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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未知 6542 字 2021-10-28

很多狼都撲上來,它們撕扯著我的肩膀,向讓我松口,我偏偏不松!一只狼爪突然伸過來,「啪!」的一下拍在我的臉上,「小寶松口啊!你為什么咬她啊!」我楞了一下,眼前依稀現出丫頭的面孔,那痛苦的臉色讓我驚愕不已,瞬間又變回狼的凶像,把我嚇得一把推開懷里的黑影,飛奔而逃。

黑暗的夜色掩護了我的行蹤。一會功夫我就擺脫了狼群的追擊。不知道這里是哪個地方,只是感覺很熟悉,草地上有一張長長的石椅,我躺了上去,身體累的不行,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氣,我才平靜下來,沉沉睡去。

我忽然發現自己又出現在豪天帝國的客房門口,那個讓我恐懼的房號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里面傳來的陣陣慘叫另我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走進房間,陳老板那張肥胖的臉沖著床邊的一個和我一樣打顫的男人獰笑著,我看了看那個男人的臉,居然是我自己!

「你不是跑了嗎?怎么又回來了?」陳老板陰笑著向那個床邊的「我」靠近,見「我」的眼里滿是恐懼與戒備的神色,雙拳緊握的樣子,似乎有點遲疑,隨即從旁邊的皮包里拿出一捆錢,打眼一看最起碼有三四萬!把錢放「我」身邊的床上一丟,笑道:「我就是喜歡跟男人玩玩,沒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必緊張。我玩舒服了,這些錢就是你的了!怎么樣?」

「我」看了看那些錢,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

「把衣服給我脫光!」陳老板命令道。「我」木然的脫掉了身體上的所有衣服,連襪子也脫了下來,只是不肯摘掉帽子。我看到在那個「我」脫衣服的時候,陳老板的眼睛里立即迸出興奮的火花,當「我」的上身裸露出來時,那遍布的傷痕讓她楞了一下,然後眼神更加熾熱。最後竟然也脫起自己的衣服來!

當她渾身上下如「我」般不著寸縷時候,那一身快要溢出來的肥肉差點讓我吐出來!那如吊瓜般的**垂在胸前,巨大而又臃腫,**黑的遠望如兩顆碳核,肚子上一層一層的,象梯田一樣富有層次,陰毛如被燒焦的灌木叢,從肚臍下一直蔓延到雙腿中間,站在她的身後,能清楚的看到下身的烏黑一片。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居然可以長出這么多的陰毛,把整個私秘處包圍的密不透風!

她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一根皮帶,皮帶上有一排閃閃發亮的銅環,上面紅斑點點,似乎是血。她慢慢走到「我」的身邊,拿起床上的一條毛巾纏在「我」的頭上,遮住了我的眼睛。「別怕,玩一會就好了,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我被蒙住了眼睛,看不到她的舉動,耳朵里聽到她對我吩咐道:「跪下,爬過來!」「我」臉上盡是氣憤神色,身體站的筆直,就是不跪。那胖女人也不生氣,陰陰一笑,揚起手中的皮帶,「啪!」的一下抽在我的雙腿上!那銅環撞擊膝蓋的劇痛令我額頭上頓時出了一層冷汗,雙腿也不自覺的哆嗦起來,但「我」還是咬緊了牙,硬生生的站在原地!

那胖女人又楞了一下,沒想到我疼成這個樣子卻還沒有服軟,眼神中有一絲慌亂,卻瞬間被征服的**掩蓋。走到皮包前又拿出一把錢,在「我」的耳邊甩了甩,笑道:「別違背我的意思,我舒服了,你也會滿足的!」

「我」看不到東西,卻能聽到耳邊鈔票甩動時發出的呼呼風聲。兩道淚痕從蒙頭的毛巾下蜿蜒流淌下來,順著鼻梁的兩側流進了「我」的嘴里,站在旁邊的我也似乎能感覺到里面那沁人心脾的苦澀。「我」終於雙腿一軟,跪了下來!當膝蓋落地的時候,我看到「我」的嘴唇蠕動了兩下,默念了一個人的名字:丫頭!

胖女人的臉上浮現出勝利的笑容,眼中盡是不屑之色,「就知道你要錢!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操!賤!」她把「我」的頭往下一按,雙腿一分,肥胖的身體跨坐在我的身上,揚起手中的皮帶在「我」的屁股上使勁一抽,「啪」「我」的屁股上立即泛起一道血痕,「往前爬!我不讓你停就別停,沒路了就拐彎!」

「我」如一條被人凌辱的狗,托著一頭肥胖的母豬,忍受著膝蓋上的刺痛和身上不時落下的皮帶,在寬敞的房間內慢慢爬行。

爬了一會,胖女人覺得有些厭倦了,就從「我」身上下來,很溫柔的在「我」耳邊說:「寶貝,你累了吧?」「我」喘著粗氣點點頭。「來,躺到床上來。」她語氣溫柔的對我說。沙啞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依然讓我心里一跳。她想干什么?

「我」被她拉到床上,眼睛上的毛巾還沒有取掉。靜靜的躺在床上,渾身的傷痛讓「我」不停的顫抖著。胖女人爬到「我」身邊,伸手摘掉「我」臉上的毛巾,舉著一個高腳玻璃杯遞給「我」,「來,喝杯酒。休息一會。」「我」默默的接過酒杯,也不起身,躺在那里一飲而盡。

胖女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的身體,從肩膀到胸膛細細的撫摩著。她模樣不咋的,手卻細嫩的很,摸得「我」居然有點燥熱。胖女人用一只胳膊托著自己的頭,問我:「我說小寶,你身上怎么這么疤痕啊!」「我」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忘記自己是怎么受傷的了。胖女人用手順著「我」胸膛上的刀痕劃著軌跡,幽幽的說:「你知不知道,他也跟你一樣,渾身都是傷,可我就是喜歡!這樣才有男人味!」女人眼淚突然流了下來,又說:「可他為什么不愛我了呢?為什么要拋棄我?我任你打任你罵,任你往死里整,只要你高興,隨你擺弄,為什么你還是不要我了呢?!」

女人越說越激動,放在「我」胸膛上的手也由撫摩改為掐擰,面容也開始猙獰起來,「你不是喜歡玩我嗎?來啊,打我啊!折磨我啊!——」她舉著皮帶,干脆就騎在「我」的身上,每說一句就往「我」身上抽一下,「我」疼的渾身哆嗦,想逃,卻發現自己已經無力動彈了!難道,酒里有葯?

女人打累了,爬在「我」的身上,流著淚不停的親吻著「我」身上的鞭痕,「你疼不疼啊?你以前總是這樣打我的,現在你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吧?你為什么要走?你說會愛我一生一世的啊,你要錢,多少我都給你,為什么你還是一聲不響的走了呢?」女人一邊親吻一邊哭泣,最後越說越激動,竟然用牙齒咬起「我」身上的肉來,我看的出,那是真咬,因為「我」的臉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那是疼的!

他們都說我是神經病,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神經病!「我」的身上到處是她留下的傷痕,血肉模糊的上身已經讓人不忍正視。

站在女人的身後,我看到自己在床上被她蹂躪的樣子,想去拉開她卻根本邁不動步子,不是嚇的,而是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把我死死定在原地,只能觀看,無法移動!

女人從「我」身上爬起來,在包里拿出一根紅色的蠟燭,咧開嘴笑著對「我」笑著說:「還記得嗎?你最喜歡的燭光聖宴,你以前開始玩的時候,我還受不了,後來我慢慢習慣了,現在更是上癮了,你卻走了!今晚,我們再玩一次好嗎?」

不知為什么,當她拿出那根蠟燭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一股涼意從脊背向上竄出,渾身哆嗦的不行,床上的「我」也露出不解與恐懼的眼神,可身體卻軟軟的,一動也動不了。

女人又掏出一盒香煙和一個打火機,把一根煙放到嘴里點燃,然後又點燃了蠟燭,爬到我的身邊,親吻著我的肩膀說道:「怎么樣寶貝,准備好了嗎?」

九十五

房間內慘叫聲與淫盪的笑聲同時傳來,站在房門外卻一點也聽不見,這里的隔音設備居然有這么好!

「我」身上已經滴滿了紅色的蠟油,如鮮血般布滿全身,卻又在瞬間凝結。女人不光在我身上滴蠟,而且還仰起脖子,把蠟燭舉高,讓蠟油從上而下對著自己滴落。兩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不同的是,「我」是疼的,而她卻是因為興奮!

她確實是興奮,我能看到她那大張的肥腿中間,亂草中間的潺潺洪水奔流出來,淌在床上打濕了床單。「過來,給我舔舔!」女人興奮的抱起「我」的頭,壓到她的身下。

離的那么遠,我都能聞到女人下身傳出的陣陣腥臊臭味。「我」的頭被她那兩根肥腿緊緊夾住,不能動彈,只好閉緊了嘴巴,盡量少呼吸,免得自己吐出來。女人見我久久不舔她,不由大怒,把手中的煙頭往我背上一摁,「滋」的一聲,後背上的皮膚立即被燒焦出一個圓形的斑點!

「啊!」我慘叫一聲,張大了嘴巴。女人立即把下身湊了上來,一股帶著臊氣的軟肉頃刻間入侵到我的嘴里。

「對!就是這樣!你以前也是這樣舔我的!好爽!」女人搖晃著腦袋,閉著眼睛叫喊起來。「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想呼吸,鼻子卻被女人的下身堵住,只能張大了嘴巴,扭動著自己的頭部,卻在無意中用嘴唇摩擦起她的**來。

女人的喊叫越來越大聲,右手大力的揉搓著自己的**,左手拿著燃燒的蠟燭,用膝蓋頂開我的頭,然後身體平躺,把陰部敲高,手中的蠟燭一歪,幾滴滾燙的蠟油掉在那大張的陰洞旁邊!

「啊!——」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起來,下身猛的向上頂了幾下,從黑色的洞口中流出了一縷**,女人卻還是感覺不過癮,干脆把蠟燭倒轉過來,朝自己的陰洞奮力一插,整根蠟燭逐漸被黑洞吞沒了,而上面的火苗也被她沾滿**的手指給掐滅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這個女人絕對是瘋子!不光喜歡虐待別人,更喜歡折磨自己!看著她快速的用蠟燭自慰,「我」也不知所措的傻楞在旁邊,不清楚她在搞什么鬼。

可能是感覺蠟燭不夠粗大,女人插了幾下後,把蠟燭拔了出來,扔到一旁,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直接跨到「我」的身上,滲滿淫液的下身不停的在「我」的**上摩擦,「來,插進來!操我,使勁操我!想以前那樣用力操我!」女人的眼睛中布滿血絲,猙獰的面孔讓我只有害怕,沒有一絲**。

女人磨了幾下,臉色更加猙獰,沖「我「罵道:「你怎么還沒硬?是不是對我已經沒有興趣了?」「我」無法回答她,她這個樣子真的好恐怖!女人忿忿的從「我」身上下來,一把抓過「我」貼在小腹上的**。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緊張的連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女人頭一低,大口一張,把我的**含進了她的嘴里。女人長的丑,吹蕭技術卻著實不錯,沒幾下,「我」竟然有了感覺!眼見著我的**越來越大,女人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戀戀不舍的吐出我的**,然後從皮包里拿出一個套子,為我戴好,再次跨坐到我的身上,屁股用力一沉,「我」的**就消失在她那片漆黑紛亂的叢林中了!

說實話,跟這個女人**「我」看不出一丁點的快感,何況還戴著一個套子!不過這可爽了她,不停的在「我」身上起伏著,尖叫著,我真奇怪她哪里來的這么好的體力,一波一波的沒完沒了,笨重的身體壓在「我」上面,幾乎要把床鋪坐垮!

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女人長嘶了一聲後,趴在「我」身上不動了。「我」以為她完事了,想把她在身上推開,她壓的好難受。不想她休息了一會後,用翹起了屁股,把「我」依然剛硬的**從她的**里抽出來,然後抵在了她的屁眼上!

這女人,簡直就是變態!

我驚恐的看著「我」的**被她的肛門一點一點的吞沒,那干澀的撕痛讓即使戴著套子的「我」也不禁咧開了嘴巴。女人卻是一副享受的樣子,一邊上下套弄著身子,一邊媚笑著說:「寶貝,還記得嗎?你最喜歡干我這里了!你老說我前面太松了,現在找到以前的感覺了嗎?舒服嗎?我的屁眼很緊吧?寶貝,我好舒服啊!你干的我好舒服啊!」

她舒服,可「我」卻是痛苦不堪,沒有一絲的潤滑,套子里的潤滑液也早已經干枯了,**象是被一張牛皮猛搓,**上的馬眼都被撕裂了,鮮血流了出來,在那層塑料膜里慢慢匯集,順著**滴落出來!

女人終於不動了。「我」艱難的在她身體里抽出自己的**,小心翼翼的摘掉套子,隱紅的血絲粘住了**和套子,每扯一下就鑽心的疼女人心滿意足的歪倒在「我」旁邊,看著「我」**上的鮮血居然沒有一點憐惜,反而好象更加興奮了。」怎么樣?寶貝,很舒服是嗎?看你用這么大的力氣!」女人的右手在「我」的**上慢慢的撫摩著,她這樣子確實令「我」消除了一點疼痛。突然,女人臉色一變,右手拇指使勁往馬眼上一按,「我」如遭電擊,身體立刻彈了起來,雙手推開了她的胳膊,低頭一看,馬眼上的裂口更大了,鮮血洶涌出來,我腦袋一昏,差點暈死過去!

女人哈哈的大笑著,身體向「我」依偎過來,「剛才你舒服了吧?現在輪到我舒服了!」「我」不知道她將如何對「我」,身體卻逐漸恢復了力氣。女人好象看出這一點,臉上也有些焦急,又從皮包里拿出一沓錢扔在「我」面前,說:「別人頂多跟我能玩一個小時,你時間最長,伺候的最舒服!等我玩夠,這些錢都是你的!怎么樣?」

「我」搖搖頭,腦袋很昏,剛才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現在「我」想翻個身都困難,只有等力氣慢慢恢復才能逃出去。「我」知道丫頭需要錢,可「我」不想讓自己死在這個瘋子的手上!

女人獰笑著,從皮包里拿出一瓶酒,居然是二鍋頭,而且是高酒精的!「你以前最喜歡喝的,我給你帶來了?怎么樣?想喝嗎?」「我」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惟有緊張的看著她。

女人把酒瓶打開,仰頭喝了一大口,我以為她要咽下去,誰知竟然低頭抱住「我」的頭,嘴巴湊上去,把酒全部灌給了我!

「我」一下被嗆到,想吐又被她肥大的舌頭抵住嘴巴,只能伸長了脖子全不咽進肚子。女人抬起身上來,笑著看著我說:「好喝嗎?還要嗎?」「我」連忙搖頭。女人也不生氣,慢慢的縮下身子,趴在我的身邊,舉起酒瓶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在我的胸膛上親吻著。

冰涼的酒從她的嘴里流到「我」的身上,連毛孔都覺得涼颼颼的。女人干脆拿著酒瓶慢慢的把酒倒在「我」的胸膛上,嘴里喃喃說道:「這么好的酒你怎么不喝了?多浪費啊?既然嘴里不想喝了,那就讓身體喝吧!」

她的話里有一種陰森森的語氣,讓我毛骨悚然。看到「我」渾身起了疙瘩,女人陰陰一笑,「怎么?很冷嗎?那我就讓你暖和起來吧!」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女人突然拿起打火機,貼近「我」的胸膛,「嚓」的一下點燃了!

「噌」的一聲,火苗在我的胸膛上燃燒起來,那皮膚被燒焦的臭味頓時彌漫在整個房間,「我」翻滾著,痛嘶著,臉上因為痛苦而嫉極度的抽搐著,所有的景物在「我」的視線里都變的扭曲起來,這里,真是一個人間地獄!

兩個小時後,女人心滿意足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而且為「我」穿好了衣服,看著我傻傻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女人笑了,把桌子上的錢扔到我的身邊,又加了一捆,道:「你很不錯!一共是五萬塊,你數數吧!下次我還來找你!」

「我」木然的看著天花板,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么,甚至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不見了。床單上有斑斑血跡,房間內到處都是腥臭的味道,二鍋頭的酒瓶還放在窗頭的台面上,「我」伸手拿過來,里面還有不少酒,「我」仰起了脖子,把瓶子里的酒順著喉嚨往下倒,辛辣的酒味一直從喉頭竄進肚子里,然後在胃里翻騰,涌起一股酸潮,只沖喉嚨。

「噗!」「我」忍不住張嘴吐了出來,地上立即猩紅一片,血很快就被地毯吸收,只留下一個暗紅色的影子。看著那灘血跡,「我」沒有一絲恐慌,舉著酒瓶哈哈大笑起來,連眼淚都笑了出來。「我」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想笑。

我抹了一下嘴巴,用帶血的雙手抓起那沓錢,緊緊攥進手里,上下看著這個房間。

我還活著嗎?

九十六

「不要!不要過來!」我驚叫著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草地上,旁邊是一張長長的石椅。真是一個可怕的夢!我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昏昏沉沉的向前走,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漫無目的的亂逛。草地的後面是一條小巷,我光著腳,沿著巷子往里面走。里面巷巷相通,七扭八拐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到了那里。

太陽已經升起老高,我抬起頭,眯著眼睛看著那個黃色的圓盤,我走,它也走,我向它招招手,它卻跑到雲後面去了。

全身都在痛。胸前的燒傷先是起了一個大包,因為衣服的摩擦破掉後流出黃色的液體,沾在衣服上很是難受。遍布全身的鞭痕也已結枷,有些地方還和衣服連在一起,每走一步扯得我直冒冷汗。

還是清晨,巷子里人煙稀少。拐角處有一棵大樹,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正在樹下翩翩起舞。

其實那根本不算是舞蹈。只是伸胳膊瞪腿,偶爾轉個圈。不過女孩的身材不錯,擺什么姿勢都好看,我就站在旁邊看傻了眼。

「嗨!」我叫她,「你跳的真好看!」我由衷贊道。

女孩不理我,自顧自的旋轉。不過可能是因為有了觀眾,胳膊伸的比剛才明顯有勁。她跳了很久,估計有一個小時,我也看了一個小時。女孩累了,就不跳了,轉身走進一家大門。我也直直的跟了過去,卻被她阻擋在門外。重重的關上了門。

無奈了,只好悻悻走開。出了巷子就是大路,有很多行人。我剛要往前走,一個瞪著兩個大眼睛的怪物殺氣騰騰的向我沖來,我哇哇怪叫著閃開,它從我身邊冒著一溜煙跑了。我嚇得渾身發抖,貼著牆角往前走,盡量避開所有的危險。

路邊有一家包子鋪,籠屜上那冒著熱氣的白面包子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我站在店鋪的門口,直勾勾的看著,肚子里呱呱直叫。

「拿去,快點閃開!別耽誤我的生意!」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里面傳來,隨即有兩個包子從里面丟出來,滾到我的腳邊。

我立即笑了,飛快的撿起包子,往嘴里塞了一個,懷里裝了一個,撒腿跑開了,可不能被別人搶去了!

就這樣悠悠噠噠逛了一整天,夜晚的時候,我又回到了那張石椅上。

就這樣,我的生活變的很有規律,晚上睡石椅,早上就去巷子里看免費舞蹈,然後就四處亂逛一整天。肚子餓了就隨便找個餐館包子鋪什么的,往門口一站,就有人給我送吃的了,日子過的相當愜意。

不過身體卻很不好受,身上的傷口有的已經發炎了,我也一直發著燒,身上總覺得很冷。

今天那女孩看起來興致很高,一連跳了兩個小時還不覺得累。我也不走,就坐在旁邊的草地上的一塊石頭上看著她。

「嗨!」女孩叫我。這是一個多星期來她第一次跟我講話。

我跑過去,女孩笑咪咪的跟我說:「我明天要去參加演出了,你去不去看?」

我高興的拍著手說:「去!去!」

女孩笑了,她笑的時候真好看。

「給,這是門票,我們是老朋友了,不用你花錢。」女孩從兜里掏出一片樹葉子遞給我。

我珍重的把樹葉放到口袋里,對她點頭說道:「你一定會得第一名的!我看好你!」

女孩很羞澀的說道:「謝謝你!」

女孩抬起手腕,那里畫了一個很漂亮的手表,「呀!到時間了,我要回家吃葯了!」

我好奇的問她:「你吃什么葯?好吃嗎?」

女孩苦著臉說:「不好吃!苦死了!我媽媽逼我吃的!」

「哦。」我同情的看著女孩轉身。

在她快走進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跑過去問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孩笑著說:「我叫萌萌,你呢?」

我?我茫然的搔搔腦袋,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女孩奇怪的看著我:「你沒有名字嗎?」

我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女孩很失望,眼睛一撇,看到我剛才坐過的石頭,叫道:「我就叫你石頭吧!」

這個名字很熟悉,很親切,我很喜歡!我迫不及待的點點頭。

女孩高興的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說:「石頭!」

「哎!」我大聲答應。

女孩拍著我的肩膀說:「記住,這是我給你起的名字!不准別人叫!」

「恩。」我珍重的答應她。

吹著口哨從巷子里出來,真是天高氣爽啊!想不到居然撿了這么一個大便宜,可以免費觀看萌萌的演出。抓了抓口袋中萌萌給我的那張門票,心里還真是激動啊!

蹦蹦跳跳的在大街上走著,路過一家時裝店的時候,不經意的轉了一下頭,玻璃上映出的一個人影把我嚇了一跳!這是我嗎?蓬頭陋面,衣衫襤褸,跟個叫花子一樣,這樣怎么能去看萌萌的演出?

找到一個小河溝,水還算清澈,看看四周沒有人,我干脆跳了進去。衣服也沒脫,就這樣站在水里把全身上下都洗了一個遍,身上的傷口一沾水,立即有種清清涼涼的感覺,說不出的舒服。看著水中的倒影,覺得自己差不多了,這才爬上岸,躺在河堤上曬太陽。

等到身子和衣服都干了,我才慢悠悠的轉回那個石椅旁,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我連忙爬起來,撒丫往巷子里面跑。大樹下面一個人都沒有,連萌萌家的大門都是緊閉的。她已經走了嗎?我這才想起來,昨天忘記問她演出的地址了!

郁悶的走出巷子,我無精打采的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萌萌,你在哪演出啊,我還准備給你獻花呢!想到這里,我只覺得鼻頭泛酸,我最討厭不守信用了!答應過要給萌萌加油的,現在卻找不到她在哪里!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在大街上快速的奔跑著,我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個地方,反正有人群的地方我都要停下來看一看。快到中午的時候,我終於發現了萌萌的身影!

她在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的拉扯下奮力掙扎,口中不住的哭喊著:「不要進去!我不進去!」

看到萌萌的無助樣子,火騰的一下沖上了腦袋。順著他們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個大大的牌子,「富華精神病治療康復中心」,那里肯定不是好地方!

眼見著里面出來兩個穿白大褂的人想幫忙拉扯萌萌,我再也按捺不住,飛跑過去,一把將一個白大褂推翻在地。

萌萌看到我,興奮的喊道:「石頭!」

我沒空理她,在人群里左圍右沖,把所有人都撞開,然後一把拉過萌萌的手往外跑。

後面有很多人在追,還不停的喊著我前面的人幫忙堵截,我拉著萌萌穿山越嶺,嘴里大喊著:「閃開!搶劫,搶劫!」

有幾個人一聽嚇了一跳,連忙避開,更多的人卻是英勇無畏的站到我們的身後,把追兵給攔住了!

等到把所有人都甩開的時候,我和萌萌才一頭載到地下,呼哧呼哧的急促喘息起來。

兩個人肩膀靠著肩膀,頭挨著頭,胸脯劇烈的起伏著。

「萌萌,我忘記問你演出的地址了!」我喘著粗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