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理論可行(1 / 2)

如果羅夏了解一下拜爾那邊的時事新聞,僅僅憑借這銀白色的快艇,就可以猜出很多的事情。

可惜,不僅是他本人,其他定居索爾的居民,也不會去了解千里之外某個國度的賽事新聞,還是一場無關緊要的賽艇比賽的結果。

銀飛魚號,是改造後的高賽艇,狹長的艦身上沒有任何武裝,卻有引擎帶來的強大的動力,據說當它全力沖刺時,就如水上滑翔的飛魚。

它是誇海峽三型賽的兩連冠功勛艦,是當地出了名的快賽艇,在拜爾任何海域都有優先通過權。

而這權限卻不是因為它跑的快是冠軍,而是…….它是拜爾王室的所有品,是被譽為拜爾賢女、國之寶藏的賽薇亞拉公主的座駕。

作為拜爾王室這一代的七公主,今年才十九歲的她從政卻已經有了六年,在其他兄長、姐妹都不怎么靠譜的當下,是排名前三的下任王室候選人。

這個時代,大國都有自己的軍事傳統,王子柔弱的個人實力從一開始就會被排除到繼承人的考慮,但賽薇亞拉雖然沒有戰職,但卻在政治、外交、經濟上非常有一手,在數次大事件中都展現了自己的能力,隱隱約約已經有了賢王的稱號。

在那個盛產騎士的國度,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由於歷史原因,這個國家對賢明的君王分為推崇,因此被看好的賽薇亞拉,在國內的敵人可不少。

而這次,剛剛完成了私密的外交任務,帶上了半神器幻象護符,選擇了一個獨特的個人形象,搭上了一艘回家的郵輪,並托運了自己的愛船,順道好好度假,結果……大概是被詛咒了吧。

萬幸的是,當襲擊生的時候,她本人正在甲板上曬太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

雖然路上遇到了刺客的襲擊,四位騎士侍從甚至犧牲了兩位,她依舊尋找到了逃生的道路…….並成功騙到了一群貌似很能打的炮灰。

是的,在看到那批人在一片混亂之中依舊鎮定自若的閑談,賽薇亞拉就想起了自家龍騎士團中最強的那幾位古騎士,任何時候都能夠保持平靜。

只是那個零頭的半木靈少年的眼光有些奇特,好像什么都能夠看穿…….但既然大家都到了一個船上了,也只能通力協作。

而現在,已經證實了自己一逃離郵輪,所有的襲擊者就轉向了,看來,自己又連累了其他人。

「抱歉了,我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如果之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彌補的。」

心底有著些許歉意,但本身卻不會露出破綻,年輕的賽薇亞拉還沒有活夠。

但看到下船艙機庫中的一幕,那些許歉意就盪然無存了。

「…….我的銀色戰神啊!」

在她面前的,是拆成了「屍骸」狀態的水上魔鎧,而凶手還在邊上抱怨。

「切,死有錢人,居然會買這種沒點用的魔鎧。」

這一刻,看著自己碎成一體零件的愛機,就是一向以好脾氣著稱的賽薇亞拉,都感覺火氣有些上升。

不過,正趴在魔鎧上拆零件的羅夏,是真的這么想的。

在自己所學的教材上,就有關於水上魔鎧的介紹,那真是一種極其雞肋的存在。

為了方便水中高行走,它們的下半身是船,上半身是人形,從遠方看的話,就像是一個駕駛獨木舟的非洲人。

由於下半軀要安裝水下馬達、魔能引擎、變相舵之類的大型設備,這種魔鎧往往無法重武裝,但最雞肋的,還是他的功能性。

如果你需求戰力的話,一個重裝的路上魔鎧進行防水處理之後,一樣可以在水下、水上戰斗,無非是機動性薄弱一點。

你如果追求機動性的話,為啥不干脆上空戰魔鎧,在半空中翱翔怎么都比水上機動來的快。

最後,水上魔鎧成了時代的過渡品,只有少數廠家還在量產…….給那些沖浪高手、富豪享受海上疾奔的度感。

有人形有船體,不管怎么摔都不會出事,菜鳥也能嗨的飛起。

因此,別看這小玩意基本沒有武裝性能也一般,從用料到外形設計都極其講究,作為奢侈品還成了魔鎧中的貴族,一般人還真買不起。

「我的卡勒波爾二十周年限定版啊,全世界只有三台的………」

足以買下一艘快船的珍藏版魔鎧就這么直接被拆成了零件,賽薇亞拉還不能作,而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嗝,這什么酒,難喝的要死。」

似乎是口渴了,羅夏直接從邊上的小櫃子抽出瓶紅酒,才喝了一口就全部噴出來了。

「……鄉巴佬!這是三十年陳釀的深淵葡萄酒,僅材料的運費就過等體積的黃金啊!」

可惜,現在的賽薇亞拉只能繼續努力保持商人的微笑,努力假裝一點都不在意,只不過那不斷跳動的眼角,泄露了心底的秘密。

「我的真皮坐墊,那不是擦腳布!」

「…….內飾,內飾給我留下可以嗎,那是外域的蠶食手絹,不是膠布啊,都毀了。」

「那是摻入了煉獄龍血的高級燃油……算了,隨便你吧。」

「別翻了,那里除了內衣什么都沒有。怎么這么看著我,有船上藏著女性內衣不是很正常嗎!」

一句話沒說的賽薇亞拉,心底卻沒有平靜過,眼前的一幕幕不斷考驗自己的耐性。

雖然理性告訴自己現在性命最重要,但看到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心愛之物,被翻出來,反糟蹋,被隨便亂用…….女性這種生物還有多少理想存在就真的很成問題了。

「兩個死小孩,大人不和你們一般計較。」

只看外表的話,正在翻箱倒櫃、大拆特拆的艾莉兒和羅夏還真是兩個熊孩子。

終於,看不下去的賽薇亞拉去上層艙房,眼不看心不煩。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當她終轉身上樓,羅夏實在忍不住,笑出聲。

「呵,真顏藝大師,我還以為她會忍不住沖過來撕了我。」

看來,她自以為是的幻象,對某人不僅沒有產生一點作用,甚至後面讓羅夏產生了故意逗她玩的心態。

稍微放松了一下,羅夏又把注意力投向了正事,這魔鎧能不能魔改成功,可是直接關系到自己一行的小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