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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小輯1 未知 6287 字 2021-10-28

望祈笑留,則小侄忻感不勝。」藍母道:「豈有全收之理?」遂叫丫鬟將禮物扛入,四女查收。藍母令悅生

入內座,桂瓶托茶,母女一齊相陪。正是:

久別家園親骨肉,豈知今日又重逢。

茶畢。藍母同四女陪悅生用酒。悅生見一姊叄妹標致,暗想道:「珍姐久曠知味,叄妹皆未經風雨,真如上

苑名花,玉姿美質。鯫生已入天台矣,何幸得近玉人。」心中自喜。珍娘頻頻偷覷悅生,暗想道:「好個表

弟,人品豐美俊逸,比我那浪子高之天淵。」私嘆不表。玉娘見表兄風流儒雅,自想維揚是繁華之地,我這

表兄多管風月中斷不能少的,一定是知趣的人。瑤龐二女低頭自思,若嫁了像這表兄這樣人物,溫柔俊俏,

也不枉了為人世。藍母道:「珍兒,可敬你表弟一杯。」珍娘奉母命,伸出玉手持杯,桂瓶執壺斟酒,珍娘

含羞絳頰捧敬。悅生起身接杯而飲,亦要回敬。藍母忙止道:「不要復杯,表姐自來不飲。」悅生道:「小

侄從命。」又言客歲九日,會見姐夫傅貞卿,同一花俊生在淮裝了葯材,至我維揚發賣,已獲大利。藍母道

。「侄兒,你見姐夫如今何往?」悅生道:「小侄留他,他不從,次日相請,主人言已開船,上湖廣去了。

」藍母道:「如何不寄一字?」悅生道:「傅姐夫說,邂逅相遇,不及付字與岳母,老舅若去,傳言致意便

是。」又道:「姑母,那花俊生是姐夫的表弟,也未有信。」藍母道:「侄兒你姐夫與此人為友,見怪你姐

姐勸他。故此棄其產業,攜友遠出,致你表姐失望。我又無靠,你兩個妹妹,又尚未字人。」悅生道:「姑

母年邁,早晚亦要人支持。奈小侄路遙,有緊事時,不能就到。」藍母道:「侄兒你家中侄婦賢惠,可能持

家,是誰家女子?」悅生道:「不瞞姑母,小侄不才,侄婦是門戶中人。攜數萬金相從,至家未及一戴,不

幸西返。昨歲做過服滿,如今看過姑母,回家擇娶。」玉娘暗自想:「表兄非老成人,必是風流種。為甚門

戶人有此多金,輕自從他,定能相合,必然逞心了。」珍娘聞夫遠去,又聽表弟婦是煙花妓女,必然這行子

也是作怪的人了。瑤蘭二人,各自想:「此人一表不俗,花柳中人,豈不心愛。莫說uo人,就是我作處子,

見了也要動心慕想。」藍母道:「侄兒原來失偶,尚未續弦。」言未畢,見一輿至庭下轎而進。乃是卞玉鶯

,藍母向前相見,把言道:「我兒今日又勞你記念老身,屢屢蒙你厚情,歲歲來慶祝。」卞玉鶯見悅生在座

,假意含羞懼怯,藍母即道:「我兒,這位是我侄兒,你也是妹妹,不必見外。」玉鶯向前拜祝過藍母,轉

身向悅生道了萬福,方同珍娘姊妹行禮。又道:「母親壽日,我家大姐姐有事,不得與老母祝壽,勿要見罪

。女兒攜得壽儀一封,與母親添壽,一點恭敬,乞老母笑納。」藍母雲:「多謝盛情,老身何以當得。」說

畢悅生首席上坐,眾女右邊列坐。藍母東首席而座,藍書托盤,桂瓶執壺,封祿上餚。悅生立起身,手捧金

卮上酒與藍母,五人齊立,奉過酒坐下。悅生道:「列位姐姐,愚弟不敢奉敬了。」珍娘等齊言:「不敢。

」有勞桂瓶,俱將各妹斟滿杯中。一齊道:「請酒。」藍母道:「多承賢侄遠來。」悅生心中暗喜道:「五

位姊妹,個個生得如花似玉。我今日在這里,宛在廣寒仙宮。」香風裊裊,花貌盈盈,粉臉桃腮,烏雲玉面

,唇點櫻桃,眉蓋秋波,披黃罩白掛紫穿紅,如數朵彩雲呈瑞色。戴金插玉,蟠龍掠鳳,似璣珠玉樹吐芬芳

,不亞廣寒宮。可賽瑤池殿,笑的微笑,言的輕言,俏的更俏,騷的越騷。珍娘雙蹙眉黛,有無限嬌媚。若

蘭秋波頻盼,似有情稍寄。玉娘粉頸半露,體細肌芳。卞玉鶯春蔥慢伸,勾魂使者。瑤妹妹笑值千金,燕語

鶯啼。眾芳姿喜態難描,定若南海觀音。老姑母長壽星,猶似當年李太後。封悅生美貌風流,猶如潘安再世

。酒闌餚殘,日已西落。銀缸將上,席徹各散。藍母命藍書收拾書房,與悅生安宿。男歡女悅,各歸內房。

正是:

〔王巢〕春心重門朱戶,捱剩枕戍鼓傳更。

當下悅生酒罷出來。宿於外書房,封祿隨定。悅生在枕思想難寐,如何我姑母養了叄位姊妹,真是蕊宮仙子

下世。那龐家妹妹,卞家姐姐,別樣裝束,卻如巫山神女。今日我封君詔樂死,若姑母留我,我藉他注意。

叄位姊妹不能到手,若蘭小姐亦可充腸。內房龐若蘭回家,玉瑤二妹,共枕於一室。珍娘留玉鶯同衾,藍母

先去安寢。四美俱在珍娘房中,言笑一番,各歸寢榻。珍娘見二妹俱去。隨掩房門,與玉鶯談心。兩人心意

相合,若有密言,各不隱瞞。珍娘道:「姐姐你這兩日可有知心者否?」玉鶯笑道:「好姐姐,你猜一猜,

我好向你說一宗美事。」珍娘道:「呆了頭,你店中往來無數,也不知多少人兒,叫我猜誰的是。」玉鶯道

:「姐姐言之有理,我前日店中下了南客。一主一仆,主人風流美貌,是千中選一的。我向我大姐姐打了應

照出來。令他仆請那人進內,外貌實不必言了。其中妙處,天上無,地下少。我想世上只有他一人。」就不

言語。珍娘見到說v傴b,又不言,忙問道:「他一人怎的恁?」玉鶯道:「姐姐你要起來,拜奴兩拜,

我便說與你聽聽,妙不可言。」珍娘道:「你對我說,也無益於我。不向我說,亦無損於我,我拜你何事?

」玉鶯道:「姐姐你不拜我,我也不說。」各自安寢,珍娘因丈夫遠去,寂寞許久,要人言言散悉。故此欲

令玉鶯妹講講說說,以消長夜。就道:「玉姐,你今日說與我聽一聽,我明日早起,拜你兩拜。若果有些奇

處加倍,拜你四拜。」玉鶯見說道:「那人脫衣上床,我用手將他下面一摸,其物中和熱如紅炭。那時我興

來,忙忙將他摟上身,妙物進來我牝內,姐姐,你想此時有趣否?」珍娘道:「真是有趣的事,後來又更有

甚趣?」玉鶯道:「姐姐我想那人的麈柄真是人間至寶,一到里面,火爐一般,戶內湯烙的有趣。又且那麈

柄不知怎的,在我牝內遇著熱氣,就長有六七寸,把我牝內的滿滿的。」珍娘道:「這是極

妙的了,還有甚麽樣美趣?」玉鶯道:「他身子不動,那件大東西,是活的。自己往里一鑽,就頂入花心內

釘住,一頓啃咬,渾身酥快,內中湯的又妙,鑽的又美。其硬似鐵,在里面,如水鴨咂食,

左右尋刺,一夜也不泄,我被他弄了二夜,丟了數十次。我家大姐姐,同我兩個弄他一個,

我兩人,弄的我們好似殘兵敗將,昏頭暈腦,不知怎麽?你道世間有此麈柄,奇也不奇。」這珍娘被玉鶯說

的淫火大熾,戶內黏津,滑滑滾流。玉鶯亦不言其人姓名,講的自己情興焰熾,陰中騷液汪汪,恨不得奔出

書房,摟著悅生,入牝內。二人淫興大動,珍娘道:「了頭都你是來,我苦守一年,多不動

情,被你今日把我芳心引動。」玉鶯道:「我們兩人摟著弄弄何如?」遂爬上,珍娘兩腿分開,你顛我迎,

兩美火盛情涌,磨磨擦擦,哼哼叫叫,齊齊急了一身香汗,兩人酥軟爽快而卷下身,並枕而睡。再言玉娘瑤

娘,登床並枕,玉娘道:「妹妹,你今日聽見表兄言嫂嫂是門戶中人,攜數萬金跟他從良。想表兄定是作怪

弄嘴的油花,故此妓者從他。」瑤娘道:「姐姐我看表兄不是好人,就是餓鬼一般。我今日看他一雙騷眼,

不是看我與大姐姐,就是望著若蘭姐姐,左瞧你,右顧我,端的不正氣。」玉娘道:「我們做閨女,不要管

他男子家的事,他住十日或半月,自然去了。」瑤娘閉言不語,玉娘亦睡。正是:

春心飄泊隨風絮,性若孤整斷纜游。

是夜四女分作兩房,這邊珍娘玉鶯,談心相狎。那邊玉娘瑤娘,議論以酣。悅生尖酸風流。四人心病,皆是

一樣情腸不遠,時一宿已過,正是瑞色日升,玄鳥下祥光,春運景雲開。藍母先自起來,支照家業,令藍書

開了中門,悅生早起,梳洗完備,步進內庭而坐。這卞玉鶯同珍娘,離榻臨鏡,畫眉施朱。巧掠烏雲。那廂

玉娘瑤妹,粉黛塗鉛,衣著絳綃,叄姝各自消遣而笑談,獨珍娘心中哽不樂,自恨丈夫相拋,無以釋懷。

見筆硯在幾上,遂占一律。寫道:

狂夫偕俊逝天涯,望斷衡陽雁影賒;

孤幃玉質能如此,唯有窗前月印花。

詠罷。情恨轉熾,又慕表弟悅生,風流俊雅。正此叄春,柳舒花放,燕語喃喃,文禽兩兩。偏奴寡鵠孤鸞,

紅顏命薄,愁悉難遺,長夜怎眠,枕剩衾單,只因理宜各別,萱草當堂,若不畏此,則可以與表弟共寢,一

雙男才女貌。況周年已經苦守,昨被玉鶯言入肺機,深動情弦。倘天憐念,前生有緣,千里而來,似乎有意

,怎得此時此夜,共坐同歡,方消我願。其情不能解釋,自詠閨怨一絕,又寫於素箋:

春光先到艷陽天,閨閣慵心綉錦鴛。

徙移欄桿情醉處,桃花含笑柳含煙。

珍娘寫完,將素箋折成方勝,入於袖內。移步庭前,同玉鶯見過母親。與表弟二妹,環坐在側,共飲同食,

說至家常維揚風景。悅生言畢起身,玉鶯微笑照應,兩心共知,藍母起身理事。四妹各各散立,珍娘下堂。

探籠中畫眉喂食,左手拖垂,將袖內詩帖,遺落於地。悅生有心行步相窺,見珍娘袖中落下一物,忙趨至珍

娘後灣背拾起,不表。

卻言珍娘無心誤落於地,悅生只當有意於己。只見玉鶯辭回登轎,目視悅生而去,母女送出回宅。鋃缸吐蕊

,玉鏡照戶。悅生出外就室,母女入內閉門。正是:

佳句已隨流水寄,鸞傳鳳侶今宵定。

……………………………………………

第七回風流子計就連環俏佳人暗赴藍橋

詞曰:

春雨里,光景更幽清。

紫燕魂驚洲渚,桃花淚滴水紋輕,彩雲重復行。

風瑟瑟,旅店恰同雙,春花亂隨流水逝,

嬌嬌細細逐飆香,蒹葭玉樹芳。

右調望江南

話說封悅生拾取珍娘詩句,藏於袖內。及至傍晚,別了姑母,步出書房。封祿掌燈,悅生將拾得方勝疊,折

開看道,原來是首詩。讀道:

春光先到艷陽天,閨閣慵心綉綿鴛;

徙移欄桿情醉處,桃花含笑柳含煙。

悅生讀畢道:「我表姐真巧,才華獨步。」追憶詳解無奈。得赴枕道:「怎麽得與表姐一會,這詩中大是

有意。徙移二字,叫我不要在家相會。」想想道:「我非洛陽人,初來此地,怎能有極妙之處,讓我二人對

面促談,雖不能鶯代燕侶,抑可完其兩念。」運籌半夜,思索更闌;醒而復慮,慮而復想,一策莫展,將欲

沉酣。猛然鼓掌笑喜道:「稀乎丟了這『巧』。且到來日與玉鶯娘相議。」怪道:「玉鶯娘上轎臨去時,向

我丟了個眼色。」又喜道:「此事多在玉鶯娘身上成就。」次日梳先早飯畢。吩咐封祿看了書房:「若姑太

太問我,你說相公初來,出外步步玩景,明日好回家去。」封祿理會。悅生出得藍宅,也無心觀其城中之景

,直有意奔至旅店作事。出了洛陽城外,不一時早至毛望繁店門。方走進店中,閔巧娘笑迎道:「封相公請

進里面奉茶,家長不在家。」悅生聞言,放心入內坐下。玉鶯來迎道:「冤家今日來的正好,我家長昨日起

身,往山東趕四月初八日,曉起拜大菩薩去了。正要叫店小乙來請你,恰好你來。」悅生同玉鶯娘進房中吃

過茶,才要興雲布雨,只見閔巧娘走來道:「妹妹,你且讓我與封郎煞煞火,完了事,你二人慢慢顧弄。」

玉鶯道:「頭籌與你先捻去,我們好上大貨的。」說u馴x去,管理門口生意。悅生將閔巧娘抱在床沿上,脫

下小衣,牝柄交投,大弄大創,約有兩個時辰。巧娘魂消體軟,丟了數遭。卞玉鶯在外,如火磚上蟻子,或

起或坐,心癢難熬,不能定止,只見巧娘坤占以漏,軟麻不能抵擋,氣喘噓噓而遁出,隨去隨系小衣。玉鶯

飛臨生前,揭起湘綾,花心早吐,橫卧坑上,悅生挺兵刺入,玉鶯美快悄語,無所不叫。瓊室盈盈,兩下如

漆膠相粘一般,約有兩個時辰,玉鶯牝內如童口食乳亂吞,連丟數次,雲散雨收,並肩而坐。悅生道:「我

有事,要你為我,我若事成,感情不淺,你我亦得久處,不知玉鶯姐允否?」玉鶯道:「冤家我正要約你來

商議長遠之事,是我先替你出題目?」悅生道:「承你美情,我猜著了。」玉鶯道:「君猜何事?」悅生笑

道:「可是我表姐之事否?」玉鶯亦笑道:「是了是了。」悅生道:「芳卿請示其詳。」玉鶯道:「我那日

祝壽,是夜與珍娘共枕,我家里所為的事,他盡知道,惟老母莫聞,他問我,這幾日店中可有知己者下否?

我道:姐姐,半年也沒有一個風雅的客人,前日方有兩人,一主一仆住寓。我將君與我二人如此如此說明,

講的情vg興發,我恨不得出來尋你,因此二人相摟,我在上,你表姐在下。如你們行事,大弄大耍一番,大

家急了一身津液方止。他又言守了一年多不為動興,被我把他芳心引動,我並未曾提你。」悅生道:「你若

言我,就不妙了。我今想有一計,特來求你計議,若你為我行之,事成,我便不回家了。我便在此久住,又

與你二位往來永久。若不成,我返舍別娶,恐亦不能再游此地。二位姐姐,從今後,要與我會,恐路遠不能

赴約了。須要作速設計,為我才好。」玉鶯道:「封郎,奴豈不知,你我情un合,一時難舍難離。故此先

以言透了他,再和你相商,怎麽設法,使你姐姐來會會便好。」悅生道:「到是大緣法,幸老毛遠出,我們

正好作事。」玉鶯道:「怎麽樣?憑君作為,我便幫你,也是有趣之事。」悅生道:「還要煩你速到姑娘家

去,與我姑母言,你只說ua丈夫遠出,我見大姐姐煩悶,接至我家走走,解解姐姐悶懷。」玉鶯道:「這計

較極妙。」悅生道:「他若應允,必要你同他一齊來,我便這日先告過姑母,只言游賞洛陽景致,以便回揚

。那時珍娘到你家,將珍娘假做你,先睡於房中,我亦不言明,待我事就。你二人一同持燈來照,然後四人

同床,豈不美快。」玉鶯道:「此計大妙,便宜你了。」悅生道:「你又便宜多哩,日後我還補你,二位雅

愛,又且同歡共樂,豈不美快。」正是:

計就月中擒玉兔,謀成日里捉金烏。

卞玉鶯與悅生商議畢,遂轉身忙與巧娘知會,一齊大喜。悅生要回,卞玉鶯道:「封郎,你先回,奴隨尾而

來。」悅生別了巧娘玉鶯,先回藍宅。封祿迎道:「姑太太方請相公吃飯,是我回出去游玩了。」悅生聞

言,趨入內庭,藍母一見,道:「侄兒,這洛陽城,比不得我維揚繁華,人物聰俊,衣冠美麗。此處北地風

俗,人朴古直。」兩下相見不表。

再說珍娘,因題詩後,懨懨染病,心中納悶。哽咽思索,欹枕懶起。兩妹守坐相解,珍娘愁眉不展,怕待開

言。耳雖聽,口不答。忽卞玉鶯至,趨入內庭,與藍母見過。藍母道:「我兒,前日多謝你厚禮,又慢你去

,你家大姐姐怪我不受他的禮。」玉鶯道:「怎敢怪老母,薄禮不納,倒又取擾。」母女二人見過禮,又向

悅生道過萬福。二妹迎玉鶯,入於珍娘卧室。見珍娘在枕,忙問道:「大姐姐今日怎不起來?」珍娘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