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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未知 6496 字 2021-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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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一支長劍劃開空氣,響起尖銳的嘯聲飛出,直直刺入大殿的柱子中。正當眾人看得心神皆醉之時,蕭徑亭那風華絕代的一劍忽地嘎然而止。而柳含玉最後的那高亢一擊,也被掐死在脖中,同樣的嘎然而止,但效果卻是天差地遠。最後,數千人腦海中只有蕭徑亭那最後的驚鴻一現。

柳含玉睜大了雙目,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目光一瞥,看到自己的長劍卻是插在大殿的柱子上,猶在微微顫動。

第八章:絕代風華

柳含玉睜大了雙目,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目光一瞥,看到自己的長劍卻是插在大殿的柱子上,猶在微微顫動,目光也不由隨著一陣晃動,變換這般不同的內容。最後朝蕭徑亭望來的時候,復雜得連蕭徑亭也讀不出里面的意思。

「我輸了!」柳含玉眼中神色逐漸化作清明,道:「不過,終有一日我柳含玉定會贏回來的!」說完時候,一張冠玉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原先的驕傲。

「蕭公子啊!你且下來歇歇,他們一下未必能夠找得出人來和公子交手了。」卻是連邪塵在下面招呼蕭徑亭,認為他方才雨柳含玉一戰中,大傷了元氣,讓他下來緩緩。

任斷滄亦是細細望了一眼蕭徑亭臉色,朝卜泛舟道:「去給蕭公子拿三顆『雪蓮玉丸』來!」

蕭徑亭道:「不用了,蕭某還能撐上幾個對手!」眼中一笑,望向任夜曉,卻是發現她整張小臉亦是迷惘,仿佛正處於無限的憧憬中,至從蕭徑亭代任府出戰時,卻是再也不望來一眼了。

蕭徑亭一陣苦笑,目光望上夢君奴,笑道:「夢姑娘,前幾日蕭某無意中經過任府,卻是被府中的一些東西深深吸引了,所以索性投身成為任府的一員了。」

蕭徑亭這話中自然有著十分的曖昧了,當場便有無數道目光,心照不宣地望向任夜曉。而柳含玉仿佛已經從失敗的打擊中活過來了,聽到蕭徑亭此言自然是以己度人,頗是同情地望了蕭徑亭一眼。

「蕭兄指的是任府的『雪釀』吧!不用盟主答應,方某就能作主,現在就能讓蕭兄飲個痛快!」卻是當真從大殿一角的幾子上拿來一壺,道:「這本是為大殿上的諸位英雄備的,待會兒吉時一到,任伯父正式登上盟主之位時,眾人同飲。而蕭兄卻能先與天下英雄,飲此美酒,卻是頭一個有此待遇啊!」

蕭徑亭一把接過,本來眾人皆是認為他會一仰脖子,將整壺酒一飲而盡的,做英豪之狀的。誰知他拿過後,卻是放在鼻尖聞了幾下,輕輕一吸,回味片刻後方抿上一口,道:「好酒,如此待遇蕭某怎能獨享,方兄也來一口。」

方劍夕接過,喝上一口,望上蕭徑亭,道:「蕭兄,這仗便由兄弟替你如何?」

「蕭公子啊!哪日對我一妹妹大施輕薄,讓她今天都不敢前來見你,正在那里尋死覓活那!」夢君奴俏立起身的美態,頓時讓場上眾人眼中一陣迷離,踏著優雅的步子走到蕭徑亭面前,細聲道,仿佛是說給蕭徑亭一人聽的。但是大殿眾人皆是武林好手,自然聽得清清楚楚。見蕭徑亭口上沒有反駁,望向他的神色間不由有些古怪了。

蕭徑亭聞之心中一震,按尉遲宵雪那般孩子般的心性,夢君奴所說也不是不可能的,當然為的不是蕭徑亭調戲她的事情。心中雖是不停翻涌,但是面上的笑容都沒減一分,道:「連小雪你都舍得算計,你真是個壞丫頭那。」

夢君奴聽到那輕佻的字眼後,面上沒有任何不快,卻是朝不遠處,正瞧向這邊的辛憶瞟上一眼,俏聲道:「蕭公子實在風流得緊啊,不但對我那妹妹恣意調戲,好像和那位辛憶妹妹也」說著便望了一眼周圍諸人,仿佛再說怕人聽了去,便不再說下去。

蕭徑亭此時也是有些受不大住了,因為辛憶正漲紅著小臉,搭著小腦袋,一言不發。而投來的或怒或疑的目光,也不知道有多少。其中尤其凌厲的大概便是那位李簫沁和任伐逸了。

「蕭公子,那日被你脫了衣服的幾位姑姑,此時已經全部自盡了!」這話一出,大殿頓時如同炸開鍋一般,由於那句姑姑更是引起眾怒,眾人的目光中,懷疑中也夾雜著憤怒和鄙夷了。而夢君奴此時好像才意識到自己說話過響了,將聲音聚成一線,傳到蕭徑亭耳中,道:「蕭公子啊,你本一身灑脫,為何要惹來那么多事情呢?你為的不就是任夜曉、辛憶這幾個小妮子嗎?那日我統統為公子搞了來,還有我那個傻妹妹小雪,公子你瞧怎么樣?」

蕭徑亭心道:「你派人前去刺殺莫姨,已經將所有的後路都堵絕了。」目中冷芒一閃,卻是傾過頭去,湊上她的晶瑩如玉的小耳珠,在外人看來卻是親熱的很了。

夢君奴美目一眯,小臉一傾,卻是將小耳朵靠近蕭徑亭,卻是聽到這么一句:「你待我這么親熱,柳兄看了後只怕會吃醋!」頓時美目一寒,隨即綻開一道迷死人的笑容,移開小臉和色道:「既然公子不聽君奴勸告,那縱然君奴不願,也只有以武相見了。」

蕭徑亭心中回味著剛才夢君奴小耳珠上,那絲模糊得幾乎不見的紅暈,心中暗道:「這丫頭終究是個妮子啊!」耳中卻是忽然傳來夢君奴冷冷俏俏的聲音道:「若不是因為小雪那個傻丫頭,那日我早就一劍將你殺了。」

「蕭公子方才與柳公子一戰,耗費真氣甚多。所以這次我們比試暗器功夫!」不待眾人嘩然,夢君奴瀲灧目光朝蕭徑亭手上望來道:「我瞧蕭公子的手掌,肯定練過上等的暗器功夫,君奴亦是喜好暗器過於劍法,技癢下忍不住出言討教,若是公子不願,那便由公子來決定比試什么?」

眾人剛才看了夢君奴絕頂的暗器功夫,自然出聲反對。想說比劍,卻是記起她耍出「天劍谷」的王道至尊劍法,以及「煙波十九劍」更是精妙絕倫。覺得蕭徑亭雖然厲害,但是感覺和夢君奴那手劍法尚有差距。一下竟然不知道該比什么為好,卻是暫時忘記了蕭徑亭的一些劣跡。

「蕭公子,你與她比試掌法。」聲音卻是從廣場右邊一角響起,卻也不知道是那派弟子。且言語重頗有猥瑣輕浮之意,但是他這一提議卻也得到廣場上許多弟子轟然響應。其中意思再明白不過,夢君奴作為一個天仙般的絕代美人,別人無禮看上一眼都已經是不敬。而比試掌法的時候,便有觸碰到她香噴噴嬌軀的可能性,若是蕭徑亭有意為之,讓夢君奴打斗間更是放不開手腳了。

「暗器便暗器吧!」蕭徑亭話一說出,廣場上頓時一片惋惜聲,其中不乏惱怪聲,大概是怪蕭徑亭色得不夠光明磊落,人家妹妹都敢調戲,現在擺著現成的便宜卻是不占。

「上暗器!」夢君奴朝帶來的那些人一揮手,頓時走出兩名女子手中各自捧著兩只盒子。朝蕭徑亭、夢君奴遞上。打開一看,里面放滿了暗器,柳葉飛刀、飛星蝗石、三寸芒針等等應有盡有。

夢君奴抓起一把芒針,看似隨意望所站地上一灑,那芒針頓時扎進石塊地面半寸,在夢君奴嬌軀周圍繞成一個方圓兩尺的圓圈。這手絕技一使出,場上頓時訝聲四起,對蕭徑亭的勝算不由又弱了幾分。

蕭徑亭亦是抓起一把,卻是聽到對面的夢君奴嬌聲道:「公子心胸寬廣,總得讓小女子一些吧!」不由一聲暗笑,一把甩出,卻是在所站周圍未成一個方形,雖然那些針離蕭徑亭差不多亦是兩尺,但是面積比起夢君奴身邊的圓圈卻是小了些,也是讓夢君奴占了些許便宜了。

「兩人各自站在芒針圍成的范圍內,待會兒任意挑選暗器,互射對方。被射中的或是挑出的芒針陣的,都是算輸。」夢君奴從盒子中再抓出一把芒針,又從盒中提起一支精巧瓷瓶,朝蕭徑亭晃了晃那瓶子,道:「君奴要往這芒針上沾些毒液了,公子呢?」卻是朝蕭徑亭瞟來一眼,猶豫後道:「這葯毒不死人,只是沾了後臉上肌膚會變黑變皺的,公子還抹嗎?」

這下場上女子皆叫嚷道不公平,任夜曉美目一怒,正要站起。忽然面上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嗔惱望了蕭徑亭一眼,卻又坐了回去。

蕭徑亭毫不猶豫拿出那只小瓷瓶,場上眾人皆大聲呼喝,卻是不准蕭徑亭塗上毒葯。雖然夢君奴是任府敵人,但是她長得如此美麗,誰也不忍心她那天仙般的美貌受損。卻見蕭徑亭打開那瓷瓶,放在鼻端聞了幾下,朝夢君奴遞出一道邪意的光芒,道:「好東西!」卻是將那瓷瓶放入懷中。

「忘記告訴公子,那葯對女子是沒用的。」夢君奴便是說這些俏皮話中,美麗的玉臉上仍是沒有一點笑容。忽然面色一寒,美目一凝直直射向蕭徑亭,道:「公子小心,君奴便不客氣了!」

眾人目一睜大,卻見夢君奴沒有一點將暗器射出的意思。小手也不做後縮欲擲出的動作,嬌軀也沒有一點凝聚真氣的架勢,反倒是一片寫意。眾人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好一會兒,卻沒見到夢君奴出手,終忍不住,眨了幾眼。

蕭徑亭目光亦是直直注視在夢君奴小手上,身軀弓起,做好躍起的准備。好像是也忍之不住,眨了一下眼睛。

「颼!」一群嘯聲,眾人只覺白芒一閃,無數只芒針拖著長長的光暈朝蕭徑亭飛去。夢君奴卻是沒有一點擲出的前兆,在外人看來僅僅是手掌一松,那把芒針便已經飛出。而那邊的蕭徑亭卻是剛剛又一次睜開眼睛。

第九章:智斗美人

「啊!」許多人不由出聲叫出,比試暗器躲雖重要。但是看清對方動手的前兆,手勢和身軀不經意間扭動的方向是至關重要的,這樣才能確定暗器射來的方向,確定自己躲開的路線。但是夢君奴卻是不用做任何前戲,僅靠手掌涌出的真氣便將暗器射出,可真是神技了。

那針速度極是飛快,但是看在眾人眼中,卻是仿佛看著它們徑直朝蕭徑亭飛去,仿佛下一刻便將蕭徑亭刺成個血葫蘆,也將蕭徑亭那張俊臉變成雞皮老頭一般。但是由於剛剛看到蕭徑亭和柳含玉一戰中,卻也是在最後關頭使出神鬼莫測的一招,方才贏了比武,心中又不由對蕭徑亭充滿了期待,卻是睜大了眼睛,唯恐錯過了蕭徑亭使出絕招時那一刻的風采。

那芒針轉眼便飛到了蕭徑亭面前,但他卻是一動不動地望著射來的暗器。

「公子快躲!」驚得眾人差點從椅子中彈起,倒是任夜曉美目直直望著蕭徑亭,不見太多的急色,卻是比蕭徑亭更加信任自己。

「叮叮叮!」那數不清的芒針整整齊齊落在蕭徑亭身邊,直直盯在了地上,卻是拼成了一個字——汝。卻是一支也沒有沾到蕭徑亭身上,眾人由於沒有看到蕭徑亭的絕招,心中難免有些失望,但是對蕭徑亭的膽識也不由得大是佩服。

就在眾人目光皆望向這個「汝」字大作猜測的時候,夢君奴也認為蕭徑亭會去注意地上芒針的古怪,但是蕭徑亭卻是一眼也懶得瞧上,忽然間,他細長的手指一陣指舞,無數的芒針便從手中陸續飛出,在空中連成一串白線。

「哇!好美啊!好美的手法啊!」蕭徑亭那宛如撥動琴弦的指舞,卻是看得場上女子極是迷醉,又是羨慕。

瞬間一支飛針便已飛到,夢君奴美目一亮,一只玉足忽地踮起,整個嬌軀忽然直直朝右傾去,仿佛一根楊柳被風吹斜了身子,飄飄間更是美麗動人,卻是輕巧地躲開了第一只飛針。

「颼颼颼!」無數的飛針接二連三而來,直直繞在夢君奴嬌軀周圍,仿佛活的一般,夢君奴的嬌軀也如同揚風擺柳般,躲開那些活一般的飛針,那美態直讓數千人看直了雙眼,也忘記了這是在比試暗器。

「叮叮叮!」長長的一串飛針如同雨點般打在地面上,亦是整整齊齊釘在廣場石塊上,卻也是擺成一個字。

眾人不由探腦望去,口中讀到「妾」,不由滿目的迷茫,不知道蕭徑亭在她腳下擺個妾字時什么意思。但是對兩人暗器的手段,不由大是驚嘆。

夢君奴望著在身邊飛舞的芒針,在看到微微有些得意的神情。忽然恍然大悟,細看下,果然發現那些飛針卻不是活的,它們一直按著自己的軌跡飛舞,隨即便紛紛釘在地上。發現蕭徑亭射來的飛針其實不用躲,卻是怎么也刺不到身上的,芳心不由氣岔,卻是直直望著一支支刺到地上的芒針,面上卻是不露出任何神情。

「姓蕭的這又是在搞什么名堂!」

下來的比試又是讓眾人看不明白了,兩人射出暗器的姿勢和手法雖然都是絕妙無比,看得心神皆醉,但是那暗器仿佛故意躲開對方似的,怎么也是刺不到地方身上,倒好像師兩個個在扔暗器玩似的。但是兩人的腳下卻是被芒針刺得滿滿,一邊同是三個字。

「妾乃乃是」兩邊余字皆是整齊緊密,但是夢君奴這邊,君字前面卻是空出一處,蕭徑亭這邊汝字後面亦是空出一字多些面積。

颼!一串白芒射來,蕭徑亭低頭一看,身軀一震。卻見腳下的那個汝字後面刺在地上的芒針整整齊齊,卻是一個「師」字,配上其他字剛好是:「汝師乃是。」這四個字將蕭徑亭所站的方形幾乎占滿了,余下空出一多躲字范圍的沒有釘上芒針的那一小塊面積,卻是蕭徑亭的立足之處。

蕭徑亭見之,目中閃過一道雷霆,直直射向俏立得意的夢君奴,長袖一甩,亦是一把飛針飛出,那針飛出卻是沒有一點花俏,直直釘在夢君奴腳下,卻是在「君」字後面加了個「奴」字,卻是在那圓圈中擺成「妾乃君奴」四字。看來卻是沒有多大的意思,她本來便就是夢君奴。

這下所有的目光統統盯在了蕭徑亭腳下,蕭徑亭今日一展神威,一身武功高深莫測,能夠教出如此徒弟,眾人對他的師傅自然大是好奇。

現在卻是輪到夢君奴了,卻見她現在卻是一點也沒有動手的意思了,美目只是直直望向蕭徑亭,眼中閃著靈動的目光,又朝他腳下那處空出一字面積的地面望去,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蕭徑亭只剩下那塊立足之地了,若是蕭徑亭飛身躲開那些飛針,無疑那些針便會在地上釘出一個名字,便是蕭徑亭的師傅。若說天下間誰能夠成為蕭徑亭軟肋,他的妻子和師傅絕對時醉重要的兩個,因為他對師傅已經不完全是一種崇敬了,對於師傅軟弱的心神,蕭徑亭卻是充滿保護和關愛。

「蕭公子,君奴這便要出手了,這最後的一招公子方才也見過,是暗器的最高層境界,千折百轉,公子小心了。」夢君奴話一說出,眾人立即議論紛紛,目光直直望向楚皺言,天山劍派的掌門一手暗器功夫,天下聞名。尚且在夢君奴手上吃了虧,心底下不由為蕭徑亭暗暗打鼓。

說罷,夢君奴玉琢般的右手成拈花狀,緩緩從盒中拈出一根,拇指和食指間只抓住針尾處一丁點,仿佛是怕沾到上面的毒液。纖巧地翹起右手其他手指,將那針放在眼前細細觀看,美目朝蕭徑亭瞟上一眼,想看到他如臨大敵的樣子。卻是發現面色雖然沒有什么笑意,但是卻沒有一絲戒備之色。

「啊!好美啊!」夢君奴玉臉忽然綻開一道笑容,使她那張本來就美得令人屏息的小臉上,散發出奪目耀眼的光芒,由於那雙美目瞬間仿佛變得無比的幽幽動人,仿佛那兩道秋水潭只要稍稍一許波瀾,便可帶走你所有的魂魄。

此時的廣場頓時靜寂無聲,目光呆滯直直望著場中如同仙女下凡的夢君奴。而此時的蕭徑亭雙眼一對上那雙秋眸,心里頓時一陣搖盪,腦中不由一迷。在外人看來,此時的夢君奴只是出招前綻發出美女的姿態,但是其中厲害卻是只要蕭徑亭才能體會,媚術練到最後,卻是將所有的媚功凝聚於雙目之中,稍微瞟上一眼便被奪去了心神。

蕭徑亭只覺眼前的兩道秋波輕輕一陣盪漾,心下頓時亦是一股春潮泛起。夢君奴紅艷艷的櫻唇微微啟開,仿佛下一刻給的便是一個醉人的微笑。那一露齒的神韻,卻是讓蕭徑亭心底下那股春潮猛地漫上,讓人仿佛願意傾盡所有只去換來那傾城一笑。

「呼!」夢君奴櫻唇微微一張,吹出一口如蘭香氣。

「吟!」一聲輕嘯,夢君奴拈針的兩只手指微微一分,那針鬼魅般飛出,但是速度卻極是緩慢。蕭徑亭目中一寒,心中一震,暗道:「這分明是莫姨一路的媚術啊!這是夢君奴卻是到了這等境界了。」

望著緩緩飛來的芒針,蕭徑亭心中卻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手掌一繞,頓時一股真氣繞在袖中,「呼!」地一抖,一掌擊出,那支飛針頓時被凌厲的掌風擊得飄出。

「你這其實實在逼我雙腳離地,好讓你補全上面的字吧!」

「叮!」只見空中光芒一閃,卻是又一根飛來,正好撞到原先被吹飛的那支。頓時兩只齊齊飛快而來,卻是夢君奴算定蕭徑亭會用掌風刮飛暗器,算准時候再彈出一根,在原先飄出的那支稍稍一撥,便是連蕭徑亭擊出的掌力也借了來,所以飛來的勁道顯得尤其凌厲。

望著那兩只飛針瞬間到了眼前,蕭徑亭猛地相後仰起,那兩只飛針堪堪飛到蕭徑亭仰倒後,距胸膛處三寸的地方。蕭徑亭正暗自慶幸,不想那針卻是忽然停下,直直墜下。頓時嚇出一身冷汗,目中一閃,足下一點,整個身軀忽地斜著彈出。

「叮叮叮叮!」便在蕭徑亭雙足離開那一字多面積空地時,無數的飛針如同蜜蜂歸巢一般,雨點般釘在那片空地上。

「咦!」數千人不約而同地探出腦袋,目光直直射到那處空地,想看到蕭徑亭的師傅到底是誰。便是大殿中的各門派掌門人亦是站起身軀,伸長了脖子。夢君奴頓時容光煥發,卻是終於將蕭徑亭逼出那塊空地方。

「啊!」眾人中一群不忍驚叫,卻是蕭徑亭雙足又落在那處空地,雙足踩進沾滿毒液的芒針上,面上肌肉一顫,眉頭一皺。「卜卜卜卜!」又有無數的暗器飛進蕭徑亭的身體,陷入而不見。

「不!」幾聲驚呼,任夜曉、歸行負些人猛地站起,身軀一扭便要躍來。

「颼!」蕭徑亭雙手一張,無數原來抓在手中的芒針蜂擁而出,滿天花雨般飛向夢君奴。在外人看來,蕭徑亭也只是失敗後不甘心的一次反撲了。

夢君奴玉臉閃過一絲不忍,嬌軀飄地飛起,輕易地躲開了那些密密麻麻的飛針,任由它們紛紛釘落在地上。嬌軀在空中一個轉折,盪盪飛到半丈開外,反正蕭徑亭足上身上已經刺滿了毒針了,早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