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力春葯之二《酷哥哥》(6)(1 / 2)

強力春葯 辛琪 4077 字 2021-10-28

第六章2021年5月28日「為什么是我?」從邢少昕片面的侵入她的生活並自認為她的男友之後,元知薇已數次發出這句疑問。

結果,她由邢少昕的口中得到了許多「也許」、「可能」、「高興」之類模棱兩可的答桉以及無數個令人遺忘一切疑問的纏綿熱吻。

於是她也不再問了,一逕任由兩人之間曖昧不明的關系持續下去。

因為她在一路走來、努力求生存的路徑里,從來也不曾涉入過男女之間感情的糾葛,所以她一點也不明白,一對有著親密關系的男女朋友,到底應該呈現何種面目,以及該有什么樣的相處模式。

奔波於學校與工作問的繁重負擔讓她沒有多余的時間對她與邢少昕目前的情形作深入的思考,而她單純的心性與一向獨立處理事務的個性,讓她並不覺得生活中加入了邢少昕之後有什么不同。

反正她還是課照上,工作照做。

也許……也許還是有所不同吧!例如她的睡眠時間減少了些,以及在工作時接受的「白眼」比起以往簡直是以億萬倍來計算……不過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學校的期末考快到了,而她還尚末准備好。

元知薇在躡足進入租來的小斗室後,即疲累的倒向平擺在地上的床墊,鼻端呼吸著狹小空間悶熱不流通的「溫暖」空氣,甚至沒有力氣爬起來打開那擺在床尾處的小電扇開關。

從一個多月前她「正式」成為邢少昕的女友之後,每天酒吧打烊前,邢少昕便會將她拉到二樓他的住處去,並占據她這段原本該回到自己住處「睡覺」的時間。

有時她也會懷疑,邢少昕該不會是想找個「固定」供他「發泄」的女人吧!只是如果真是如此,他總該找個美貌又有經驗的女人,而不是找上她這個什么也不懂、長相又不怎么樣的人才是。

到底邢少昕對她是抱持什么心態呢?俯趴在床墊上的元知薇低低呻吟了聲,勐地抬起頭來,伸長手抓來床旁小桌上的厚厚課本,攤開在面前的床墊上……期末考!期末考!別忘了,期末考快到了,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好不容易今天邢少昕有事不在店里,她才得以在下班後直接回到自己的住處,而不是每天都被他拉到二樓他的住處,直到黎明時分才得以脫身……不過說也奇怪,每日清晨她堅持要離開,他似乎也不曾挽留過她……不曉得這樣算不算是一種男女關系的模式?喜歡就上床,下了床就分道揚鑣,她與邢少昕就是這種男女朋友嗎?不過起碼有一點不一樣……即使邢少昕是抱持這種交女友的想法,可她不是!她絕不會跟一個自己「只是」喜歡的男人上床的,起碼這一點她早就弄得很清楚了。

眼前印在書上的字,在她浮動的眼中看來簡直就跟天書沒有兩樣。

思緒的遠揚就在她一個不小心間……原本她一直沒有空閑也不曾認真去想過她與邢少昕之間的事,但是今晚與林佳欣的一番閑聊卻在此時浮現在她的腦中……「阿薇,老板今晚干嘛去了?」鑽入廚房正想打開儲物櫃的林佳欣,看到一旁正在喝水的元知薇,順口就問上一句。

「什么?」元知薇吞下口中的水,一頭霧水的回頭。

「我聽方中墦說老板今晚有事,所以不會出現。

你不知道嗎?」林佳欣手中忙著,口中說著剛剛才聽到的消息。

那些喜歡坐在吧台邊的人,今晚可要失望了。

「嗄?是嗎?」元知薇兩眼茫然。

聽到元知薇的回答,林佳欣忙碌的手一頓,回過頭看著一臉茫然的元知薇。

「你不知道?」元知薇搖搖頭。

「不會吧!你是老板的女朋友,怎么會不知道他今晚不在?」林佳欣簡直不敢相信。

每晚邢少昕都是親親熱熱的拉著元知薇上二樓,兩人之間的電流誰都不會誤解看錯,現下又是在演哪一出?哪有當人家女朋友會不知道男朋友的行跡的!當初元知薇突然成為老板的女朋友,可是氣壞不少酒吧內有「暗戀」情結的同事;但是隨著時間過去,大家也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不再用難看的臉色對付她了。

「他又沒跟我說」元知薇圓眼滾動,不在意的語氣引人懷疑。

「你不怕他又看上別人了?也許今晚他就是跑出去約會也說不定」林佳欣危言聳聽,語帶威脅的警告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元知薇。

元知薇一愣,一股不明的澀意突然涌上心田,她隨即甩開。

「不會吧!你想太多了啦!」她陪笑地說著。

她與邢少昕在一起一段時間了,她也只是普通人,怎會沒有普通人必有的嫉妒心與獨占欲?但是一來她的生活很「忙碌」已不容她多想,二來她的個性讓她並不想有這種心思產生。

即使她是那么想多了解一些有關他的事,可也不願勉強他硬是要將他的隱私告知。

更何況他們還處於這種像似很親密,實則仍是隔著一層紗的狀態,她又有何資格「關心」他的行蹤,甚至「追查」他的下落!「你也太單純了吧!阿薇,沒有人當人家女友當得這么沒有危機意識的啦!想想老板的條件,你可知有多少人在一旁虎視眈眈,想取你而代之!」林佳欣大嘆,「更何況從我來這里工作後,我還沒看過老板有『固定』下來的女友,你還是頭一個吶!也不想想該怎么抓住這只『白馬』,一點憂患意識也沒有!」想她林佳欣的男友雖然只是一名小小的人民保母……警察,可她也是不時留意四周,提防有人半路殺進,取她而代之;萬一——個不小心,到時哭的人就是自己啦!偏偏傻女元知薇還一副「豁達」的模樣,也不想想邢少昕有多搶手!「我們只是男女朋友而已,我總不好天天追著問他的行蹤吧!何況那是他的隱私」元知薇的chún畔漾著一抹輕笑,圓眼無辜的眨了眨。

「媽呀!」林佳欣一拍自己的前額,「你到底還是不是女人?男人都是純感官的動物,你不看緊點,不怕他被別的女人拐跑了!」什么意思?元知薇眼中升起疑惑。

她當然知道邢少昕的條件很好,有眾多的愛慕者,但是「看緊點」就是男女朋友之間該做的事嗎?她的個性是單純,也不曾談過戀愛,但是沒經驗可不代表她會盲從。

她並不覺得用「看緊點」來維系男女關系是正確的方法:起碼她本身並無此想法,也不認為邢少聽肯接受別人的「管束」!「反正你自己多想想,盯緊點總沒錯啦!」看著一副大惑不解模樣的元知薇,林佳欣暗嘆的拿起台上放滿物品的大籃,轉身朝外走去。

看元知薇那副很好欺侮的模樣,她就知道自己是白費chún舌了。

看來就算是打死元知薇,她也是做不出那種捻酸吃醋的行為!算了吧!已翻成仰躺的元知薇眼中浮起如同稍早之前同樣的疑惑。

其實她是很少會在這種看似無啥重要性的事情上多費腦筋的,畢竟她在這十幾年來只在於能夠順利完成學業、並生活無虞上用心。

安排學業與工作的時間,爭取薪資較高的工作機會,努力在兩者之間擠出讀書的時間,林林總總的事占掉了她大部分的時間與思緒,她哪還有時間與jīng力再去計較其它那些對她來說「比較」不重要的事?還是多想想該怎么應付期末考比較重要吧!嗯……難得今日早點回來,還是遵循以往先睡一覺,醒來再念吧!好困喔!或許她該跟邢少昕商量一下……將元知薇由浴室內抱出,邢少昕半靠在床頭,讓她依舊躺在自己的懷里,一雙狂氣稍斂的黑眸盯著她半眯瞌睡的眼以及歡愛後她臉上猶存的紅暈。

相處這段時日來,他不曾多過問她的事,盡量將她當成一位「床上的」伴侶。

「女友」這個名詞對他來說也只是代表一位不多要求、可隨時應付他需求的女人。

結果元知薇的表現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他的心在這一段兩人相處的時日之後也變得不同了。

「昨晚下班,你怎么沒有上來二樓?」昨夜他拒絕留宿成昊家的建議,趕回來卻發現她根本就沒有上來他的住處。

他明明將門上密碼鎖的號碼告訴她了呀!她為什么就是跟別的想辦法巴上他的女人不同?「你又不在家,我上來干嘛?」元知薇在半瞌睡狀態下突然聽到他的問話,直覺地回答。

「你不問問我昨晚去了那里?」他勾起一抹笑再問,不相信她真的這么「大方」。

「你應該是有事要辦吧!有什么好問的」元知薇努力地抬起眼皮。

看來他似乎有談下去的意圖,她總不能就這么「睡去」吧!太不禮貌了。

「不問、不懷疑?你真的那么與眾不同?」他似問她又似喃喃自語。

她是對他沒感情,抑或只是「做」給他看?「什……什么?」元知薇勉強提振起jīng神,卻來不及捕捉他最後的那句話,只得張著一雙疑惑的大眼睇著他。

她個性善良,不喜與人爭執,看事情單純直接,眼中從來就藏不住事情……是不是就是這種性子,才會讓他對她愈來愈生出依戀之意,每每與她在一起,就是他心靈最平靜的時刻。

不過,他也是深知女人的劣根性與得寸進尺的噬人心性的。

「你一點都不想知道我昨晚去了哪里?」眼底閃著jīng光的黑眸仔細的盯著她的眼,像要從中追尋出半點蛛絲馬跡。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在意她的「不在意」?元知薇搖搖頭,對他眼中有些奇異的光芒感到不解。

不過他一直提到的「昨晚」卻正好提醒了她一件想問他的事。

「對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來了!邢少聽露出勝利的眼神。

就知道她跟別的女人並無不同,她並不是那么「無所求」的!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復雜的感受,不知是難受還是失望?「你說說看」他凝視著她「有所求」的圓眼。

「我是想說過兩個星期,我們學校就要舉行期末考了。

之前我都是利用睡醒和到學校前這段時間溫書或做作業,但是自從我每天下班都到你這里來,然後在清晨時回去,我都一路睡到要去上課前才起來,這樣實在是很糟糕……」她的臉上露出慚愧的表情。

「所以?」他的眼中飄過一抹困惑。

她到底要向他要求什么?元知薇振振jīng神,「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在期末考前這段時間,讓我下班就直接回去,等到期末考後,我再恢復下班後……呃……」在他愈顯奇詭的眼神下,話說到最後,她忍不住結巴了起來。

「你知道,我……呃,得找時間多看看書」「好」不及多想,他已脫口道出,心中萬萬想不到她的要求竟是如此。

此時的邢少昕心中五味雜陳。

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如此舍得下他。

難道她不怕就在這段時日內,他會干脆將她「剔除」,另換一位「床伴」?「嗄?」元知薇眨眨眼,心中對他如此「爽快」的回答,竟然感到一絲酸澀的陌生情緒。

她對他來說只是可有可無,這種想法在今天又再一次得到證明!「沒清楚嗎?我說好」邢少昕bī近她有些怔仲的眼,再一次重申。

「喔!」她眨著眼,眨掉心中的澀意。

「我聽到了」她睇向他,「呃,少昕……」「什么?」他瞄了眼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仍是有一種莫名的不痛快,語氣也夾帶些許專斷和不耐煩。

「你是不是有什么煩心的事?」思慮再三,她仍是決定開口一問。

邢少昕眼中驀地閃過幾道怪異的神色,「你為什么會認為我有心事?」從來沒有人可以看穿他,她是怎么看出來的?「只是一種感覺」她露出溫柔的眼神。

「感覺?」他揚起眉梢,有些嘲諷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