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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小輯1 未知 6303 字 2021-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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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鄔可成繼娶小桂姐

詩曰:

結下冤家必聚頭,

聚頭誰不惹風流;

從來怨遂思中起,

不染相思直炯。

俚言提過。話說江南鎮江府城內,出了一件故事。這人姓鄔名可成,是這一府的第一家財主。年方叄十一歲

,氣相渾厚,體態豐俊。這年來,因元配張氏病故,那媒人議來與他議親的,一個不了一個,每日來往不斷

。真來世上人,眼皮子是薄的,凡家有中有大閨女的,恐怕一時送不上門去。鄔可成只與媒人說:「須一個

天姿國色的女子,方可成就。卻不論家中窮富,陪送多少。」媒人叩頭去了。一路上想著,止有城外鳳凰樓

前,蓋官人之女,姿色絕世,風雅不凡,堪作匹配。不免到他家一說,為是如何?

原來這蓋官人,名叫蓋明,祖居河南,彰德府人氏。因貿易至此下戶,欠了家下,雖不甚富,也頗有些過活

。聽得媒人與他提親事,再叄說道:「鄔人若果續往,只管使的;若娶為妾,決不應承!」媒人道:「委實

要娶一位夫人,休得見亂。」蓋明與婦人周氏商議妥當,可下允了。媒人告辭,出得門來,即時走到鄔家,

見了可成,將蓋家親事稟上。可成滿心歡喜,擇定日期,打點緞疋、釵環,聘金叄百兩,送到蓋家。蓋明厚

辦裝奩。堪堪到了吉期,周氏婦人將女兒齊齊正正,打扮得十分嬌滴。這女兒因是八月十五生辰,取名桂姐

,方年二九。

是夜,又兼夜朦昧,襯的艷治之態,就如那月里嫦娥一般。真正是:

明月照美裙釵,

行來引佩下理台。

門外前懶款步,

嬌聲融冶下台階。

雲環彷佛金釵墮,

不肯抬起臉兒來。

是夜,漏下叄更,忽聽門外鼓樂齊鳴,鄔可成前,還擁擁擠擠,引著桂姐上了花轎,登時要過門去了。不免

禮生唱禮,交拜天地,諸親六眷,前來賀酒筵,一天至晚,方才散了。可成與新人除冠脫衣,把新人一看。

正是:

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

可成與桂姐就枕,即捧過臉兒親嘴,便自分其兩股,見那牝戶緊緊一道立縫,又兼香乳、纖腰、粉頸、朱唇

,紅綉弓鞋,尖小可愛,一時魂盪魄迷,盡情而弄。二人嬌聲低喚,十分興趣。事完,及至雞嗚,方才睡醒

。陽台重赴,愈覺情濃,更曲盡一番恩愛。自此夫妻如魚得水,歡樂極矣!

怎奈光陰似箭,不覺已經叄年。這鄔可成原來捐得是個知縣,七品正印。這年叄月間,有京報下來,分發浙

江,候補縣正堂。可成喜不自勝,請客來友,掃焚香,追封叄代;把前妻埋葬,追封誥命夫人。又陳蓋氏

誥命。一面收拾車輛,去到浙江省城候缺。擇日,帶著婦人桂姐而去。一路曉行夜宿,來到浙江住下。可巧

半年有餘,就補到秀水縣知縣。可成因夫人蓋氏不服水土,復將蓋氏送回家去,另娶了一個妾房上任不題。

且說蓋氏不服,好生悶倦,隨向使女秋芳說道:「聞聽城外大興寺,香火大會,十分熱鬧。明日去閑耍閑耍

,也散散我這悶懷才好。」秋芳記在心中。次日,果然喚下轎子,與婦人說知。夫人即時打扮起來,與往日

梳洗,更加十分俏儷。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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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大興寺和尚裝道姑

且說夫人打扮的比往日更加十分俏儷。正是:

詩曰:

使女會俯就,點素嬈嬌;

輕輕勻粉面,淺淺點絳。

花點疏星墮,螺痕淡月描;

影入凌花鏡,另一種窈窕。

夫人動金蓮,出了綉房上轎,一直來在大興寺內。只見那寺,委實可觀,有詩為證:

鍾鼓直聳在青霄,

殿角金鈴風送搖;

爐內氤氳蟲瑞靄,

叄尊實相紫金銷。

又見那些燒香的女子,來往不斷,夫人朝了佛相,拜了四拜。隨往後殿,各處勝跡看了一遍。出得後門來,

在一所花園,只見百花密開,紅白相稱,粉綠相映,誇不盡的嬌姿嫩色。有請為證:

春光無處不飛懸,景色明媚又一天。

片片落紅點水上,飄飄敗絮舞風前。

海棠睡足迎春笑,垂柳隨風弄偏翻。

銜泥乳燕飛故故,織柳新鶯語關關。

年年怕見在開落,今歲又到落花天。

夫人吟畢,又見紅日西墮,出的寺來,上轎回去。

卻說這大興寺中,有四五個和尚,掌教的名叫凈海,見這夫人那一種風流美色,在寺內各處游玩,早已飽看

了一頓,驚得魂飛天外,恨不能一口吞他到肚內。便隨著轎子,竟至鄔宅門首。見夫人走到院里,他用心打

聽,鄔官人不在,家下只有幾個奴仆相伴。回到寺中,一夜痴想,道:「我往日偷上了許多婦女,從來沒一

個這般雅致佳人,怎生一條妙計,進他院去,再見一面,便也甘心。」想了一會,暗道:「好計!好計!必

須做尼姑模樣,假以化燈油為名,竟入內房,如此,如此,或可成就。」隨往典中,買了一件青絹衫子,

穿了一雙尺口鞋兒。這凈海本來生的乖巧,年紀輕,只二十多歲,打扮起來,真真像個小道姑一般,端端正正。

走出門來,竟到鄔家門前。管門的見是一個女僧,並不阻擋。他一步步走到內宅,只見那夫人在天井內,觀

看金魚戲水。凈海打一文星,叫聲:「奶奶萬福。」夫人回拜,忙叫使女讓他房中坐了。凈海進了香房,上

下一看,真個洞天福地。使女取茶與他用了,凈海就將化燈油之事與夫人說了。這夫人心極慈善,便取二兩

白銀上了布施。凈海故意拉起長談,說了些吃齋的、念佛的外套子話。直至過午,才要動身。只見西北角下

狂風忽起,飛沙走石,四面而來。霎時間,天黑地暗,正是:

伸手不見拳,對面不見人。

夫人道:「天已晚了,這風不曾住的。小師父,你就在此住了罷。明日再回庵去,有何不可?」凈海聽得留

他過宿,他喜從天降,隨說道:「怎好在此打攪夫人?」夫人道:「這是人不留人,天留人,你若走出,迷

糊了路,往往倘然被老和尚持里去,那時忘了?」凈海故意面紅道:「奶奶取笑了。奶奶在家,藏的掩飾,

再不能叫和尚背了去的!」二人又說笑了一會,只見夫人叫使女秋芳打點酒餚。

須臾,點上燈燭,擺下晚飯,夫人與凈海對面坐了,秋芳在旁斟酒。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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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叄回留淫僧半夜圖歡會

且說秋芳在旁斟酒,夫人說:「你可將酒壺放在此,吃過了飯,臨睡時,進房來罷!」秋芳應了一聲,竟出

去了。夫人勸道:「師父,請一杯。」凈海道:「奶奶也請一杯。」夫人道:「你這般青春標致,何不反俗

,嫁個丈夫,以了終身?」凈海道:「奶奶,說起『丈夫』二字,頭腦也疼。倒是在這清凈法門里快活。」

夫人道:「這是怎麽說著了?有了丈夫,知疼知熱,生男育女,以接宗枝,免得被人欺侮。」凈海道:「奶

奶有所不知。嫁個丈夫,若是撞著知趣的,不用說朝歡暮樂,同衾共枕,是一生受用;倘若嫁著這村夫俗子

,性氣粗暴,渾身臭穢,動不動拳頭、巴掌,那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豈不悔之晚矣!」夫人道:「據你

之言,立志修行是不嫁的了。只怕你聽不得雨寒窗,禁不得風吹冷被,那時還想丈夫哩!」凈海道:「奶

奶,別人說不得硬話,若在我,極守得住。奶奶苦不嫌絮煩,我告稟奶奶一番:我那庵中,住著一個寡女,

是朝內出來的一個宮人。他在宮中時,那得個男人如此?因此內宮中都受用著一件東西來,名喚『叄十六宮

都受春』,比男人之物加倍之趣。各宮人每每更番上下,夜夜輪流,妙不可當。他與我同床共住,到晚同眠

,各各取樂。所以要那男人何用?小僧常到人家化緣,有那青年寡婦,我把他救命急他,好生快活哩!」夫

人笑道:「難道你帶來的?」凈海道:「奶奶,此女僧帶得幾件而來,我想常有相厚的寡居,偶然留歇,若

是不曾帶在身邊,便掃了他的高興,所以緊緊帶定。」夫人道:「無人在此,借我一看,怎生模樣一件東西

,能會作怪?」凈海道:「此物古怪,有兩不可看:白天里不可看,燈火之下不可看。」夫人笑道:「如此

說,終不能入人之眼了。」凈海亦笑道:「貫能入人之眼。」夫人道:「我說的是眼目之眼。」凈海道:「

我曉得也!故意逗著作耍。」又道:「今晚打攪著夫人,心下不安,可惜女僧是個賤質,不敢與夫人並體。

若是奶奶不棄,略略一試,也可報答奶奶盛情。」夫人道:「此不過取一時之樂,有甚貴賤。你既有美意,

便試試果是如何?不然還道你說的是謊。」

凈海見他動心允了,忙斟酒,勸他多吃幾杯。夫人說得高興,不覺一時醉了,坐立不定,道:「我先睡也,

你就在我被中睡著罷。」凈海應了一聲,暗地里喜得無窮。他見夫人睡穩,方去解衣,脫得赤條條的,潛潛

悄悄,拉起香被兒,將那陽物夾得緊緊的,朝著夫人,動也不動。那夫人被他說的心下癢極,只見小姑姑不

動,想道:「莫非他是哄我?」隨問道:「師父睡著麽?」小姑姑道:「我怎敢睡?我不曾問過夫人,不敢

大膽。若還如此,要如男人一般行事,未免摸摸索索,方見有意興。」夫人道:「你照常例做著便是,何必

這般拘束。」夫人把他一摸,不見一些動靜,道:「你將他藏在何處?」小姑姑道:「此物藏在我這里邊,

小小一物,極有人性的。若是高興,便從里邊照出,故與男子無二。」夫人笑道:「委實奇怪!」凈海即把

夫人之物,將中指進內,輕輕撥著花心,動了幾下,淫水淋淋流出。他便上身,湊著卵眼一聳,插將進去,

著實抽來。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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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後花園月下待情郎

若戀多嬌容貌,陰謀巧取歡娛。

詩曰:

上天不錯半毫絲,害彼還應害自己。

柱著藏頭露著尾,計然雪化還露。

冤冤相報豈因遲,且待時辰還未至。

且說凈海著實將夫人抽將起來,夫人那知真假,緊緊摟住,柳腰輕擺,鳳眼乜斜,道:「可惜你是婦人,若

是男子,我便叫得你親熱。」凈海道:「何妨叫我認作男人。」夫人道:「若你變做男人,我便留在房中,

再不放你出去了。」凈海道:「老爺回來知道,恐是性命難逃。」夫人道:「待得他回,還有叄載。若得叄

年夜夜如此,便死也甘心。」凈海見他如此心熱,道:「奶奶,你把此物摸摸,看還似生就麽?」夫人急用

手摸了一摸,並無痕跡,粗大異常,如鐵似火,吃了一驚。隨問道:「這等你果是男子?子是何若之人,委

實怎生喬到此?」凈海急忙跪在床上,道:「奶奶,恕小僧之罪,方敢直言。」夫人道:「肓至此,有何

罪?汝但實對我說,待我放心。」凈海道:「我乃大興寺掌教和尚,名叫凈海。昨日奶奶進殿游觀,小僧見

了,十分思慕,欲會無由,思想得這個念頭,買了衣於暗處裝束而來。幸遇奶奶留宿,這也是姻緣了。」夫

人嘆了一口氣,道:「千金軀,一旦失守,如今也顧不得許多了。」二人又做巫山之夢,弄至兩個時辰,方

才雲收雨散。

正說話間,只聽秋芳推門進房,來尋道姑。四圍不見,吃了一驚,不敢做聲,暗暗一頭想著,一頭困了。

且說他二人見秋芳推門,雙雙摟定睡了。直到五更,夫人催凈海早早起來束。夫人叫秋芳道:「肓至此,

料難瞞你。切不可說與外人知道,我自另眼看你。」秋芳伏著床沿上回道:「夫人不吩咐,也不敢壞夫人名

節,何用夫人囑咐?」這夫人一骨碌抽身起來,取了幾樣點心與凈海充飢。凈海道:「足感夫人用心。」說

罷,告辭而出。夫人說:「出門一路向北,看了後門,黃昏早來。」凈海應了一聲,恰是個女道姑模樣。秋

芳送出大門,一路竟至後花園,門外上有叄個字的一面牌額,寫著「四時春」,左右貼著珠紅對聯。上寫:

園日涉以成佳趣,門雖設而常關閑。

他便記在心里,仍回到寺中,淙衣服,與聚僧道:「你們好好看守寺院,我今晚一去,不知幾時才回,且勿

與別人漏。」說罷,設下酒餚,那些和尚大家痛飲一番。不覺金烏西墮,玉兔東升,約有初更,來至花園

門首。將門一推,卻是開的,竟進園中,只見露台下,夫人與秋芳迎著前來,秋芳忙去鎖門。二人就在月下

坐著,秋芳取了酒餚,擺列桌上,夫人著秋芳坐在桌橫飲酒,月下花前,十分有趣。從此朝藏夕出,只他叄

個人知,餘外家人皆不知道。這且不表。

再說這寺中,自凈海去後,又屬著虛空掌教。素有戒行,開口便阿彌陀佛,閉門只是燒香誦經。那知這都是

和尚哄人。

一日,有個財主,攜一艷妓水秀容來寺閑耍,那秀容走出色的名妓,嬌姿絕倫。虛空久聞其名,那日走進,

虛空不知。劈面一撞,秀容忽然便自一笑。虛空見他一笑,動情起來。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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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風流和尚

●風流和尚

●風流和尚

第五回賊虛空痴心嫖妓

且說虛空見秀容照他一笑,便自動心。想道:「人家良婦,實是難圖,紅樓妓女,這有何難?」須臾,見秀

容去了,他把眼遠遠送他,到夜來,好似沒飯吃的餓鬼,鬼錢無一開到手。自此,無心念佛、燒香。一日一

日,害起想思,非病非醉,不疼不癢,暗說:「今夜換了道袍,包上幅巾,竟到他家一宿,有何不可?」堪

堪日落黃昏,里房中取出五兩銀子,竟往水家而來。

這和尚該是湊巧姻緣,卻好這一晚還不曾接過客,秀容見了,叄兩下打起神,走出接進房來。坐下,問道:

「貴府居處?法號大名?」虛空道:「敝居大興寺,小字虛空。」秀容道:「尊字好相法兒。」虛空笑道:

「小僧法門弟子,因慕芳姿,特來求宿。」秀容心下想道:「我正要嘗那和尚滋味,今造化。只恐妓往來

人多,有人知道,逕累師父,必須議一凈處,方好。」虛空道:「且過今夜,明日再取。」連忙摸出五兩銀

子,送與秀容。秀容說:「為何賜這許多銀子?」虛空道:「正要相取,休得見怪!」須臾,燈下擺出酒餚

,二人閉門對飲。和尚抱秀容於懷中,親親摸摸,十分高興。吃得醉醉的,收拾脫衣就寢。那虛空見了婦人

雪白仰在那里,恨不得一口水吞下去,便一把摟住,道:「我的心肝!」便急腦的亂搠。秀容笑道:「莫非

仗著你這和尚結實不成?就是練了頭功來的,也是撞不進去的,必須有個門路。」隨把手扶著陽物,到了花

門:「小師父請進去罷!」虛空就如吃蜜呔糖瓜子的一般,抽頂起來。自然與俗人不同,分外有興。但只見:

大光頭,小光頭,一齊都動;

上花心,下花心,兩處齊親。

一口氣抽送千徐,直至叄更,方才完事。睡至五更,方才重赴,又弄到雞鳴,方才罷手。這也按下不表。

再說大興寺中,還有叄個和尚:一個老年的名叫凈心,兩個年少的,一名綠林,一名紅林。他叄人謹慎為為

守守院。這一日,有一位婦人,姓經名花娘,丈夫經典,適從娘家回來,剛剛走到寺前,一聲響處,那雨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