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戰場的殘酷,羅夏大概是想象不到的。
一切又一切的熊熊燃燒的感覺,讓人厭惡,讓人絕望,讓人不知所措。
生命和靈魂的戰場彼此交錯,在這一刻,時間卻變成了永恆。
「原來,對主神來說,時間和空間、天空和大地都不是永恆的,只是因為世界存在,所以我們存在,我們都只是世界的一部分,世界需要我們,我們就可以反過來想世界請求真無聊,有點想到外面去看看去了。」
危機就在眼前,狂亂的墮落泰坦之主就在面前,羅夏還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
他站在那里,站在夢見之地的頂端,坐看自己的位面不斷擴充,明明存在與此,卻仿若不在任何一處。
「啪。」
寂寞的少年,打了一個響指,整個世界的色彩開始褪色,時間也在它的面前停滯。
「為什么要這么著急,你不是早已知道,一切都已經注定。」
對著渾濁成一團的泰坦之主,他卻賦予了同情。
既然整個世界都想著我活你死,那么,早一秒晚一秒又有什么區別。
在羅夏的目光所及之處,夢見之地就像是一個正在被解壓的壓縮包,被無盡的元素之力灌入,復刻、減壓、延展。
一個點,兩個點,一個平面,向上、向下、向著無盡的方向擴充。
少年坐著的平台,變成了立方體,下一刻,卻化作了包裹一切的真正世界。
在無盡的虛空之下,一只手臂,正在緩緩的托舉這這個世界。
最初的虛假之地、半位面,已經在進化城了一個真正的世界。
往昔的積累又算的了什么,當時間站在我的背後的時候,整個春曉秋冬,都只在我的掌心運轉。
這一刻,羅夏的意志,越了主神。
在他的掌心,春意盎然的草原、熱火朝天的盛夏、落葉和收獲的深秋、大雪封山的雪地,都一晃而過。
而他的夢想,也成長了。
少年,成長了。
短短的四肢,變的修長而有力,稚氣十足的面容也變成成熟。
十年、百年、千年,考慮到半神混血木靈那可怕的生理周期,說是十萬年都有可能。
【你瘋了,你在燃燒你的神座?這是通往至高的階梯。】
「不,妹妹,這只是枷鎖,束縛我們的枷鎖」
登上神位的那一刻,羅夏就知道自己准備做什么,到底想要什么,還有,一直在希翼著什么。
「妹妹,世界這么大,不出去走走嗎?」
輕輕的拍掌,世界重新恢復了色彩,羅夏看向虛空,哪里,是妹妹束縛的靈魂。
新世界的諸神一個個就在那個位置,被規則和秩序的綁著,那看似光明的神座,即使供給榮光和力量的營養管,但似乎也有點像是囚籠的欄桿。
「神,世界的囚徒嗎。」
而狂怒的灰銀,已經到了面前。
「別吵。」
即將抵達夢寐以求的神座的一剎,蜂擁的黑色污濁巨人,卻被藍色的巨大鯨魚撲到。
一瞬,大地變成了海洋,無盡的洪水吞沒了一切,藍色的巨鯨興奮的來了個深水炸彈潛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