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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未知 6546 字 2021-10-28

「哦!見什么笑嘛!能有機會品嘗到美國生蚝,感激還來不及,亦肯定不會是普通的生蚝,要不然你怎會只舍得吃,而不舍得賣呀!對了,您免去梁醫生那一份,她不適宜食用生冷的物品,另外請給她杯果汁,或是什么參茶之類飲品。」我說。

「謝謝!我有白開水行了。」梁醫生回答說。

「來!換一杯上等的參茶給梁醫生。」周通老板吩咐另一個侍應說。

「老板,還是讓我親自…」經理說完即刻轉身走向水吧。

「龍生,進來之後,有什么特別發現嗎?」江院長問我說。

「我剛進來便發現這個魚池很特別,剛才看了點菜單,可以肯定周老板顯然以海鮮做招牌,而不再以烤鵝為主題,形象轉換的信心,真令我敬佩萬分,一般食店的老板,絕不敢將鎮店之菜打入冷宮,實屬勇氣可嘉呀!」我說。

「佩服!龍生師傅的大名,果然名不虛實,現在生意難做,不求進步的話,什么鎮店之菜也是假的,尤其是現在醫學的發達,人人保健概念增強,燒烤類的食品,很難留得住顧客,所以烤鵝這道菜,已不能當主題,與時並進嘛!」周通老板嘆氣的說。

「什么?烤燒鵝不做生招牌之用?這里的顧客不是為這道菜而來的嗎?」章敏驚訝的問周通老板說。

「章敏,讓我來回答你吧,因為破木止爐火,卻因水生木,火遇木重生,此火已非彼火,這把火已不再是以前那把剛烈的火,現在燒出來的菜溫和許多,算是成功轉變了形象,而這里的顧客亦因此風水局的關系,對此店留下更好的印象,故主菜不主菜已不重要,主要他們想吃飯的時候,周記在他們心目中,已排在第一位。」我侃侃而談的說。

「妙!龍生師傅說得好呀!當年江院長為我設下的風水局,就是要把起火的木先破掉,大堂上擺放魚池,以得水克火的之效,而我們這些靠火爐起家的人,怎敢冒冒然把火熄掉,這可是大忌呀!況且江院長又不是真正的風水師,所以聽了就當沒聽過,幾年後太太入院,得知他是院長…總之,別怪我當日的無禮…我正式向您賠罪…」周通老板拿起酒杯向江院長賠罪說。

「周通老板,千萬不要說賠罪二字,風水很講究緣份,當時只是緣份未到罷了,我陪你喝就是,千萬不可說賠罪…」江院長馬上舉起酒杯說。

「哇!看來要擺一個好的風水局,可真不容易,里頭的學問真不簡單,總之,可遇不可求,緣份最為重要。」朝醫生說。

「是呀!要讓靠火爐為生的人,將火熄掉可真是個大忌,但今日的成功,顯示出『風水逆轉法』厲害之處,亦證明風水擺局,並不單靠一個『順』字,便能水到渠成,風生水起,而是要根據不同的環境去應變,那才是真正的風水局。」我說。

「龍生,這個風水局,還有一處最重要的地方,你可瞧出來了?」江院長問我說。

江院長這么問我,肯定我還未說出風水局關鍵之處,必有一處是我說漏了,或許是我疏忽了,於是再仔細望了一眼,感覺鯊魚池是最特別,突然,想起它可是黑鰭鯊,再看身邊的富貴竹,頓間,完全了解整個風水局的關鍵所在。

「鯊魚池的鯊魚,可是黑鰭鯊,並不是普通的鯊魚,而黑鰭鯊有個弱點,就是不能停止游水,因為它需要水流的撞擊方可呼吸,估計擺放鯊魚池的地方,便是死門之位,所以要它不停止的游動,以死化生,再借助富貴竹將不死之氣,化為富貴之氣,帶旺整個大堂,即使心情不佳的顧客,進來之後亦會心情轉佳,趨吉避凶呀!」我說。

「嗯,龍生,你說對了一大半,還有一點你疏忽了,我給你一點提示,倘若冒冒然將鯊魚擺在死門之位,不管放多少條或幾次,恐怕也是白費心機。」江院長說。

「嗯,所以上面要掛著鯊魚的標本和干翅,先應死而余後生,所以缸用九尺長則四尺寬,玻璃一寸厚,水位三尺高,對嗎?」我說。

「對極了!冷月總算沒有找錯人…」江院長說。

「厲害,名師出高徒呀!」周通老板稱贊的說。

「周老板,千萬別說名師出高徒,我什么都沒教過他,受之有愧呀!」江院長說。

「江院長,你沒教過龍生師傅,他也那么的厲害,那他可豈不是個風水天才嗎?厲害呀!」周通老板認真瞧了我一眼說。

「嗯,龍生可真是個風水天才,這句話一點也沒說錯。」江院長同意點頭的說。

「章敏,現在你知道龍生厲害之處了吧?」芳琪開懷的說。

「琪姐,龍生對風水確實有些本事,但他剛才說以破木的招牌,鎮住死去的雞鴨冤魂聲,這點還是有些牽強…」章敏仍不服氣的說。

「章敏,既然懂得用破木這一招,試問招牌怎會不用道士劍的胡桃木呀?」我說。

「哦!原來還有這一點沒說,好!算你強!不再和你過不去,這杯我干了!」章敏舉起剛端上的白酒,面不改容,一口氣把酒干完。

章敏干完整杯白酒,自然搏得眾人的掌聲,我也欣賞她豪爽的一面,起碼不是心謀狡計之人。白酒端上後,生蚝自然隨即上桌,雖然生蚝肥美鮮甜,且有濃郁的海水味,但此刻的我不管什么美食,亦只能排在第二位,唯有江院長高超的風水術才是我最欣賞的,同時,亦明白為何李公子對神筆會派會那么的尊重。

肥美生蚝之後,便是鮮甜的刺身,份量雖是不多,但上等的吞拿、龍蝦、赤貝可說是應有盡有,加上一流的刀章切法,咬下的口感,更是妙不可言,生的鮮甜品品嘗之後,接下便是熟的鮮甜美食,蛋家百花醉玉蟹,配飲古醇花雕,簡直是美食中的美食。

這時候,侍應換過我們的盤子和酒杯,接著斟上紅酒,表示燒烤肥鵝的主題菜,即將隆重登場,果然,很快便傳來香噴噴的燒烤味,一只燒紅的肥鵝迅速上桌,好奇的我自然對這道主菜特別留意,發現此鵝外皮燒得干透,色澤紅卜卜的,視覺上絕無油膩之感,只有脆皮的誘惑,嗅覺更不用說了,眾人垂涎三尺的目光,已說明了一切。

果然,此鵝燒得不但皮脆肉香,而且薄切的刀章,十分到家,鵝肉不會掩蓋脆皮的口感,亦沒有油膩膩的感覺,而燒鵝底下原來還有一層薄小饅頭,別小看這塊薄小饅頭,它里頭可貯藏燒鵝的美味精華,可惜的是,每人只能分到一小片。

接下來,自然是魚翅登場,魚和肉的佳餚,亦陸續上桌,雖然我們已有些飽意,但始終還是忍不住往下吃,因為份量不多,每人只得一小片,不可能不試一試,或許這么說吧,接下來的過程,意識上轉換成試菜,已不能用吃來形容,所以每對筷子仍是勤快的操動,不會因為個飽字,而閑置一旁。

「大家覺得這里的出品怎么樣?還可以嗎?」周通老板笑著問我們說。

「簡直太好了!」眾人齊口的誇獎說。

「周通老板,龍生很會吃的,你不妨向他要個評語呢?」章敏說。

「哦?龍生師傅,那可要給點意見…」周通老板喜出望外的說。

「嗯,周通老板,別聽章小姐瞎扯,我對吃沒什么心得,更不是什么食家,不過,我坦言認為最吸引之處,則是你們確實花了不少心血在食品上,不管品質的優劣,或是烹調的手法,曾下過一番苦心,尤其是刀章的嚴格,令食品更上一層樓,份量的多少,亦控制得恰恰好處,總結一句話,燒鵝這道鎮店菜,果然名不虛傳。」

「謝謝!剛才你們吃的脆皮,其實是有個名稱,叫『玻璃脆』,像玻璃那般的薄和爽脆,但真正能把鵝的外皮燒到玻璃那般的脆,當今世上恐怕只有我們獨家秘法,可惜,我膝下無子,這門燒烤功夫很快便會流失…」周通老板感嘆的說。

「膝下無子?」我驚訝的望了江院長一眼。

「哦!周通老板的問題,則發生在自己身上,風水無法幫上忙。」江院長對我說。

哎!江院長這番話,表示周老板本身性機能出了問題,而不是風水問題,亦無法利用風水術幫他一把,或許是因果報業吧,談起這個問題,腦海中,不禁想起了章叔叔,他倆的命運一樣;皆為香火而苦惱。

「周先生,哦!周老板才對,為何你不收養子呢?」梁醫生問說。

「梁醫先,我倒有兩個養子,但始終不是親血肉…」周通老板遺撼的說。

眾人回避不快的話題,免得破壞原本高興的氣氛,只顧飲酒和轉換話題。

梁醫生整晚很少說話,但談到有關兒子的問題,就感興趣答上一句,但卻把老板叫成周先生,而她說的周先生,令我想起楊寶金的周先生,他家的祖墳不是和我們的祖墳有所牽連嗎?當時周先生在賭船上說過,楊寶金是接緣人,而我就是有緣人,雖然他說的話還未證實什么,但要他編出風水的謊言,亦非是件容易之事。

此刻,原想把周先生一事,告訴江院長,但他和周通老板閑聊往事,我亦不方便打斷他們,反正來日方長,到時候再說也不遲,況且我和這位美艷的前香江小姐楊寶金,還有一個約會沒碰面,等到時候見了面再說。

酒過三巡,眾人都有些倦意,覺得該是時候結帳了,於是吩咐經理結帳,但得到的回覆是周通老板已把帳結了,其實這也是意料中之事,但言辭上總要說幾句客套話,以示謝意。

「大家千萬別客氣,只要是江院長的朋友,便是我周通的好朋友,他不但對我太太有救命之恩,更是這家飯店的再生父母,但我只能希望你們常來,我就不想去見他了,哈哈!」周通老板笑著送我出去。

回家路程,由於憐受愛惜玉的關系,我想芳琪能早些回家,於是由我送梁朝兩位醫生,和江院長回家,而芳琪偷偷告訴我,已把花擺在後座的行里箱內,特別提醒我別忘記送給梁醫生,現在我才知道出門前她那袋東西,原來是從花店買回來的花,她不說我倒把此事給忘了,最後吩咐她小心駕車。

當車子駛到周記轉彎的路口,周通老板站著等候我們。

「再見了!有空常來呀!小心駕車!」周通老板向我們揮手說。

「周老板,生蚝的季節,我必會前來找你,這是我的手提電話號碼,有什么事要我幫忙的,隨時可以找到我。」我把名片交給周通老板說。

「好呀!那我今年只等你帶來的生蚝了,千萬別食言哦…」周通老板把他私人的名片也交給我說。

「好!一言為定!再見了!」我說完便把車駛出路口。

回家途中,心想今次第一次和江院長吃飯,感覺挺不錯的,而最大的收獲,則是從他身上感受到,做一個好人真開心,能幫上對方的忙,更是一種褔氣,亦相信人世間最好的禮物,就是得到對方的尊敬,而這些已全都發生在江院長身上,今晚這頓飯,可真是吃出一個人生的啟示來了。

「對了!你們要上哪呢?」我問說。

「龍生,麻煩你送我回醫院。」江院長說。

「這么晚了還回醫院?」我說。

「不晚,平時我都很晚才回家,醫院很多事要親自去處理,況且有兩個病人需要多看一眼,倘若不回去看看的話,始終放心不下…」江院長說。

江院長簡直是我的偶像,有他這位岳父,不但是我的福氣,更是我的驕傲。

「好!我送你到醫院之後,再送梁醫生回家,最後才送朝醫生。」我說。

送走了江院長,車子很快來到梁醫生的樓下,於是下車到後座行里箱把花送上,當被她拒絕了。

「龍生,今天和你家里人吃過飯,感覺你很幸福,亦有非常好的溫馨感,就是因為這種感覺,你的花我不能收,同時希望你能把花轉交給謝大狀,相信聰明的她會明白我的意思,還有關於我對你的承諾,恐怕我要當個食言之人了,不過我們將會是要好的朋友,但只限於要好的朋友,明白嗎?」梁醫生說。

「這…這…明白…明白…雖然你食了言,使我無緣得到你的**,但我相信得到的會比失去的更多,總之,從今以後,你不但是我的好朋友,更是我龍生的恩人,日後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隨時可以找我,有空也常到我家坐坐,記住了,再見!」我說完目送梁醫生進入大廈之後才轉身離去。

「怎么了?梁醫生不接受你的花?」朝醫生問我說。

「梁醫生要我把花轉交給芳琪。」我說。

「龍生,我們去飯店途中,芳琪沒有責問我們和你在房間的事,亦沒有擺出什么面孔的,你可別誤會芳琪從中挑撥呀!」朝醫生嚴肅的說。

「我從來就不會懷疑芳琪,只是梁醫生怕會破壞我們幸福的生活。」我說。

「嗯,梁醫生的姻緣亦夠差的,之前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當人生最失意的時候,卻遇上一個不可以愛的人,哎!人生就是這樣苦!」朝醫生感嘆的說。

「怎么了?梁醫生,聽你的語氣,似乎也很不開心似,有心事嗎?」我說。

「是的!即使你不送我回家,我也想找個機會和你談談…」朝醫生欲言又止的說。

「有什么事不妨說,是不是關於真真的事…」我伸出手想給朝醫生一點關懷和支持,誰料卻給她一個很自然的動作給避開,她這個舉動不禁使我有些愕然。

「不!是你岳父的事,先讓我靜一靜,好好整理要說的話…」朝醫生小聲的說。

「江院長?嗯,你慢慢的想,什么事都會有解決的辦法,不用急…」我尷尬把手縮回的說。

第四十一卷第五章真愛的一面

滿懷心事的朝醫生,對我欲言又止的,想必此事並不簡單,況且又與江院長有關,我可要讓她好好的靜一靜,想想該怎么對我說,畢竟江院長已是我半個父親。趁朝醫生獨自沉思的時候,我除了專心駕車之外,腦海里則不停回想,江院長和周先生提起祖墳之事,續而又想想楊寶金何時會約我,總之,越想思緒就越凌亂,簡直是復雜中的復雜。

不知道是我的車快,還是朝醫生想得慢,不知不覺,已來到她住所的門口,但她仍是沉默不語的,我只好把車停在路邊,關心的問她一句。

「需要找個地方坐下聊聊嗎?」我對朝醫生關懷的說。

「不必,反正只是談兩句話罷了…」朝醫生說。

「嗯,那你慢慢想…不急…」我把車的引擎熄上說。

「龍生,江院長真會自首嗎?」朝醫生冷冷的說。

「這…」我剎那間愣住了半響,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龍生,江院長已把所有的事告訴了我,我勸他日後行醫救人,將得來的錢捐做善事,同樣可以贖罪,只不過行式上不一樣罷了,但意義相同是贖罪,沒必要一定要到牢里受罪,何苦要害了自己,又幫不了需要得到幫助的人呢?」朝醫生說。

「朝醫生,我讀的書少,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醫生沒有殺人的權利,這點我還是懂的,要是每個醫生殺了人,用你的方法來贖罪,那天下豈不是大亂,況且江院長怎會用辛辛苦苦考回來的醫生證書,當做殺人的工具呢?」我說。

「但…」朝醫生欲言又止的。

「你愛上江院長?」我直接問朝醫生說。

「你怎么知道…」朝醫生既羞怯又尷尬,忙把頭轉向另一邊。

「朝醫生,我相信你的書不是白讀,當一個飽學之士,說出自己也接受不了的話,卻要硬著頭皮去接受,那肯定是與情感有關,而情感中的友情或親情,並不會輕易令人盲目,唯有情人或夫妻之情,才有不顧一切的殺傷力。」我說。

「沒錯!你說得很有道理,正因為我自己也接受不了的借口,所以才會考慮了這么久,才有勇氣說出口,但我知道對你說也是白費心機,但憋在心里實在很難受,感覺上沒有為他做過什么的,現在說了出來,心里舒服了很多,雖然這對他毫無幫助,但…哎…我也不懂得怎么說…我先走了…就這樣…」朝醫生悶悶不樂的說。

「慢!朝醫生!幫一個人是要真心真意的去幫,支持他自首便是幫了他,同時亦是幫了你自己,而不是要他選擇逃避的方法,有時候愛一個人是不需要擁有對方,同樣也能得到一份永恆的愛,明白嗎?」我拉住朝醫生的手說。

朝醫生沒有說話,打消下車念頭的她把頭仰在座枕上,閉目沉思。

「嗯,我明白你說的話了…」朝醫生突然張開眼睛的說。

「明白?」我對朝醫生的答案,感到十分的好奇說。

「龍生,謝謝你剛才那番話,使我明白往後該怎么做,同時,我和你**的關系,也告一段落,日後我們見面只會是朋友,甚至希望有一天你會叫我做岳母,希望你能明白我說的話…」朝醫生如釋重負的說。

剎那間,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朝醫生?事情怎會突然變成這樣的?

「朝醫生,你真的想通了?」我試探一問說。

「對!如果江院長不接受法律的制裁,那他永遠是一個外逃的殺人犯,所以他必須自首,而我則會更用心的去醫人,用我對病人的愛心為他贖罪,如果有朝一天他能出獄,我有信心會是他法律上承認的太太,萬一真的不幸離不了監獄,那也沒有關系,從現在起,我已默認他是我的另一伴,未來的日子我是屬於他的,包括我的身體和一切…」朝醫生冷靜的說。

「朝醫生,你剛才說的話,屬於清醒的話嗎?不會是醉話吧?因為你剛才那番話,有可能是醉話,或意氣用事所說的,如果兩樣都不是,先要清楚自己精神狀況,可別因痴成瘋呀!」我暗示的說。

「放心!我讀過心理科,這點我很清楚的,就因為你剛才說那句『有時候愛一個人是不需要擁有對方,同樣能得到一份永恆的愛』,讓我迷失中找回了自己,現在我知該怎么做了,祝福我嗎?」朝醫生笑著問我說。

「祝福?當然可以,但你要說出判我死刑的理由,還有因何故會為了江院長,而做出如此大勇氣和決定?快說!從實說來!」我說。

「龍生,你不覺得江院長很有魅力嗎?沒錯,以前我對他很反感,但他對醫學上的貢獻,卻有令人尊敬的一面,當他向我表白犯下的錯,再看他喪女之痛的無奈,仍可以很有勇氣的面對一切,我不禁由尊敬變成愛意,加上他敬業樂業的精神,和寬大無量的包容…」朝醫生說。

「朝醫生,恕我冒昧的問一句,為何你芳心暗許了江院長,今天又和我什么的?」

「如果江院長早你之前把光碟交還給我,那我們今天就不會有那一次,或許這是注定的吧,你忘記我曾說過,你做了手術之後,我要試一次嗎?現在彼此間的承諾都實踐了,亦該是重新整理我們的關系吧?」朝醫生說。

「原來你未得回光碟之前,對他的愛有所保留,這也是人之常情…」我默默的說。

「龍生,我還等著呢…」朝醫生說。

「等著什么呀?」我好一問。

「等你的祝福呀!」朝醫生說。

「噢!對!那祝你有美好的將來!」我說。

「謝謝!可以給我最後一次的擁抱嗎?」朝醫生要求說。

「當然可以!」我即刻將朝醫生摟在懷里。

「謝謝!你不會怨我?恨我?」朝醫生有我耳邊小聲的說。

「我只是感到可惜,但我知道你一向對我只存有好奇和關懷,內心並沒有愛意,因為要得你的愛,就必須具有江院長的條件,我自問沒有他的一半,所以你是不會愛我的,不過,這個擁抱的分手,相信已得到你剎那間的短暫之愛,對我來說已經足夠,親愛的岳母大人…」我臉泛淚光用力緊緊將她摟在懷里說。

這個擁抱,相信彼此間也不知維持了多久,半個鍾頭還是四十五分,或許是三分鍾也說不定,總之,這一刻,我們是陶醉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同樣地上沒有不分開的擁抱,最後我們在舍不得的情況下,終於分開了,有趣的是,我們兩人同樣打開車窗吸了口氣。

「傻瓜,別哭,可否載我到一個地方去嗎?」朝醫生抹掉我臉上的淚水說。

「你還不是一樣,去哪?不回家?」我抹掉朝醫生臉上的淚水,且不解的問說。

「醫!院!」朝醫生吸了口氣說。

「行!沒問題!」我馬上開動引擎把車調回頭,往醫院的路線上迅速飛馳。

送了朝醫生到醫院後,我即刻回家,途中,心里曾為她默默的祝福,至於她的決定是否屬於明智的選擇,我則無法判斷,只知道這是一份偉大的愛,相信除了支持之外,我已沒有什么可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