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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小輯1 未知 6297 字 2021-10-28

。」瑞珠道:「我們做得不像,自然受罰;若令官不如式,卻怎麽處?」花晨道:「令官不如式,罰了叄杯

,從新做起,定要做到如式才住。」

瑞珠聽了,就伸手去揭第一張,只見一個婦人睡在床上,兩足張開,男子的身體與婦人隔開叄尺,兩手抵

住了席,伏在上面抽送,叫做「蜻蜓點水」之勢。瑞珠把酒牌呈過了堂,就脫下褲子,仰卧在床上。未央生

爬上身去,仿起蜻蜓的樣子,把陽物塞進陰中,不住的亂點。瑞珠要奉承令官,後面動興,不等快活之後方

才叫喚,未央生點一點,他浪一浪;點十點,他浪十浪。直浪到不點才住。

香雲道:「如今臨著我了」。就揭起第二張,見一個婦人睡在春榻頭上,男子立著,把他雙腳放在肩頭,

兩手抵住春榻,用力推送,叫做「順水推船」之法。香雲也把酒牌呈過了堂,就睡在春榻上去,與未央生摹

仿成式。他那個浪法,更比瑞珠不同,順水推船既容易推,則順船之水也容易出,船頭上的浪聲與船底下的

浪聲一齊澎湃起來,你說好聽不好聽?

花晨往常竊聽騷聲都是暗中摸索之事,何曾看見這快活頭上。如今見了,那種淫興比往常咳嗽的時節更不

相同,大有不能姑待之意。等得香雲滿數之後,就立起身道:「如今輪著令官了。」就把一只手取牌,一只

手插在褲襠,先去解帶。及至揭起第叄張一看,不覺驚慌失色,對眾人道:「這一張是用不得的,只得要別

換一張。」香雲姊妹叄個一齊鼓噪起來,先把余下的牌藏在一處,然後來看這一張。

原來就是「奴要嫁」的故事,婦人聳起後庭,與男子干龍陽的套數。為甚麽這等湊巧?多少牌揭不著,偏

揭這一張?原來就是他姊妹叄人商量出來的計策。料想他叄個畢竟輪著一個洗牌,就把這一張做了計號,要

分與他。誰想他又預先號令出來,眾人居先,令官落後,所以瑞玉洗牌的時節就把這一張放在第叄。如今恰

好取著,這也是他驕傲之報。

叄個看過了牌,就催花晨脫褲。花晨抵死不肯,道:「求列位公議,這一樁事可是做得麽?況他那一件東

西,可是做得這一樁事麽?大家想一想就是了。」叄個道:「這個說不得,若是我們揭著,你可肯饒恕我們

麽?況且不許換牌的話,又是你說的。牌上的方法,只有你爛熟。你既知道這張用不得,何不預先除出這一

張?如今揭著了,還有甚麽說?快些脫褲,省得眾人動手。」又對未央生道:「好個監令官,為甚麽口也不

開,手也不動?要你何用?」未央生道:「不是監令官徇情,其實我這件東西,他後面原當不起。還要開個

贖罪之例,等他多吃了幾杯酒,當了這事罷。」叄人道:「你這句話,只當放屁!若是吃酒當得干事,我們

起先只該吃酒,不該干事了。那個是不顧廉恥,肯脫衣服在人面前出丑?」

未央生見他說得詞嚴義正,無言可對,只得求眾人道:「如今我也沒得說,只求刻令開一面之網,不要求

全責備,等他脫下褲來,略見大意罷了。」香雲、瑞玉還不肯依,要與尋常干事一般,瑞珠紫一紫眼道:「

只要見得大意也就罷了。難道定要盡法不成?」未央生道:「這等還易處。」就伸手去扯花晨,替他脫褲。

花晨執意不肯,被未央生苦勸不過,低頭喪氣,只得曲從。就把褲子解開,伏在春榻頭上。未央生取出陽物

,抹上涎唾,只在肛門外面抵得一抵,花晨就叫喊起來。正要立起身子不容他干,誰想這班惡少安排叄雙毒

手等他。起先紫眼的話,是哄他脫褲,等他脫了褲子伏上春榻,就一齊走上前去,捺頭的捺頭,封手的封手

,莫說立不起,就要把身子動一動也不能。更有一個最惡的,躲在未央生背後,等他抵著肛門的時節,就把

未央生的身子著力一推。那陽物竟推進了半截,又把住未央生的身子,替他抽送。花晨就像殺豬一般,大聲

喊叫「饒命」。未央生道:「人命相關,不是當要的事,饒了他罷。」眾人道:「他起先說令官與眾人不同

,不論次數,直要丟了才住,如今問他丟了不曾?」花晨連聲應道:「丟了、丟了。」

眾人見他狼狽已極,只得放手。花晨立起身來,就像死人一般,話也說不出,站也站不牢,只得叫丫鬟扶

了回去。後來肛門臃腫,發寒發熱,睡了叄四天方才爬得起。從此以後心上雖懷恨,只因要做這樁勾當,不

好怨恨同事之人,只得與他相好起來,一男四女,共枕同衾,說不盡他們的樂處。

未央生出門之日,原與艷芳約以叄月為期,就回來看他分娩。不想樂而忘返,等到想著期,已在叄月之後

。叫書笥出去打聽,聞得艷芳已經分娩,一胞生下兩個女兒。花晨四人辦酒,與他賀喜。又作樂了幾日,方

送他回去。

艷芳恐怕孩子累身不好作樂,就雇了兩個奶娘,把孩子抱去撫養。恰好到彌月之時,未央生走到。就叫他

大整旗槍,重新對壘,要嚴追已往的積逋。那里曉得民窮財盡,一時催征不起。這是何故?只因四五個月中

,以一男而敵四女,肆意奸淫,不分晝夜,豈有不神疲力倦之理?從此以後,艷芳不能遂其欲,遂有悔恨之心矣。

評曰:

有病此回形容太過,不為奸夫淫婦留余地者,然非此回之奇淫不足起下回之慘報。縱容他處,正是難為他處

。看到玉香獨擅奇淫,替丈夫還債處,始覺以前數回不妨形容太過耳。

……………………………………………

第十八回妻子落風塵明償積欠兄弟爭窈窕暗索前逋

未央生得意之事按下慢表,再說他妻子玉香跟了權老實與丫鬟如意逃走,走到一處,忽然肚痛起來。他肚

里的東西起先在家時節千方百計再打不下,如今走到路上受些辛苦,不覺就墜了下來。若早墜幾日,豈不省

了這番舉動?如今逃走出來,回去不得,白白做了私奔之人,豈不是丈夫造下的冤孽帶累他如此?

權老實的初意原為報仇,不是貪淫。自從拐出之後,就要賣他下水,只因有孕在身,躊躇未決。此時見他

落下胎來,方才定了主意。就把主婢兩個帶入京師,寓在店中,尋人貨賣。但凡賣良為娼,定要做個圈套,

瞞了本婦,只說有親眷在此,托他尋房居住,才好領人來看,看中了意,才好騙他入娼門。京師里面有個鴇

母叫做「顧仙娘」,一見玉香就知道是樁奇貨,照媒人所說的身價一天平對出來,連如意也買過去,依舊做

了丫鬟服事他。

權老實賣過玉香之後,就有些過意不去,漸漸懊悔起來。心中想道,我聞得佛經上說,要知前世因今生受

者,是要知後世因今生作者。是我自家妻子做了丑事,焉知不是我前世淫人妻之故?今世把妻子還人也不可

知。我只該逆來順受才是,為甚麽又去淫人妻子,造起來世的孽障來?就是要報仇,既然與他睡過幾夜,消

了意恨也就罷了,為甚麽又賣他為娼?又把他無事使女也賣下水去?權老實想到此處,不禁槌胸頓足,自家

恨起自家來。想從前的事俱已做錯,不可挽回,只有個懺悟今生,預修來世之法。就把賣人的銀子,施舍與

殘疾窮苦之人,自己把頭發剪去半截,做了個頭陀,往各處去雲游,要訪真正高僧,求他剃度。後來游到括

蒼山中,遇著孤峰長老,知道是一尊活佛,就摩頂皈依了他,苦修二十年,成了正果。這是後話。

卻說玉香墮落風塵,與如意兩個走到顧先娘家,看一看動靜,才曉得不是良家的光景。就是貞烈婦人跨進

這重門檻也跑不出去,何況已經是失節之婦?玉香看了無可奈何,只得安心貼意,做起青樓女子的行徑來。

遂改名字叫□妙,取個表字,好待嫖客稱呼。作者還叫他玉香,省得人看花了眼。

初到的一晚,就有個大財主來嫖。到第二日就要去,顧仙娘留他不住,他臨去的時節吩咐顧仙娘道:「這

位令愛容貌豐姿,件件都好,單少那叄種絕計。你還應該傳授他才是。我如今暫別,待你傳授他會了再來請

教。」說罷回去。他為甚麽說出這話來?原來顧仙娘生平有叄種絕技,都是婦人里面不曾講究過的。他少年

時節容貌也平常,竟享了叄十余年的盛名。與他相處的都是鄉紳大老,公子王孫,就到四五十歲的時節,還

有富貴人去嫖他,就是為此叄種絕技。第一種是俯陰就陽;第二種是聳陰接陽;第叄種是舍陰助陽。他與男

子干事,教男子仰面睡了,他爬上身去,把陽物插入陰中,立起來套一陣,坐下來揉一陣,又立起來套一陣

。別的婦人弄了幾下就腿酸腳軟,動不得了。他一雙膝彎竟像鐵鑄的一般,越弄越有力氣。不但奉承男子,

連自己也十分快活。這就叫做俯陰就陽,是他第一種絕技。他有時候睡在底下與男子干事,再不教男子一人

著力,定要把自家身子聳動起來,男子抵一抵,他迎一迎;男子抽一抽,他讓一讓。不但替了男子一半氣力

,他自家也討了一半便宜。若還女子不迎不送,只叫男人抽抵,何不把泥塑木雕的美人腰間控一個深孔,只

要伸得陽物進去,就可以抽送得了,何須要與活人干事?所以做名妓的人要曉得這種道理,方才討得男人歡

心,圖得自家快樂。這就叫做聳陰接陽,是他第二種絕技。至於舍陰助陽之法,一發玄妙,他與男子干事,

再不肯使有限的陰精泄於無用之地,每丟一次,使男子受他一次之益。這是甚麽樣的法子?原來他與男子干

事到將丟之際,就吩咐男子,教他把龜頭抵住花心,不可再動;他又能使花心上小孔與龜頭上小孔恰好相對

,預先把吸精之法傳授男子,到此時陰精一泄,就被男子吸進陽物之中,由尾閭而直上,徑入丹田。這種東

西的妙處,不但人參附子難與爭功,就是長生不老的葯,原不過如此。這種妙術是他十六歲上有個異人來嫖

他,無意之中說出這道理,被他學過來,遇著有情的嫖客,就教如此如此,嫖客依他做來,無有不驗。與他

宿過幾夜,不但精神倍加,連面上的顏色也光彩起來。人都說是仙女轉世,所以教他做仙娘。這種道理既傳

與嫖客,那嫖客就該到自己家里去做,不須用著他了。要曉得吸精之法,雖然可傳,那對著精孔之法,是傳

授不去的。要在干事的婦人善於湊合,這些關竅,只有他肚里明白,別的婦人那里湊合得來。妙在天下婦人

皆迷,惟有他一人獨悟,所以叫做絕技。

玉香初到底時節,那里曉得有這叄種絕技,嫖客與他干事,見他第一種絕技尚然不會,那兩種一發做不來

了,就與他草草完事。睡到天明,見他美貌,舍他不得,可惜不諳此法,所以臨行之際有這一番叮嚀。仙娘

送了嫖客出門,就罵他裝嬌作態,不曾奉承,把這大財主接得一夜就打發開去,以後怎麽樣賺錢,就要鞭打

起來。玉香跪下再四哀求,仙娘方才饒了,就把這叄種絕技,日夜與他講究。自己同嫖客干事,就教他立再

面前細看,會與不會,好當面指教他;他與嫖客干事,自己也坐在面前細看,是與不是,好當面提醒他。

俗語說得好,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玉香懼怕鴇母的法度,不敢不學,只消一兩月工夫把叄種絕技都

學會了。又兼姿容秀美,筆墨精工,一時聞名動京師。沒有一個鄉紳大老公子王孫不來賞鑒。更有兩個大老

官極肯破鈔,宿他一晚,定有一二十金相贈。你道這兩個大老官是那個?原來就是瑞珠、瑞玉的丈夫,一個

叫做卧雲生,一個叫做倚雲生。因在京里坐監,聞得玉香的盛名,兄弟兩個爭先拜訪。起先是卧雲生,瞞了

阿弟先去嫖了幾夜。後來是倚雲生,瞞了阿兄也去嫖了幾夜。一日兄弟兩個盤問出來,遂索性把玉香包在家

中,大家公用。不但兄弟同利,又且師弟同門,連香雲的丈夫名為軒軒子,也時常點綴點綴。與他睡過一兩

夜,竟有些老當益壯起來。方才曉得玉香的陰物竟是一味補葯,若取著這樣妻子,竟不消躲避差徭了。

卧雲生兄弟在監里坐了一年,偶然想起故鄉,要回去看看妻子,就央一個人情,求大司成給假數月,大司

成批了。師弟叄人別了玉香一同回去。到了家中,少不得叄位佳人替丈夫接風之後,就問一向在外嫖了幾個

女客。叄位丈夫就把相處玉香的話陳說一遍,又把那叄種絕技次第誇張出來。香雲姊妹叄個第二日起來各述

所聞,都是一般詫事。瑞珠、瑞玉道:「我不信婦人之中竟有那樣怪物。這等說起來,我們叄個都是沒用得

了,這些話還是他們叄個通同造出來,要激勵我們用心干事的意思。」香雲道:「這樣事瞞不得我們相處的

人,他生平見廣識多,若有這一種妓婦,他畢竟曉得。等他進來,大家一問就是了。」瑞珠、瑞玉道:「也說得是。」

一日,遇著清明佳節,叄個的丈夫一齊出去掃墓,要第二日回來。就叫丫鬟請未央生進去相會。一見了面

,就把這疑事問他。未央生道:「天下的事奇奇怪怪,或者妓婦里面有這一種陰物也不可知。他既在京師,

我終有一日遇著他,待我嫖他一夜,若對得我過的,方才是個真怪物。」四人說了一會,宿了一晚。未央生

次日出來,心上想道,他們叄個丈夫的話如出一口,可見這一樁事是真的了。當今之世有這樣異人,何不去

會他一會?況且我的精血被這四五個婦人也耗得多了,正要學個采戰之法。滋補一滋補。那個妓者既有許多

妙術,我只消嫖他一夜,把個吸精之法傳授過來,就一生受用不盡了。主意定了,就要先回故鄉看看妻子,

然後進京去訪那名妓。他這一去,有分教:

觸翻東岳,泄不盡憤懣之胸;掬盡西江,洗不盡羞慚之色。

要知分解,就在下回。

評曰:

未央生之淫惡已造到極處,若使其妻子止於偷漢而不至於為娼,人猶不痛快。即使為娼,人心猶不痛快。即

使為娼,止於接他客而不及香雲姊妹之夫,人心猶不痛快。一部淫書看到頭,無一人不報,稍有風流罪過之

人,未有不通身汗下者,如此淫書不可不多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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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孽貫已盈兩處香閨齊出丑禪機將發諸般美色盡成空

未央生臨行之際,走去辭別賽昆侖,把家中之事交托與他,求他照管。賽昆侖道:「托妻寄子的事,不是

輕易任的,寄子容易,托妻甚難。劣兄只好替你料理薪水,不能替你防守閨門。」未央生道:「小弟所托之

事單為薪水,不慮閨門。你弟媳婦是個過來人,比初嫁丈夫的不同。天下中用的男子不過像權老實,他尚且

嫌他不濟,要跟小弟終身。料想男子里面沒有第二個像小弟的,老兄不必過慮。」賽昆侖道:「也說得是,

只要賢弟信得過劣兄,受托也不妨了。」

未央生別過賽昆侖,就寫封密扎寄別花晨與香雲姊妹,又與艷芳綢繆了幾夜,方才起身。不一日,到了故

鄉,走到鐵扉道人門首,敲了半日不開。心上暗喜道,他門戶這等森嚴,料想沒有閑人進去,我就再遲幾日

回來也不妨了。直敲到晚,方才有個人影在門縫里視望,未央生曉得是鐵扉道人,就叫「岳父開門,小婿回

來了」。鐵扉道人聽見,忙把門開,接他進去。

未央生走進中堂,見過了禮,就問起居。先候岳父的台安,後問令愛的清吉。道人嘆道:「老夫身體倒還

粗安,只是小女自賢婿去後,就生起病來,睡卧不安,飲食不進,竟成了憂郁之症,不上一年就身故了。」

說罷放聲痛哭。未央生道:「怎麽有這等異事?」也就痛哭起來。哭了一陣,又問「靈柩在哪里,如今葬了

不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