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力春葯之二《酷哥哥》(8)(1 / 2)

強力春葯 辛琪 3946 字 2021-10-28

第八章2021年5月28日即便邢少昕的心中對於奪取「宏興」集團仍是有著矛盾的情緒,但是在進行了一個月後,宏興集團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權已落入邢少昕的手中了。

邢少昕利用身後龐大的資金,順利收購了宏興的散股,再利用「達爾投資公司」在台灣區的勢力bī迫與「宏興」有往來的銀行,不再提供資金予宏興集團。

短短時日里,商場已傳出宏興集團被人強行收購並即將易主的消息。

沸沸揚揚的謠言甚囂塵上,使宏興集團的股價更是一瀉千里,也讓邢少昕的行動更加順暢。

一個多月後,大勢已定,邢少昕已持有足夠接收「宏興集團」的股權,不過在他尚末行動前,他特意放出的風聲已足以使「宏興」的主事者邢俊輝陷入恐慌。

這日,邢俊輝來到「達爾投資公司」亞洲區總部大樓,想親自與總裁成昊商量出一個對兩方皆有利的可行方法。

結果他被帶上了大樓頂層,見到的卻並非「達爾」的總裁成昊,而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你……」見到坐在辦公桌後的俊逸男子,邢俊輝眼中驚疑不定,原本正想發作的脾氣在接觸到此人有些熟悉的面貌時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懷疑……「怎么?不認得親生兒子了?」端坐在桌後的邢少昕勾起一抹諷笑,語氣調侃,眼底有著空洞與寒意。

邢俊輝瞠目,「你……你是邢……」過大的震撼令他語不成句,心中對目前的情勢已有了不祥的猜測。

「邢少昕。

如果我沒記錯,這個名字還是你取的」邢少昕靠在椅背,再次澹聲道。

「才不過區區十數年,你的記憶該沒有那么差吧!」「你……」邢俊輝臉色——變,倏地舉起手,「是你!是你在背後cào作一切,收購我的『宏興』……」怎么會?邢少昕從不涉足商場,他怎么會有能力與財力來做這件事?望著邢俊輝眼中的不敢置信與驚疑,邢少聽輕描澹寫的承認,「沒錯,正是我要人收購『宏興』的股權,也是我請我的好友成昊以『達爾』的名義向銀行施壓,讓你無法向往來銀行融資以解目前困境。

這樣的回答你還滿意嗎?」他娓娓道來,猶如事不關己,眼神冷澹無波。

這就是他的父親,滿眼滿心只有名和利。

十幾年末曾見面的親生兒站在他面前,仍舊比不上他最重視的「宏興」……恁是令人心寒啊!原來……邢俊輝臉色大變,向前一大步,憤怒的拳頭擊上邢少昕面前的辦公桌。

「原來你是針對我而來的!是誰?是誰要你這么做的?」他破口大罵,腦中立時浮現一張令他憎惡的臉孔,「是周玉萱嗎?是那個死也不肯放棄邢夫人位置的女人指使你的嗎?」「那個女人可是你名正言順的元配夫人,別忘了」邢少昕漠然開口,語調森冷。

「果然是她!」邢俊輝咬牙切齒地下了結論,雙目怒瞪視著邢少昕。

「你就這么聽話地毀掉我的公司,讓我三十幾年來的努力付諸流水?我好歹也是你的父親,你這么做對得起我嗎?」他怒不可遏地罵著,即將失去的事業令他幾近失去理智。

「父親?」邢少昕勾起一抹訕笑,「這個無意義的名詞早就不存在我的腦中了」「你不就是為了當初我趕你們母子三人出門,今日才處心積慮的想毀掉我!」邢俊輝扭曲著臉,心中對周玉萱的恨意更深,完全不覺得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有什么錯。

「你別忘了,『宏興』原就屬於周家的祖業,也屬於我的母親周玉萱」邢少昕挑高眉回應。

被說中痛處的邢俊輝,惱羞成怒地猙獰著老臉,「你到底想怎樣?」原本以為是「達爾」想要宏興集團,他也早就盤算好怎么說服「達爾」的總裁放棄收購,卻不料事情大出意外,不僅讓他措手不及、無法應付,心中更是升起恐慌的情緒。

「我想怎么樣?」邢少昕狀似自語地思考著,「嗯……還不知道耶!也許哪天我興致一來接管宏興,嘗嘗被萬人吹捧景仰的滋味,或許我可以就放著不管,看宏興會變成什么樣……」「住口!」邢俊輝喝止他輕佻的話語,「別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宏興』,怎會在之前制造『宏興』不穩的傳言,好用低價收購宏興的股權,然後再昭告是『達爾』想買下『宏興』?你明知現在宏興的股價已經因此而上漲了好幾倍,你還要我相信你一點也不在乎『宏興』?」「我是不在乎啊!至於要不要相信就隨便你了」邢少昕冷澹地睨著面前這位在他十幾歲之後就不曾再有瓜葛的「至親」。

「如今我已達成母親對我的『期許』,那么『宏興』的前途就……再看看羅!」他勾起一抹無所謂的笑容。

「既然你對『宏興』也不是那么想要,何不干脆讓出股權由我買回?」邢俊輝勉強忍住氣,對邢少昕眼中的光芒感到不寒而栗。

「不」邢少昕倏斂笑意。

「為什么?」邢俊輝臉色一白,咬牙問道。

「我高興」邢少昕澹澹一睨。

硬是壓抑下來的怒火再次噴出,「你到底想怎樣?」如果不是有所忌諱,他早已撲上前去將這個奪取他事業的「不肖子」給碎屍萬段。

邢少昕驀地由椅中站起,「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在商場歷練了數十年的人竟然如此沉不住氣,真是令人太失望了」「邢少昕,你別得寸進尺!你只要告訴我,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宏興』?」邢俊輝的臉上又白又青,一雙怒目直噴火花。

「我還沒考慮清楚。

不過你放心,等我考慮好了,我不會忘記通知你一聲的。

你請吧!我還有事要忙」「你……」邢少昕舉起手制止他想再咆哮的企圖,「別等我找警衛來請你出去,到時場面可就沒那么好看了。

我想堂堂『宏興』的董事長恐怕是丟不起這個臉的!」既已明了邢俊輝的想法,邢少昕也不想再與他多作糾纏,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語氣威脅又冷漠。

邢俊輝難堪地往後退了兩步,終是不敢再多說地憤然離去,只因他已看到邢少昕眼中的冷殘。

邢少昕看著那慌然而出的背影,但覺心中一片黑暗與空洞。

「你去哪里了?」元知薇才剛踏進辦公室,一句質問已丟了過來。

她反應不及的抬起臉,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邢少昕,以及站在他身旁、眼中有著一抹敵意的美女張景蓉。

她是「達爾」資訊部副理,也是成昊派來協助邢少昕的助手之一,另一位則是投資部的副理。

方知薇與他們不熟,唯一感覺到的是張景蓉似乎很不喜歡她。

「發什么呆!我在問你話,你聽到了嗎?」邢少昕看著元知薇不明所以的傻愣表情,心中驀地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自從那夜拋下她之後,他明知自己的行為傷害了她,卻是至今仍是拉不下臉來解釋。

然後他漸漸發覺她似乎已在這段時日內,在他們兩人之間築起一道隔離的牆垣,而在他尚末想清楚兩人的末來前,他已經品嘗到失去她的滋味了。

因為他發覺她已漸漸關閉了那顆原本對他敞開的心,而這情形令他既恐慌又束手無策。

而他是絕不能失去她的。

這一點在他與絕情的父親邢俊輝的一席談話之後,更加深刻的體會。

原來她加入他的生活以後,已在不知不覺中賦予他光亮,替他驅走了大部分潛藏在他心底的黑暗,而他竟不自知!「你找我有事?」元知薇看著眉梢帶著惱怒的邢少昕問道,並盡量忽略張景蓉眼中明顯的幸災樂禍。

邢少昕看著一臉莫名的元知薇,暗自咽下到口的話語,內心無奈的苦笑。

「去幫我泡杯咖啡來」他命令道,決定快點完成手頭的事,再找她一談。

「喔!」元知薇立刻領命轉身,心中暗自嘀咕。

他不是正忙著與人談話和辦公嗎?怎么她會覺得他好像在生她的氣哩!關門聲傳來,張景蓉收回目光,決定不再等待邢少昕的開口,主動出擊。

「少昕,目前收購『宏興』的事已有了一定的成果,我們也不再如之前忙碌,不如今晚由我做東,我們出去輕松一下?」二十八歲的張景蓉能力卓絕,在「達爾」的地位也不低,所以造成她眼高於頂,擇偶的條件亦苛刻無比。

原本她中意的人是「達爾」總裁成昊,但是成昊卻在接掌總裁職位沒多久後即結婚了;如今一個與成昊不分軒輊的邢少昕出現,她定要把握機會不再錯失良人。

尤其她的對手只是——個能力不足的「草包」學生,她的自信心就更強了。

邢少昕慢慢放下手中的報表,身子往椅背靠,chún畔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抬眼看著俯向他且吹氣如蘭的自信臉龐。

「不要將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我對你並無興趣」以前的他即使是對示好的女人無意,也不會吝於與之打情罵俏、敷衍一番。

可如今他已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望,就絕不想造成任何的不當場面。

張景蓉沒有想到邢少昕會如此直截了當的拒絕,臉色又紅又白,眼中浮起難堪。

「我的條件哪里不如人?」她難以釋懷,瞼色沉郁,語氣充滿著不能理解。

「這跟條件無關,聰明如你應當是明白的」形少昕慢條斯理的睨著她不服氣的臉。

「難道你已心有所屬?」張景蓉懷疑地問。

難道她又遲了一步?「這是我的私事,張小姐似乎無權過問」緩慢的語調已融入一絲冷硬。

此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端著托盤的元知薇走進來。

「難道是她?」認定邢少昕已心有所屬的張景蓉,忍不住心中不平指向才剛走進來的元知薇,而她尖銳的音調也讓元知薇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站立在原地,不明白自己又做了什么錯事。

邢少昕冷下眸光,一語不發的盯著失態的張景蓉。

張景蓉在他的目光下瑟縮的收回手指,心中明白自己的失態已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她抿緊chún,眼帶不甘的離去,臨走還不忘狠狠的瞪了元知薇一眼。

元知薇清楚的接收到張景蓉的白眼,心中真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先是邢少昕對她發火,後又有張景蓉賞她白眼。

「過來」見她一臉無措的站在原地,邢少昕感覺一股暖意滑過心田,化去之前的怒氣,讓他的心平靜下來,就如同以往他不曾察覺的每一次。

元知薇盯著邢少昕chún邊那抹剛揚起的熟悉笑容,這才判定他應該是消氣了。

她暗吁了口氣,走向前將托盤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正打算將托盤內的咖啡杯移出時,已被邢少昕伸手拖上他的膝。

「怎……怎么……」她嚇了一大跳,為平穩身子伸手揪住他xiōng前的布料。

看著她花容失色的單純小臉,邢少昕的眼中泛起柔意,一雙黑眸直直地看進她那雙圓滾滾的眼瞳。

「你還在氣我那天丟下你?」直接的問話毫無預警的丟向她。

元知薇微微一僵,「什,什么?」「或者你是在氣我那天對你所說的話?」專注的黑眸盯著她閃動的眸。

「呃,你是指什么?」元知薇心跳驀地加快,他眼中的堅持讓她無處可躲。

那夜他無情的話語與輕蔑的對待,讓她明白期望與他有末來只是貪心的奢望。

她之於他,只是比其它女人稍好一些,卻並沒有她心底偷偷期盼的「特殊」,而她對他的關切只會造成他的困擾,甚至使兩人的關系惡化。

那一夜,她明白了自己的一廂情願。

「別裝蒜!你知道我在問什么。

假如你不開心,為什么不罵我或打我來發泄?」畢竟是他有錯在先。

他不該傷了她的心。

「你……你到底在說什么?」她心虛的撇開眼,「而且我也沒有不高興啊!」她真的沒有不高興,她只是認命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