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暫飛千樹叢,等聞候又送郎歸。
畢竟次日又是怎的?且聽下回分解。
兩人至妓家,一雲:「吾一晚,可十一度。」一雲:「吾一晚,只一度。」妓雲:「十度不如一度之妙也。
」識者以為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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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浪史奇觀卷之叄
●浪史奇觀卷之叄
●浪史奇觀卷之叄
第二十一回潘卿巳識郎君意浪子難收玉女情
集唐五言律:
以我獨沉久,愧君相見顏;
金龜換酒處,客醉幾重春。
綠樹聞歌烏,青樓見舞人;
喜心翻倒極,嗚咽淚沾襟。
當下浪子回去,自想道:「降伏了許多婦人,今日被他連贏數次,卻不惹他恥笑。」
便去拿了一凡金不倒丸,金湯吃了,定要與他決個雌雄。不覺的夕陽西下,卻早撞鍾也,即便准備起身不題。
且說這素秋肚里想道:「好件話兒,卻被我弄倒了。今夜整頓精神,再贏他幾陣,那時笑他沒用也。」
卻又自思道:「昨夜贏他幾陣,今晚莫非吃些春葯來暗算我。」
使與一個丫鬟計較,道:「今夜梅相公來,只說這般這般便了。」
幾個算計定,日未到西,便望他來,當晚按著浪子,叫丫鬟擺酒來,與相公洗塵。
只見擺下酒菜,兩個餞了一會。素秋道:「吾不慣飲悶酒,兩個猜謎飲酒,吾輸便飲一小杯熱酒,你輸便飲
一大杯冷酒。」
浪子不知是計,道:「也罷。」
兩個猜了一回,卻是浪子先贏,素秋飲了一小杯熱酒,兩個又猜了一回,卻是浪子輸了,叫丫鬟:「你大林斟起。」
浪子接過手來,咕的一咽牙,卻是一杯冷水,那時放手,已飲了半杯,把這葯沫都治了,原來這冷水,極是
妙的,憑他甚的春葯,一口便解了。
浪子肚里驚疑道:「不好了,怎麽就知我吃了春葯,把這冷水來弄我。」
卻又不肯說出,只得強笑了一回,飲畢,兩個走到房中。
閑話半時,素秋心心念念要弄倒浪子,就脫了衣服上床去。
素秋豎起雙股,露著狠狠的話兒,兩瓣吸吸的動,叫道:「心肝,把大卵弄進去。」
那浪子全倚著葯力被他解了,已有叄分懼他,只得把麈柄投進去,用著叄淺一深的法兒,抽了叄千多回,怎
當這婦人把話兒鎖住,著實鎖了一回,不覺的了。
素秋這興兒,又不能夠盡,叫道:「心肝,快把卵兒再弄進去,把吾弄死了罷。」
浪子一時卻硬了起來,婦人自覺難過,道:「心肝,把牝兒舔他一舔。」
浪子便去舔了一回,引得婦人濕癢難禁,死活不得。把雙腳兒勾住浪子頭頸,著實亂鎖,引得浪子話兒又硬
起來,便放進去,恨命抽送。約有二千多回,精卻要來,浪子急急忍住,望後便退,卻了一半,忍了一半。
那麈柄未經透,只是發狠停了一刻,又送進去,著實重抽,那婦人思思想想的,叫了一回心肝,道:「我
直待弄死你,便休也。」
那浪子抽了許久,又覺精來依舊,忍住望後便退,又了一半,忍了一半,刻許又送進去,緊緊的抽了兩個
時辰,又覺精來。那婦人正干得酣美處,把腳兒勾緊著實。按捺不住,浪子不及抽出,卻便透了。
素秋抱住道:「這回差勝昨夜,只是連了幾次,也要當輸兩個。」
說了一回,素秋不覺愀然不悅,下淚如雨。
浪子道:「姐姐為何凄惶?」
素秋說道:「妾年十七,便嫁陸家,絕及一年,夫君隨喪,當時是要舉目無人,孤守空房,直至於今,已二
十一歲,不能定情,致有今日之事,亦復何言。但世態無常,瞬息變改,今日雖樂,安知後日之悲,喪節隨
人末路難惴,是以悲耳。」
言項大慟,頓時又道:「敗柳殘軀,已付郎君,今日之事,將憑郎君作主,勿使妾名實兩失,則雖死實所甘心。」
浪子亦為之淚下,道:「姐姐,俺兩個情意,相得尚不知心哩。姐姐既以千金之軀相托,不才寧肯相負乎,
心如金石,誓不再改,容緩圖之。」
言訖,鍾嗚。
素秋道:「你須是夜夜來此,其勿負約,使我懸望也。」
浪子道:「不敢有間,毋須叮囑。」
各道珍重而別。自後無晚不會,無晚不樂。
正是:
暮暮巫山驚洛浦,朝朝雲雨樂陽台。
畢竟後來遷有甚的?且聽下回分解。
又玄子曰:「你看又要弄死自家,又要弄死男子。這是快活難當,不舍得輕敵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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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梅生這番得計嬌娘兩次魂消
歌:
有美人兮湘之妃,體輕盈兮仙之姬;
喜風流兮無比,乖心性兮堪奇。
抱情郎兮興遄飛,醉春霄兮何痴迷;
雲環墜兮衣玉弭,腕無力兮慵移。
羨多才兮世間希,囑多才兮莫停離;
孰知紅曰兮東升,明月兮垂西。
卻說浪子,一日自思道:「前日這計兒被他說破,今有一凡想思鎖兒,待吾服了,直至夜深方去,不用吃他
東西便了。」
當他算計已定,等天晚不題。
卻說素秋在家,不見浪子來到,惱恨不勝。自嘆道:「好個薄幸人,這時分過了不見他來,莫不是有了別的。」
卻聽更鼓已經一下,素秋越添煩惱,道:「這時分就來,也不能夠快活幾時了。好個負心冤家,吾便十分對
他,他倒冷淡。」
恨了一回,只見浪子來了。素秋含慍應言,也不采他。
浪子陪著笑臉道:「姐姐,莫非怪小生來遲麽?」
素秋道:「不是怪你,只是怪我好好的一個名份兒,不能自守,如今反受人輕賤也,這不是自家有差。」
言訖,又嘆了一口氣道:「早知今日,悔不當初,早晚間就是這般,還望日後終身之倚,兀的不是痴想也。」
浪子只便跪下,告求了一個,道:「今後再不敢了。」
那素秋是熱心腸,不見他便有些恨,一見他來,也有幾分喜。只是外面惱他幾句,看見他跪了苦苦求饒,心
里便愛惜他。
素秋扶起道:「今後再不許如此。」
浪子道:「再不敢了。」
素秋帶著笑顏道:「你可用過晚間來?」
浪子道:「用過了。」
言訖,就去擁定,親了一口道:「你幾乎唬死了我也,夜深了,快些耍子兒便是正經。」
當下兩個去了衣服,上床來將麈柄兒推進去。你道這葯真是作怪,不到牝中便是如常一般,一到戶中,陰陽
相濟,麈柄便脹起,牝戶也過了葯味,也脹將起來,二人已是一大一小,又卻兩邊都脹起,緊緊的抽了四五千回。
只見那婦人不住的把心肝來叫。把腰兒著實閃,不顧閃斷了腰,浪子又抽了一個時辰,素秋手足雖動,癱在
席上,憑浪子抽送,陰精只管帶出,便如男子一般的濃白牽滯,流了一席。
浪子又抽了一個時辰有餘,卻要抽出去,那里抽得出,這婦人已干得痴迷,死也不肯放。浪子又抽了四五千抽,那婦人過了葯氣燥火,越干越起,干到此時,陰椅已得不止。浪子道:「心肝,住了罷,精不知流出了許多也,卻不送你性命。」
素秋正在快活難當處,道:「死也做一風流鬼。」
浪子又抽了幾千回。這婦人已昏昏的不知了。浪子便接過一口氣,也不見醒。
浪子卻慌了對著丫鬟道:「你快去錢婆家里,悄悄里喚他進來。」
不一時,錢婆來了,把他心頭一按,只見不住的跳道:「沒事,這是久曠了,要干得緊.被你弄透了,心花
點了筋脈,他卻十分快活,麻翻去了。你緊緊抱著,實力盡根再干他,卻又要快活醒哩。」
浪子依著,便去盡根極抽,又幾千回,只見素秋慢慢的醒了,口中呀約不止,開了眼,只見錢婆也在房里,
對著錢婆道:「婆婆,吾須不得弄了。」
錢婆道:「看你這個模樣,前日怎的守了許多時的寡,我把個標致小官兒奉承你,你卻不要忘我。」
素秋道:「吾自謝你。」
說話間,不覺戶中又癢癢者,對浪子道:「不要定了心肝。」
浪子正還動火看著他兩人,便又抽了四五千回,這婦人又死了。
錢婆道:「快些接氣,人番棲遲了,氣便不醒也。」
浪子便接一口氣,只是不醒,戶中陰精流連不止。
錢婆道:「想是你服了春葯。」
浪子也不敢瞞,即便實言。
錢婆道:「原來如此,你如今再用氣力,重重抽送。」
浪子卻便用力抽送,這婦人方活了。
只管叫道:「有趣,你便不動,里只是有趣。」
當下錢婆便去私取一碗冷水,與浪子吃了一口,又抽了二十多回,精便大,麈柄方可出來,陰精也便不出。
素秋道:「你姐今了麽?」
浪子道:「你了幾次,吾得一次,可不是我贏也。」
素秋道:「吾十七歲嫁了丈夫,他愛我生得美貌,日夜干個不休。雖不能如今日,當時也作盡興,將及二年
,丈夫死了,守著叄年孤寡,熬了許多時候,不意撞著心肝。這般妙卵兒,世上女子有得幾個,嘗著這滋味。」
錢婆道:「兩個多是少年,正有日子,不在一日快活盡了,樂極生悲。自古有之,如今這番,兩個都傷了神
了,可停一晚。」
浪子道:「正是。」
素秋道:「你須時來而不干便了。」
錢婆道:「你兩個都是少年心性,那里保得,還是依我停了一晚。」
當下兩人依允,叄人即分別不題。
正是:
樂極生悲自古道,酒色坑中莫夜耽。
畢竟後來又是怎的結果?且聽下回分解。
水玄子曰:「你看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這個便是弄到死去活來了。」
童痴雲:「半夜里爬起來打丫頭,牢夜里爬起來,皆個枕頭兒,打得粉碎,怨天尤人,不能自己,潘卿!潘
卿!可謂自養性者矣。」
童痴又雲:「不知甚麽日子相逢也,又只管把今夜的凄涼講。」
余雲:「還好還好,只恐沒日子相逢也,只是把今夜的歡娛講。悲哉!」吾以此言,贈素秋然乎否。
對西風,愁清夜,燈兒掛罕,壁明滅,窗兒外,鐵擊呵,監題風擊,凄涼玩味,對此者,自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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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叄回俊卿兩路盡歸伊陸珠歷遍桃花徑
集唐:
聞道閨門綠萼華,昔年相望向天涯;
豈知一夜秦樓客,偷看吳王內苑花。
蝴蝶飛來過去,卻疑春色在鄰家;
無限客愁今日散,雙眼慵開玉筋斜。
話分兩頭說,這浪子每日出來,與這素秋雲雨。不想這妹兒俊卿,也被陸珠弄慣了。
一晚,陸珠走進房里來,兩個吃了幾杯酒兒,眉來眼去,情興如火,即脫了衣服,便緊緊抱定,把麈柄插進
去。戛然而入,並無痛楚,這女子情興發狂。憑著陸珠淺抽深送,准准的抽了二更減了。
俊卿抱定陸珠道:「不許抽出去,就放在里。」
陸珠道:「心肝,只依著你便了。」
俊卿道:「心肝,聞作與相公有一手兒,果有此事麽?」
陸珠道:「有的。」
俊卿道:「相公與你怎的弄?」
陸珠道:「吾便像你撲在下面,相公像吾撲在上面,卵頭擦些津唾推進去,抽了四五千下,相公便了,那
時相公卻又將吾捧住,重重再抽,這卵兒又硬起來,硬卵又著了許多精兒,滑膩無比,抽進抽出,我便有趣
得緊,卻就要死要活。相公也便有趣,也就叫死叫活。」
俊卿道:「相公這卵兒,是怎的模樣?」
陸珠道:「比著吾的還大叄分,白如玉,溫潤有光彩,放在里,有趣得緊里。」
俊卿便十分著了興,牝戶卻又發狠,把麈柄緊緊的箍定,道:「可惜,這張好卵不生在你身上,等我受用受用。」
陸珠也十分動興,硬著麈柄一邊抽動,一邊叫道:「心肝,不打緊。你要這個卵兒放在里也容易。」
這女子情興極濃,閉著眼也不開口,憑著陸珠抽送,這陸珠是曉得運氣的,他運了氣,便難得了,當下陸
珠運著氣,把小姐一對腳兒,捐在肩上,逞著勢,狠命抽送。
這女子被他抽渾了,似死不死,似活不活,也不叫定,也不叫止,只憑陸珠便了。那個陸珠抽到叄更有餘,
歡娛得意,自家卻也不能禁止,不覺誤送了尻里去了。
女子笑道:「錯了!錯了!。」
陸珠卻抽出,己抽了百有餘次,依舊推進牝戶,著實抽了一會。方得,兩個抱定。
陸珠道:「小姐,你怎麽這樣動興。」
俊卿道:「你說相公卵兒好,便不覺動興,怎的放在尻里,摟一會,便死也罷了。」
陸珠道:「這事不難,吾便做個計兒,使你兩個干一下。」
俊卿道:「羞人答答的,吾兩個雖是中表,也是姊妹。」
陸珠道:「不打緊,吾與你計一個,也不知連著,相公與小姐干了,也不知是小姐哩。」
俊卿道:「怎般妙計,這也使得。」
陸珠道:「如此如此。」
俊卿點頭應允道:「若是得相公這卵兒放在吾尻里摟了一回,那時要吾甚的,都憑你了。」
陸珠道:「吾不要甚的,吾也要心肝這尻兒,弄了一回,吾願足矣。」
兩個話到濃處,興又動起,女子道:「吾尻忍著痛兒,與你弄一回。」
陸珠道:「好心肝,難得這個好心也。」
當下陸珠就待來的精兒,塗了一身,輕輕的把麈柄留將進去,不想柄兒又硬又滑,尻兒又嫩,不覺的直突
了進去,那女子雖有些痛,卻也愛惜陸珠,自家動興,只得忍住,憑這陸珠抽送,陸珠抽到妙處,快活不可勝當。
道:「心肝,你這尻兒比著你這你兒,更淺更小,迭一迭便死一死,好快活也。」
那女子也不應,只憑他抽了,那陸珠起初也是淺淺的抽,抽到後來順風兒,卻直到里頭去,你道這是甚的所
在,這便叫做尻根,若是麈柄到了此處,便垂首喪氣。尻內也是快活難當。
當下陸珠直干到根頭,間不容發。
這女子起初也但覺臀口有些疼痛,干到這個所在,卻到不知痛了,那陸珠抽到良久,兒卻舉愈加施威,道
:「妙哉!此境界,吾死在心肝尻內,也著實猖狂一回。」卻便怡然,久之方抽出,只見蘼妻前後
的,不知許多。
當下陸珠把帕兒揩了,俊卿也起來便了,也把帕兒自家揩了尻門,疼痛倒在床上睡了。陸珠分別而去不題。
正是:
無端隋上狂風急,驚起鴛鴦出浪花。
畢竟後來卻又怎的?且聽下回分解。
一人惡龍陽,曰:「此糞門也,安用爾爾,由此言之,可謂謗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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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佳人暗把寧王管玉郎偷入銷金帳
集唐七言律:
巫峽蒼蒼煙雨時,清猿啼卻上高枝;
秋風動地黃雲暮,竹戶雲窗暗有期。
峽聽暗來將伴侶,不煩鳥喚斗雌雄;
相逢相識盡如夢,暗上蓮舟烏不知。
卻說素秋自與浪子相別,不想素秋因著肯次,精神消減,淹淹成病。浪子得了這個消息,憂悶無己,只得自
在家中消遣不題。
一日又與陸珠歪纏,陸珠道:「小姐房中紅葉他到秀媚,相公何不干他一下。」
浪子道:「吾也有意,但礙著小姐,恐小姐得知不好看相。」
陸珠道:「此去暗來,小姐那里知覺。」
浪子道:「倘他不肯,卻是怎的?」
陸珠道:「十六七歲的女子,春心正動,又見相公這個好半儀,有甚不肯。」
浪子道:「便依著你,只是沒有門路。」
陸珠道:「不瞞相公說,我到與他有一手兒,約吾明晚再去。如今相公假裝著我,到晚溜進去,只顧與他干
,不妄言語,這事便成了。」
浪子道:「小奴才,你早不說來,卻是如此。」
當下兩個纏了一會,等至明晚行事。不題。
卻說陸珠次早叫紅葉與小姐打了關節,紅葉倒睡在小姐床上,小姐倒去外房安歇,倒晚火都滅了,浪子走到
房中去,輕輕的都脫了衣服,你也無言,吾也無語,兩個擁住便將麈柄送進去,那小姐久慕浪子這柄兒,當
日又動興久了,臨晚又捻著這柄兒,越發難禁,擁定浪子,憑浪子抽送。
那浪子意中,也不想紅葉話兒又小又淺,況見他動興,也不能禁止,把小姐舌尖兒緊緊合住,下面只管亂抽
,抽到二更有餘,不能得。