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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未知 6686 字 2021-10-28

「好!」接著,從里面傳來一聲雖然有點老邁,但是依舊透著豪邁的聲音。

「我的妍兒!」里面那渾厚的男中音繼續響起道:「為何今天你又答應唱曲給我聽了,平常時侯,我就算怎么央求你,你都不大會唱的!」

「我不知道!」妍兒格格一笑道:「其實我平時也是願意唱給你聽的,只是心情一不好,唱出來的也不好聽了!我可不願意,將不好聽地曲子。唱來給你聽了!」

「傻寶貝!」那男子聲音頓時充滿了無盡的疼愛和親昵,道:「從你嘴里唱出來的聲音,都是天籟之音。小東西,你讓我該怎么疼你啊!」

「咯咯!」妍兒又是一陣格格嬌笑。

「陛下!」霜兒在門外,低低地叫了一聲。

「進來!」那個男子叫道。



霜兒頓時輕輕地走了進去,剛剛邁腳進去。便感覺到腳上一軟,就彷佛是踩在了白雲上一般。

這里的地毯。都是草原上的羊毛一根一根織出來的。

「陛下,還有妍兒娘娘,應該吃葯了!」霜兒走進去後,垂著頭看著自己地腳尖,憑著感覺走到了塌前,然後跪了下來,便只看到了兩只靴子。

一大一小。

大的是黃色地,上面紋著龍。

小的是粉紅色的。靴子頂上綴著一對美麗的的珍珠。

接著,那雙粉紅色的明珠小靴子走了過來,那腳步如同踩在雲端的仙女一般,輕飄飄的有著無數地好看。

「我來服侍陛下喝葯!」那如同天籟的聲音響起。

端過去後,妍兒方才記得問起,道:「這兩壇葯,哪一份是給我的。哪一份是給陛下的?!」

「娘娘左手的那壇是給陛下的,右手那壇是您自己的!」霜兒腳下微微一顫,跪在地上輕輕說道。

「哦!好地!」妍兒嬌聲說道:「你出去吧!陛下的葯,我來喂就可以了!我的葯,我自己喝!」

「是!」霜兒磕了幾個頭,接著站起身軀,後退著走出了樓閣中兩人的視線,到了樓閣外面,才敢站直身子。

而整個過程中,始終沒有不敢朝兩個人看去一眼。

這是規矩,皇宮的規矩。

「陛下,喝葯了!」里面傳來葯壇磕碰的聲音,還有妍兒溫柔的哄慰聲。

「葯苦,我不喝!」只聽到里面的那個男人聲音帶著笑意,道:「除非妍兒……」

「那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喝葯?……」妍兒嬌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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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兄,我最後一次勸你,回去吧!」夕俏佳玉手將長劍舉起,手指劃過劍刃,道:「或者,算是俏佳央求你了!」

接著,一貫淡然如仙的夕俏佳,面上浮上了一道彷佛人間的神情。

簫徑亭望著湖水,緩緩舉起的長劍,然後將劍刃浸入湖水中輕輕擦拭了一遍。

頓時,劍刃如同秋水一般。上面的水珠輕輕滑落,那形狀,象極了血珠滑落的樣子。

望著清澈的湖水,簫徑亭手指輕輕一彈劍刃。

「吟!」劍刃一聲輕吟,簫徑亭抬起頭朝夕俏佳問道:「剛才是妍兒在唱歌嗎?」

「是!」夕俏佳與四個太監站成一排,道:「蕭兄為何這樣問?難道,你連她的聲音也忘記了嗎?」

「是忘記了!」簫徑亭輕輕一噓,眼睛內一顆熱淚滾落而下,摔打在透明清冽的劍刃上摔得粉碎,道:「不但聲音!就連容貌也忘記了,模模糊糊的怎么也想不起來!想念一個人到了極點,她所有的印象就全部都模糊了,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那為何不干脆忘掉?!」夕俏佳美眸浮上一道憐惜,道:「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他自己,誰也不能真正進入誰的生命!誰和誰也不能真正融合在一起!誰能夠真的那么愛誰?誰能夠真的那么不能忘卻誰?忘卻不掉的,卻只有自己折損的驕傲,只有自己付出不能收回的耿耿於懷!蕭兄,人要學著兩兩相忘!你,本來應該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

看到簫徑亭緩緩收回長劍,夕俏佳朝簫徑亭微笑道:「蕭兄,你現在。是不是准備回去了呢?你是不是決定和俏佳不再劍刃相對呢?是不是決定活著性命,去見你地那些紅顏知己呢?」

簫徑亭清冷一笑,手中長劍輕輕一抖。

湖面激起一道浪花,揚上天空,最後摔在平靜的湖面上率個粉碎,盪起一陣陣漣漪。

「能夠葬身在這美麗的湖水下面。也是一種幸福!」簫徑亭望著湖水,緩緩舉起長劍對准了夕俏佳。道:「或許,永遠住在這水底下,比在這個世界上苦受煎熬幸福得多!」

空氣中,頓時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凌厲起來。

壓抑得,彷佛隨時都會裂開,將這湖面美麗的寧靜攪亂。

夕俏佳也不再說話,美眸先是憐憫。再是清冷,最後是淡漠。和四個太監,緩緩將長劍指向簫徑亭。

「一擊既成,不要多戰!」陰惻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彷佛將世間任何生命都漠視一般。?

「呼!」一道冷風吹過。

湖這邊的簫徑亭,彷佛隨風而起。身軀輕飄飄地飛上空中,掠過平靜地湖面。帶著手中的長劍,閉著雙眼,緩緩地朝夕俏佳刺去。

夕俏佳與四個太監,腳下輕輕一點。

五個人,便彷佛五道影子一般!吹過地風,將湖水的白氣吹散。

頓時,湖面如鏡,平靜得嚇人。

在如靜的湖面倒映的影子中,簫徑亭是白色的,孤孤單單,輕輕飄飄。



而夕俏佳五人,只有夕俏佳是淡綠色的,不過在五個黑色太監中間,也彷佛成為了黑色。

緊接著,這五道影子散開。變成一道扇子形狀,半圓地朝白色的簫徑亭飛去。

五支長劍,緩緩指著這個半圓的圓心!也就是,閉著簫徑亭地簫徑亭。

六道劍影,飛得無比的快,又飛得無比的慢。

轉眼之間,就要接觸為一點。湖案路上的小公主,此時早已經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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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打架嗎?!」忽然,空氣中響起一聲嬌嫩奶氣的聲音。

簫徑亭身軀一震,不顧面前五支奪命的利劍。睜開眼睛,轉過頭。

一個粉妝玉砌的小女孩,正站在湖外小道旁邊地一顆小樹下,胖呼呼的小手抓住小樹干。

星星一樣的眼睛,奶油一樣的肌膚。翹翹秀挺的小鼻子,紅嘟嘟讓人想親個不停的小嘴。

她的年紀,和她身後的那棵小樹一樣大小。不知道是一歲多,還是有兩歲了。

不過,頭發卻已經到了背後了,估計從生下來就一直留著。不過,和小樹同歲的她,可沒有小樹長得那么高,就連簫徑亭的膝蓋都不到。

空氣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們在打架嗎?!」小姑娘看到別人不理她,撅起了小嘴,委屈地蹲了下來,再問了一句等著別人回答。

「哎喲!」忽然,她腳下一滑,向前一趴,便要摔倒在地。

簫徑亭心中一酸,不顧面前五支刺來的長劍。在空中猛地一個轉身,長劍在水面上輕輕一拍。

身軀如同沒有叼住魚的海鷗一般,轉了一個方向,飛快地朝小姑娘飛來。

「嘶!」後背的袍子,被五支長劍撕裂。

小姑娘還小,摔倒在地後,正想著辦法想要爬起來。雪白的小手,不由滿是污泥。

看到簫徑亭走到跟前,小姑娘小嘴輕輕一扁,大眼睛里面蘊滿了淚水,眨巴眨巴地望著簫徑亭。滿是污泥的小手一張,便要讓簫徑亭抱起。

不料她是用雙手撐著地面的,這一張開,白嫩粉嘟嘟的小臉便要朝地面摔去。

簫徑亭飛快上前,一把將她抱起。小姑娘全身都軟綿綿的,簫徑亭抱在懷中,便彷佛沒有絲毫重量一般。

看著她漂亮到極點的天使面孔。簫徑亭心中一酸,眼睛一熱,嘴里露出一道微笑道:「寶貝!你叫什么?」

「球球!」小姑娘小嘴一抿,漫不經心回答道,雖然回答簫徑亭的話,卻是轉過身子不知道朝哪個角落看去。

「哦!叫球球!」簫徑亭地聲音變得從來沒有過的溫柔。道:「球球的名字真好聽!」

「球球逃跑了,我找不到!」不料小姑娘下一句話是幾乎要哭出來的語氣說道。

「球球逃跑了?!」簫徑亭柔聲道:「那球球是什么呢?它怎么會逃跑呢?那寶貝自己叫什么呢?」

「球球就是球球!」小姑娘貌似沒有看到那球球的身影。轉過臉蛋朝一臉認真朝簫徑亭道:「我用毛巾給球球洗臉,它一叫,把我推摔倒了,然後就逃跑了!我到洞洞去找,都沒有找到!」

「那應該怎么辦呢?」簫徑亭眼睛盯著小女孩漂亮的小面孔,絲毫也舍不得移開。

「不知道!姐姐會罵我地!」小姑娘臉蛋的表情又變得可憐起來,接著記起了雙手地污泥,將小手舉在簫徑亭面前。卻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簫徑亭輕輕抱著她,來到湖邊,將她的小手洗得干干凈凈。

就在給她洗好手的時侯,簫徑亭在湖面的倒影上,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躲在旁邊的草叢里面,兩只狡黠的小眼睛骨碌碌朝簫徑亭懷中的小女孩望來。

「寶貝,你告訴我你叫什么?我幫你將球球找到好嗎?」簫徑亭望著這張幾年後會和妍兒一模一樣地小臉蛋。柔聲說道。

「姐姐叫妍寶兒!」小姑娘回答道。

「哦!」簫徑亭在小姑娘的小嘴上輕輕地親了一口道:「那寶貝叫妍貝兒是嗎?」

「是!」小姑娘乖乖答應道:「我和姐姐都是公主!」

「嗖!」簫徑亭袖子一卷,那只多在草叢里面的白色小東西頓時被他吸來抱在另外一邊的懷中。

一看,卻是一只美麗的白狐狸。

小姑娘看到球球就在眼前,反而撅起小嘴,轉過小身軀不理那只小白狐狸了。

白狐狸聰明得不得了,伸出小爪子,去搗弄小姑娘的腋下位置。

貝兒簡直怕癢到了極點,還沒有碰到她就開始笑,等到球球的小爪子碰到她地肋下,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簫徑亭雖然知道是兩個小東西在玩鬧,但是看到貝兒笑成這個樣子,不由心疼,一把擰起球球的脖子,然後將它放在肩膀上,讓它陪著小姑娘玩耍。

轉眼看夕俏佳和四個太監,已經站回到原來的地方。

「蕭兄,你的後背在流血,我們剛才五支劍氣已經從背後刺入你的筋脈,其中師叔的一劍,刺向你的心臟位置!」夕俏佳看到簫徑亭緩緩走來,不由俏聲說道。

簫徑亭這才覺得後背幾乎沒有了知覺,隱隱有一股陰冷緩緩蔓延開來,緩緩地朝心臟淹沒而來。

輕輕咳嗽了一計,簫徑亭將妍貝兒輕輕放在前面一些,免得她看到自己後背上的血跡。

在如鏡的湖面上看了一眼,見到自己俊美的面孔上,慘白無色。

腳下一點,簫徑亭抱著妍貝兒的身軀緩緩朝湖心的小島飄去。

卻是絲毫不理會面前的五支長劍。

「吟!」四個太監長劍一抖,發出一陣陰冷的呻吟。看到簫徑亭逼近的身軀,雙眼一漠便要朝簫徑亭的身軀刺去。

「師叔!」夕俏佳面色微微一變,長劍橫來,便要擋住四個太監刺來的劍,然後嬌軀一橫,便要攔住簫徑亭的去路。

「叮!」簫徑亭手腕一轉,手中的長劍劃著不可捉摸的痕跡,輕輕一劃。

「嘶!」只看到一道血光飆起,四個太監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前,只看到上面一道紅光,細得如同頭發絲一般的傷口,里面的血液正漸漸蔓延,傷口也飛快地裂開。

「咳!」簫徑亭又一陣咳嗽。看到攔在面前的夕俏佳。

長劍對著夕俏佳的長劍猛地一拍,夕俏佳手腕被震得沒有了知覺。腳下一點,嬌軀便要飛快飄起。

簫徑亭用劍背,對准夕俏佳的後腰位置,用力一拍。

「啊!」夕俏佳一聲嬌呼,小嘴噴出一口鮮血。剛剛騰起地嬌軀摔落下來。

撲通一聲,掉進湖水中!

簫徑亭漠然地看著夕俏佳不可置信地掉進水里。也不去理會,只是淡淡說道:「我是你親哥哥!」

落身在夕俏佳原來所在的小石亭上,另外四個石亭的四個太監,身軀正緩緩倒下。

簫徑亭長劍一伸,正攔住了其中一個不讓他摔落水中。

接著,長劍一揚。將那太監的身軀挑起飛向空中,然後劍背對著那太監的腦袋狠狠一拍。

那太監頓時如同稻草一般飛到戶外的路上,如同一攤泥一般摔倒在地。頭頂雪白地頭發。被簫徑亭削得干干凈凈。

對著另外三個太監冷冷一笑,簫徑亭腳下一點,身軀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湖心地小島飛去。

在空中一個轉身,長劍在空氣一劃。

「啊!」四個太監一聲尖叫,後腰鮮血飄起,身軀重重砸落水中。

而夕俏佳的嬌軀則彷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挑起。落在其中一只石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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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兒,我們去找媽媽好不好?!」簫徑亭走到那幢美麗的樓閣面前,指著上面對貝兒柔聲說道。

接著,腳下一點,身軀便直接飛上了樓閣的第二層。

「啊!」忽然里面一聲慘呼,依舊是原先那唱歌時侯無比動聽的聲音,但是現在卻顯得凄涼。

簫徑亭腳下向前跨出一步,頓時面前的窗戶如同粉末般碎開。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陛下!」只聽到一道美麗動人道極點地女子,伏在一個男子的胸前,如同泣血一般的哭泣。

只能夠看到她的背影,不能看到的面孔。

但是,就是這如同楊柳一般的背影。讓簫徑亭腦中本來模糊的印象,頓時變得無比地清晰。

她,就是妍兒。

讓他魂牽夢饒,幾乎成為夢魘的妍兒。

「陛下,你怎么了?!」妍兒幾乎大哭著,道:「你不能死啊!」

「娘娘!」懷中的貝兒看到媽媽哭得這么厲害,害怕得也大聲哭出聲來。

接著,房間里面也跑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和簫徑亭懷中的貝兒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剛剛正在睡覺,被母親的哭聲驚醒了,雖然也跟著大哭,但是眼睛依舊是睡眼朦朧的。

好熟悉的情景!當年畢蕭來的時侯,也是有個小女孩剛剛睡醒地跑出來。

而此時踏上,有一個面目依舊英俊的老者,嘴里正狂噴著鮮血。但是一雙手還是輕輕撫慰著懷中的妍兒,另外一手無力地舉起,朝簫徑亭指來。

「我能夠讓他說話,能夠暫時讓他活著!」簫徑亭對著妍兒一直哭泣的背影道。

「要!你快點,你快點!」妍兒沒有轉身,只是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簫徑亭將大哭的貝兒放在地上,指著同樣在哭的妍寶兒道:「乖乖,去姐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