!」

天勒大眼一瞪:「女主人喜歡,叫你綠耗子你也得受著!」

青虎只好委屈得接受了命運的安排,一路上將郁悶全都發泄在山間野獸身上,

咬死了兩頭老虎,活捉了一只大狗熊……!

一行人等游山玩水一般輕松的走在山路上,藜娘追著小雪貂,在眾人前後蹦

蹦跳跳,裹著獸皮的行李背包當然是背在天勒的身上。

路過遇到荊娘的那顆大樹時,天勒沖著荊娘曖昧的一笑,想起當時的情景,

荊娘臉上也浮起了紅暈。

中午,眾人在山林間找了塊空地歇息,隨便烤了兩只大黑捕回來的野兔當作

午餐!下午,一條數十米深的山澗橫在眾人面前,荊娘帶路,順著山澗向上走了

兩里左右,三根倒下的大樹橫在山澗兩邊形成了一條天然的橋梁,眾人小心翼翼

的走過橋梁,站在對面的崖頂上已經可以看到山下綠樹掩映間村庄的影子,那便

是荊娘所住的山腳小村——下山村!

天勒回頭看了看身後這條十多米寬的山澗,心道:「得在這里建一道真正的

橋梁,不用太寬,夠兩輛馬車並排駛過就可以了,嗯!在別墅那一邊的崖上拉上

吊索,橋板可以拉起來,不能什么啊貓啊狗都放過去,隨便找個機器人來守著就

行了,就是他媽有點浪費!這里的道路也要修一下,至少能跑得了馬車才行!」

過了山澗看到村庄,梅娘她們臉上便沒了笑容!只有在路上玩耍了大半天的

藜娘,現在累得趴在大黑的身上迷迷糊糊,也虧了大黑那比毛驢也小不了多少的

巨大體形,讓藜娘趴得穩穩當當!

看著雖近,但山路崎嶇,走到村庄還是要幾個小時。

天色發暗,晚霞將天空染的一片通紅時,天勒他們來到了村外,還沒走進村

口,梅娘和瓊娘便停下腳步躊躇不前,天勒看了她們的樣子,心中暗恨:娘的這

**庄讓老子的女人懼怕成這樣,早晚得讓他們好看!

「別怕,有我在這誰也不敢欺負你們!」天勒摟過梅娘和瓊娘。

「哥哥,你和娘親還是在村外林中宿營吧,明日早早啟程離開這里,奴家回

村去了!」荊娘臉色凄楚,雙眼含淚與天勒告別!這幾日就如生活在夢中一般,

終於到了夢醒的時刻!

天勒看看梅娘和瓊娘的樣子點了點頭,心道:「等老子和梅娘她們回來,順

便擄了你和孩子進山,到要看看是否真的有人敢來追討!這破村子里也沒幾個好

東西,老子欺負你們太掉價!到時弄個機器人扮成猛獸,叼光你們的牲口,看你

們還住得消停!」

目送荊娘依依不舍得身影消失在村口,天勒帶著梅娘她們繞過村庄,在村庄

另一頭通往集鎮的道邊林中扎下營帳。

傍晚,天還沒完全黑下來,林中營帳前的篝火上架著兩只烤得焦黃滴油的肥

大野兔,天勒正在用獵刀刨開一只山雞的肚皮,梅娘和瓊娘將拾回的枯材填到篝

火中,藜娘最是舒服,肩上蹲著小雪貂,靠坐在卧倒的大黑身上只盯著野兔流口

水就好了!

忽然,天勒身邊的青虎身子一震,眼睛盯著村庄的方向,背上的青毛炸立起

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么野獸會讓青虎如此震動,唯一的可能就是——荊娘出

事了!

「大黑、小雪!看好梅娘她們,青虎隨我來!」天勒拋掉手中的山雞,帶著

青虎飛快的向村中跑去。

剛跑進村,遠遠的便看到村中一戶人家圍了好多人,女人尖聲的咒罵和慘叫

哭泣隱隱傳來,天勒的頭發都立將起來,他聽出那慘叫哭泣的聲音竟是荊娘。

一棟三間石屋的小院門前堵滿了圍觀的人群,外邊幾個擋路的村民被天勒掐

著脖子甩到一邊,沒幾下天勒就闖進眾人圍觀的院中。

只見不大的小院中站滿了人,圍成一圈指點謾罵,雖大多是女子,可都拎著

樹枝、木棒,有的還對圈中拋擲土塊、石子,而圈中,一個滿臉橫肉的粗壯悍婦

正抓著身上血跡斑斑的荊娘的頭發,一邊輪起皮厚肉肥的大手用力在荊娘的頭臉

上抽打,一邊扯著公鴨嗓子破口大罵:「你們一家該死的白虎精,克了自己的男

人不說,還要克死全村的男人,你還敢進山給你那早該瘟死的娘和妹子送吃的!

你帶回來的晦氣讓全村的男人都跟著倒霉,賤貨,還我男人回來……」

王八蛋!這些人竟是在圍毆荊娘!

天勒大怒!劈掌扇開身前數人,暴吼一聲:「青虎!廢了那婆娘!」

院中眾人只覺一陣腥風刮過,一聲野獸的低吼,緊接著就是連串骨骼被撕裂

咬碎的咯吱脆響,然後被悍婦驚天的慘叫震得兩耳轟鳴!

一條毛驢般大的巨犬將廝打荊娘的悍婦撞了個跟頭,眾人這才看清,悍婦得

雙臂前肢全被撕斷,支離破碎的筋肉中露出白森森的骨茬,鮮血狂噴中,悍婦在

地上打著滾拼命慘叫!院中的女人有幾個膽小的當場嚇暈了過去,其它人大多尖

聲驚叫拼命向院門涌去,空氣中立刻充滿了各種臊臭味,不知有多少人被嚇得屎

尿齊流!

「怎么回事?」天勒摟住抱頭痛哭的荊娘問道。

「奴家……奴家……嗚……」泣不成聲中荊娘也不知在說些什么。

周圍的驚叫,悍婦的慘嘶,弄得天勒心頭一陣煩悶!

「讓她閉嘴!」天勒沖青虎叫道。

青虎走到悍婦面前張嘴咬住悍婦的脖子,大頭一抖,「咯」的一聲,悍婦的

慘叫軋然而止!周圍有幾個大著膽子留下觀看的村民又發出一聲驚叫轉身就逃!

沒一會,院里院外除了兩三個昏倒在地的婦人,全逃了個一干二凈!

一陣幼兒的啼哭聲傳來,天勒回頭看去,石屋半敞的門縫中一個老頭的皺臉

哆哆嗦嗦的向外窺視。

「屋里是你的孩子?」天勒問懷中的荊娘。

聽到孩子的哭聲,荊娘身子一震,終於止了哭泣轉身向屋中跑去,天勒掃了

一眼周圍,也跟了進去。

屋中混暗,只點著一盞小小的松油燈,但天勒的眼力還是看到屋里縮著兩老

兩小四個人。滿臉皺紋的老頭和老太婆應該是荊娘的公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

年和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應該是荊娘的小叔和小姑。

「帶上孩子,和我一起走!」天勒沒興趣打量其他人,對床前抱起一個三歲

幼兒悠哄的荊娘道。

荊娘看看天勒,又看了看屋中的幾個人,遲疑了一陣,終於抱著孩子慢慢的

走到他的身邊!

「不許帶走我嫂子!」喊叫聲中,那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忽然攔在了走到門

口的天勒和瓊娘面前。

天勒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少年:「你叫她嫂子?!剛才她在你家院中被人打罵

時你在哪里?」

「那是……那是女人間的事情,男人不好管的!」少年被天勒惡狠狠的眼神

盯得一陣心虛,喏喏的辯解道。

「啪!」天勒抬手一個嘴巴將少年扇了個跟頭:「家中的女人任人欺辱,連

挺身而出的勇氣都沒有!男人?你連狗屁都不是!」

「哥哥!」旁邊的小女孩一下撲到少年身上,用身體護著少年,生怕天勒繼

續追打!

天勒哪有興趣欺負這樣的小崽子,拉著荊娘走出屋門。

「嫂子!」這次是女孩的叫聲:「你真的要走了嗎?」

荊娘身子一震,停在門前眼淚撲簌而下,將幼兒小心的放在天勒懷中,回身

緩緩跪下:「禾娘,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你哥離去,村中人已無法容我,奴家只

有隨娘親姊妹在山中苟延避禍,爹娘體弱,你和勇梁好生照顧,嫂子……去了!」

說完,荊娘對著屋中的兩個老人磕了三個頭,蹣跚而起接過天勒懷中的幼兒

轉身而去。

「哼!」天勒可沒那么好說話,對著屋中幾人獰聲道:「荊娘以後就是我的

女人,爾等如若不服,盡管來討!今日之事明天我要來討個說法,否則,別怪我

血屠了這下山村!」

摔門而出,天勒撫著遍體鱗傷的荊娘慢慢的走出村庄,一路上,兩邊房屋的

窗隙、門縫中,一雙雙驚恐的眼睛看著天勒和他身邊獸性勃發的青虎!

回到林中,梅娘等人看到荊娘傷痕累累的凄慘模樣立刻驚呆,直到藜娘哭出

聲來梅娘和瓊娘才流著淚,七手八腳的接過孩子,扶著荊娘在營帳中躺下!

天勒轉身奔進樹林,隨手摘了些草枝樹葉,雙手一搓揉成一團綠泥,噴上治

療的葯物,回來塗抹在荊娘的傷處!上次給荊娘療傷,是她昏迷的時候,這次總

得裝裝樣子!不過,療傷葯還是很快發生作用,不一會荊娘身上的痛楚便大大減

輕。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看到荊娘的痛楚和情緒都緩解下來,天勒開始尋

問道!那些該死的村民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但他也要知道事情的經過。

「前兩日,村中來了一隊士兵,將村中大多男子征召入伍,十五歲以上五十

歲以下每戶只留一名男子,包括奴家丈夫,村中一共被帶走了一百多人,山村生

活艱苦,缺了男人,今年冬天許多人家恐都難以熬過,村人絕望,便將憤怒發泄

到奴家身上!」瓊娘低聲抽泣,今日回到家中不見丈夫,問了對她不冷不熱的公

婆,才知道丈夫被招去當兵!和平時期,當兵吃餉哪輪到他們這些山野村民!現

在據說北疆告急,望月族狂攻鎖雲關,鎖雲關後方圓數千里內所有村寨城鎮緊急

動員,征召大量青壯男子支援前線,這時當兵,未經多少訓練便推上前線,與送

死無異,十之難還一二!

荊娘心中難過,但日子再艱難畢竟也得過下去。哄了一會多日不見的孩子,

荊娘便拾輟起家中活計。可沒一會,屋外院中竟涌來數十村民,平日村中女人里

最蠻橫霸道的閂柱婆娘,闖入屋中劈手抓住她的頭發拖到院中,院中竟聚滿了男

女老幼對她圍毆痛罵。最讓荊娘難過的是——屋中公婆、小叔、小姑竟無一人出

來阻攔,原來村中早就傳遍她和娘親一家克了全村的流言!

幾個女人聽著荊娘的泣訴抱頭痛哭,天勒在村中聽到眾人漫罵時已猜到事情

的大概,但現在仍然是怒火中燒:「娘的!老子的女人何時受過這等欺辱!」

「不要哭了!」被女人哭得心煩,天勒沉聲喝道:「早些休息,明日我去為

荊娘討回公道!」

「相公不可!」梅娘聽到天勒陰沉的語氣,趕緊過來:「相公不可為了我等

輕易涉險,村中雖走了許多男人,但還有一些凶悍的獵戶,相公獨自一人雙拳難

敵四手的!我等受些委屈不算什么,躲到山中有相公疼惜就是,相公萬萬不可冒

險!」

「不必多說了!」天勒抬手阻止梅娘和爬過來也要勸阻的荊娘:「幾個拿著

刀叉棍棒的山野村夫還沒放在我的眼里!況且我已經讓青虎咬死了一個惡婆娘,

仇已經結下!如果不徹底制服他們,以後我出門打獵,他們要是上山騷擾你等,

我如何能夠放下心來!」

天勒自然不會害怕幾個獵戶上山騷擾,能過得去守在山坳外林間的機械蜘蛛

都是奇跡,更不要說大黑和青虎這一關,現在只是在梅娘她們面前找個借口罷了!

梅娘她們心地善良,只知容忍,如果知道天勒卻有屠村的想法恐怕會嚇到她

們。

但天勒實難咽下這口惡氣,明日殺幾人立威那是肯定的!而且這個村庄正好

處在山中別墅通往外界的必經之路上,以後如果帶著梅娘她們出山去玩,留著這

群惡心的家伙來回都要遇到一次,豈不是自找心煩!

聽到天勒如此說法,梅娘知道勸也沒用,況且天勒說得也有些道理,村人惡

毒她們可是深有體會。沉默了一陣,梅娘只好小聲道:「相公,奴家知道你決定

的事不該干涉,但請相公手下留情,不要多造殺孽!否則奴家等人就是在山中生

活舒適無憂,也心中難安!」

梅娘終還是感到了天勒看似平靜外表下的隱隱殺氣!天勒心道:到底是女人

家,心慈手軟,如果不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無所畏懼,依她求情豈不是埋下禍患!

「放心,我曉得怎樣處理,最多殺兩個強橫霸道的立威,不會大肆殺戮!」

天勒摟住梅娘和荊娘輕撫安慰,這時當然要賣賣好:「荊娘身體還痛嗎?安

心休息,艱苦的日子到今天為止,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辱你們!」

第十章

清晨,林間薄霧昭昭,山間小村卻不見往日的炊煙緲緲,雞不鳴、狗不叫,

整個村庄安靜一片!

陽光爬上樹梢,透過金黃的秋葉照射在村口的小路上,被陽光逐漸驅散的晨

霧中,一條高大健碩的身影緩緩走來,身後一條青黝的巨犬緊緊跟隨。

天勒站在村口,冷眼打量著毫無聲息死氣沉沉村庄,牆角、屋頂鋒芒閃爍,

天勒心中冷笑:「這村人是將自己當作野獸來圍獵了!不對,娘的!他們恐怕還

沒將我放在眼里,要圍獵的是青虎!」

以天勒的本事,要屠掉這個破山村也不過是抬手之間的事情,之所以帶上青

虎,是因為天勒的信條是「不殺女人!」可如果遇上昨天那樣惡心的悍婦,天勒

只好讓青虎上去咬死了事!

天勒伸手虛按,將青虎留在村口,自己逛街一般悠閑的向村中走去。

「嗖,嗖……」眼看天勒再走下去,前面牆角的埋伏就要藏不住,屋頂人影

一閃,三只勁箭離弦而至,箭枝角度刁狠,一看便是嫻熟的獵手射出。天勒抬手

一揮,三只狼牙利箭夾在指縫中,隨手甩出,兩聲慘叫在屋頂響起,一陣「撲通」

悶響,射向天勒咽喉、胸口和大腿的三人,一個捂著胸口、一個抱著大腿從

屋頂跌下,剩下一個趴在屋頂一動不動,後頸透出鋒銳的箭簇。

怒吼聲中,牆角竄出六、七個手持鋼叉、獵刀的大漢向天勒惡狠狠的撲來。

當先一人舉起鋼叉撲到天勒面前當胸便刺,可他那自持迅捷猛狠的動作,在

天勒眼中不比蝸牛快上多少,只一瞬間,那大漢便打橫飛起,胸口插著被天勒拗

斷的叉頭,口鼻之中鮮血狂噴,將後面跟著的三四條漢子砸得人仰馬翻。

另一個幾乎同時撲到揮刀斬向天勒手臂的大漢,不知何時已被天勒奪了手中

的獵刀,隨手一撩,一條大好的手臂噴著血霧飛上半空。

慘叫聲接連響起,鮮血標射,一條條人影倒在地上抽搐掙扎,沒到一個照面,

五、六個漢子或死或傷,殘肢斷臂在秋日早晨清冷的陽光中噴濺著一團團帶著熱

氣的血霧!垂死的慘叫,重傷的哀嚎將整個山村渲染得凄厲恐怖。

跟在眾人最後面的一個手持獵刀的十七、八歲少年,被眼前血腥恐怖的場面

嚇得停住了腳步,雙腳發軟,襠間霎時濕了一片,天勒嘴角掛著冷笑抬眼看去,

少年仿佛被冷血的猛獸盯住,全身一震,一聲狂喊,拋下獵刀轉身就逃!

天勒抬腳踢出,地上一只梭標電似飛出,穿過少年的小腿,將少年釘在村中

青石鋪就的道路中央!

回頭看見天勒,臉上帶著淡淡的冷笑,邁著悠閑的步子慢慢踱來,少年發出

絕望的慘嗷哭喊!天勒的恐怖,已經不是野獸可以形容的了,少年何時見過這樣

漫不經心的進行殘暴殺戮的惡魔?!

木門聲響,三個女人從村中的一棟石屋中撲出來,一個中年婦人哭叫著撲到

少年身上,拼命遮擋少年暴露在天勒目光下的肢體,另兩個撲到天勒腳下拼命的

磕頭:「求大王饒命!求大王饒命啊!」

「大王?」天勒一愣,隨即明白:「娘的,將老子當成占山落草的山賊頭兒

了!」

天勒也不理會三個女人,吐氣沉聲對村中道:「叫一個可以說話的出來!」

半晌,村中石屋里磨磨蹭蹭的出來一個老頭,天勒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