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9 部分閱讀(1 / 2)

精彩集合 未知 6531 字 2021-10-28

「張大哥不必懊惱,那么多高手出動都沒找到人,我們不算丟人。」另一個聲音隨即說道。「弟兄們!再來兩個搬東西,忙了一夜,弟兄們可都餓壞了,可別讓大頭領生氣」。

「是!義哥」又聽得兩三個人跑到儲物間前,步履都極輕,顯然有些不錯的武功。

華映宏心中一緊,急忙運起天地訣,盡量收斂氣息,大氣也不出一口,生怕不慎被發現,那才冤枉也哉!

好在幾人並不多停留,就在門口處搬了幾大箱東西就走了。

華映宏肚子也覺餓了,細聽門外無人,摸出海鳥蛋,幾下剝殼吃了。離開島上住處時,將酒袋盛滿了淡水,這下派上了用場。他不敢多喝,誰知在船上會呆多久,也不知有無機會去偷水和東西吃。小心為上。

躲在角落里,華映宏開始思索在這異世該如何辦的問題。現今是無力返回原來的世界的,在這亂世之中,生存都是個大問題。想來想去,為了生存,為了回鄉,無論如何練成絕世武功都是必需的。若是有機會,也可妨為這亂世百姓做點什么。華映宏想起浪青雲「重任在肩」的評價,想起浪、關二人的一言一行,以及慨傳兩訣的風范,心中暗下主意。

「神聖大陸。既然讓我華映宏來到這里,就讓我在這里活個精彩吧!」

在華龍大陸歷九九四年,華映宏躲在海船儲物間的一個念頭,改變了華龍大陸乃至神聖大陸的歷史軌跡。天心,在有意無意間引導著歷史的運行方向。

華映宏主意既定,便全心地投入到對天地訣、破虛訣的領悟中去。他回想傳功時的情形,心神牽引著下丹田兩股小氣團分出氣流,沿著那日的路線運轉,細心體會著身體的每一個細小變化。

儲物間無法看到天色,不知過了多久。處於練功狀態的華映宏心中一動,在儲物間外傳來腳步聲時醒來。他細想「張大哥、義哥」等人已經來拿過八次東西,儲物間的東西已不是太多了,靠近船尾的已被自己偷吃一些,再過得幾日不靠岸,只怕東西拿完後難免發現自己。

心下正思索下一步如何辦,卻聽那「張大哥」大噪門大聲說道:「義哥!總算快靠岸了,這陣子在海上,嘴里都淡出鳥來。等到了西港靠了岸,哥幾個找個地方好好樂一樂!」

義哥道:「也得頭領發話才行。」

幾人把幾箱東西搬走後,房門又關上。華映宏知道脫身的機會就在不久,當下不再練功。

不到一個時辰,船上響起歡呼聲,船終於靠岸了。約摸半小時的忙亂之後,船上安靜下來。

卻聽二頭領的聲音傳來:「李義帶二十名弟兄守船,其余人回總壇」,隨後衣裳破空之聲傳來。

華映宏又耐心等了半刻,只聽「張大哥」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真他娘的不是人過的日子!義哥,怎地又是我們守船!」

那叫李義的小頭目苦笑道:「誰叫咱們武功低微,派不上大用場呢!張大哥別惱,我們就在船上飲酒作樂,明兒我作東,請你到銷金窟樂一樂」。

「嘿嘿!那就讓義哥破費了」。

華映宏暗笑。只聽外面上層隱隱傳來猜拳行令的鬧聲。他小心地出了儲物間,提起全部靈覺,躡手躡腳避開巡邏的兩人,仍經那日上來的路線,沿著粗索滑入水中,潛行十幾丈後才出水換氣,回頭看,那海船上義哥等人仍在鬧酒,全無所覺。

在水中打量一下,這停船處分明是一處不大不小的碼頭,幾十艘大小船只停靠岸邊。此時不宜讓人發現,華映宏向數百丈外的一處海灘悄無聲息地游去。

華映宏在離碼頭足有五百丈遠、靠近一座數十丈高的小山上了岸。這里沒有人煙,他休息一會便向山上急奔。盡管沒有路,但他此時卻渾身有勁,不覺艱難。

從山上向碼頭方向望去,只見張大哥口中的「西港」萬家燈火,由碼頭向內陸擴張,占據方圓數里方圓,只怕不下十幾萬人。華映宏左轉右轉,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把龍呤刀和小刀、石杯等物藏好,做好偽裝和暗記。龍呤刀太過扎眼,只要人前一亮相,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惹出麻煩來。只有實力足夠之時方可取用。

華映宏取道另一面下山。離山腳約五十丈處,正奔跑間,心中警兆突生——

第一卷奴隸生涯第005章奴隸兄弟

「有人!」

華映宏停住腳步。天地訣緩緩運轉,靈覺搜索周圍三丈內的氣息。一種玄妙的感覺讓他直覺三丈內有幾人成環狀包圍了自己,並且自己被幾道危險的氣息鎖住。

「看你往哪里跑!」話音未落,對面一人現身在一丈處,回頭一看,左、右、後方各出現兩人,一律皮盔皮甲,每個方位各一人張弓引箭作勢欲射,另一人手中持刀。

華映宏不敢妄動。他此時身上除了天地、破虛兩道真氣外,無絲毫武功,更無打斗經驗。側方及後方六人作勢雖猛,心中卻絲毫不懼。對面一身銅盔銅甲那人,顯是頭領,刀未出鞘,一身懾人的氣勢卻讓他直覺得不是對手。

「遭!」華映宏暗道,竟是遇上軍隊。

「拿下!要活口。」未等華映宏分說,前面那銅盔頭領已喝道。

左右兩方持刀黑甲兵丁同時猛撲而上,一刀斜劈而下。華映宏天地訣急轉,眼中兩名兵丁的撲擊動作頓時變得緩慢清晰起來:他甚至能看到左邊一刀在快要臨體時開始變劈為拍,擊向自己的肩頭,右邊一邊則是改劈為敲,擊向自己右腿。刀上強勁的力道若是擊實,自己說不定立時失去抵抗之力,任人宰割。

華映宏急運破虛訣,左手成掌,快速在左邊刀身上一拍!

華映宏體內關山月和浪青雲各一成功力非同小可,雖尚不知運用,不能發揮半成效力,這一拍卻也震得左邊一刀盪開,那名兵丁虎口流血,跌跌撞撞摔開。

華映宏見良機已現,右手成爪,抓向右邊敲來的一刀。入手一抖,一道勁氣循刀身涌出,那名持刀兵丁頓時全身一震,松手退開。華映宏握刀在手,就勢向左一滾,貼地沖向那持弓兵丁。

「嗖!」

右邊兵丁一箭破空射出。華映宏再滾一讓,那支箭射在身後空處。他已到了左邊持弓兵丁面前,一刀劈出。這一刀毫無章法,只是速度奇快!

那名兵丁來不及退讓,舉起弓架住。「當」的一聲,那張鐵皮包的弓背竟被從中劈斷。那兵丁得此一緩,翻身避開。華映宏逃命要緊,趁勢沖出,一步竟跨出近丈遠。

眨眼已沖出十幾丈,前面不足三丈就是密林。正心頭狂喜時,卻聽頭頂衣甲破空,一道人影已立在密林前,正是那銅甲頭領,仍是刀不出鞘,三丈外冷笑著等候華映宏沖到。

華映宏已沒有選擇,只三步沖到銅甲頭領前,又一刀當頭劈出。

銅甲頭領隨手一刀,「當」!華映宏只覺一股大力從兩刀相擊處涌來,虎口發麻,手中刀幾欲脫手,自知實力差距甚遠。未待轉念,銅甲頭領已一刀橫掃千軍劈出,勁氣四溢,快若閃電!

華映宏暗自叫苦,運破虛訣立刀急擋,「當!」連人帶刀被劈退兩丈。未及站起,銅甲頭領閃身又侵到身前,力劈華山!刀式極簡單,唯速度奇快,令華映宏避無可避,不得己舉刀迎上,左手托住刀背,以為助力。

「當」!一股大力涌來,華映宏雙腳沒入泥中一尺,胸中真氣賊去樓空,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腳下一軟,頓時癱坐在地。

銅甲頭領伸手疾點,華映宏身上一麻,已是昏死過去。

這一連串事故說來話長,其實只在呼吸之間。六名兵丁這才趕過來。銅甲頭領冷哼一聲道:「一名逃奴竟能擊敗我黑衣衛三人,接我三刀,實力遠超二品,看來得好好問問。回營!」

兩名兵丁架起華映宏,一行人在山間奔行十數里,進了一處軍營。

華映宏醒來,全身酸痛無比。與銅甲頭領拼那三刀,耗盡了他所有真氣和體力。

他哪知銅甲頭領乃是六品高手,以他從未習武之身,僅憑修練三天的功訣真氣,擋了三刀未死已是異數。普通的二品高手若與六品高手相斗,能擋上三刀實屬不易。

睜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華映宏見自己躺在一間大屋之中,手腳上了鐵制鐐銬。屋內除了三張桌幾擺在大門以面正中和兩側外,沒有什么陳設。擒住自己的那銅甲頭領高居上座,旁邊另有兩人卻是黑盔黑甲,俱是一臉肅然。

「大膽逃奴!竟敢無視營令,私自脫逃。你們是如何逃走的,誰是內應,若不從實招供,本將軍定斬不饒!」銅甲頭領語氣冷淡,仿佛一語不對便會將華映宏斬首示眾,且未將殺人當回事。

「原來被當成逃奴了。」華映宏看了看自身,浪青雲所贈衣服經一陣逃難,再經海水浸泡,己是破爛不堪,難怪被當成逃奴了。真是倒霉。

他心念電轉,如實招供自是不能,無人會信,能作證的只有浪青雲、關山月。天!若說出他們二人為證,只怕被當成瘋子!但不想辦法逃過此劫,真死在這里可就太冤了。怎辦?自己對這異世了解少得可憐,連想辦法都沒處想。

銅甲頭領見華映宏不吭聲,立馬吩咐道:「來人!用刑!我不信你是啞巴還是鐵漢。」兩名皮盔黑甲兵丁邁步走進屋內,手中各握一條皮鞭,正是被華映宏擊敗的那兩人。

「啞巴!」華映宏靈機一動,回想自己被圍受擒,未曾說上一句話,只要裝作啞巴,縱是銅甲頭領等人不信,亦不會立馬將自己斬首。拖得一陣,自可尋機逃走。當下拿定主意,手上連擺,口中咿咿哦哦不知所雲。

銅甲頭領不怒反笑:「給你三分顏料就要開染房,真的裝啞巴了。用刑!」

「啪!啪!……」那兩名黑甲兵丁得令,咬牙切齒地用力揮鞭。兩人被華映宏打個措手不及,顏面無存,自是抓住良機好好「報答」。

幾鞭下去,華映宏身上皮開肉綻,鑽心地痛,他何曾受過這樣鞭打,簡直痛不欲生,卻也清楚不能開口,否則定死無疑。於是只抱頭護住要害,暗運功訣,真氣過處,頓時疼痛減輕許多,口中卻「啊呀」痛叫,並不開口求饒。

再打得幾鞭,華映宏傷後之身承受不住,已無力嘶叫,很快昏了過去。

兩名兵丁再揮幾鞭,見華映宏無聲無息,不由住手。打死一個逃奴事小,但銅甲頭領欲得的口供尚未問出,若先打死了,恐怕其罪不小。兩人乃是銅甲頭領親衛,知其原為六品高手,職司大隊長,性格古怪得罪上司,三月前被連貶兩級為小隊長看守奴隸開礦,心中怨氣無處發泄,因此小心不敢觸其霉頭。

右首那名黑盔人起身探了探華映宏鼻息,向銅甲頭領道:「何將軍,此奴已昏過去,若再用刑,只怕至死也問不出,不如略施小計……」他趨前幾步,在銅甲頭領耳邊低語幾句。

何將軍點點頭,吩咐道:「將此奴拉下去治傷,編入三號房,明日開始入洞挖礦」。

兩名黑衣衛依命給華映宏「治傷」,實際上只胡亂用些軍中的金創葯抹在傷口上,就架往「三號」房去。兩名黑衣衛命守衛的兵丁打開鐵門,就在門外將華映宏扔進去,便「咣」地關門,匆匆離去。

「三號」房是不過一丈見方的小屋子,地上胡亂堆了些草。里面已經住了三個同樣戴腳鐐手銬、形容各異之人——若有人從外借著鐵條窗外的燈籠火光,可以看到房中央的亂草堆上,大咧咧躺著一名雄壯的漢子,虯須滿面;靠右邊角落里,是一名略顯干凈、眼光靈活、頗有幾分機靈的十七八歲青年;靠左邊的角落,卻是一名兩頰清瘦、滿面病容的老人。

開門關門的聲響驚動了屋內原本睡著的三人,虯須漢子立馬翻身爬起,蹲在華映宏面前打量,伸手在鼻前探了探,口中嚷道:「老夫子!他還有氣,你看看有救沒有,那些狗東西打得他好凶!」

那機靈青年也拖著鐐銬走過來,也伸手探了探,道:「霸天,你別窮嚷,他死不了!」

霸王兩眼一瞪,道:「切!你怎么知道他死不了?老夫子說的俺信,你葉知秋么,一邊涼快去!」

「咳!咳!」老夫子輕輕地壓著嗓子咳了幾聲,低聲道:「霸天、小葉,你們別吵,扶我起來看看,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不知要害死多少人,咳咳……」

霸天和葉知秋兩人一左一右將老夫子扶至華映宏身邊,老夫子伸手搭上華映宏左腕,閉目半晌,「咦!」他似有些驚訝,手掀開華映宏的衣服,看了看鞭傷,口中道:「這人外傷雖重,卻氣脈平和有力,性命沒有大礙。小葉拿些水來。」

葉知秋急忙到屋角一處,拿出一個木筒,里面盛有帶些渾濁的水,倒了些在華映宏口中。華映宏昏迷中本能地咽下,片刻,他睜眼醒過來。

面前不遠處有三道熱切的目光看著自己,盡管不認識,但華映宏還是能感覺到他們誠摯的關心。

這純粹是一種感覺,有時感覺會比理智的判斷更為准確。在日後有人問起華映宏為什么在任何情況下都對霸天、葉知秋和老夫子呂經緯這些助他征戰天下的元老重臣無比信任、而對一些陰謀小人洞若觀火時,他只有兩個字「感覺」。

葉知秋見華映宏醒來,得意地對霸天自誇道:「霸天,這下你該服氣了吧!想我葉知秋料事如神,不愧一葉知秋,……」接下來一連串的自吹自擂。

老夫子咳了一聲,打斷葉知秋的賣現,和聲問道:「老夫呂經緯,這位小哥是霸天,那位是葉知秋,不知老弟因何被關進這里?」

華映宏眼角看了看鐵窗,不說話。葉知秋會意,竄到窗邊往外四處看看,又貼耳聽聽,示意無人偷聽。

華映宏不忍騙他們,一時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得說道:「為了應付那些人,我在裝啞巴,不得不小心些。一言難盡!在下華映宏,從後山下來,被幾位軍爺誤當成逃奴,打了一架,被抓進來一頓好打,真是無妄之災。你們呢?」。

霸天嚷道:「這幫狗東西,哪里把俺當人了!俺原本是西港邊漁民,天生力氣大。幾年前有個老先生教了我幾句口訣,說是什么橫練功,練了力氣更大,刀劍都砍不傷。一年前外面那幫狗兵到村子里搶東西,俺打翻了十幾個,有個銅盔銅甲的家伙好生厲害,俺打不過,就被抓來這里做苦工。」

老夫子呂經緯又咳一聲,說道:「那人名何宗石,原為珍寶島師團一名大隊長,刀法剛猛,已晉六品級高手。霸天一身橫練,刀劍難傷,對付普通兵丁不在話下,遇上高手就打不過了。不過霸天可是個天生的俠義心腸,時不時幫著這奴隸營的兄弟打抱不平,有時倒替人挨打,有時惱了就打監工,自己也著實吃了些苦頭。好在他干活頂用,監工也不過份為難他。老夫也多承他和小葉照料了。咳!」

葉知秋搶著道:「老夫子哪里話。您老可是大有本事的人,以前是大大的官,要不是熱心救人受了牽連,才不會被關到這里。」

說完嘻嘻一笑,道「我么,卻是兩個月前偷東西被人抓住,被送到這里的。華大哥不會瞧不起我這小偷吧?」

華映宏道:「葉兄弟哪里話,英雄多為屠狗輩,豈因出身論高低。」

老夫子不由得望了華映宏一眼,卻不說話。

葉知秋把「英雄多為屠狗輩,豈因出身論高低」念了兩遍,喜道:「我也會成大英雄么?」

霸天嚷道:「小葉,你若成大英雄,俺豈不是大大的英雄了!華大哥你說是不是?」

華映宏到此異世之後,還沒有熟人朋友,見葉知秋機靈,霸天耿介,心下喜歡,不由說道:「若是二位兄弟不嫌棄,我們三人不妨結為異性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要當大英雄一起當,要成大狗熊也一起做」。

霸天、葉知秋見華映宏雖身受重傷,氣度卻不凡,言談舉止自有令人十分親近之處,二人聞此言俱是大喜,同聲道:「好!」葉知秋道:「沒有香燭和酒……。」

華映宏道:「無妨。兄弟相交貴在知心,不在形式」。

當下論了年齡,華映宏與霸天同年,俱是十八,只大月份,葉知秋十七,排第三。「大哥」、「二哥」、「二弟」、「三弟」,三人連連叫了幾聲,大為興奮。

華龍大陸歷史的車輪,由於三個奴隸的結拜,悄悄地轉動起來。

咳!老夫子呂經緯也為三人高興,卻提醒道:「華兄弟重傷未愈,明天怕還有苦頭吃,霸天、小葉,讓華大哥早點休息。」

華映宏這才覺得全身的鞭傷傳來陣陣錐心奇痛,不由歉意地對霸、葉二人笑笑:「二弟、三弟,你們早點睡吧,這點小傷,大哥挺得住。」

霸天和葉知秋把房中央的草鋪得厚厚的,將華映宏扶上去躺下,又把呂經緯扶到屋角躺下,自己二人各自到旁邊靠牆處很快便睡了。

華映宏待屋里其他人都睡了,本想爬起盤膝練功,只撐了一下身子,全身的鞭傷卻突地引發,咬牙忍住未叫出聲,只得仍舊躺下。他不甘心,默運天地訣,心神察覺丹田中天地真氣小氣團動了一下,他繼續催動心訣,那小氣團分出一股氣流,沿天地訣的運行路線流動起來,不多時便流轉一圈。全身的鞭傷受天地真氣浸潤,似乎輕了一些。

華映宏大喜,原來躺著也能練功,天地訣果然神妙!他繼續運轉功訣,一圈又一圈,直到沉沉睡去,天地真氣仍按著運行路線不知疲倦地在他體內運行著。

如果有人看見,定會大吃一驚。華映宏的皮膚被鞭傷處隨著天地訣地運行,每一圈便淡上一些,直到真氣運轉數百圈之後,那些鞭傷漸漸結疤,最後竟脫落下來。

華映宏卻不知道,自己睡覺時練功,無意中合乎了「道法自然」的境界,這一夜卻抵得常人練上十日。

華映宏在一陣喝叫中醒來,只覺得渾身是勁。昨天的鞭傷似乎已消失無蹤,暗贊天地訣果然神奇。

窗外天只蒙蒙亮,只聽三號房的鐵門「唧嘎」一聲被拉開,兩名黑色皮盔皮甲的兵丁在門口叫道:「都出來上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