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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未知 6635 字 2021-10-28

「羊。」

「有趣的選項喔!馬代表勤勞,老虎代表自尊,孔雀代表錢,所以我最

愛孔雀。」愛夏笑道∶「而羊┅┅代表愛情,怎麽你是一個缺少愛情的人嗎?這樣太侮辱我了吧!」

我微微一笑,並不答話,這些心理測驗本來就只能拿來哄哄小女孩。不

過,我不討厭這些談話,因為和許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打過炮,從與她們的交

談中,讓我學到很多。

「嘿!喬治,這是什麽?」愛夏拿起了我早先脫衣服時擱在床頭的一只

黃銅墜子,一打開,在音樂的伴奏中,是一張黑白相片。

「喔,這個啊!」回答之前,我著實沈吟了一會兒,「老頭子臨終前說

的,這是我媽咪!」

以前,不管我怎麽追問自己身世,老頭子都含糊混過,直到兩天前他快

斷氣,才要我從保險箱中取出這墜子,並且告訴我一段往事。

十六年前,老頭子一度瀕臨破產,到中國散心兼避債,一天夜里,有個

中國男子敲他房門,手里抱著個嬰兒說要送人,老頭子酒醉糊塗,就用一百

美金把孩子買下,那個小孩,就是我。

說也奇怪,收養我的隔天清早,他的生意伙伴比爾叔叔立刻打電話來,

告知他原本態度強硬的銀行忽然願意借錢,助他一舉度過了危機,而在那之

後,老頭子生意一帆風順,越做越大。因此,他和比爾叔叔都把我當作幸運

兒,從小寵得不得了,要什麽給什麽,去年如果不是我點頭,凱蒂小媽休想

進門。

我問老頭子,那個中國男子是什麽人?老頭子說,那人說孩子是他外孫

,因為女兒未婚生子見不得人,所以要把小孩送人,聽說外國人都很好心,

所以送來這里,如果沒人要,就要往山溝丟。老頭子問他喝不喝酒,他說喜

歡喝,不過喝不起洋酒,老頭子就請他進來共醉一場,事後還給他一百美金

,把孩子買下。

這解釋只讓我聽懂,這老頭當時真是醉得不醒人事了。不過如果沒有他

,我大概早就被丟進山溝當野狼點心了。那個地方我在書上看過,真的是蠻

夷之地,未開化地方,什麽荒唐事都不難想像。

愛夏端詳照片一會兒,笑道∶「鬼扯,你媽咪怎麽會比你還年輕。」

發黃的黑白照片里,是一個綁著兩條辮子,模樣土里土氣,卻有幾分清

秀的小姑娘,看樣子,只有個十一、二歲。

「當時年輕,現在當然不年輕了。」我笑道∶「怎麽?你不相信嗎?」

這張相片,是老頭子後來發現藏在襁褓中的,背後用炭筆寫著娟秀卻倉

皇的字體。

「致吾兒黃前進

母香穎字」

這似乎是我生母留下,讓我以後能回去認親的憑證。老頭子說,照片給

緊密地包裹在我胸口,好像是秘密藏的。我當時就想,總有一天,我會重新

踏上那塊土地,見一見我的母親,填補一下我這十六年來尋覓的東西。

*********************************

八個月之後,我乘上私人飛機,在飛往中國大陸的路上。

老頭子留給我價值十一億八千萬美金的財產,和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

份,讓我頓時擠身富翁階級。對公司的營運,我沒有興趣,也不太清楚該怎

麽做,所以只是頂著一個虛銜,而把所有事物委托給比爾叔叔和凱蒂小媽。

當一切事情塵埃落定,我決定開始尋根之旅,預先請私家偵探幫我調查

一名中國女子黃香穎的資料。昨晚,我和凱蒂、愛夏盤床嬉戲,偵探社有了

消息,我立刻訂了機票,朝中國前進。

原來,十六年來,我的生母始終沒有離開過雲南。黃香穎,現年二十九

歲,結過婚但丈夫已歿,在雲南·西雙版納·橄欖壩的黑芝麻小學,擔任音

樂教師。

對於母親,我從小便想念不已。雖說我是養子,但在同學眼中,我是個

有父親卻沒有母親的孤兒,因此,我對母親充滿了思慕之情,卻對未見面的

父親毫不感興趣。

看著照片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一股莫名的沖動在胸口形成,隨著班機越

來越接近目的地,心里竟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左思右想之後,我有了個念

頭,跟著,拿起了座位旁的電話筒。

「喂?比爾叔叔嗎?我是喬治,有點事情想要拜托你┅┅」

飛機下方影像逐漸清楚,望著目光盡頭的碧水大山,我腦海中開始描繪

這次的目的地,西雙版納,中國西南邊疆上,一處如綠寶石般的美麗土地。

伊底帕斯的敘事曲·第一樂章

西雙版納,是在雲南省南部,以傣族為主的民族自治州。而這個地名本

身就是傣族譯音,意思是「十二千畝田」。也便在這里,我見到了打我懂事

以來,便一直魂牽夢縈的母親。

「黃老師,黃老師,我們要排演了,請你把東西搬過去好嗎?」幾個小

朋友,操著不純的北京話,笑嘻嘻地對我拜托。

「好,我馬上就把大鼓搬去,你們先去上課吧!」

橄欖壩是西雙版納的一個勝地,方圓五十公里的壩子,距離首府允景洪

只有四十公里,壩子里全是傣族村庄,而這黑芝麻小學,則是這里唯一的一

所學校,學生都是傣族孩童,上午來這上半天課,下午回家幫忙。

偵探社傳回來的資料,說媽媽是這里的音樂教師,在即將可以見面的前

夕,我突然害怕起來,倘若見了面,該說什麽呢?

「我是你十六年前拋棄的兒子,現在回來認母親」,這種話想起來都不

安,所以我采取迂回的方式,想先用另一種面貌,和媽媽相處一陣子,了解

一下媽媽是什麽人,如果是個讓我失望的女人,也可以就這麽直接回美國。

采用的方式很簡單,我到學校毛遂自薦,說自己是雜志社的攝影記者,

因為喜歡這里的風土人情,想在這邊拍照作專輯,希望能讓我在學校任職,

我會英文、法文,也會攝影,有能力負擔這里的任何課程,而且不要薪水。

校長是個六十出頭的老太婆,不是傣人,而是由中央派來的漢人,她看

了精美名片,卻對我的年紀不以為然,並且認為一所不到六十人的小學,用

不著也沒經費再聘外人,就算我不要薪水也是一樣。

話是這麽說,不過當我反塞兩千美金在她手里,並簽下一張十萬美金的

贊助經費後,老太婆什麽要求都答應了。結果,在要求她不得泄秘後,我便

以一個外國老師的身份,取了個「黃念慈」的漢名,在這里任職。

有了職位,卻沒什麽工作好作,這里原本就只有三位老師,除卻校長,

兩女一男,我只好充當校工的工作,整理雜物、修剪花草,累的時候到校長

室翹二郎腿喝茶。這里連漢人也是難得,何況遙遠美國的來客,孩子們常喜

歡圍著我,問些天真而有趣的話,我也照實回答,總讓他們一個個驚訝得說

不出話。

接著,我開始熟悉母親的資料。媽媽是個漢傣混血兒,她父親是漢族退

役軍人,母親是傣族姑娘,在偶然機會下認識丈夫而結婚。外婆已在六年前

過世,現在只剩外公。

媽媽從沒離開過西雙版納,而傣族姑娘一向早婚,十多年前,她曾嫁給

一個漢人,但不久丈夫就亡故,算來,也就是我的父親了。媽媽在那時候受

了教育,雖然不多,但已是這偏僻地方的翹楚,因此當中央要在此設學校時

,媽媽就被找去當了音樂老師,一當就是七年。

在與校長談妥的第一天,我就見到了媽媽。她戴著副厚重眼鏡,穿著朴

素的藍色工作服,長發在頭頂盤成發髻,相貌只是平平,雖還算得上清秀,

但要和愛夏、凱蒂相比,可真是差上十萬里,不過,一見著她,一股懷念的

溫暖感,就充盈著我的胸口。

兩星期來,我試著與媽媽接觸,但是,一反傣族女性慣有的熱情,她卻

有著一世紀前漢族女子的保守,對於陌生男子,禮貌而冷淡地保持距離,雖

然我們相隔很近,卻說不上什麽話。

為了能吸引媽媽的目光,我努力地表現自己,盡量展露出自己的才華,

和雖然微不足道,卻在此地顯得突出的學識,雖然還沒用到多金的身份,卻

已經讓我在此地聲名遠播,橄欖壩的年輕少女都對我投以側目,爭相接近。

但是,媽媽仍然連看也不看我,甚至離得更遠了。這點,讓期盼接近母親的

我,感到失望與逐漸成形的痛苦。

「黃老師,快點嘛,我們都在等你。」接近操場,孩子們的笑鬧聲便傳

進耳里。

西雙版納是熱帶氣候,這里的建築,以竹樓為主,學校的教室,也是一

間間黃竹搭蓋的房舍,門前種場高大椰子樹,棕櫚綠葉,迎風張揚,所謂的

操場,是教室圍抱中的一個小廣場,雖然面積不大,不過看著一張張充滿活

力的小臉,真是讓人如沐春風。

我把鼓搬到場邊,交給負責的同學,跟著就再站一旁,看他們排練。

下個月,也就是四月中旬,有潑水節,那是傣族人民的新年,最隆重的

節日,全西雙版納都會聯合慶祝,學校也要派學生到允景洪去表演歌舞,因

此,現在每天都在排演,而我的母親,則是負責教導學生,同時負責伴奏。

「好啦,大家照位置排好,我們開始了。」媽媽以不同於對待成年男子

的親昵語調,與學生們有說有笑,而五十幾名學生也在她的指揮下各就各位

,看得我這個旁觀者欣羨無倫,恨不得自己也是學生之一。

學校指定表演的,是傣族有名的孔雀舞,孩子們模仿孔雀的動作,似模

似樣,在輕快飛揚的樂聲中,擺出各種姿勢。

媽媽在場外彈奏風琴,神情專注,一面留神學生們的動作,手底一面敲

打著琴鍵,讓音樂與舞蹈結合相扣。在這偏僻地方,不會有什麽先進設備,

媽媽用的風琴骨架不是木頭,而是竹節,當我第一次看到,下巴險些沒掉下

來,而自己試談了幾個音,結果當然是漏風變調,荒腔走板。

只是,同樣的東西給不同用者,就是有著不同的差別。媽媽修長的指頭

飛快起落,樂聲如水般流泄,之間的漏風走調處,全給巧妙的節奏重新編曲

,暗合曲子的韻律,聽起來彷佛那本來就是曲里的一部份,渾然天成,像是

朽木遇著頂尖的雕刻師傅,什麽曲結處都能入手。

雖然不是首次聽到,我仍是感動不已,但其中又有幾分感傷,我的媽媽

是這麽樣的有才華,如果是生在紐約那樣的大都市,接受良好的教育栽培,

如今一定是在音樂廳里頭演奏,接受眾人喝采的鋼琴家;而不是在這邊疆地

區彈著破風琴。

學生們跟著音樂起舞,動作不算整齊,卻有著合乎自然的統一性,媽媽

也彈得入神,漸漸將目光集中在琴鍵上。我正想在旁鼓掌,卻忽然發現有條

綠色小蛇,襯著綠地的掩護,悄悄地往媽媽腳邊移去,而她專注在琴聲里,

渾然沒察覺到危機的來臨。

想像到媽媽被這毒蛇咬著的情形┅┅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大叫一聲便

往前沖去,飛奔到媽媽身邊,在眾人驚呼中,唐突地將她攔腰抱起,拋往另

一邊,而在這瞬間,我後腳跟一痛,已給蛇兒一口咬中。

在旁人眼里,我一定像是瘋子一樣大吼大叫,然後做出失禮的動作,但

是,當毒蛇往上再咬住我的小腿根,我真的嚇呆了,舉腳狂踢,連風琴都給

我踹倒,一輪激動過後,青蛇已經被踢出褲管,踩成一團稀爛,而我也在極

度緊張中精疲力盡,坐倒在地,心里一直想著,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這時,給我一連串瘋狂動作嚇得手足無措的孩子們,慢慢圍攏過來,他

們似乎在說些什麽,但連北京話都聽得勉強的我,聽不懂他們的語言,只是

勉強地擠出一個難看微笑,不想死得太沒風度。

「黃先生,你沒有事吧!」從地上站起,媽媽揮開學生,來到我跟前,

眉頭微皺,似是為了我對她的無禮摟抱而不悅。直到她看見我腳上的傷口和

地上蛇屍,臉色登和,跟著便微微搖頭,笑了起來。

「你別擔心,沒事的。」就像母親安慰著孩子,她溫言道∶「這蛇沒有

毒,你等會兒擦點消毒葯水就好了。」

幾句問答後,我終於理解,這蛇是無毒的雜蛇,傣族的孩子常常纏在手

里把玩,所以我剛才慌亂失措的舉動,看在學生眼底,成了一場愚蠢的鬧劇

,令他們個個笑得前翻後仰。

只是,這愚蠢的動作,卻有著出乎意料的效果,當我正因為在媽媽面前

丟臉而沮喪,她的眼中卻流露出贊賞與些許的溫柔,並對我奮不顧身來搶救

她的行為道謝,之後,媽媽攙扶著我,兩人一拐一拐地走到葯品間。

事後我才從學生口中得知,盡管這不過是禮貌性的行為,可是對一向堅

持不與男人肌膚碰觸的媽媽而言,主動去扶著一名陌生男子,這就是破天荒

的罕事啊!

一路上,雖然一拐一拐的,但能與媽媽的身體貼得那麽近,嗅著她發絲

的氣味,與幻想中的記憶重疊,我的心喜悅得像是飛上了天,每一腳都踩在

雲端里,虛虛晃晃的。

媽媽沒有察覺這些,只是感覺我的步子顛顛倒倒,身體也猛往她那邊靠

去,以為是傷口的問題,問道∶「腿上疼得厲害嗎?」

基於一種向母親撒嬌的天性,我低聲道∶「真的,腳上越來越痛了,那

條蛇真的沒有毒嗎?」

媽媽微微一笑,臉上泛起紅霞,道∶「你這麽大個人,如果是我們傣人

早當了爸爸,還像小孩子一樣怕痛嗎?」

終於能讓母親以正常語氣與我交談,我感動得幾乎想哭,正要回答,一

件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過去,我從來沒有與媽媽近距離說話,更別說這麽相互緊貼,但打從小

時候起,我就不停地想像,母親是個怎樣的人,她有著怎樣的面貌與身體,

在實際見到後,雖然對媽媽平庸的外表感到失望,但這股失望,卻立刻被發

現她才華的激賞所彌補,不管怎樣,我從未以評判一個女人的角度,去看我

的母親。

可是,我現在發現,這段話必須要修正,很大幅度的修正。

媽媽的外表自然沒有愛夏、凱蒂搶眼,但是她慧黠而典雅的氣質,卻能

化平凡為神奇,何況在眼鏡底下,我發現媽媽的五官清秀,眼神靈巧極了,

這構成一種很耐看的美麗,如果她摘掉眼鏡、放下頭發,再稍加梳妝,一樣

是能讓人心動的。

而且,幾下**磨蹭,憑著過去數不清的經驗,我確定在這件裹得密不

透風的深藍衫裙之下,有具傲人的豐滿女體。鼓漲的胸口,顯示內里的有料

;腰肢苗條,雪臀渾圓,纖細的長腿步出婀娜風姿;露出的手掌,比上等奶

油更嫩滑,不由得引人聯想到,將這****地擁入懷中,任人恣意愛憐時

,會是怎樣的一種滋味┅

等我在媽媽懷疑的目光中驚醒,我才發現自己有了多麽不正當的遐想,

這令我臉上發赤,由衷感到羞愧;但更叫我手足無措的是,我發現自己的胯

間,**已經發燙變硬,躍躍欲試,要不是因為了防蚊蟲,內褲穿得厚,現

在一定當場出丑。

進了醫葯室,沒等擦消毒水,我先請媽媽幫忙拿來飲水,連飲三大杯,

試圖壓下體內的無名火,卻在媽媽拿棉花棒替我小腿上葯時,凝視她雪白的

頸項,嗅著她獨特的體香而心神盪漾,再次失去控制。

最後,媽媽不安地看著我,把葯水與棉花棒放在桌上,要我自行上葯。

唉!真的是沒有女人太久了,在美國幾乎夜夜**,可到了這里,卻因為顧

忌在媽媽面前的形象,不敢胡作非為,過著完全禁欲的日子,身體早就受不

了,也就難怪會出這種丑。

我擦葯時,媽媽後退到門邊,想要離開,我不想就此與她分離,眼見時

近中午,便邀她與我一起用餐,看媽媽的嘴形,是立刻就想拒絕,我只好用

腿上痛得厲害,行動不便為由,請她幫忙。即使如此,媽媽也是遲疑了好一

會兒,這才勉強答應。

唉!真不懂,同樣是傣族姑娘,為什麽媽媽就這麽難以接近,難道那二

分之一的漢族血統,就真是這麽別扭嗎?

不過,午餐時間倒進行得意外地順利,這很諷刺地竟和我長期泡妞所累

積的攀談技巧有關。憑著經驗,還有極度小心的察言觀色,我發現,每當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